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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兩難的選擇


聽到這句話,我愣在原地,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自從跟杜衡認識,每次他都是沖在前面,好幾次把我救了我的命,剛開始我對他還是有些懷疑的,但是現在真的是他說什么,我就信什么。
  我想不通,他處心積慮把我給騙過來,是要干什么。
  在我想這些的時候,韓正寰已經把倒在地上的黑影給翻過來,我仔細一看,竟然是個紙人。
  怪不得我剛剛打他們的時候,總是能聽見木頭斷裂的聲音。
  這紙人扎的一人來高,脖子上系著紅繩,仔細看的話,跟齊林媽媽和李奶奶當時脖子上的繩子一模一樣。
  “紙人居然能這么用,這世界玄幻了。”我正感嘆著,就看見韓正寰拿出一張鎮魂符出來,貼在那紙人頭上。
  下一刻,符紙燃燒,從紙人的頭上竄出一道道的黑煙。
  陸長風說:“竟然有人能有如此深的功力!彼f話的語氣,滿是敬佩。
  我也是點頭,能把魂魄封在紙人里面,并且能讓他們活動自如,這可不是一般的道士能辦得到的。
  “控制這些紙人的人,是不是就是殺了林子媽和李奶奶的人?”我皺眉問。
  一模一樣的紅繩,不應該是巧合。
  “嗯,應該是的,看來把你引過來,早有預謀!表n正寰沉了臉色,道。
  陸長風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剛要說什么,突然走到我面前,摸著我的臉,“你怎么成這樣了?”
  “我成啥樣了?我臉出問題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立馬從包里拿出小鏡子。
  看到我的臉完好無事,這才呼出口氣,鎮定下來,“姥爺,你要嚇死我啊!
  他臉色十分難看,轉頭看向韓正寰,“丫頭變成這樣,你就什么都不管?”
  我納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說啥,我挺好的,雖然沒活過來,但也傷到。
  韓正寰道:“事情有些棘手,不過丫頭暫時不會出事。”
  陸長風氣沖沖的說:“還不會出事,人都成這樣了,活死人,你還想怎么出事?”
  聽見他這話,我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看出來,我是個活死人了。
  現在我已經接受這個身份,他這么說出來,我倒也沒什么感覺,就是他對韓正寰這么兇,讓我有些不開心。
  我的老鬼,你憑啥罵。
  我冷著臉走到韓正寰身邊,“你嚷嚷啥呢,多大點事,我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你有沖他嚷嚷的時間,還不如想一下接下來怎么辦!
  從瘸子死后到現在,要不是韓正寰護著我,我早嗝屁無數回了,就這一身的血,放光了都沒用。
  陸長風語塞,看著我,臉上有些愧疚,低頭說:“都是我的錯,當年我要是不去找……”
  “行了,我又沒說怨你,這是我自己的問題,給你沒關系!蔽也荒蜔┑恼f。
  我最不耐煩的,就是聽他跟我姥姥感慨當年。
  世上沒有后悔藥,我媽被人盯上,生了我,這就是我的命,是好是壞我受著,我不怨他們。
  但這也不代表我有那個肚量化解他們的內疚。
  陸長風蹲到地上抽煙,沒再說話。
  氣氛瞬間僵硬下來。
  我看著他落寞的背影,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話有些沖了,猶豫一下,小聲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剛剛知道杜衡一直騙我,心里特別窩火!
  陸長風嗯了一聲,說:“往前走吧,沐然在前頭的廢村子等我!
  我點頭,低頭看著腳尖,突然這趟來的怪沒勁的。
  以前遇到這種事情,雖然害怕,但是身邊起碼有肝膽相照的小伙伴,雖然除了杜衡偶爾能幫上點忙之外,其他人都是拖后腿。
  韓正寰擁著我的肩膀,低聲勸我說:“先別難受,杜衡不是會背叛人的性格,這事定是有隱情。”
  聽他這么說,我仔細一想,也有這個可能。
  “你怎么突然給杜衡說好話了?”我好奇地問,以前他對杜衡總是沒個笑臉,十分冷淡。
  他淡淡地說:“就事論事而已。”
  “那你以前為什么看不慣他呀?”我追著問。
  他斜我一眼,在我頭上揉了下,“你可以再傻點。”
  我發懵的看著他,覺得他臉色有些不自然,突然想通了,“你醋性這么大啊?”
