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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叫聲相公聽一聽


我身體不由得開始顫抖,驚恐的看著四周,那聲音仿佛擊打在我心上,讓我的心跳不由得跟著那個節奏,越來越快。
  “韓正寰,小心。”等我看清從黑暗中狂奔而來的人時,臉色一白,立馬沖著韓正寰大喊。
  狂風中,一個身穿鎧甲,手持大刀的人騎著馬,沖著韓正寰沖過來,身上還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一滴一滴的血從大刀上滴下來,卻消散在半空中。
  又是陰兵?
  韓正寰臉上的嘲諷之色愈濃,避開的同時手上的裂魂刃直接從陰兵的脖子上穿過。
  一聲怒吼,陰兵瞬間化成黑煙,消失在空中。
  我松了口氣,還沒等嘴角的笑容綻開,一陣凌亂的馬蹄聲傳來,我仔細往陰風中一看。
  我勒個去,竟然是一片黑壓壓的鎧甲陰兵壓過來。
  “你再厲害能敵得過這成千上萬的陰兵?”木槿得意的笑著。
  我咽了口唾沫,“韓正寰,咱們跑吧。”
  他冷笑著,并不回答我的話,手持裂魂刃,突然朝著右邊的樹后刺過去。
  我往那邊一看,就見齊陽從樹后出來,跟韓正寰打斗在一起。
  他從樹后出來,不再念咒,陰兵們憑空消失。
  原來這些陰兵又是他召喚出來的。
  可是齊陽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跟韓正寰交手,他竟然沒落下風。
  最后,他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然后抬手對著木槿的方向一揮,木槿跟前的三昧真火符直接飄落在地。
  木槿恨恨的看著我,五指成抓,朝著我抓過來。
  我身上沒有力氣,每一根骨頭都是疼的,根本沒有力氣動,只能手里拿著一張鎮魂符,等著她靠近。
  我都已經準備跟她來個魚死網破了,可誰知就在她要碰到我的時候,齊陽突然擋在我面前。
  “誰讓你傷她的?”齊陽語氣陰狠,掐著木槿的脖子,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二人一起消失。
  我愣愣的看著,好半天反應不過來,齊陽這到底要干啥?
  突然,韓正寰悶哼一聲,扶著樹干,臉色蒼白。
  我一驚,忍著疼,跑到韓正寰身邊,“你受傷了嗎?”
  他搖頭,抬起手,我這才看見他左手背上,太陽和月亮圖案周圍的皮膚都被燒焦了。
  “地獄業火的反噬罷了,不用擔心!彼麤_我笑著說。
  我點點頭,扶著他進屋去。
  屋里陳二狗子的老娘呆呆的站著,仿佛魂魄被人抽走一樣,齊浩佝僂著身體倒在地上,已經暈過去了,只是脖子后面的皮膚還是一鼓一鼓的。
  扶著韓正寰坐到椅子上,我再也沒有力氣,一屁股跌到地上,怎么都起不來。
  看著他要起來,我忙笑著說:“我沒事,你好好的坐著,咱們兩個病號,別瞎折騰了!
  跟他說話的時候,我使勁的忍著,不讓自己發抖,現在我全身上下哪兒都是疼的,尤其是十根手指和肩膀附近,剛剛被陳二狗子的老娘那一通亂扎。
  不想讓韓正寰擔心,我盤腿坐著,裝出一副輕松的樣子來,問他:“叔的脖頸上怎么好像是有蟲子爬?陳奶奶這是怎么了?”
  他看著我,目光里帶著內疚,但還是語氣如常的說:“這是南疆的巫術!
  他雖然笑著,但是額頭一層的冷汗,雙手緊緊的抓著椅子的把手,這樣子明顯也是痛極了。
  地獄業火的反噬豈是輕的?
  我苦笑著,感嘆說:“韓正寰,咱倆真不愧是夫妻,在這里都疼的快飛起來了,還能笑著說話!
