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m,我又回來了。
俗話說,從哪里摔倒就從哪里趴一會,我趴了一個月,終于爬起來了。
新書《陰人禁忌》開始正式更新!
陸冉之后,余土子來了!!
下面是前五章試讀:
聽姥姥說,媽媽是村里第一個高中生,卻在高二被開除,理由是亂搞男女關系,而且那會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當時姥姥看著媽媽的肚子差點厥過去,問媽媽孩子是誰的,可媽媽也是一臉茫然,說她根本沒跟男人睡過。
姥姥壓根不信媽媽的話,沒男人,孩子還能自己鉆進去不成?按她的話說,媽媽眼光高,肯定是看不上村里的莊稼漢,那男人不是學校里的學生就是工作人員,媽媽被開除,半輩子都毀了,必須得找到那男人,就算不能結婚,也得要點錢,不然媽媽以后咋活?
她在學校大鬧一場,還報了警,可折騰了四個多月,就是找不到那男人。
眼看著媽媽的肚子越來越大,她實在沒辦法,只能借個三輪車帶著媽媽去醫院看看能不能引產,媽媽在家里答應的好好的,可剛一上車,就抱著肚子喊疼。
姥姥以為媽媽是不想去醫院,裝的,就沒管她,誰知道路過村東老荒墳的時候,媽媽突然眼睛發直的瞅著墳地,嗚嗚的哭著跳了車。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三輪車開的不快,車座子也不高,可媽媽就是硬生生的摔死了老荒墳邊上,下身都是血。
姥姥當時腿就軟了,抱著我媽哭,掀開裙子一看,孩子的頭都出來了。
姥姥慌了神,不知道該咋辦,還是下地干活的老余頭路過,幫著她把孩子弄出來,我這才活了下來。
老余頭懂風水那一套,當時閉著眼睛神神叨叨的嘟囔半天后,說我屬小龍,又是在墳地邊上出生,是小陰龍,多災多難,姥姥養不活我,只能他來養,等我成年以后再認祖歸宗。
女兒已經沒了,姥姥舍不得這唯一的外孫女兒,更加不敢冒險,只能把我交給老余頭,于是我就成了一個快五十的老光棍的女兒。
老余頭沒啥文化,說我命里犯水缺土,給我取名余壤,小名土子。
姥姥雖然沒法養我,可隔三差五的就叫我過去吃飯,偷偷問我老余頭對我咋樣,有沒有對我做啥不規矩的事。
等到地里忙的時候,我更是一天三頓都在姥姥家吃。
這會正趕上秋收,老余頭忙的腳不沾地,我每天放學都是在姥姥家吃完飯寫完作業再回家。
今天作業少,我早早的寫完,吃完飯從姥姥家離開,打算去曬谷場跳會繩再回家。
剛走到半路,就聽見有人叫我,循聲看去,臘梅正蹲在她家井邊上,對我招手。
臘梅跟我一樣,也是有個五十多的“老”爹,不過我還有姥姥護著,她基本沒人管,她媽是她爸從外頭領回來的傻子,她爸嫌棄她是個女孩,想要個兒子,也不管她,村里基本上沒人跟她玩。
我倆有點同病相憐,看她一個人蹲在井邊,我就過去了。
“咋了?臘梅,你不出去玩?”我跑過去問。
她神情落寞,嘟著嘴說:“我出不去,我有點冷。”
我以為是她爸不讓她出去,笑著說:“沒事兒,我跟你玩,我姥姥剛給我買了個彈球。”說著,從兜里掏出來,遞給她。
我們說話的時候,臘梅媽一直扒著門啊啊的叫,我看了眼,她驚恐的看著水井這里,哭的滿臉都是鼻涕眼淚。
“你媽咋了?”我好奇的問。
她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也沒放在心上,從地上撿了幾塊石子,剛要跟臘梅玩抓石子,就見臘梅屁股底下都是水,頓時哈哈大笑,“臘梅,你尿褲子了。”
臘梅低頭看了眼,一下子垮了臉,都快哭了:“土子,你告訴我爸一聲,讓他給我換身衣裳,身上濕噠噠的,太冷了。”
雖然我是女的,卻喜歡看武俠片,也有保護弱小的英雄情結,聽她這么說,只以為是她自己不敢跟她爸說,立刻答應了,拍著胸脯說:“好,我一會就跟你爸說,他要是不答應,我就去告訴我姥,把我的衣服給你。”
臘梅比我小,我的衣服她肯定能穿。
臘梅終于笑了,站起來說:“土子,謝謝你,我有個新家,你來我家串門好不好?”