  他哼了一聲,沒說話,把帳篷里的東西收拾好,背上包,我們兩個跟著陸長風往前走。
  帳篷沒法帶,因為我跟韓正寰,不會拆。
  “手機,怎么會丟到渡郡古城外的廢墟?”路上,韓正寰問陸長風。
  “被偷了,那次跟人出去喝酒,喝大了!标戦L風嘆氣說,語氣里還有一絲內疚。
  我聽著心里怪不忍的,幾個月不見,許是一直在外面跑,他黑了,也瘦了不少。
  “姥爺,你跟沐然出來,到底在干啥呀?你們是怎么找到林子媽的?”我緩了語氣,問他。
  他解釋說:“不是我跟沐然找到的,是我們的線人給我們的照片,我想著這事跟齊家有關,就把照片給齊老頭了!
  我暗暗撇嘴,還有線人,搞得跟諜戰片一樣。
  “那這段時間,你們在干啥呀?”我又問他,剛剛他沒說,估計是想要避開,但這次,我不問清楚,心里不踏實。
  這次,他猶豫好半天,瞟了韓正寰一眼,才說:“我們聽到消息,說是鬼進愁里面有異動,似乎是跟韓正寰的第三魂有關,所以我跟沐然就匆匆忙忙的趕來!
  我算了下他跟沐然離家的時間,頓時有一種想要踢他的沖動,腿都伸出去了,想到他到底是我姥爺,又給收回來。
  靠,他半個多月前就知道韓正寰的第三魂,就居然也不共享一下,就這么蔫不吭聲的走了。
  韓正寰倒是沒說啥。
  只是,我偷偷的看他一眼,發現他眼神比以往都要凌厲,唇角緊緊地抿著。
  我把他的手握得更緊些,輕聲說:“你別緊張,我真的不嫌棄你是個不育的千年老鬼!
  他高傲的看我一眼,彎腰把我腰上擰了下。
  我裝出一副疼的齜牙咧嘴的模樣,可憐兮兮的抱著他的胳膊。
  他無奈的嘆口氣,又開始給我輕輕的揉著腰。
  我沒臉沒皮的沖他笑笑。
  我本來以為陸長風所說的前面,也就是一兩千米的距離,誰知道他老人家說的前面,是我們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到的前面。
  等到終于走到廢墟,我坐在塊石頭上、揉腿,埋怨道:“你就不能說清楚嗎,早知道這么前,我就現在帳篷里睡一覺再來了。”
  現在這地方,別說躺,連個正經坐的地方都沒有。
  聽見說話聲,沐然從一間已經廢棄的房子里,哆哆嗦嗦的走出來,看見我們十分激動,就差抱著陸長風嚎啕大哭一場。
  “師父,你可算是回來了,昨天晚上我差點沒被撕了!
  我仔細看著他,發現他的衣服的確是有些破了,起碼破洞牛仔褲上面的洞更大了。
  陸長風看著他的樣子,擰眉道:“還是沒抓到大頭?”
  沐然點頭。
  “姥爺,你們再說呀?”我不解的問。
  反倒是韓正寰大步走進屋里,沉聲道:“今天晚上他們還會來么?”
  沐然十分恭敬的答道:“來,每天晚上都來,持續半個月了!
  韓正寰點頭,說:“把朱砂和剩下的黑頭血給我用用!
  我聽的云里霧里的,瘸著腿走進屋里,就看見地上畫著一副十分復雜的八卦圖。
  只是,這圖里面有不少的拖拽痕跡。
  沐然給韓正寰把東西拿出來,我本來是想要跟著的,但是韓正寰沒讓,看著他表情異常的嚴肅,我也就沒再堅持。
  坐到沐然旁邊,跟著他一起吃壓縮餅干,順便套話,“沐然,你們在這里面干啥呀?”
  他看了眼在旁邊抽煙陸長風,沒吭聲。
  我把他手上的壓縮餅干搶回來,笑著說:“說還是不說?不說,沒飯吃。”
  陸長風咳嗽一聲,叼著煙頭出去了。
  沐然面上一喜,忙著說:“我們來找韓正寰的第三魂!