  “夫妻?”他細細的咀嚼著著兩個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看著我的目光仿佛著了火一般。
  我被他看得有點害羞,別過眼去,“不是拜過堂了嗎?難道你不認這回事?”
  他笑聲十分愉悅,“認,怎么舍得不認。”
  我耳根有些泛紅,感覺身上疼都輕了很多。
  于是,我們兩個都疼的快上天的人就這么裝作輕松的愉快聊天,等到后半夜,韓正寰才緩過來,把我從地上抱起來。
  那時候我身體都僵了,他一碰我,我全身不由得一抖,眼淚瞬間落了下來,真的好疼。
  他嘆息一聲,在我額頭上輕吻一下,“娘子,以后再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
  我被他這話逗得邊掉眼淚邊笑,“你要與時俱進,咱們都叫老婆或者媳婦兒!
  他俯首在我耳邊,緩聲道:“媳婦兒……”
  我被他叫的心癢得厲害,嗔他一眼,說:“你別跟我貧了,快去把叔和陳奶奶弄醒,咱們好回家。”
  “好。”他在我臉頰輕吻一下,這才起身。
  看著他,我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甜滋滋的笑。
  要是能一直這么好好的過日子,該多好。
  他走動齊浩身邊,食指和大拇指在他背上按壓幾下,然后從陳二狗子的老娘的上衣兜里拿出一個竹筒子來,從里面倒出一條黑不溜秋的,渾身長著黃毛的長蟲子。
  我看著那蟲子身上數不清的觸角,感覺自己的后背直癢。
  他拿著蟲子在齊浩的脖子上繞了一圈,我看見齊浩脖子里的東西鼓動的更加厲害了,最后猛地從他的皮膚里鉆出來,落在地上,不住的扭動著。
  韓正寰手上的長蟲子直接竄到地上,幾口就把那蟲子給吃了。
  我趕緊別過眼,差點把我惡心的吐了。
  只是,那蟲子吃完后,竟然朝著我快速的爬過來。
  “韓正寰,救命呀,這個蟲子要咬我!蔽野淹瓤s到椅子上,喊得跟死了娘一樣,聲音都快劈了。
  他輕笑一聲,“居然這么多膽小!
  說完,拿著竹筒把那蟲子裝起來。
  “這不是膽子大小的問題,我就怕那么多腿的東西!蔽椅恼f。
  這功夫,齊浩也醒了,迷茫的看著我們,“這是怎么了?我又中招了?”
  我點頭,“對,你還揍我了。”
  他臉色一白,“沒把你打壞吧?誰算計的我?我弄死他!
  “得了吧,你也就是嘴上耍耍威風!蔽曳籽壅f。
  齊浩被我氣的干瞪眼。
  韓正寰把我抱起來,跟他說:“把這老人家背回家,明天醒來我還有事要問她!
  齊浩點頭,捂著脖子從地上起來,背著陳奶奶跟在后面。
  韓正寰一路把我抱回家,等到回家后我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嘴唇被我咬出了血。
  他小心翼翼把我放在床上,輕柔的給我按摩,心疼的問我:“還疼么?”
  我笑著搖頭,“不疼,真不疼。”
  “以后把達達帶在身邊。”他嘆氣說。
  我忙著點頭,想起木槿今天跟我說的話來,皺眉問他:“木槿他們到底要你做什么事?”
  他不甚在意的說:“不過是邪魔歪道罷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心里十分郁悶,他又是不想多談。
  悶悶的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好像是一直在我的耳邊說著話,唇上一熱,他溫柔而纏綿的吻著我,我想要醒來,腦子越來越沉。
  第二天我是在他懷中醒來的,想要起來,卻發現他的手死死地箍著我的腰。
  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把他的手拿開,還隱隱的有收緊的趨勢。
  我笑著捶他胸口一下,“松開,我要去做飯。”
  他翻身直接把我壓下,不由分說的吻住我。
  我伸手抱著他的脖子,回應著他。
  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松開我,“我去做飯。”
  說完,不等我反應已經穿衣服下地。
  我在床上趴了會,也起來,從包里掏出縣城的地圖,比對著上次的北斗七星的圖案,現在這里面的地方已經被發現了四個,剩下的三個地方分別是三岔口,五道溝和西河。
  我把手按在三岔口上,明天就去三岔口看看。
  正當我想這個的時候,韓正寰突然抱住我,手里拿著鏟子,輕聲道:“在看什么?”
