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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wǎng) > 尸女娘子 > 第094章 古香古色的宅子

第094章 古香古色的宅子


我瞪了他一眼,紅著臉說:“快去。”
  他笑容有些邪魅,深深的看我一眼,從小棺材里把珠子拿出來,擦凈上面的血水,遞給我。
  我趕忙小心翼翼的接過,放進口袋里,已經(jīng)有兩顆,以后不怕韓正寰的噬心之痛再發(fā)作了。
  “下面怎么辦?”杜衡皺眉問。
  韓正寰看著墳地,道:“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把這里的骸骨起出來,找副好棺材,好好的安葬。”
  “好。”杜衡和齊浩應了。
  韓正寰擁著我往山下走,走了幾步又回頭說:“記住,只挖一層,挖深了絕對會出事。”
  我跟著走到半山腰,腦子還有些迷糊:“這就完了?”
  他笑容里帶著諷刺,“早著呢。”
  等我們走到山下的時候,杜衡他們也走了下來。
  齊浩嘆氣說:“大概看了一眼,墳地真不少,先回去,明天再叫些人過來”
  我心中嘆氣,又是跟我們村后山的情況一樣。
  現(xiàn)在齊林已經(jīng)摸到了韓正寰的脈,妹夫叫的特別甜,一路從山上磨到山下,就是想要讓韓正寰教她幾招。
  看著韓正寰一直不松口,她直接指著我說:“小冉那么笨,次次受傷,每次就靠著血跟他們打架,總有一天得吃大虧,你教會了我,沒準有一天我能救她一命呢。”
  我躺的那么遠,也能中槍?  聽見她這話,韓正寰看我一眼,竟然點頭,“行,回家之后我教你。”
  齊林瞬間興奮,抱著我的胳膊,“小冉,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
  我擠出一臉的微笑,好想揍人怎么辦?
  經(jīng)過她這么一鬧,氣氛倒是沒之前那么緊繃了,剛走到山下就看見高躍站在車前,一臉嚴肅的表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這是又被上身了?
  “高躍,你沒事吧?”我試探著問她,心里也在疑惑,她身上沒有任何被上身的痕跡。
  她沖我點點頭,然后看向韓正寰:“韓先生,我家主人有請。”
  我跟齊林對視一眼,俱是十分悲憤,靠,我們這一路就是被人當猴耍啊。
  敢情高躍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
  我狠狠的瞪高躍一眼,十分悲傷的看著韓正寰,眼神里透露出仨字:求安慰。
  他寵溺的笑著,摸摸的頭,跟哄寵物似的,“乖……”
  得,聽見他這話,我心里更堵得慌。
  看著韓正寰沒說話,高躍又重復一遍,“韓先生,我家主人有請,她說是您的故人。”
  韓正寰點頭,“帶路。”
  高躍微微頷首,往旁邊的小轎車走去。
  “杜衡和齊林跟著一起去,齊……三叔把他們送回去。”韓正寰轉(zhuǎn)身跟齊浩他們說。
  三叔,叔!
  這個稱呼把我雷到了,他咋叫的這么親熱?
  顯然,對這個稱呼齊浩也是十分滿意的,笑容極其燦爛,竟然也沒抱怨,招呼著那八個壯漢上了車。
  高躍開車帶著我們一路往西,穿過城區(qū),又繞著盤山公路走了大半天,這才來到山頂?shù)囊惶幷印?br />  是宅子,古香古色的大宅子,比齊家的大了很多。
  跟著她一路往里走,我越來越緊張,這里面的人到底是誰?
  韓正寰用力握著我的手,輕聲說:“有我。”
  兩個字讓我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嗯。”
  走到正廳,一女子正含笑看著我們,瓜子臉,柳葉眉,長發(fā)盤在腦后,身上穿著一身無袖旗袍,外面米色長款開衫,美得很古典。
  看見韓正寰,她臉上閃過些許的驚訝,笑著說:“貴客到來,有失遠迎,請坐。”
  待我們坐下,上好茶水,她這才滿是歉意的跟韓正寰說:“這幾日多有得罪,因著我從未想過能見到您,不敢貿(mào)然出現(xiàn),這才安排了出云觀這事來試探一番。”
  我跟齊林驚訝的對望一眼,出云觀這事是她安排的?
  細一想,也確實說得通,畢竟高躍是她的人,只是看她的樣子是很早就認識韓正寰了?
  哼,死鬼的桃花還挺多。
  韓正寰倒像是完全不認識她,道:“你是誰?”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打開桌子上的卷軸,指著上面嚴肅的老頭,問:“先生,您可認識他?”