“好啊。”我樂呵呵的答應了。
臘梅笑著抓住我的手,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感覺臘梅的手就跟冬天的涼水一樣,凍得肉疼。
我想要把手拿回來,可眼前卻一陣陣發黑,感覺臘梅家的房子都在轉。
“臘梅,你手咋這么……涼?”我說完,腦袋嗡的一聲,暈了過去。
我感覺身上特別涼,像泡在冰水里,凍得我不住的打顫,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姥姥著急的叫我,跟我絮絮叨叨的說話。
“土子,別在外頭玩了,快回家吧,姥給你燉肉吃,土子啊……”
我有點納悶,我沒玩啊,我在睡覺呢。
隨著姥姥的話,我身上越來越暖和,也不冷了。
“成了。”老余頭說。
什么成了?難道是燉好肉了?
我咽了口口水,忙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回了家,正躺在床上呢,姥姥站在我床頭,老余頭站在姥姥身后,倆人一臉緊張的瞅著我。
沒聞到肉香,我有點失望。
“我啥時候回的家呀?”我納悶的說。
聽我說話,姥姥終于舒出口氣。
老余頭板著臉訓我:“你咋去了臘梅家?以后誰讓你跟著走,你都不能答應,知道不?”
“我就是去找她玩一會。”我還嘴說,心里委屈的不行,咋還不讓我玩了呢?
姥姥紅著眼睛,推了老余頭一把,“行了,你板著臉給誰看?孩子好不容易好了,再讓你給嚇壞了。”
她一把攬住我,說:“你不是要去給臘梅相看墳地,還不趕緊去?”
“啥?臘梅的墳地?”我身子一僵,失聲道:“為啥要給她相看墳地?剛才她還跟我玩呢。”
姥姥拍著我的背,不說話。
老余頭嘆息道:“臘梅中午的時候掉到她家水井里,淹死了。”
臘梅淹死了?
我心里一涼,忍不住哭了,“爸,我剛才還看見臘梅了,她說自己冷,讓我告訴她爸給她換身衣裳,她還說自己有新家了,讓我去看呢。”
老余頭沉著臉,皺眉問:“她真是這么說的?”
我忙不迭的點頭。
“看來那孩子也不是故意要勾著你走的。”他說完,似乎有了決定,“行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你在家待著,我去臘梅家看看。”
老余頭說完急匆匆的離開,我也想去,姥姥卻把我摁在床上,瞪我:“你不許去。”
我癟著嘴,心思一轉,可憐巴巴的說:“姥,我渴了。”
“你等著,我給你去沖點糖水。”姥姥去外屋拿水壺。
我連忙蹦下地,穿上鞋就往外跑,身后傳來姥姥氣急敗壞的聲音:“你這倒霉孩子,給我回來。”
我跑到臘梅家的時候,院里已經站了不少人,我怕老余頭看見我,沒敢往前,擠到一群大人中間,看著水井那塊。
臘梅躺在井邊的草席子上,皮膚泡的發白,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
在她腳邊插著三根香,都滅了,兩短一長。
我聽老余頭說過,人忌三長兩短,香忌兩短一長,現在香這樣,是臘梅有牽掛,不愿意走。
老余頭正跟臘梅爸說話,他沉著臉,看著像是生氣了,“杜剛,臘梅好歹是你閨女,現在沒了,你不給她換身體面的衣裳,弄副棺材,她不會走的。”
杜剛小氣吧啦的,臘梅七歲了,沒穿過一身新衣服,都是撿親戚不要的。
“老余,你少嚇唬我,臘梅死得早,又是淹死的,不吉利,給她個草席子,山包上挖個坑埋了就行了。”杜剛不耐煩的說完,要去卷地上的草席子。
老余頭氣的臉色發青。
我看著臘梅蒼白的臉,想起晚上她那可憐的模樣,沖上去把杜剛推開,氣哼哼的說:“臘梅都跟我說了,她想要身干凈的衣服。”
杜剛陰沉著臉,抬手要打我:“什么衣裳不衣裳的,讓你多嘴?”