  “我在想北斗七星剩下的三個地方,總是等著事情找上門也不是個辦法,還是要主動出擊,才能主動權!蔽椅杖,十分有壯志的說。
  “不行!表n正寰冷下語氣,道。
  我回頭郁悶的看著他,“為什么?我這次絕對不魯莽,一定提前勘察好情況,再出手!
  他在我頭上敲了下,“從哪學的這些話?”
  我嘟著嘴,低頭不再理他。
  不管怎么樣都得去看看,我還要找到五瓣蓮呢,這樣他就能變成個正常人了。
  他抱著我,軟了語氣,道:“你不要沖動,萬事有我,嗯?”
  我悶悶的點頭。
  不過想到五瓣蓮,我驚訝的問:“韓正寰,你說陳二狗子偷走的那兩塊東西在什么地方?會不會在子心身上?”
  “以后會知道,好了,去吃飯!彼f。
  我郁悶的跟著他出去,剛吃完飯,杜衡就來了。
  看他的臉色,應該是已經恢復了,我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上次真的對不起,我一直以為招魂幡的反噬是在使用者的身上。”
  他笑著搖頭,“沒關系,當時情況緊急,我理解的!
  他說完,看向韓正寰說:“今天我來是有點事情想要告訴你,你看這照片。”
  我好奇的往照片一看,是一個女尸,躺在一副人形鐵棺里,看著那棺材,我不由得瞪大眼睛。
  “這就是從陰山里面挖出來的棺材么?”我驚訝的問。
  這里面的人竟然不是木若,我一直以為這棺材里的人是她。
  他點頭,“就是這個,本來是一直打不開的,但是昨晚突然自己開了,你看她的手上,我是為了這圖案過來的。”
  我看著女人手背上的圖案,也是太陽和月亮交織在一起的圖案。
  韓正寰看著照片,低垂著眼瞼,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跟杜衡確認道:“你確定這就是那棺材里的人?”
  杜衡點頭,“這就是!
  韓正寰抬頭跟我說:“去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得出趟門!
  我明白了,他這是要親自去看看。
  “好!蔽覒寺暎χ厝ナ帐,把把家里的符紙都給帶上,黑糯米和黃豆也帶了不少。
  根據前幾次的經驗,韓正寰越平靜,事情就越大。
  我頭腦里一陣的亂,從陰山里挖出來的棺材,里面的人手上竟然也有那個圖案。
  “杜衡,不對呀,這女人不是已經被埋了千年了么?那她怎么還是完好的?身體一點都沒有腐爛!蔽彝蝗幌氲竭@個問題,跑出去問。
  他指著照片里的人,說:“具體的原因,現在還沒查出來,但是她絕對不是完好的,儀器檢測出她體內的骨頭都沒了,現在把她的肉身撐起來的是……”
  杜衡猶豫一下,才說:“木頭!
  我身體瞬間冰涼,嘴角抽動幾下,心驚不已,她這是被抽骨了么?
  跟著杜衡坐了三個多小時的車來到市里,這是我第二次來市里。
  他帶著我們來到精致的四層小樓,進出還要出示證件,大門跟普通的民房無異,但是越往里走檢查越嚴格。
  來到二樓最里面的房間,我們進去的時候里面已經有一個穿著白色大衣的女人。
  “檢查的怎么樣了?”杜衡進來說。
  那女人轉過身來,看見我和韓正寰楞了一下,“沒有任何新發現,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把這些木頭放進去的,皮膚上沒有一點傷口。”
  杜衡臉色凝重的點頭,轉身介紹說:“這是馬一涵,我們發現的尸體都歸她負責!庇洲D頭跟馬一涵說:“這就是我之前提過,陸冉和……虎子!