  韓正寰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手里的杯子直接被他捏碎,“你是他什么人?”
  她把卷軸放下,對著韓正寰行了大禮,說:“子心見過師祖!”
  我詫異的看著她,這都是啥跟啥。
  韓正寰冷笑道:“我可當不起你這聲稱呼,說吧,引我過來有何意圖?”
  子心的態(tài)度十分恭敬,對著韓正寰磕了三個頭,“祖上曾經(jīng)有訓示,若是有朝一日能再見到您,定要向您磕頭謝罪。”
  韓正寰抿唇不語。
  子心固執(zhí)的跪著,不起來。
  我看了半天,最后忍不住說:“那個,咱們要不要正常說話?你們這樣打啞謎似的,讓我們幾個聽眾怎么辦?刻意讓我們過來,也要讓我們知道發(fā)生了啥,是吧?”
  子心這才從地上起來,但眼睛還是看著韓正寰,似乎在等他開口。
  “她口中的祖上,就是當年將我鎮(zhèn)壓的人之一,也是我三師叔的大弟子。”韓正寰冷聲道。
  我驚訝的看著子心。
  她急忙解釋說:“祖上當年是受人蒙蔽,中間雖然醒悟,卻已經(jīng)晚了,死之前留下口信讓族人遷來肅城,盯著出云觀。”
  “那你祖上有沒有說是誰將韓正寰分魂的?”我忙著問,這才是最緊要的。
  子心搖頭,嘆息道:“祖上也不知是何人,本是跟著一名叫木槿的女道姑一同去鎮(zhèn)壓走火入魔的師祖,結(jié)果祖上中途發(fā)現(xiàn)師祖并未走火入魔,察覺事情有異,想要回頭卻已經(jīng)晚了,只留下這道口信。”
  我無語的翻著白眼,留下個口信有啥用?
  聽著她說話,齊林突然拍案而起,生氣的說:“是你,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三叔他們要來肅城的人就是你?”
  “是我。”子心承認的很爽快。
  齊林往前幾步,“后來讓我換趟火車的人,也是你?”
  “是。”子心點頭。
  “靠,我這是從頭到尾被你耍了。”齊林擼著袖子要上前,杜衡忙著薅住她的領子,給拽住。
  “難道高躍師父也是你的人?”我冷聲問她。
  她搖頭,指著站在她身后的高躍,解釋說:“他并不是我的人,她也不是真正的高躍,真正的高躍現(xiàn)在還在家里。”
  聽到這里,韓正寰突然笑了,好整以暇的說:“有意思,仔細說來聽聽。”
  子心仿佛受到了鼓舞,說:“我們祖祖輩輩都在觀察著出云觀,十年前,我們感覺到出云觀陰氣加重,不斷的吸引著附近的孤云野鬼,也曾經(jīng)去探查過,卻一無所獲,直到前一段時間,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您,本想找您幫忙,奈何您行蹤飄忽不定,這才想著借著師祖母把您引出來。”
  她說師祖母的時候,看的是我。
  我內(nèi)心默默流淚,我還是個寶寶,我還小!
  她這么一說,我算是徹底明白了,木若只是想把高躍騙過來,用來療傷,卻被子心利用,反將一軍,一步一步的把我們引到出云觀的后山,解決掉出云觀的大麻煩。
  韓正寰把玩著手里的茶杯碎片,沒說話。
  我也不想說,又被人算計了,心情很復雜。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最后是杜衡問:“出云觀的后山到底有什么東西,需要讓你們世代守著?”
  子心搖頭,“具體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你們所見到的那些東西,他們都是近十年才出現(xiàn)的。”
  韓正寰皺眉沉思,對杜衡說:“明日收拾山上的骸骨,我與你同去。”
  杜衡點頭。
  子心面上一喜,“師祖,您是打算插手這件事了么?”
  “嗯。”韓正寰淡淡地說。
  子心又跪到地上,“多謝師祖,今天天色已晚,各位就暫且住下,明天再走如何?”
  韓正寰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應了。
  子心像是篤定我們今晚會留下來一樣,房間早就準備好了。
  齊林欲言又止的看著韓正寰,很糾結(jié)的樣子。
  韓正寰難得好言好語的安慰她說:“不用害怕,只管睡覺便是。”
  “不是,我是想說,天都黑了,不吃晚飯嗎?我快餓暈了。”她捂著肚子,有氣無力的說。
  “瞧我,忘記這茬了,你們先等等,我這就去廚房看看。“子心懊惱的說完,立馬往廚房跑。
  齊林跟在她后面,“我跟你一起,我會做飯,特好吃。”
  于是,當晚在子心的家里,齊林做出了一頓讓人吃過一次就不想再吃第二次的佳肴。
  晚上,我坐在很古樸的床上,越想這事越覺得不對勁,郁悶的說:“韓正寰啊,我怎么感覺我的智商越來越不夠用呢?”