  我把那半袋壓縮餅干給他,礦泉水瓶卻還握在手里,“找到之后要干啥?”
  他搖頭,“這個,師父沒說,不過,我猜八成是拿回去給你男人!
  “為什么?”我不動聲色追問。
  他湊近我,十分神秘的說:“因為你啊!
  我有些驚訝,“我?”
  “對,就是你,自從師父知道你跟了韓正寰之后,私下里都是愁云滿面的,這次聽說這個事,二說沒說,帶上我就來了。”他說。
  我抬眼看向站在街道上,悶頭抽煙的陸長風,微微嘆氣。
  “水,能給我喝口不?”沐然看著我手里的瓶子,一直在舔嘴。
  我把水瓶子遞給他,起身走到陸長風邊上,“那天我的話,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在意。”
  他把手里的煙頭扔在地上,苦笑著說:“嗯,這也是我自己做下的孽,我不怪你!
  我點點頭,氣氛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在我想著還是跟找韓正寰的時候,他突然說:“丫頭,關于你媽的事情,真的對不起。”
  “如果你是因為當時把我媽推向死亡而向我道歉,大可不必,我不是當事人,如果你是因為沒有管過我,才向我道歉,更加不用,我現在生活的還不錯,雖然充滿了危險,但我有韓正寰。”我說。
  他頓了一下,有些猶豫地說:“你就認定了韓正寰,不能改了么?”
  “嗯,不能也不想!蔽倚χf。
  他沒再說啥,沉默好半天才說:“但愿他的第三魂真的在這里。”
  我看著四周的大山,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韓正寰拿著黑狗血和朱砂不知道在街道上干什么,弄了好半天,等到風干之后,還用枯草把那邊蓋上。
  等到他弄好,我才過去,“弄得不錯,不大看得出來。”
  他沒說什么,牽著我的手往回走。
  “韓正寰,你剛剛到底在弄什么呀?”我還是沒忍住,好奇的問他。
  他道:“火。”
  我撓撓頭,心里還是不明白,但是忍住沒再追問,自從一進來這里,他的神情就有些不對勁。
  一晚上沒睡,到下午我實在是熬不住了,困得開始流眼淚。
  沐然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拖出一床被子,雖然有些臟,但我也顧不上那么多了,找了個陰涼地,鋪上就開始睡。
  看著今晚像是會出事,我還是養好精神比較好。
  睡著的時候,總感覺有一只手在摸我的臉。
  掙扎半天,才把眼睛瞇條縫,就看見韓正寰坐在我旁邊,低頭看著我。
  見我醒了,他放在我臉上的手慢慢停住,“還睡么?”
  我搖頭。
  他把我從被子里撈出來,語氣有些仿徨,“正好,跟我說說話!
  我心頭微震,心軟的一塌糊涂,同時也是開心的,他終于把我當成自己人了。
  “嗯,你說!蔽铱吭谒膽牙,說。
  “千年之前,我曾經在這里住過半個月。”他回憶著說:“但是這地方可以稱得上是世外桃源,是難得的修行寶地!
  我靜靜的聽著,他現在只需要個傾聽的人。
  說到這里,他原本還算是柔和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當時我跟韓世飛還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我看著這里是個好地方,便說給了他,誰知道他卻將這事散布出去,這才引得其他人蜂擁而至!
  韓世飛?
  我心里更加驚訝,聽著他繼續往下說。
  “當時有心懷不軌之人來這里養魂,我匆匆趕來,卻發現韓世飛也是其中之一,因為這事,我一直追著他到云南,終于在半年后,在云南的大山里將他解決。”
  說到這里,他臉色更加不對,“后來我被分魂,千年以來消息不通,我再打聽這里的情況時,鬼進愁之名已經流傳開來!
  聽著他的話,我明白他為什么從進來這里就那么不對勁,他是在內疚。
  “這里這么好,就算是你沒發現,也會有其他人知道,肥羊總會有狼盯上。”我安慰他說。
  他嘆口氣,靠著墻,神情不明,“或許吧!
  我靠著他的肩,輕輕的給他揉著心口,等到他的情緒好了些,才問:“所以,你不知道這里為什么變成這樣,是嗎?”