  我注意到聽見杜衡說出虎子兩個字的時候,韓正寰嘴角抽了抽。
  互相打過招呼后,韓正寰繞著這棺材走了好幾圈,臉色更加陰沉,最后低頭跟我低聲說了幾句,就出了門。
  我反射性的捂住肚子,靠,那些人不至于這么狠毒吧?
  杜衡詫異的看著我們,“怎么了?”
  我艱難的說:“你們有沒有檢查過她的肚擠眼?”
  馬一涵瞬間領會,“你的意思是,那些木頭是從她的肚臍眼送進去的?”
  “大概是的!蔽艺f。
  我剛說完,韓正寰回來了,手里拿著兩跟柳樹枝。
  然后從包里拿出香爐和供品,點燃擺放好,倒出半碗的無根水,將黑糯米泡進去。
  做完這些,看了馬一涵一眼,道:“麻煩你回避一下!
  “我?這可是我的地方。”馬一涵冷笑著說,她顯然是不大相信我們的。
  韓正寰也沒跟她爭辯,只是跟杜衡說:“你們都回避一下。”
  杜衡很爽快,拉著不情不愿的馬一涵走了。
  他把柳樹枝擺在香爐和供品的旁邊,左手拿著木頭劍,右手拿著我們從來沒有用過的墨斗。
  立著丁字步,嘴里念著:“魂靈柳靈,九竅皆明,外具四項,內全五行……”
  他念了七遍,然后猛地把墨線打在那具尸體上,與此同時把木頭劍插在碗里。
  當墨線打在那尸體上的時候,一股黑氣從身體緩緩升起來,竟然像是有意識一般,朝著我撲過來。
  韓正寰把我碗里的水倒在柳樹枝上,掄起柳樹枝抽在那股黑煙上,黑氣瞬間消散。
  我松了口氣,看見韓正寰又一下子抽在尸體上。
  噗的一聲響,尸體好像是氣球跑氣一樣,迅速干癟腐爛,不消片刻,就只剩下一層干巴巴的皮。
  里面的木頭也露了出來。
  我上前一看,這木頭上竟然還刻著符文,只是,我看了半天卻沒看懂。
  韓正寰看著那些木頭,神色越來越冷,“竟然是他?”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是誰?”
  “一清!彼а勒f。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這上面的符文是什么意思?”我追問道。
  他嘴角帶著冷笑,道:“這上面刻著的是清字訣,那是一清的絕技,相傳是他將南疆巫術與符咒法相融合得到的,只是自從他魂飛魄散之后,這絕技便也失傳,沒成想今天竟然在這里見到了!
  “這也能融合?”我看著那像蟲子一樣爬著的符文,想不通這怎么融合,巫術是對人的,符咒是治鬼的,難道他的絕技對對付不人不鬼的?
  我搖搖頭,真是覺得以前的人好變態。
  我想著,突然看到她的腳步,剛才皮膚腫脹著還不明顯,但現在仔細一看,她的腳底心竟然鑲嵌著一層的鐵皮。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想起那次我在德善樓算計木若時聽見的腳步聲,鐵皮落在地上差不多是那聲。
  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我問韓正寰:“剛剛你抽散的黑氣,是她體內的魂魄嗎?”
  韓正寰搖頭,“不是,剛剛打散的不過是尸氣罷了!
  我哆嗦一下,“你的意思是說,她的魂魄如今不知所蹤?”