  他笑著在我頭上揉著,笑著說:“夠用。”
  我叫喚著撲到他懷里,低落的說:“韓正寰,咱們回去吧,不摻和這些事情,我感覺子心怪怪的,她肯定不是那么簡單的人,既然她知道我,那就肯定暗地里已經(jīng)跟蹤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摟著我,把我壓在床上,凝著我眼睛,“怕了?”
  我點頭,“怕,我怕你出事,你讓我保重自己,那你也保重自己啊,咱們回去過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他看著我的目光漸漸發(fā)熱,道:“不怕,他們還奈何不了我。”
  “那木槿身后的人呢?那個人那么厲害,會不會傷到你?”我擔憂的說。
  經(jīng)過兩次交手,我真的是怕極了木槿身后的人,人還沒出現(xiàn),就能把我們秒成渣渣。
  他輕聲笑了,“暫時我是奈何不了他,但也沒容易被他弄死,你放心。”
  我皺眉看著他,“那你為啥總是讓著木槿?”
  “示弱罷了。”他在我嘴角輕吻一下,手開始往下。
  我按住他的手,瞪他一眼,“你能不能老實點,咱們現(xiàn)在在別人家里呢,萬一有人偷窺怎么辦?”
  “沒人能看見。”說著,就要親我。
  我捂住他的嘴,把他推開,“你自己玩吧,我現(xiàn)在可沒那個心情。”
  還不等我起來,又被他抱回去,“不跟我干正事?”
  “你能不能忘了這件事?”我羞惱的說。
  他沉聲笑了,摸著我的肚子,“丫頭,若是能找到我的第三魂也不錯。”
  他這話提醒了我,終于找到了打擊他的方法,“是啊,是啊,我都快忘了,你是只不育的老色鬼。”
  “這是什么形容?”他目光漸深,眸光危險。
  “這就是你的真實情況,難道你想否認?”我挑眉道。
  他笑容里帶了些別的意味,在我耳邊曖昧的說:“丫頭,你在挑釁我。”
  “沒有啊,我就是闡述事實而已……唔!”
  他俯首親住我,同時雙手在我身上興風作浪,專挑我的咯吱窩撓。
  我笑的嗓子都快啞了,他才放開我,“還敢說么?”
  “不敢了。”我裹著被子,差點笑岔氣。
  他就著被子把我抱起來,輕聲說:“睡吧。”
  我迷迷糊糊的點頭,睡過去的時候,突然想到又被他成功的轉(zhuǎn)移話題,明明在談那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突然畫風就變了?
  半夜,我迷糊的起來去解決內(nèi)急,一睜眼,韓正寰卻不在。
  我心中嘆息,基本上我很少起夜,也就那么幾次,然而每次起夜他都不在,每次都會出事。
  這次我聰明了,穿好衣服打著手電出門,在解決完生理需求之后,才淡定的開始找他。
  漫無目的的在宅子里走了半天,也沒看見韓正寰,卻發(fā)現(xiàn)在地方挺大的,起碼是齊家宅子的兩倍大。
  走到后院的時候,突然看見一道人影從墻外跳進來,我躲到角落里,摘下手腕的紅繩,催動隱身符,跟在那道黑影后面。
  看著他走到后院東角的屋子前,只見他東張西望半天,這才推門進去,好半天都沒動靜。
  我剛想大著膽子往前去看,就聽見后面一陣腳步聲,我趕緊窩回去,屏住呼吸。
  扭頭看去,就見子心疾步往這邊走,也進了那間屋子。
  而給她開門的人,竟然是陳二狗子。
  我心中詫異,他怎么在這里?
  子心認識陳二狗子,難道她就是當初陳二狗子說的長得很美麗的買家?
  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看看,反正韓正寰也在這附近,出不了大事。
  結(jié)果,剛直起身子,就感覺身后直冒冷氣,我身體一激靈,抓起旁邊的石頭就往身后砸過去。
  只聽悶哼一聲,我往前跑了幾步,回頭一看,竟然是高躍。
  她捂著頭,盯著我:“你來這里干什么?”