  “嗯,并且我之前來過幾次,連著片廢墟都沒找到!彼f。
  我脊背一僵,深呼吸好幾次,把心里那種莫名的慌張壓下來。
  就這么跟著他一直在這里太陽下山,沐然臉色凝重的走過來,遞給我一把銅錢劍,“這個你拿好。”
  我點頭,從包里把我之前準備好的符紙都拿出來,蹲到沐然旁邊。
  沐然扭頭看我,臉色有些怪異,好半天才說:“你站到墻角去,我是今天喝了涼礦泉水肚子疼,蹲下來緩緩!
  我努力的拿出一副鎮定的樣子來,站到韓正寰身邊。
  天色一點一點變黑,四周慢慢刮起陰風,隱約我聽見有腳步聲傳來。
  我剛想伸脖子看看,就被韓正寰拉住,他對我搖搖頭。
  我沒再動,緊張的聽著那聲音,越來越近。
  只是,我一直緊張的看著街上,沒看見任何人或者那種東西,只能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又變遠。
  腳步聲一離開,沐然更加緊張,握著桃木劍的手上,青筋都起來了。
  這時,突的響起一聲嗩吶,尖銳刺耳。
  我被嚇的身體一抖,緊接著又響起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沒一會,紙錢紛揚。
  在漫天的紙錢里,一個穿著紅色嫁衣,臉上涂著白粉的女孩子從遠處過來,雙腿彎著,雙腳離地,像是坐在椅子上,在她的周圍縈繞著一圈的黑氣。
  我看著她,心里一寒,這不是那天我們從半路遇到的姑娘么?
  她怎么會被那種東西纏上?
  在普通人眼中她現在是飄的,但我一閉眼就能看見她死坐在個紙人的肩上。
  她臉上的妝已經花了,黑一道紅一道,再配上這一身的紅衣服,簡直比鬼還像鬼。
  經過我們所在的廢墟時,她看見我們,立馬朝著我們嗚嗚的叫著,使勁的掙扎想要我們注意到她。
  我一直沖她做噤聲的動作,她根本沒有理會,反而掙扎幅度更大了。
  沐然納悶的說:“怎么今天不一樣了呢?”
  韓正寰沉聲問:“昨天是什么樣的情形?”
  “昨天的情形那就一個簡單粗暴,一群紙人,不管不顧的沖過來,把我當成紙人撕,還多虧師父給留下這個陣法,不然你們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塊塊的風干人肉!彼笈碌恼f。
  “那現在外面是干啥?”我納悶的問,搞成這樣,難道是要結婚?
  “死祭。”陸長風聲音里帶著一股冷意,“死祭便是用最旺盛的陰氣來祭奠厲鬼!
  我看著還在掙扎的女人,正在想著要不要過去幫她,聽見死祭,動作頓住,“最旺盛的陰氣不應該是白喜事,可是現在他們逼著這女人結婚,可是紅喜事。” 
  陸長風解釋說:“那也要看紅喜事跟誰辦,若是人,當然是陽氣足,但若是鬼呢?”
  他這話一說,我立馬看向韓正寰,心里想的是原來鬼都喜歡來這套。
  “你看,別的鬼還知道弄個這么大場面出來,你那會給我弄了啥?一鍋面疙瘩湯當聘禮,還自己喝掉大半!蔽彝彼幌,埋怨他說。
  他眼中有了淡淡的笑意,道:“那等出去,我在重新辦一次!
  “你說的啊!蔽胰讨。
  在我們說話的功夫,那女人一直死命的沖著我們死命的掙扎,只聽咔擦一聲,一直被她被她坐在屁股下的紙人,直接折了腿。
  她滾到地上,摔得半天沒動靜。
  這么一鬧,原本一直在往前走的隊伍突然停了下來,那些紙人不去看掉在地上的女人,居然都瞄上我們幾個。
  沐然臉色慘白,“來了!
  他這話剛說完,那些紙人朝著我們撲過來。
  韓正寰上前幾步,拿出一張三昧真火符,起勢,念咒,符出,只是片刻間那些紙人已經被燒著,發出一聲聲的哀嚎。
  我聽的脊背都是冷汗。
  “小心。”陸長風突然喊了一聲,把我推到房間里的八卦圖中央,迎上從后窗鉆進來的紙人。
  我看著那些紙人,害怕之余,想的是要弄成這么多能動的紙人,得需要多少冤魂?