  “對!彼渎曊f。
  “你們說怎么做到的?”馬一涵突然推門進來,看著臺子已經干癟的尸體,驚訝的問。
  韓正寰沒答話,拉著我往外走。
  我跟在他身后,當晚我們是住在杜衡給找的賓館里。
  本來是想連夜回去的,但是杜衡說明天還有事需要韓正寰出面,而且看著韓正寰很爽快的答應了他,我們這才住下。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杜衡說住宿費他包!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起那具尸體,腦子里全是疑問:“韓正寰,棺材里的人你認識嗎?”
  他手里的玻璃杯差點掉在地上,然后若無其事的說:“不認識!
  我直接跳到他身上,頂著他的額頭,虎著臉說:“你胡說,你認識是不是?趕緊說實話,像你這樣什么都不告訴我,當心我再闖禍,我要是出了事,這一千年來好不容易盼來的媳婦兒就沒了!
  他睨著我,從小樓里出來就眉頭緊皺的臉,終于笑了出來。
  “出息,你怎么知道我盼了你一千年?”他把玻璃杯放下,捧著我的臉說。
  我哼了一聲,“我就知道,別轉移話題,趕緊說,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你要不說的話,今晚就打地鋪!
  他在我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說:“那女子很可能是千年之前為了鎮壓蔣師叔,找來的祭陣陰女!
  “又是祭陣陰女?你們總是用這個?”我無語的說。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這是我師父從一清那里知道的法子,以前我只認為這法子太過殘暴,但如今仔細一想,如果幕后之人真的是一清的話,他是從一開始就有預謀的!
  “預謀?他早就知道會死?”我心里一驚,詫異的問。
  他點頭,“八成是,他知曉自己闖不過那道天雷,特意教了這陰毒的法子給我師父,利用鎮壓蔣師叔,來營造一個聚陰之地,供養自己的殘魂。”
  我脊背一涼,“怪不得他沒飛升,這樣狠毒的人都能飛升,那這世上可就真的沒天理了。”
  心里還是很心疼那個棺材里的女人的。
  我正胡思亂想著,韓正寰突然把我壓在身下,“既然你如今已經承認是我的妻,是不是應該改個稱呼?”
  我抵著他的胸膛,動了動嘴巴,好半天才甕聲甕氣的叫了聲:“老公!
  他眉眼含笑,卻輕輕搖頭,低頭曖昧的說:“你也要隨我的俗,叫聲相公來聽聽!
  我瞪了他一眼,捂著臉裝死。
  他細碎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我身體一激靈,竟然有了感覺。
  我忙著抱住他,想要打破這曖昧的氣氛,現在不是在家里,做那種事還是有點別扭。
  “韓正寰,你說一清會不會知道你的第三魂在哪里?還有,他是不是將你分魂的人。”我輕咳一聲,很正經的問他。
  他已經看穿了我的意圖,把我的手按在頭頂,道:“不是,一清不過是一縷殘魂,如何能有那樣的本事?他不過是鉆了空子,利用這些地方養魂罷了!
  我還想說話,卻被他直接堵住嘴,不消片刻,我們已坦誠相見。
  他一遍一遍的叫著我的名字,帶著我一點一點的沉淪。
  事后,我無力的靠著他,紅著臉說:“明天被人看見被子上的痕跡,多尷尬。”
  他老人家倒是想得開,“為何尷尬?夫妻敦倫乃人之常情!
  “我臉皮薄行不行?”我瞪他一眼,無奈捂臉,我怎么忘記了,老鬼臉皮比我的厚。
  我們這邊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突然響起一聲尖叫,我想要起床去看看情況卻被韓正寰給按住了。
  他瞪我一眼,“湊什么熱鬧,好好的待著。”
  說完我,自己穿衣服走了出去。
  我裹在被子里,好想咬他,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沒一會,他臉色黑沉的進來,“快穿衣服,杜衡等下會過來。
  我心中驚訝,忙著穿好衣服,剛要穿鞋杜衡就來了。
  “樓上死了個人,你應該認識。”他對我說。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認識的人可不錯,統共就那么幾個,難道是齊林她們出事了?