  聽見她的聲音,我心頭嘆息,看來是沒辦法聽墻角了。
  果然,她話剛說完,子心和陳二狗子開門跑出來,看見我都有些詫異。
  “你怎么過來了?”子心冷著臉問。
  我不著痕跡的向后退著,“月亮實在是太……”我正好胡說,抬眼一瞅,居然是陰天,干笑著說:“太朦朧,我往后面走走,想要看的清楚些。”
  高躍冷哼一聲,“胡說八道,你就是想要偷聽。”
  “對呀,我就是想要偷聽,陳二叔,好歹咱們也是同鄉(xiāng),我看見你太激動,這才跟了過來。”我笑著說。
  心里卻有些七上八下的,碰見鬼我大不了出血唄,但是碰見人可怎么辦?我打不過他們仨呀。
  陳二狗子皺眉看著我,突然朗聲說:“韓先生,是時候現(xiàn)身了吧?”
  “啊,你們想要找韓正寰呀,我這就去給你們叫他去,他還在睡覺。”我說著,就要跑。
  卻被高躍攔住,她伸手就要來抓我的胳膊。
  我側(cè)身避開,伸腿在她膝蓋處踢了兩腳,抬腳就跑。
  可是,沒跑兩步,就見子心直接空翻到了我前面,冷笑著說:“既然你來了,那就留下,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我暗暗叫苦,上完廁所出來瞎轉(zhuǎn)啥,把自己給繞進去了吧?
  “子心,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師祖母,都是一邊的人,你不至于要對我下狠手吧?”我擠出一臉的笑容來。
  她淡笑著,道:“當然不是,這些事情本就要告訴師祖,只是時機未到,不過既然你今天來了,那就正好把師祖請來,把話說開。”
  “如此正合我意。”韓正寰很拉風的從房頂上跳下來,把我護在身后。
  我躲在他后面,感覺他身上帶著一股冷意,還有淡淡的血腥氣。
  見到他,子心恭敬許多,“師祖,這些事情本應早說與您,只是今日有外人在場,這才沒提起。”
  韓正寰淡淡的嗯了聲。
  子心看陳二狗子一眼,說:“師祖,請您往這邊走。”
  韓正寰想要走,我偷偷的拉了他一把,“別過去,肯定很危險。”
  他沖我笑著,攬著我的腰跟在子心身后。
  我心中默默流淚,我沒想去啊,你拽我干啥?
  以后晚上再也不起夜,我要好好的睡覺。
  我本以為子心是要帶我們?nèi)ゲ刂鴮氊惖纳蕉窗。蛘叻胖鴼v代祖先 牌位的房間啊,誰知道她是把我們領上山頭。
  她指著山下,道:“師祖,你可看出這是個什么形狀?”
  我順著她指著的方向往下一看,心中一凜,這整個肅城竟然是個棺材的形狀。
  “可是,我們在出云觀后山的時候,并沒有看出來。”我疑惑的說。
  子心點頭,“整個肅城,只有這個位置能看出來,這是我的祖先將這里買下的原因,就是為了保住這個秘密。”
  “然后你想要說什么?一次說完好嗎?”我的心都被吊起來了。
  她看了眼陳二狗子,見他點頭,子心這才說:“十年前我哥曾經(jīng)跟陳二先生一起去探查肅城的寶物,最后的結(jié)果是一行十人除陳二先生外,全部身死。”
  陳二狗子沉聲道:“當年我離開家鄉(xiāng)本是是想要做點事情出來,仗著一手開鎖的技藝,跟著一群人來到肅城,去尋找寶物,沒成想差點把命丟了。”
  “你們?nèi)フ疑秾毼锪耍俊蔽以尞惖膯枴?br />  子心道:“五瓣蓮,相傳一清真人飛升之時留下的法器。”
  “這里有五瓣蓮?”我驚在原地。
  尋找五瓣蓮不是陸長風給我規(guī)劃的人生么,她們怎么也在找那個東西?
  韓正寰聽著他們說話,一直皺眉看著山下,道:“西園。”
  子心驚喜的說:“對,就是西園,當初我哥他們?nèi)サ木褪俏鲌@。”
  西園不是肅城有名的旅游景點么?據(jù)說是宋代一位知名縣令的私人宅院,十分精美。
  “所以,你這次把韓正寰引過來,就是為了讓他替你們找五瓣蓮?”我皺眉問。
  “不是,是我無能,學藝不精,破不了出云觀的陣法,眼見它越來越危險,只好把師祖請來。”她急忙說。
  韓正寰淡淡的看她一眼,跟陳二狗子說:“明日下午四點,你帶路。”
  陳二狗子點頭。
  我笑著跟陳二狗子說:“叔,正事說完了?”