  沐然本來是護著我的,但是一個不防備被那些紙人給拖到地上,摔得直哼哼。
  我過去想要把他扶起來,卻突然被他抓住胳膊,他眼珠黑黝黝的,瞅著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反手一張鎮魂符貼上去。
  讓我心慌的是,我這符紙一貼上去,他的嘴唇以我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我想要抽回手,他卻抓的很緊,剛想回頭叫韓正寰就聽他笑了,笑聲蒼老。
  這聲音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聽見過。
  剛想到這里,就聽身后發出一陣慘烈的嚎叫。
  我轉頭看去,韓正寰手里握著裂魂刃,手背上的地獄業火的圖騰慢慢閃現,一陣陰風吹過,街道上出現一個太陽與月亮交織的圖案。
  韓正寰左手掐著金燈決,右手持劍訣,裂魂刃上慢慢燃起地獄之火。
  “急急咒至!”他冷喝一聲,手里的裂魂刃插到地上,轟的一聲,地上燃起地獄業火,那些紙人再也沒反抗能力,只能在里面哀嚎。
  “有些本事!便迦焕湫χf。
  這不是我夢見陸長風出事的時候,那道蒼老卻又不失威嚴的聲音么?
  想起這回事,我心里突的一抖,想要轉身跟韓正寰或者陸長風求救,沐然在我脖子上一按,我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一咬牙,從包里拿出個符紙來,也不顧上說看,抬手就往他身上拍。
  他一揮手把符紙打掉,扛上我就開始跑。
  我四肢并用的捶打他,可他像是不知道疼一樣,根本不大在意。
  情急之下,我只好祭出我的殺器,狠狠的在手指上咬一口,按在他的身上。
  他悶哼一聲,腳步慢了很多,我趁著這個機會,用出了大壯教我的唯一一招防身的招數,掰著他的腦袋,腰上用力,硬是把他給弄了個趔趄。
  趁著這個機會,我用膝蓋對著他的肚子一頂,他再也沒力氣抓我,我滾到地上。
  在地上過年了好幾圈,我起來就要跑,卻在下腳的時候驟然愣住了,這地下的八卦圖竟然跟我夢里的一模一樣。
  我轉身往沐然那邊看去,他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這場景,怎么這么熟悉?
  “丫頭!”陸長風叫了我一聲,跑到我身邊。
  我臉色發白的看著他,被他叫了一聲回過神來,抓著他的手,“姥爺,趕緊走,咱們快點離開這里!
  他點頭,說:“你等著我,我去背上沐然。”
  說完,推開我就往沐然那邊跑。
  我心里一沉,忙著跑過去要抓住他,明明就是一兩步的距離,我卻怎么都抓不到他的胳膊。
  眼睜睜的看著他蹲到沐然身邊,然后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拽倒,一塊大石頭從上面壓下來。
  他悶哼一聲,臉上一層的冷汗,沖著我喊:“丫頭,快跑!
  我沖過去,想要把他從石頭下薅出來,他卻越來越往后退,離我越來越遠。
  “你救不了他的。”韓世飛從旁邊的陰影里走出來,身邊跟著的是杜衡。
  他這話一說完,姥爺已經沒了蹤影,反射性的回頭看像沐然,他還在。
  我松了口氣,看向韓正寰的方向,他似乎被什么東西困住了,一直掙脫不開。
  “這次,你們絕對斗不過我。”韓世飛笑容陰冷,說。
  我根本不想理他,看向杜衡,“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避開我的視線,根本不跟我對視,“為了我姐!
  我蹙眉,心中恍然,杜衡在鬼山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他要找他姐。
  聽他這么說,我這才看向韓世飛,“你把我弄到這里來,是要干啥?”
  現在一看他,我怔了一下,他只剩下一只胳膊了?
  見我盯著他的胳膊,他眼神倏地陰毒起來,“開心么?”
  話落,已經出現在我身邊,伸手覆上我的肩膀,暗暗用力。
  我慢慢地笑起來,笑道:“韓世飛,你永遠都不長記性!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手里的桃印直接蓋在他的身上,桃印下面時一張雷擊符。
  “吾奉三山九侯律令敕!”心中默念完咒語,我大喝一聲,然后一腳踢在他的身上。
  只是,這一腳卻是空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不長記性的是你!
