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四處漏風的墻
鬼見愁!
棒梗回頭,看到一個人影的時候,嚇得他魂都丟了:“不要找我。”
連忙一個踉蹌,跑的無影無蹤,身后緊追不舍的人,暗暗的罵了一句。
“一個瘸子,跑的比他們都快。”
哎。
原本還想出手幫忙的賈張氏,看到棒梗跑開之后,心里面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更多的是感到了一陣的悲涼,最終還是秦淮茹承擔了所有。
棒梗不爭氣。
哪怕是她又有什么辦法。
哪里還有臉再去找秦淮茹幫忙呢?
當初離開的代價,是她自己選的,若是去找秦淮茹,更多的可能是過不了下個春天啊,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不僅僅是秦淮茹對她頗有微詞。
戈雨珍更是恨不得不要見到她的出現(xiàn)。
除了拖后腿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可能了,還有棒梗,一個無時無刻不是散發(fā)著麻煩的因子,都累了,也懶得在掙扎了。
就像是剛才。
秦淮茹哪怕能擺平,代價是什么?
她可是聽說傻柱被打了,現(xiàn)在還躺在家里的床上,年齡也不小了,最后走到今天的地步,也屬于無奈啊。
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在找其他人幫忙了。
一個乞丐。
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雖有萬般不舍,可是也只能無奈的蜷縮在地上,對過往的行人,來一句:“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吧。”
哎。
四合院中。
秦淮茹坐在傻柱的床鋪前,露出了一抹苦笑,當初若不是她連累傻柱的話,或許現(xiàn)在傻柱在春暖花開的地方。
曬著太陽。
看著大海。
何必為生活的點點滴滴發(fā)愁呢?
還要被她給連累在這個無能的地方。
“傻柱,你怨恨過我嗎?”
秦淮茹突兀的開口,看著傻柱的眼神,有些渾濁的眼神之中,鼻青臉腫的臉上,更多的或許是害怕吧。
“怨恨過。”
“可是那又有什么辦法呢?”
“當初是我不顧及身邊人的想法,覺得你是一個可以廝守終身的人,可我也是最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切都是我想的太多了。”
你...
是一個惡魔。
傻柱在心里面默默的念道,可是表面上還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根本不敢說出來,以后可能是他一個人孤獨終老的游戲。
沒有人會在他的身邊照顧他的一舉一動。
回去。
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實在是不想給何哲添麻煩,這畢竟當初的何大清,就沒有來找他,還是在外面找了一份工作,自己照顧自己,還給了何哲不少的好東西。
至于他。
給予的還不如何大清這個不牢靠的老爺子給的多。
“果然如此啊。”
秦淮茹坐在傻柱的身邊,撫摸著他那略微斑白的頭發(fā),無奈的解釋道:“希望你原諒我的自私自利,我也是為了棒梗,為了賈家。”
“這么多年,若不是你的幫忙,可能我們家早就過不去了。”
秦淮茹解釋道。
過不去的是門檻嗎?
其實是棒梗的胡作非為,哪怕是明知道是錯誤的事情,秦淮茹還一意孤行,導致棒梗走上了歧路,現(xiàn)在回想起來。
晚了。
可是那又能怎么樣呢?
