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朋友
“我興奮的發現了我想要的商品,但是我發現它太貴了,我買不起。等到以后買得起的時候,就發現它售空了。”
不想像以前一樣留下遺憾,洗完澡后的我當即約了學姐晚上出來下五子棋。
晚上沒有點外賣,吃的醫院的盒飯。
至于為什么這樣做,我自己也不明白。
或許是想要再次嘗試一下醫院飯菜的味道吧。
嗯,到底嘗起來是有些清淡了。
飯后的我獨自坐在窗邊盯著一個地方看了很久很久。
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看的不是風景,具體看的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看了看手機鐘表,已經差不多是約定好的時間了。
跟護工打好招呼后便走出病房前往走廊末處。
途中在走廊中央遇到了兩個“光人”,一個是醫生裝扮的,一個是患者裝扮的。
他們的面部且還不清晰,所以只能用肢體語言或話本文字來跟我交流。
(面部的清晰程度限制“光人”的行為,例如面部清晰的光人能夠和自己對話,而面部不清晰的光人則不能直接對話,只能通過肢體語言或者話本文字形式傳遞信息。他們的面部清晰程度取決于我對他們的了解程度)
走到他們身邊時便主動跟我揮手打招呼。
我看了看周圍,嗯,沒有人。
然后才沖他們點了點頭表示敬意。
此時的醫院患者大多都在吃晚飯,所以未見得走廊末處有人在下棋。(但來來往往去扔臟衣服進籃筐的倒也還挺多的)
我剛找了個位子坐下去不久,學姐就也到了。
看著她今天有點“特殊”的打扮。
嗯,怎么說呢,這頭發像是刻意去做的一樣,但我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好。
總而言之就是頭發看起來比平時更漂亮了,雖然我也只見過她幾面罷了。
“五子棋還是圍棋?”我沒有絲毫拖沓,直接了當地開始了這場“聊天”。
“嘻嘻,五子棋吧,我又不是沒在醫院里玩過。”(醫院里玩棋的基本都是玩五子棋)
“嗯,好。”我不慌不忙地布置好棋盤。(雖然只是表面穩如老狗罷了)
她試探性地問:“你先黑子?”
“歐拉歐拉。”
我黑子起手,我們邊下邊聊。
“你爸怎么看我的。”說這句話前的我還刻意看了看自己的四周,確認無人后方才問出。
“怎么看?坐著看唄,嘿嘿。”她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像是想起什么令人高興的事情一般。
看她越笑越開心,我沒有打擾。
但自己的心情不自覺地也讓她所感染,便也笑了起來。
“哈哈,你笑什么?”她問我道。
“沒什么,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什么高興的事情呀?”
“我不知當不當說。”
“說呀,我不會笑你的啦。”這一刻她的眼神清澈起來了。
“看著你的樣子,我想起了,曾經有個傻子說話說一半便自顧自地笑起來了,然后,然后他就因為上課說小聲話讓老師罰抄了,關鍵是這事還跟我有點關系。”
“哈哈哈,該不會這個人是你吧?”
“不是我,我是那個和他講話的那個,就因為如此,他被抓了,說實話那時候的我有點損,上課給他講笑話來著。”
“熊貓飼養員納~”她眼睛微微一瞇,不多時嘴角又微微一翹。
“我還記得當時給他講了這樣兩個奇葩問題:哪吒三頭六臂,他要是得了腦血栓,是一個頭懵,還是三個頭一起懵。既然大家都喜歡吃熏肉,為什么不開始訓練豬抽煙呢?”
“哈哈哈,想不到你還挺幽默的嘛,我忒稀罕你啦~”她模范著某個動漫角色的語氣給我說出這句話。
“不良人?阿姐那段。”(這波暴露資深阿宅屬性了哈哈哈)
她聽到這個頓時激動起來。
就好像是一個lsp遇到另一個lsp一般,向我分享著她看過的各種作品。
甚至還向我推薦了很多我沒有看過的,總而言之,交談甚歡。
以至于一時間忘了我們還在下棋。
我們從動漫聊到游戲,從游戲聊到編程,從編程聊到樂器,從樂器聊到校園生活
不知怎的,這平時很多人會來下棋的地方今天卻讓我和她在這里相處了這么久。
期間,不免有些患者或醫生在走廊里散步。
來散步的人是不同的,但走到這里便開始姨母笑卻是相同的。(我能受這委屈嗎?看我剛學的擒拿術!)
在談話時我了解到了她在很多事情上的做法跟我相同,意見也有時不謀而合,契合程度之高讓我感覺挺離譜的。
按照她的意思來說,就是我們這種人數量太少,能碰到一起便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我不禁打了個哈哈臉:“倒也是。”這是我對她的初次認可。
談話的結尾,她說她想多了解我一點。
“你又能認識幾個我呢,是開懷大笑毫無遮掩的我,安安靜靜獨自走夜路的我,還是回到家里發呆一整天的我。”我不禁感嘆。
“如果你想說,我可以慢慢開始去了解你的一切。”她眼神堅定,沒有一絲猶豫地說出了這句話。
嘛,這就算是朋友了吧?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與她告別后的我滿意地走回了自己的病房。
只是,怎么說呢,與平時不同的是:一路上多出了許多沖著我姨母笑的患者。
“年輕真好,哈哈哈哈。”
這是一個老大爺路過我時發出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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