  “!”
  他直接卸了我的肩膀,我慘叫一聲,還不等喘出口氣來,他在我肚子上還了我一腳。
  我被他踢得趴在地上,徹底沒了反抗的機會。
  他站在一邊,像是看螻蟻一般看著我。
  我疼的把嘴唇咬出血來,看著他:“你把我弄過來,只是為了折磨我?”
  他還要往前走,突然腦袋被轉了個方向,咔擦一聲脆響,腦袋直接掉在地上。
  我定睛一看,剛剛的韓世飛竟然也是個紙人。
  可是,他剛剛的五官,真的可以能以假亂真了。
  杜衡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手放在我的胳膊上,低聲說:“對不起!
  他這是玩的諜中諜?
  “沒事,我不在意這些!蔽倚呛堑恼f,心里突然亮堂了,原來他不是壞人。
  “不是,我是為了你接下來的……疼!彼f著,手上一用力。
  “啊……”這是我今晚第二次慘叫,皆因胳膊而起,第一次是被拽脫臼,第二次是給我接上,兩次都沒經過我的同意! ∷o我擦擦臉上的汗,“走吧,去找你姥爺。”
  我拉住他,“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玩諜中諜的?”
  他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我,“我什么時候玩過!
  我默默的后退兩步,防備著他,“那現在是什么情況?”
  他抿唇,沉默不語。
  我還想說話,突然一股血腥味鉆入鼻尖,我轉頭看去,就見韓正寰疾步而來,胸口隱隱可見血跡。
  看見杜衡,他面色一沉,把我護在身后,冷冷的盯著他。
  杜衡苦笑道:“我之前的確是背叛過,但是現在我是真心要帶你們去找陸長風!
  “原因。”韓正寰道。
  我躲在韓正寰身后,發現他背上也是一片的血跡。
  “我姐曾經也是組織里的人,后來一次任務中離奇失蹤,我加入組織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她,前段時間收到一張我姐的照片!彼次乙谎,接著道:
  “我把你騙到這里,他說出我姐的位置,只是,經過昨夜我基本確定他并不知道我姐的確切消息!
  我郁悶的看著杜衡,他這人,怎么自己做錯事,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呢?
  “帶路。”韓正寰淡聲道。
  我輕微的拉了韓正寰一下,小聲說:“你不怕他還是在騙咱們么?”
  剛剛的韓世飛都是假的,他可能也是。
  仗著韓正寰在身邊,我跑到杜衡前面,對著他的肚子捶了下。
  他直接撩起衣服,說:“我是真的,不是紙人!
  我沒在說話,緊張的抓著韓正寰衣服,“你說,是誰把紙人玩的這么溜?”
  韓正寰道:“不知道!
  我暗中撇嘴,終于有千年老鬼不知道的事情了,我不但不緊張,怎么還有種興奮呢,可能是我的老鬼接地氣了。
  跟著杜衡七繞八繞的,走過最后一條小路,眼前豁然開朗,同時也嚇得我差點叫出聲來。
  這是做宅子,古香古色的,本來是個好地方,只是院子里四處走來走去的紙人讓人瘆得慌。
  關鍵是,這些紙人頭上,畫出來的五官都是十分痛苦的樣子。
  我本來是不想進去的,還是韓正寰硬是拉著我上前幾步,我這才走進去。
  我們一進去,那些紙人立刻停止動作,齊齊的轉向我們,就在我懷疑他們要沖上來的時候,他們突然自己燒了起來,不下片刻已經變成一堆灰。
  “這地方,除我之外,唯一一個活人!彼f完,率先往前走。
  我跟韓正寰跟上,剛走到院子里,就感覺四周的陰風嗖嗖的吹。
  走進正房,我徹底驚住了。
  這地方,竟然是跟后山的布置一模一樣。
  房頂刻著的八卦圖,還飄著幾根枯黃的頭發,地上已經化成一具白骨的女人,以及正對著我們那道墻上的石門。
  “韓正寰,你的第三魂就在里面,祭陣陰女也在,你如何選?”杜衡看著我,面色復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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