哪怕是沒有她的縱容,家里面還有一個賈張氏,那老太婆是真的一點底線都沒有,種種巧合之下,導致的了今日的棒梗。
無動于衷。
一切都覺得有人兜底的。
哎。
一張老臉,幾乎在胡同中已經(jīng)丟完了,沒有人會回頭,多看他們一眼,或許是覺得有些不值得。
“可你不能那我的付出當驢肝肺啊。”
傻柱無奈的扭過身子。
看著墻壁上那斑駁的黑點,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鼻而來,秦淮茹落寞的坐在床頭,也只能當是傻柱的牢騷。
“放心。”
“我不會對你不管不顧的,我會照顧你康復的,你若是最后實在是看不上我的話,可以離開,我保證不會在尋求你的幫助。”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或許。
她也希望傻柱這個累贅,可以早點離開,可是她偏偏還不能絕情的拒絕,這若是被外面的人知道的話,可能對他們家口誅筆伐。
就像是小丹、小槐花。
為何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單身,可能也是被他們給連累吧。
一方面也是他們的性格。
可惜。
這些事情,秦淮茹也僅僅是自己想想,根本不敢有過多的怨言,傻柱若是最后跟他算賬的話,那她可能將所有的東西都給賣了。
都賠不起。
這還是物資上的賠償。
至于感情上。
她就像是一個騙子,欺騙了傻柱的一生,原來她可以有一個更好的選擇,徐冬青當初對她也不賴,奈何最后還是草率的結束了。
或許徐冬青已經(jīng)看清楚她的本質。
貪得無厭。
無情無義。
妥妥的是一個白眼狼。
家里面可不止他一個,而是所有人都是嗜血的白眼狼,啃食干凈之中,哪怕是骨頭都不會放過,榨干骨髓,剩下的就當是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咚咚。
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棒梗無助的回到家里,可惜沒有人給他開門,無助的棒梗,站在門口。
“求求你們,開開門。”
棒梗的聲音,就像是一個瘟疫一般。
戈雨珍聽到了,可是沒有回應,相反關上燈,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之中,家里面還住著一個十七八的孩子,不怕棒梗的暴怒。
大不了。
最后將棒梗給打一頓。
然后扔道外面。
自生自滅。
這便是戈雨珍最大的仁慈了。
畢竟原本一切都是向好的方向轉變的氛圍,最后因為棒梗的回歸,這又回到了深淵之中,暗無天日的生活,她早已經(jīng)不想在過了。
嘖嘖!
許大茂站在一邊,看著黑暗中那落寞的哭泣聲。
“棒梗,你還是走吧,何必在連累其他人呢?”
許大茂也有些看不下去,他的存在就像是上輩子秦淮茹欠的債一般,永無止境的掠奪,哪怕是最后的一絲靈魂,也會被他給吞噬。
“我....。”
棒梗轉過身。
一雙血紅的眼睛。
猙獰的面容,注視著許大茂,露出了太多的不甘心,最后還是無奈的提醒道:“這是我的家事,跟你沒有絲毫的關系。知道嗎?”
呵呵。
“是啊。”
一點關系都沒有,可是許大茂還是不忍心看著秦淮茹最后在痛苦中掙扎,落寞的落幕,傻柱還在家里受著傷。
“走吧。”
“體面的離開,好過像一條流浪狗,搖尾乞憐之外,依舊是沒有人同情你的遭遇。”
關上門。
許大茂走到灶臺的邊上,給自己下了一把掛面,家里面空蕩蕩的,一點溫暖的感覺都沒有,有時候,許大茂也在反思自己的過錯。
為何當初會絕情的將秦京茹給推開呢?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無法生育。
糊里糊涂的生活下去。
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
傻柱是被秦淮茹給拿捏住,可是這歸家不過三天,就被他們家的瑣事給折騰的半條命都沒有,也算是一種苦楚。
一種無奈的選擇。
棒梗一個人蜷縮的身子。
坐在角落中。
無人過問。
這或許是對他最小的懲罰。
他早已經(jīng)習慣。
一夜未眠。
冷風吹拂。
將棒梗給吹的感冒,迷茫的眼神,望著天空中的第一縷陽光,再回頭看看大門,緩慢的打開,戈雨珍從中走出來。
一腳將棒梗給踹醒。
“走遠一點,不要擋住門。”
“你...。”
棒梗想要反駁,可是看到身后壯碩的少年郎,手里面還拿著一根搟面杖的時候,他害怕了,望著屋內的人影。
秦淮茹?
沒有看見。
“戈雨珍,這是我的家,你不能將我給趕走,她是不會同意的。”
棒梗有些著急。
“秦淮茹?”
一聲沙啞的聲音。
凄厲慘絕人寰。
這是棒梗現(xiàn)在唯一的底氣所在,賈張氏的身影,他昨夜一晚上并沒有找到,除了看到一個乞丐,在天橋下乞討為生。
他自己都顧不過來。
哪里能照顧天橋下的乞丐呢?
也沒有過去看一眼。
或許那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熙熙攘攘,你難道還想看到其他的債主找上門來嗎?”
戈雨珍一臉淡然,反問道。
一個不管。
一群人來了。
上一次是傻柱挺身而出,可是現(xiàn)在還躺在床鋪上,久久無法下地,一切都需要秦淮茹照顧,依稀回到了之前,賈張氏躺在床鋪上的時候。
無力感涌上心頭。
我....