  陳二狗子嚴肅的表情有些皸裂,點頭。
  我抄起地上的樹枝就朝著他沖過來,“趕緊把我從這里的拿走的鐵片還給我,還有我的珠子。”
  他終于再也維持不住那副正經(jīng)的樣子,瘸著腿抱頭跑,“丫頭,你聽我說,冷靜一下。”
  “冷靜個屁,娘的,偷我的東西,我今天要把你另外一只腿打瘸。”我拿著樹枝,朝著他不要命的掄著。
  他上躥下跳的躲著我,最后被我一棍子打在背上,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十分虛弱的說:“丟了,東西都丟了。”
  “你有種再說一遍,趕緊交出來。”我拿著樹枝指著他。
  他哭喪著臉說:“真的,我當時本來想要拿了東西就回到肅城的,結(jié)果在半路上被偷走了,不然我也不會動了想要再探西園的心思。”
  “后背的記號,是怎么回事?”韓正寰問。
  他趕忙說:“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從西園醒過來,身上就有這記號。”
  我蹲到他旁邊,皺眉問他:“那你會心口疼嗎?”
  他茫然的搖頭,“我又沒病,心口疼啥。”
  我驚訝的看向韓正寰,他直接把陳二狗子翻過去,掀開他的衣服仔細一看,瞬間想飆臟話。
  陳二狗子后背的記號,仔細一看,居然是個紋身。
  都怪那天在墳地里,光線昏暗,沒看清楚。
  韓正寰眉頭慢慢舒展,嘴角竟帶著笑容,“如此甚好。”
  說完,也不再管陳二狗子,帶著我回了房間。
  我不解的看著他,“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興奮起來了?”
  他笑著說:“丫頭,明日帶你去看場大戲。”
  “什么戲?透露一下唄。”我好奇的問他。
  他搖頭,“明日就見分曉。”
  我泄氣的坐在旁邊,“你真的相信陳二狗子是把東西弄丟了?我不相信他,而且我還是那句話,子心不對勁,我也不相信西園有五瓣蓮。”
  他抱著我,說:“嗯,我知道。”
  “那你還去?”我郁悶的看著他。
  他冷笑著說:“既然來了,那便去一探究竟。”
  “為什么呀?”我真的很不理解他的想法,這不是自己找死么?
  “出云觀后山,你看出什么來了?”他突然問我。
  我想了半天,“那是條陰龍,適合葬女。”
  “對,但是咱們現(xiàn)在所在的這山,走勢綿延,卻是條陽龍,西園所在的位置正好是龍頭,所以這山里絕對有東西。”他解釋說。
  他這么一說,我仔細回想這剛剛在山頂所看見的東西,除了肅城是個棺材的形狀之外,肅城邊上這山右水左旋,確實是條陽龍。
  肅城還真是個寶地呀,陰陽相配,這樣的地方可不多。
  “好,咱們?nèi)タ纯础!毕氲竭@里,我立馬精神了,我再怎么沒本事,也是個道士,看見這種好地方就跟吃貨看見美食一樣,很受誘惑的。
  “丫頭……”我正想著正事呢,突然聽見韓正寰有些甜膩的叫我。
  我抬眸看向他。
  他笑著,在我唇上親了下,小聲說:“你穿裙子很好看。”
  說完一低頭,唇正好覆在我的……
  低領的裙裝就是這點不好。
  感覺到他身體的熱度,我瞬間領會了,看來今晚這次不可避免。
  我深吸口氣,直接翻身,豪氣萬丈的說:“今晚,我在上。”
  他淡笑著,好整以暇的枕著雙手,“好,你在上。”
  可是,說完這句話我腦子卻有一瞬的空白,接下來怎么做?
  看著他微勾的唇角,我心一橫,不管了,今天我要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
  直接低頭親上他,雙手毫無章法的撕扯著他的衣服。
  他無奈的笑著,扣住我的頭,“我來教你。”
  “我會,不要你教。”我大聲抗議者,卻被他完全忽視,不消片刻,我們的位置完全顛倒。
  于是,說好的上面變成了下面。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都不想跟他說話,白活了那么大歲數(shù),都不知道讓讓我。
  因為這件事,第二天上午韓正寰他們?nèi)デ謇沓鲈朴^的尸骨,我也沒去,實在是沒心情。
  中午的時候,齊林臉色煞白的回來,看著跟馬上就要暈過去一樣。
  我驚訝的問她:“你又中招了?”