老余頭比杜剛高一個頭,把我拉到身邊,居高臨下瞪著杜剛,“你碰她試試?”
杜剛頓時萎了,撇著嘴說:“反正這是我閨女,我想怎么處置就這么處置。”說完,草席子一卷,扛著臘梅往村外走了。
我急得不行,想要追上去,卻被老余頭拽住,他嘆口氣,“沒用。”
“為啥呀?”我急紅了眼,特別心疼臘梅,“臘梅就要身干凈的衣裳,我有,姥姥前幾天給我做的還沒穿呢。”
“喪衣要至親之人親手穿上,何況臘梅特意找你,說讓她爸給她換身衣裳,這是她的執念,得杜剛親手給她穿上才行,咱們給穿上也沒用。”老余頭搖頭說。
杜剛一走,村里人都散了,我和老余頭也往家里走。
姥姥本來坐在外屋,看我回來,站起來說:“喝杯水再睡。”說完就往外走,一臉的不高興。
我連忙抱住她的胳膊,撒了好一頓嬌,她這才有了笑模樣,告訴我明天過去吃飯,她給我燉肉。
聽說能吃肉,我心情好受了點,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瞇起眼睛,糖水甜滋滋的。
姥姥剛要走,老余頭叫住她,說:“她姥,我尋思著把臘梅請回來。”
“請回來?咋請?她人不是沒了嗎?”姥姥驚道。
老余頭解釋說:“這是東北那邊的法子,叫請鬼仙兒,土子容易招邪祟,臘梅陽壽未盡,現在又有心愿未了,也走不了,正好請回來給土子當鬼仙,那種東西就不會再找土子了。”
姥姥擰著眉,直搖頭,“不行,人家都往走送,你還往回請?”
“這事可遇不可求,臘梅是咱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咱們給她上供,她護著土子,多好的事。”老余頭勸道。
姥姥遲疑道:“真能護住土子?”
老余頭肯定的點頭。
“那行吧,你要是有啥壞心眼,我可跟你拼命。”姥姥說。
“土子也是我閨女,我能有啥壞心眼?”老余頭從里屋拿出張紅紙,正面寫上臘梅的名字,背面寫上她的生日。
寫好后,老余頭拿著紅紙去了廂房,把紅紙貼在墻上,搬過去一張桌子,擺上香爐供品,讓我跪在桌子前。
“爸,把臘梅請回來,她能跟我玩嗎?”我期待的問。
“不能,平常她不會出來。”老余頭嚴肅的囑咐說:“這事不能跟別人說,尤其是杜剛,這是咱家的秘密,知道嗎?”
我挺著胸脯保證說:“嗯,我誰都不說。”
他笑著揉揉我的頭。
他點著兩根蠟燭放在供桌兩側,又在香爐里插上一根香點著了,說:“臘梅啊,你要是愿意當土子的鬼仙,就告訴我一聲。”
老余頭連續說了三遍,兩邊燭光同時跳動了下,香突然快速的燒了起來,詭異的是香煙不往上升,都飄在墻上的紅紙前。
“快磕三個響頭。”老余頭著急的說。
我砰砰的磕了三個頭,剛抬起頭來,就感覺身后一涼,地上卷起一股陰風吹到紅紙上。
“成了!”老余頭一拍大腿,十分興奮。
紅紙前的煙散去,我仔細一看,上頭居然濕了一塊。
“爸,紙都濕了。”我指著紅紙說。
“沒事兒,等臘梅頭七過了,紅紙就干了。”他讓我上了三根香,這才帶著我出了廂房。
在我們折騰的時候,姥姥就回家了。
因為臘梅這事,村里人都說杜剛冷心冷肺,再沒人搭理他。
不過這事村里也沒議論多久,因為沒過幾天就下了場大暴雨,村里老人都說今年這天邪門了,都十月了,居然還能下這么大的雨。
比較幸運的是地里的莊稼都收了。
雨停后沒兩天,老余頭的妹子大萍挎著一籃子雞蛋過來了。
“土子,這是你小姑。”老余頭給我介紹說。
我甜甜的叫了聲小姑。
大萍強笑一聲,紅著眼睛沖著老余頭叫了聲哥。
老余頭忙著問:“你這是咋了?莊稼讓洪水給沖了?”
