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幡然醒悟?
秦淮茹望著眼前的小女人,不知道何時也跟她一樣,變得骨子里面除了算計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支撐了,或許是生活的艱辛。
導致她一步步的也落入了她的后塵吧。
“男人,你是不能帶回家的。”
秦淮茹沉默片刻,還是說出自己的底線。
我?
戈雨珍莞爾一笑:“我可以回歸這個家庭,可是你能帶給我什么東西。”
現(xiàn)實的問題。
擺在眼前的時候。
哪怕是秦淮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戈雨珍的要求。
“是啊。”
“我能給你什么呢?”
她自己都不過是一個孤獨的漂流者。
哪里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責戈雨珍的不是呢?
但凡棒梗爭氣一點。
其實這個家都不會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可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就這樣的破敗下去。
“算是我這個婆婆求你了。”
呵呵。
戈雨珍冷笑一聲。
“你不覺得好笑嗎?”
“我都覺得棒梗這可能是不是誤診了,時間過了。”戈雨珍提醒道。
“時間過了。”
秦淮茹仔細的回想當初。
確實也有一年的時間了。
可是棒梗似乎并沒有其他的變化啊。
還是老樣子。
“哎。”
“你知道什么?”
秦淮茹望著戈雨珍,露出了一絲的悵然若失的樣子。
其實她何嘗不知道呢?
其實四合院的人,也一直在等一個結果,若是棒梗真的跟當初一樣的話,他們也就可以縱容棒梗在胡鬧一樣,因為也就僅此一年。
之后。
便是一片的坦途。
可現(xiàn)實似乎不是這樣啊。
生活之中,總是充滿了太多的無奈啊。
“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過就是覺得棒梗撒謊了,他之所以出來,滿頭白發(fā),大家對他也是非常的縱容,可是你也看到了,這家里面確實沒有什么可在敗壞的了。”
戈雨珍苦笑道。
“我知道。”
“那你我和二還要將棒梗給帶回家呢?”
“不如還是隨他的心意吧。”
戈雨珍出了一個餿主意,屋內,原本還想裝睡的棒梗,一下子從病床上驚醒,震驚的看著屋外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辯解。
哎。
“原來我給大家?guī)砹诉@么多的困擾。”
自嘲一笑。
不過很快,棒梗就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再次的躺在床鋪上。
有氣無力道:“你們不必在爭辯了。”
掀開門簾。
兩個人的眼神之中,可是沒有一點的同情,更多的是擔憂,這棒梗會不會真的如同跗骨之蟲一般,深深的刻在他們的腦門上。
他們已經經受不起太多的打擊了。
“棒梗?”
“你好了。”
秦淮茹跟戈雨珍先后開口,望著裝出一副可憐模樣的棒梗,視若無睹。
“我就是餓暈過去了。”
棒梗有些忐忑的看著兩人。
“那你就暫時住下吧。”
戈雨珍主動開口。倒是讓棒梗跟秦淮茹刮目相看。
剛才在外面可不是這樣說的。
“你?”
棒梗有些驚喜,難道戈雨珍的心里面還有他的位置嗎?
那是不是也是可以和好啊。
“不好吧。”
棒梗故意遲疑道。
疑惑的目光,看著戈雨珍,期待她的答案。
“我沒有那么的好心。”
戈雨珍喝了一杯白開水,看著屋內的男人,外面還有一個她親自帶回家的男人,是一個廚師,以后也是可以跟傻柱一樣
帶飯回家的人。
一日三餐。
有人主動的付出。
她已經很滿足了。
她不像秦淮茹一樣貪心,什么都想抓在自己的手上,可是最后什么都沒有抓住,就像是一把沙子。抓的越緊,流逝的越快。
“傻柱對你的忍耐,幾乎也到了極限。”
戈雨珍突兀的開口。
讓秦淮茹有些驚慌不已。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問題,若是再因為棒梗的出現(xiàn),將他的辛苦付出,當成驢肝肺的話,那何必在跟她照相廝守呢?
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生活。
倒也是非常的自在。
就像是何大清。
何哲可是每天都帶著孩子上門,跟老爺子玩耍的。
“和你無光。”
秦淮茹的聲音有些冰冷,心里面也感到了一陣的急迫。
“我想看看你還會因為棒梗的胡作非為,放棄所有嗎?”
“不!”
“似乎你現(xiàn)在也是一無所有,當這里拆除的時候,你似乎也沒有地方可去了。”
戈雨珍自嘲道。
“放心吧,沒有一兩年,這里是不會拆除的。”
不過是在規(guī)劃之中罷了。
“是嗎?”
“拭目以待。”
戈雨珍可并沒有秦淮茹的說的話而生氣,不論是今天,還是明天,或者是后天,不過是晚來了幾天罷了,是沒有任何區(qū)別的。
“當棒梗住進來的時候,我想外面的人,也會隨風而動,對于他這個債主,可是非常的上心的。”
她也是一個受害者。
對于一些極道江湖的人的手段,可是非常的清楚。
“我?”
秦淮茹再也無法淡定了。
“棒梗,你傷好之后,還是離開吧。”
秦淮茹走出屋子。
感到一陣的郁悶。
看著空蕩蕩的餐桌。感到一陣的疑惑。
“小丹,你傻柱爸爸,難道沒有做飯嗎?”