  想到這里,我忙著往樓上走,“哪個房間?”
  “頂層總統套間,只有一間,你上去就能看見。”杜衡跟在我后面說。
  有杜衡跟著,也沒人攔著我看,走進去一看,就見客廳的地上躺著人,脖子上一道口子,直接把喉管割斷了,身上的那塊白布應該是杜衡的人給搭上的。
  看著像是在那啥時,被人給弄死了。
  我暗暗地想這兄弟下輩子八成不想當男人了。
  只是,當我走過去看清他的臉后,我驚在原地,這不是陳二狗子的爸么?
  怪不得杜衡說我認識,我小時候見過他幾次。
  他怎么死在這里了?姥姥昨天還說他被車撞死了呀,而且,他竟然能住得起這么貴的房間,這幾年他到底干了啥?
  我身體不由的發抖。
  韓正寰把我擁在懷里,看著房間的布局,跟杜衡說:“這里可有什么痕跡?看這房間的樣子,應該是長期住在這里的!
  杜衡點頭,道:“有,找到一枚銅錢!
  他說著,給我們看了照片,我仔細一看,這不是宋朝的銅錢么?
  在陰山那個洞里的時候,那案桌上就放著一把這樣的銅錢穿成的劍,當時齊陽如獲至寶。
  我心里一寒,難道這個人是他下的手?
  我看著杜衡,動了動嘴,最后還是忍著沒說。
  韓正寰皺眉看著那張照片,神色不明,將照片還給杜衡,也是什么都沒說。
  等回到我們的房間后,杜衡才問韓正寰:“可是有什么發現?”
  “真陵墓!彼恼f。
  杜衡一愣,不解的看向我。
  我想了想,翻譯說:“他說的應該是劉同舟模仿的那個真陵墓,他的是假的,那定然還有個真的。”
  他立馬起身,道,“我讓人去查這枚銅錢的來源!
  不過,他走到門口,又說:“還有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最近市里有四個八月二十五出生的男孩子失蹤,我想起在肅城時,子心曾經提過她族人的詛咒,心里有些懷疑,但現在還沒落實!
  韓正寰蹙眉,“哪天失蹤的?”
  “三天前!倍藕庹f。
  韓正寰點頭。
  等到杜衡走后,我納悶的說:“你怎么知道那枚銅錢跟劉同舟的陵墓有關?”
  他解釋說:“那些銅錢是我經手,當時年幼頑皮,在每個銅錢上都刻上了記號。”
  我點頭,他突然捂著心口,表情十分的痛苦。
  我一驚,忙著扶好他,看著他背后的血窟窿,“你這是噬心之痛又發作了么?”
  他微微點頭,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我忙著從包里拿出那顆從爛臉女人嘴里摳出來的珠子,給他按進后背。
  我不會念這個咒,本來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竟然能成功。
  看著珠子慢慢消失,我才放了心,扶著他躺到床上,剛給他蓋好被子就聽見外面有人在敲門。
  開門一看,竟然是齊林和杜衡。
  齊林拉著我的手說:“快跟我走,要詐尸了。”
  我看著韓正寰的情況似乎穩定了,這才拿著包跟著齊林離開。
  “誰詐尸了?”我問她。
  她臉色發白的說:“就是剛剛死的那個人,本來是要把解剖的,誰知道他突然死死地攥著馬一涵的手,實在是弄不開,這才來找你的!
  我一驚,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詐尸啊?你找我好像沒用,我連個鬼都干不過!
  而且,韓正寰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趕來英雄救美,今天要真的碰上詐尸的,我注定悲劇。
  齊林拍拍我的肩膀,“你要有自信,起碼你那天收拾爛臉女人還是很帥的!
  我嘆氣,真是沒臉說威風的不是我,是我找上來的鬼大姐。
  難不成今天還要再找她一次?