  她擺擺手,“不是,是從亂葬崗里挖出個很惡心的無頭尸體來,你沒去真的很明智,她身上插著二十來根鐵釘,最嚇人的是肚子里完全就是個長蟲窩,好幾十條小蛇盤在里面。”
  “然后呢?”我趕忙問。
  她后怕的說:“然后把小蛇放生,尸體直接火化,你是不知道,燒的啥時候那滾滾黑煙呀。”
  “最嚇人的是……”
  我正想著那身體的樣子,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嚇我一跳,只聽她撇嘴說:“尸體燒完后,竟然從她的肚子里調(diào)出一根鐵棍子來,有我腿那么長。”
  我肚子一緊,趕緊讓她別說了,“行了,被再說了,我聽著肚子都疼。”
  她嘆口氣,“到底是誰這么狠心。”
  “人或者鬼。”我正襟危坐,很嚴肅的說。
  她無語的瞅著我,搖頭嘆息,“真不知道韓正寰怎么看上你的,還沒我家大黑聰明。”
  “你還想不想跟他學道法?”我哼了聲,道。
  她立馬抱著我,“小冉,你賊聰明。”
  又過了兩個小時,韓正寰他們才回來,水都沒喝一口,就直接西園走。
  西園是個旅游景點,所幸現(xiàn)在是淡季,人還不多。
  陳二狗子帶著我們在西園中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最后來到一道小門,他摸了半天兜,一拍腦袋:“糟了,忘記帶家伙出來。”
  齊林終于找到了存在感,輕咳一聲,從頭上拿下卡子,在眾人的注視中,很淡定的把鎖撬開,還不忘甩一甩她的長假發(fā)。
  我看著黑長直,心里直發(fā)抖。
  從小門后面是一片的荒草,足有半人來高。
  陳二狗子拿著棍子扒拉著荒草,走幾步就要嘆口氣,“這家伙,幾年沒過來,這草咋這么高?”
  跟著他在草叢里穿梭半天,我們來到一座山腳下,站在一座墳墓后邊。
  “這個墳怎么是朝山背水?一般的墳都是背山朝水。”我納悶的說。
  韓正寰淡淡地說:“宋朝有朝山背水這個習俗,皇帝姓趙,利于壬、丙方位,必須東南地穹,西北地垂,所以宋代帝陵多東南高西北地,民間也多有效仿,不足為奇。”
  原來如此,簡單來說就是盲目崇拜。
  跟著陳二狗子來到墳墓的前面,發(fā)現(xiàn)這陵墓的入口已經(jīng)被炸開。
  他摸摸鼻子,道:“這就是當年我們炸開的。”
  “就這么開著,里面能留下什么東西,咱們還有進去的必要?”齊林說。
  “當然要進去,這么多年肯定沒人進去,我們上次就往前走了不到五十米,就出事了。”陳二狗子說。
  “真的要進去?”一直沉默的杜衡突然說。
  韓正寰點頭,“進。”
  一走進來,我當即打了個噴嚏,這里面的空氣里總有股潮氣。
  想到這里,我心里一沉,不由得警惕起來,默默的把韓正寰給我紅繩摘下來。
  他抓住我的腰更緊些,卻沒說什么。
  不解不行呀,我本來就弱,要是再把這么一點的本事給限制了,那就真的只有挨打的份。
  往里走到五十米左右,果然看見好幾具白骨,只是,仔細一數(shù)只有七具。
  子心說她們是一行十人,那這里應該是九具尸骨才對。
  剛想說話,齊林突然沖到兩具相擁的尸骨跟前,大哭出聲,“爸,媽……”
  我一愣,“林子,這真的是你爸媽?”
  她很肯定的點頭,說:“他們的衣服,就是我爸媽離開時穿的衣服,還有這包,都是我爸媽的。”
  我后背突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既然齊林的爸媽在,那少了的尸體,不正是齊陽?
  想到這里,我拿過手里的棍子指著陳二狗子,“你到底是誰?”
  他當年要真的跟著一起來了,那齊陽肯定認識他,但之前在村子里,齊陽見到陳二狗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一臉無辜的表情,“丫頭,我是陳二啊。”
  “胡說,你既然是陳二,你怎么會不認識齊陽?”我冷聲問。
  他皺眉,“我當時認識齊陽,他不是你師父么?”
  我提著棍子就要打下去,“你還裝傻?”
  他避開我,無奈的說:“我真的是陳二,你到底在懷疑什么?”
  “齊陽當年是跟林子的爸媽一塊過來的,你既然是陳二,為什么在村子里的時候,你根本不認識齊陽?”我冷笑著說,“而且,陳二當時是因為捅了人被抓進了局子里,怎么過來這邊?”