大萍搖頭,抹著淚說:“哥啊,你可要幫我。”
“能幫的我肯定幫啊,到底啥事,你倒是說啊。”老余頭著急的說。
我在旁邊附和說:“對,小姑,你就說嘛。”
大萍難為情的說:“是我家男人,他現在邪性了,這兩天晚上老拽著我說身上冷,讓我給他暖暖,我以為他是要……”她說到這,臉紅的不行。
老余頭尷尬的看我一眼,輕咳道,“然后呢?”
“后來才知道他不是那意思,是真冷,可我給他蓋了兩層被子,晚上睡覺抱著他,他還說冷,昨天去醫院看,醫生說他身體沒事,昨天晚上都凍得直哆嗦,今天連床都起不來了,不光說冷,還說壓著他了。”大萍說。
老余頭臉色凝重,去里屋拿上辦事的家伙,“走,去你家看看。”
大萍哎了聲,連忙跟在后頭。
大萍家在碾子溝村,出了我們村往東一直走,半個多小時也就到了。
有老余頭在身邊我也不怕,路上還想著仔細看看大萍男人現在是啥樣子,回去好跟村里的小孩吹牛,可剛進門口,我往他那邊瞥了眼,心里一寒,不敢過去了。
大萍男人躺在床上,身上蓋了三層被子,還是縮著身體打顫,臉色蠟黃,隱隱的都翻了白眼。
而且他身上有層黑氣,屋子里還有股臭味
我拽老余頭的袖子,聲音發抖的說:“爸,小姑父身上有黑氣。”
我說著,揉揉眼睛,看了半天,確定自己沒看錯。
以前老余頭辦事,我也跟著他出來過,可從見過有人身上冒黑氣的。
“你真看見了?”老余頭驚訝道。
我點頭,“真的,還有股臭味。”
話剛說完,大萍男人突然直挺挺的坐起來,腦袋朝我們轉過來,我都能聽見他脖子的骨頭咔擦咔擦的響。
“冷,忒冷喲,壓著我咧。”他說話怪腔怪調的,說完砰地一聲摔在床上,渾身抽搐,翻著白眼,腦袋沖著我。
我嚇了一跳,忙著躲到老余頭身后。
老余頭安撫的拍拍我的手,讓我待在門口,他走到床前,掀開床單褥子,臉色大變:“這東西哪來的?”
“河里頭。”大萍挺不好意思的,說:“這不老大要結婚了,也不能沒個像樣的家具,我就把我跟他爸前兩年新打的那張床給他了,正好前兩天下雨發洪水,也不知把誰家的門板子沖下來了,我就撈起來,混著我家不用的門板搭了床來睡。”
老余頭嘆氣說:“啥門板子,這是棺材板子。”
大萍當即白了臉,“不能啊,我又不是沒見過棺材,棺材板子不這樣。”
老余頭從兜里掏出塊木頭放在大萍男人的頭頂,說:“你趕明找副棺材好好瞅瞅,最下頭那層板子跟這個一樣不!”
我認識那塊木頭,老余頭管它叫印,他說這是從他祖師爺那會傳下來的。
大萍男人猛地瞪大眼睛,雙腳一伸,直挺挺的定在床上。
老余頭把他從床上搬下來放到太陽底下,他雙手像鷹爪一樣,手上的青筋都起來了,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動,像是很痛苦,可他身上的黑氣卻在慢慢變淡。
老余頭又拿著床單把大萍男人身下的棺材板包起來,放到院子里的陰涼處,等著太陽下山了,才跟大萍說:“你去找根蠟燭,點著了放在院子外頭,再跪在旁邊燒點紙,陪個不是,說你不是故意搶了人家的棺材板,壓著他的。”
大萍忙不迭的應了,去準備紙錢和蠟燭。
老余頭去廚房,從灶臺里頭掏出一鐵锨的柴火灰,撒在院門口。
我好奇的問:“爸,你這干啥呀?”
他拉著我站到一邊,說:“這樣就能知道他走沒走了。”
大萍匆忙準備好東西,跪在蠟燭旁邊,一邊燒紙一邊道歉。
看著蠟燭燒了一半,老余頭朗聲道:“棺材板我給你送回去,快些離去。”
大萍男人呀的叫了聲,聲音尖銳,放在院子里的棺材突然倒地,與此同時院門口的蠟燭被一陣風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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