  我默默地流淚,上次大腿上的口子還沒長好。
  又來到四層小樓里,推門進去,發現里面一個人都沒有,我轉身問齊林:“林子,你不是說在這里么?”
  到了這里,我也放心了些,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鬼氣。
  我話音剛落,就感覺身后一股寒氣撲過來,我拉著齊林往前跑了兩步,轉身看見馬一涵大咧著嘴,五根手指上都是血,陳二狗子的老爹身上好幾個血窟窿,尤其是心口,都看見里面的骨頭了。
  仔細看,馬一涵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動著,嘴里的哈喇子流下來。
  “林子,你們怎么把她單獨留下來了?”我拉著齊林后退,笑聲問她。
  她聳肩,道:“不是我留的,我也是半路碰上杜衡,這才跟著他一起去找你的。”
  我無語看她一眼,剛才看她那么激動,我還以為她親眼目睹了詐尸的過程。
  現在我跟齊林還有心情在這里聊天,完全是杜衡手里拿著一根棍子已經站到馬一涵身后。
  他一棍子朝著馬一涵的后腦勺敲了下去,那聲音大的,聽得我腦袋都疼了。
  可是馬一涵竟然身體晃了下,然后飛起一腳就把杜衡踢出去了。
  我虎軀一震,這腳要是踢在我身上,估計我當場就廢了。
  “林子,咋辦?她身上沒有任何鬼氣,就算是把我的木頭劍敲斷,我還是弄不過她。”我聲音發抖的說。
  齊林拿起地上的鐵棍,大義凜然的說:“我來。” 
  看著她哆哆嗦嗦的樣子,我把她拉住,嘆氣說:“我來吧,你等下直接從走廊的窗戶跳出去,去找人來!
  “好!饼R林抖著聲音說。
  我拿過齊林手里的鐵棍,大叫著朝著她沖過去,我第一次跟別人拼體力打架,我是真的緊張。
  齊林往窗戶那邊跑。
  按照以往的經驗,發生這樣詭異的事情目標大都是我,所以我才讓齊林趕緊離開,誰知這次她的目標竟然是齊林。
  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往齊林那邊追過去。
  我再想追過去已經晚了,眼睜睜的看著她對著齊林的后背就是一拳。
  “林子!”
  我大喊一聲,沖過去朝著馬一涵的脖子掄了一棍子。
  她根本不在意,竟然直接揪著齊林的領子把她扔到窗戶上。
  玻璃碎了一地,我急紅了眼,對著她的脖子又是一棍子。
  啪嗒一聲,她的脖子里好像有個東西碎了,身體一軟,直接倒在地上。
  把鐵棍扔到地上,我撲到齊林身邊,“林子,你怎么樣了?”
  她捂著肚子,衣服上都是血,吐著血沫子說:“小冉,我好像真的要掛了。”
  我給她按著肚子上的傷口,帶著哭腔說:“不會的,我這就去找人,你不會出事的!
  她抓著我,不讓我動,看著陳二狗子的爸,斷斷續續的說:“小冉,我那手開鎖的本事就是跟他學的,只不過那時候他還是個老乞丐,他……”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暈了過去。
  杜衡從地上爬起來,看見齊林這樣,忙著叫救護車。
  我抱著齊林,一直在叫著她的名字,為什么是她?為什么不是我?我寧愿現在躺在地上的人是我。 
  等到醫護人員把齊林抬走,我才從地上起來,看著地上的馬一涵,發現她脖子上的皮膚里有一塊血跡,我蹲下看了半天,這怎么越看越像是條蟲子?
  直到把她抬到救護車上,我還是回不過神來,齊林到底知道什么?
  他們特意選在韓正寰噬心之痛發作的日子來下手,這樣一看,那些人對我們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我后背陡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本能的往四周看看,我怎么有一種隨時被監控著的感覺。
  醫院里,我跟杜衡等在手術室外,“杜衡,你說林子她……”
  我剛說到一半,臉上就被扇了一巴掌,齊奶奶憤怒的盯著我,“你個掃把星,煞星,都是你把我家林子還成這樣的,我打死你。”
  她邊罵邊推搡著我。
  我低著頭,跟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錯!