  他突然大笑出聲,“沒想到竟然被你看穿了。”
  我心中一凜,忙著后退幾步,本以為他回來攻擊我們,誰知道他竟然朝著旁邊的石壁撞過去。
  只聽噠的一聲,緊接著入口的突然一塊斷石落下,切斷了退路。
  他咯咯的笑著,“今天要好好的跟你們玩玩。”
  等我打開手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沒了蹤影。
  “韓正寰……”我抖著聲音叫他。
  他走到我身邊,拍著我的背:“沒事,還有別的出路。”
  我愣愣的點頭,內(nèi)疚的說:“我是不是拆穿的太早了?”
  “不早,正好。”他溫柔的笑著。
  齊林抹著眼淚從地上站起來,“接下來還往里走嗎?”
  韓正寰點頭,“走。”
  一直沉默的子心悵然道:“我……我是不是被騙了?”
  她這么一說話,我才想起她來,質(zhì)問道:“你跟陳二狗子怎么認識的?”
  她看著地上的尸骨的,紅著眼睛說:“十年前,他拿著我哥哥的信物找到我,說是我哥在這里被害,他受了我哥的恩,要跟我一起解決出云觀的怨氣,幫我個報仇。”
  “這么假的說辭你也信?”齊林撇著嘴說。
  子心臉一紅,解釋說:“按照我的哥哥的性格,陳二先生若不是他信任的人,他是不會把信物給他的。”
  聽著她們說話,我突然脊背一涼,“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房頂上似乎傳來沙沙的聲響,像是什么東西在爬動。
  我剛說完,一個東西正掉在手電上,我仔細一看竟然是一直手指肚大小的螞蟻。
  “我的媽呀!”我大叫著,把手電甩到一邊,摔完后又是十分后悔,就帶了一個手電。
  “往前走。”韓正寰突然說。
  說完拉著我往前跑,這時手上被塞進一個涼涼的東西,扭頭一看是杜衡。
  他淡淡地說:“拿著。”
  “謝謝。”現(xiàn)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我直接打開手電,往洞頂一看,竟然是一片黑壓壓的螞蟻,個頭還挺大。
  跟我們村山里的白蟻一樣。
  可是,越往前跑螞蟻越多,我看著心里直發(fā)毛。
  關鍵是這下螞蟻要是能在東頂扒住了,也就不算啥,偏偏他扒不住,一直往下掉。
  “韓正寰,我感覺脖子好癢。”我都被嚇哭了,從小我就怕這種東西,就算是不咬人,它就這么一直在我面前爬,我都被渾身直癢。
  他猛地停住,手在我脖子上摸摸,“沒事。”
  然后仰頭看著洞頂這黑壓壓的螞蟻,沖杜衡說:“帶著她們往前跑,不要停。”
  杜衡點頭,拉著我就往前跑,我著急的想要掙開,看著韓正寰站在原地,沖我笑著,嘴巴動了動。
  我知道他說的是:“乖,聽話。”
  看著我們跑出一段距離,他從兜里拿出一張符紙。
  我以為他是要做法,誰知道他又從兜里拿出一張打火機,把符紙點燃,猛地拍在旁邊的墻上。
  然后快速往前跑。
  那看著平滑的墻壁,突然轟的一聲燒了起來,上面的螞蟻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跟爆米花似的,不住的往下掉。
  “韓正寰!”我掙開杜衡,想要回去找他。
  他迎面跑過來,按理來說這時候應該是個激動的擁抱吧?
  誰知道他腰都不彎,抓起我的胳膊把我抗在肩上就往前面跑。
  我聞著螞蟻被烤焦的味兒,竟然有些餓了。
  身體一閑下來,人就容易胡思亂想,就像我現(xiàn)在這樣。
  突然,我耳邊響起呼呼的風聲,然后猛地被他護在懷里,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我迷茫的靠在他的懷里,半天反應不過來。
  他從我身上起來,擔憂的問:“沒受傷吧?”