棒梗不知如何回應。
“求你行行好,不要讓大家在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你一人的離開,可以換回大家的安寧,你不為我考慮,也要為賈錘考慮一下,他才三歲。”
“難道讓他一直擔驚受怕嗎?”
戈雨珍苦口婆心的勸說。
可是棒梗出了家之外,無處可去,哪怕是流浪在街頭,估計那一幫人,也會找到他,除非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無處可去。”
棒梗苦澀的目光。
盯著戈雨珍。
“那就是好言相勸你不聽了。”
戈雨珍就要動手的時候,看到何哲一個人,一臉平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你們繼續(xù)。”
何哲一副笑臉。
不做聲。
可是戈雨珍下不了手,不再看棒梗一樣,看著他跟一條毛毛蟲一樣,一點點的朝著屋內爬去。
“你怎么過來了。”
戈雨珍對何哲還是非常的羨慕,有一個體面的工作,在酒樓當總經(jīng)理,還有一個美嬌妻,一雙兒女,人間幸福的楷模。
當然。
將傻柱排除在外。
“我過來看看父親。”
何哲手里面還拿著一堆補品。
走進屋。
一片黯淡的臥室中。
何哲看著秦淮茹一點點的喂傻柱吃飯,原本憂愁的臉上,也漸漸的露出了笑容,或許這就是秦淮茹的魅力所在。
懂得人心。
懂得照顧人。
若不然,以婁曉娥那樣優(yōu)渥的條件,為何無法讓傻柱回心轉意呢?
有時候。
他對于這個不靠譜的老爹還是非常的羨慕。
人生如戲。
他幾乎算是遇到了人生中的三個重要的女人。
一個癡心一片,如婁曉娥,過往的人生中,依稀還會主動找到傻柱,攜帶萬貫家財,他有時候,也不知道傻柱的魅力何在。
能讓婁曉娥做出如此犧牲。
還為他誕下孩子。
第二個就是她的母親了,當初怎么可能看得上薄情寡義的傻柱呢?明明是一個混蛋,可是看秦淮茹對他的照顧。
心里面還是有些嫉妒。
第三個就是秦淮茹了,這是一個奇女子,明明是在利用傻柱,可傻柱還乖乖的往里面跳,讓秦淮茹一直玩弄與鼓掌之間。
哎。
上一輩的恩恩怨怨,跟他的關系不大。
他還是當沒有看見。
“何哲,你過來了。”
秦淮茹抬起頭,看著長得眉清目秀,一副事業(yè)有成的何哲,在回想剛剛棒梗跟一只毛毛蟲一樣,在戈雨珍的威脅下。
一點點的爬到屋內。
宛若兩個極端。
心里面也只能為老賈家的基因感到一陣的默哀,當初的賈東旭就是一個混吃混喝的貨色,一直都遺傳到棒梗的身上。
變本加厲之下。
這個家。
名存實亡。
“我想要問問老爹,要不要跟我回去啊,我可以給他雇傭一個保姆,遠離這一片是非之地,這還有生命的危險。”
何哲苦笑道。
他原本也是不想來的。
最后還是在老爺子何大清的勸說下,還是過來了,傻柱可以不負責,可是他一個大好青年,還是要名聲的。
“我就不去了。”
傻柱看著何哲,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他不想給何哲添麻煩,反正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成為這個樣子了,那秦淮茹就應該為他負責,這最后實在是沒有辦法,被趕出家門的時候。
他在回去也不遲。
給自己積攢一點家底,這以后也可以留給何哲,好過留給這名存實亡的賈家,貪婪無度,哪怕是棒梗,每一次都是在事發(fā)之后。
表現(xiàn)的楚楚可憐。
可是第二天,又會恢復成原來的德行。
目中無人。
無法無天。
究其原因,還是秦淮茹一直在背后托底,給了棒梗一個可以繼續(xù)瀟灑的借口,反正有人在背后買單,那他還怕什么呢?
還不如在有限的年華之中。
過一個賽神仙。
逍遙自在。
可惜?
他不懂的節(jié)制,秦淮茹也沒有過的精力,再為棒梗的胡作非為買單,這一次,就像是債主找上門,秦淮茹當沒有發(fā)生過。
要打要罰。
一切都有棒梗在承擔。
“你應該明白這是一處四處漏風的墻,無法為你遮風擋雨,何況,你也老了不少。”何哲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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