  她在我身上捶打著,狠命的把我往后一推,我的腰正好撞到椅子的扶手上,疼的渾身一激靈,不由得紅了眼眶。
  她還想過來打我,韓正寰快步走過來,把我護在懷里,冷冷的看著齊奶奶,“她不是你能打的!
  我抱著他,把頭埋在他的懷里,眼淚不聽使喚的往下掉。
  看見他的目光,齊奶奶不敢再打我,狠聲說:“林子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跟你拼命!
  韓正寰護著我站到一邊,在我背上輕拍著,“沒事,不哭,她不會出事的!
  “我真的沒想到她會出事,我以為他們的目標是我,我……”說到最后,我真的說不下去,都是我無能的借口。
  “我就是禍害……”
  他彎腰看著我,凝著我的眼睛,柔聲說:“丫頭,這不是你的錯,知道么?這是意外!
  我低頭,心里堵得難受,最后跟他說:“韓正寰,剛剛我把馬一涵打暈的時候,發現她的脖子里好像也有個蟲子,而且,林子說是陳爺爺教她開鎖的。”
  “嗯!表n正寰應了聲,把我摟得更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才說齊林的手術很成功,明天早上就會醒過來。
  我心頭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想要過去看看齊林的情況,卻被齊奶奶擋住,她現在完全是把我當成仇人一樣。
  最后只好站在玻璃窗外看她半天,見著她身上的插著的管子,我心里難受極了。
  韓正寰安慰我說:“她已經沒事了,我帶你回去休息,嗯?”
  我點點頭,一路上都在想那些人為什么要對齊林下手?
  “韓正寰,是不是林子知道什么秘密?不然那些人為什么要對她下手呢?”我疑惑的問。
  他回道:“這些事需要等齊林醒來再說,不過,這件事或許跟陳二爹有關!
  我猛地睜大眼睛,“一定跟真陵墓脫不開關系,她爸媽就是死在劉同舟的假墳里!
  他點頭,摸著我的頭發說:“明天正午去醫院一趟,記得帶上王星的那顆血淚珠!
  我驚訝的看著他,“用這個干什么?”
  “血淚珠有凝魂的功用,齊林今日魂魄受損。”他說。
  “受損了?我當時沒見到有鬼魂啊。”我現在仔細回想著當時的情景,還是十分肯定真的沒有任何鬼氣。
  韓正寰在我額頭親了下,把我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她今日鬼門關走一遭,魂魄必定虛弱,用上血淚珠有利無害!
  “嗯,好。”我縮在被子里,現在身體還是止不住的發抖,齊林渾身是血的模樣,仿佛還在眼前。
  只是,看著韓正寰蒼白的臉色,我不想他擔心,沖他笑笑,閉上眼假裝睡覺。
  “呵呵,心里難受么?這只是開始……”
  剛一睡著,耳邊就傳來一道冰冷的女聲,我仔細一聽,竟然是木若的聲音。
  我想要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
  一只冰涼的手摸上我的脖子,她咯咯的笑著:“早晚有一天,你會變成下一個我!
  我心跳越來越快,我一定是做夢,木若在劉同舟的假墳里時就被韓正寰煉化了,現在根本不可能出現。
  我這么想著,感覺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緊,她陰冷的笑聲仿佛就響在耳邊。
  “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木若?”我冷聲說。
  她的笑聲愈加張狂,“我就是木若,你這一輩子也別想甩掉我!
  我伸手想要把她推開,卻根本控制不了的自己的雙手,仿佛我全身上下能動的就只有我的嘴。
  呼吸不上來胸腔里仿佛要炸了一樣。
  狠狠的在舌尖上咬了一口,我猛地睜開眼睛,低頭一看,竟然是我自己的手掐著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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