  我愣愣的點頭。
  “我天,又來了。”齊林突然大喊說。
  我順著齊林的目光一看,就看見不遠處的通道里,烏泱泱的螞蟻往這邊爬。
  韓正寰從地上優(yōu)雅的起來,走到通道口,在墻上一拍,只聽轟隆一聲,又是一塊斷石砸了下來。
  我從地上起來,仔細的看著周圍的情況,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在一塊圓形的石頭臺上面,周圍是一圈的水,四面墻壁都是人工鑿出來的巨石,上面刻著繁體字。
  我看了一遍,真不認識幾個。
  齊林繞著石臺走了一圈,興奮的說:“這就是宋代的墓,這四周刻著的是主人的生平,簡單來說這墓主人是個縣令,在任期間,造福一方,得到當時皇帝的親自嘉獎,是個好官。”
  杜衡嗤笑道:“未必,普通的縣令怎么會有錢建造這么大規(guī)模的陵墓,十有八九是個貪官。”
  “我是復述上面寫的。”齊林委屈的說。
  “不可能……”子心突然激動的道:“不可能只是個普通的縣令陵墓,我不只一次見到比出云觀還要強烈的怨氣盤旋在這里,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墓地。”
  我皺眉看向韓正寰,他卻一直在臺子的四周走著,我走到他身邊,“你在看什么?”
  “水底的東西。”他冷聲說著,突然蹲下身子,手猛地抓進水里,從里面掏出個細細長長的蟲子來,看著像蛇,卻又沒有蛇的鱗片,但有蛇的信子。
  我看著頭皮一陣發(fā)麻,默默的往后退了兩步。
  “禿皮長蟲,竟然真的有這種東西。”子心驚訝的說。
  我渾身不自覺的抖了幾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禿皮長蟲是啥東西?”
  “在我祖上傳下來的見聞錄里面有這種東西的記載,禿皮長蟲就是在長蟲剛剛破殼時,就將它身上的鱗片拔光,放入水中飼養(yǎng),以魂為食,專門替人看守陵墓。”子心解釋說。
  我退到一邊,真的很佩服那些人的殘忍,禁錮著人的魂魄也就罷了,竟然連長蟲也不放過。
  長蟲就是我們說的蛇,又稱地龍,在我們村要是碰見長蟲,只要它沒做傷人的事情,都是把它放走,不敢傷它。
  而且,在墳地里要是看見長蟲,很多時候都是好兆頭。
  這里倒好,直接把長蟲折騰的跟蚯蚓似的,全身光禿禿的,看著就瘆得慌。
  韓正寰輕笑道:“看來這墓里很不簡單。”說完猛地把手上的禿皮長蟲甩向高躍。
  “啊!”她慘叫一聲,倒地不起,瞬身抽搐,雙手不停的亂揮著,好像有什么在撕扯她,纏著她的脖子一樣,水里突然暈起幾片波紋。
  驚悚的是禿皮長蟲一碰到她,瞬間消失。
  還沒等子心跑上前,她已經(jīng)沒了動靜。
  不一會,嘩啦一聲,木若渾身是水的水里跳出來,脖子上還纏著一條禿皮長蟲。
  她毫不在意往下一扯,含著妖媚的笑容,看著韓正寰:“你如何知道是我?”
  韓正寰冷笑道:“看丫頭的眼神不對勁。“
  她目光仿佛淬了毒一般,看我一眼,道:“她不配站在你身邊。”
  我忍不住想要吐槽,“你就沒點正經(jīng)事嗎?為什么一天到晚的就盯著我的男人?能不能有點職業(yè)操守,去干點正經(jīng)鬼應該干的事?”
  她冷笑著看我,“牙尖嘴利。”
  然后,她目光一厲,一甩頭發(fā),頭發(fā)猛地變長,朝著我們扎過來。
  這黑壓壓的頭發(fā),嚇人的感覺不亞于剛才的螞蟻。
  “這就是我的正經(jīng)事。”她冷笑著,五指成抓,朝著我抓過來。
  我這次真的沒退縮,直接拿著木頭劍迎上去,招招陰狠,專攻三點,誓要報了被她當初的襲胸之仇。
  她冷笑著,似乎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一直逗弄著我玩。
  我氣得不行,本能的想要咬破手指,這時,腰上一沉,韓正寰直接把我抱在懷里,對著木若一揮手,只聽噗通一聲,她連帶著她那頭黑亮的秀發(fā)再度跌落到四面的水里。
  “我說過,不許隨便咬手指。”他沉著臉說。
  我訕笑著,“這不是養(yǎng)成習慣了嘛。”
  這時,房間的頂部突然裂開一道縫,陳二狗子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今天能用你們試驗封魂之術,簡直完美。”
  說著,他吹了聲口哨,四面池子里的禿皮長蟲突然躁動起來,竟然開始主動攻擊我們,與此同時,房間里陰風大起,四面出現(xiàn)一幅幅兇神惡煞的畫像。
  雖然畫像的人物各有不同,但他們的肚子都是裂開的,黑色帶著臭味的血滋滋的從肚子里往外流,一只只枯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手從肚子里的裂縫里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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