秦淮茹感覺到后背一陣發(fā)涼,可能這一次,她要徹底的栽在這里。
誰還會出面幫助她呢?
....
“我剛才看到傻柱爸爸出門了,他好像去何大爺哪里吃飯,他將這里的一切丟給你了。”
“廚房里面有菜。”
小丹有些忐忑不安。
“奧。”
秦淮茹苦笑一聲,果然是沒有一個人愿意原諒棒梗啊。
掃把星。
哪怕是屋內的賈張氏,雖然肚子也感到了一陣餓,可是也不敢吱聲,只能豎起耳朵,在窗口聽秦淮茹跟小丹的對話。
一顆心,也漸漸的沉入的谷底。
“棒梗,你這是要害我們所有人啊。”
賈張氏有些義憤填膺,可現(xiàn)在的樣子,她也無法將人給趕走。
哎!
“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地步呢?”
....
“淮茹,這傻柱呢?”
“怎么還不做飯啊。”
閻埠貴跟劉海中掀開門簾,并沒有看到這桌子上擺滿菜肴,反倒是只有秦淮茹一個人,站在院子中,孤苦無依的佇立。
“難道是吵架了。”
劉海中心里面也是咯噔一聲。
“沒有。”
“二大爺,你不要誤會,傻柱回家看看何大爺去了,今天晚上我掌勺,菜都買好了,就在廚房呢?”秦淮茹露出勉強的笑容。
在廚房之中暗自神傷。
“看到了嗎?”
戈雨珍笑瞇瞇的看著棒梗,一副看一個死人的表情。
“看什么?”
棒梗故意裝糊涂道。
“你難道還要死乞白賴的在家里面呆著嗎?”
“若是沒有傻柱的話,四合院頃刻之間,就會散開,沒有人會為你的到來買單的,你就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沒有人會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你母親的身上。”
“我....?”
棒梗還想繼續(xù)裝糊涂,可是當戈雨珍將赤-裸裸的真相揭開的時候,血淋淋的現(xiàn)實,讓棒梗不得不思考。
何去何從?
“難道你們真的這樣討厭我嗎?”
棒梗掙扎的攙扶著墻壁。
語氣有些虛弱道。
“不是討厭你,而是你帶來的傷害太大了,如果你沒有被騙的話,或許現(xiàn)在也可以在家里面吃喝不愁,完全沒有必要擔憂現(xiàn)在的處境。”
“可你還是輸?shù)囊粺o所有了。”
戈雨珍無奈的看著窗外。
“還有你的母親是一個騙子,當初承諾送給我一套房子,以后是我們一家的落腳地,可是最后他還是食言了。”
戈雨珍輕蔑的一笑。
對于他們的感官。
從骨子里感到一文不值。
“我明白了。”
“這難道就是你對我不滿的原因嗎?”
棒梗看著眼前非常現(xiàn)實的女人,感到一陣的憋屈。
“難道還不夠嗎?”
“我出來的時候,一無所有,嫁給你之后,更是如此,辛苦的付出,也不過是養(yǎng)活了三個孩子,至于你,就像是一個麻煩。”
“走到哪里,都會給人帶來災難。”
“傻柱走了,估計在你沒有離開之前,他是不會回來的,這是傻柱用自己的行動,做出選擇,現(xiàn)在就要看你母親如何選擇了。”
戈雨珍一副局外人看局內人的樣子。
讓棒梗感到萬分的凄涼。
“我明白了。”
“不就是讓我離開嗎?”
“你至于讓我感到自己一文不值,就像是一個災星一樣,走到哪里都會被人嫌棄嗎?”
棒梗攀爬的站在門口。
“我能在屋內吃最后一頓飯嗎?”
棒梗希冀的目光盯著戈雨珍。
看了看屋內的中年人。
五大三粗。
跟傻柱一樣,身上都有著濃郁的香火氣,想必跟傻柱一樣,也都是一個廚子。
“不行。”
戈雨珍可不想因為一個行將朽木的人,破壞自己在從嘉言心里面的分量。
舊情復燃。
藕斷絲連。
....
總之都會破壞她在從嘉言心里面的形象,她現(xiàn)在幾乎也算是孑然一身,三個孩子都有自己的工作,雖然都是租房子住。
可是好歹也是吃喝不愁的。
唯獨最小的一個帶在身邊。
就是想著若是有事的話,也可以有一個照顧。
哎。
“算了,不求你了。”
棒梗一點點的挪到了餐桌的面前,桌子上已經擺了一個清炒菜芽,是他從小到大都不喜歡的一個菜,他喜歡吃肉。
從小就愛吃。
哪怕是偷許大茂家里面的老母雞。
被懲罰了。
當年秦淮茹還想打他,被賈張氏給阻攔了。
那時候?
無論他犯什么錯誤,都有人買單,秦淮茹都能解決,后來解決不了,也就漸漸的失控了。
哎!
吃了一口。
味道有些苦。
兩個桌子上。
各自放了一盤,可是唯獨,沒有他的位置,他細數(shù)了一下,原來只有十二個,就他一個人是外人,他母親終究還是干著老本行。
小心翼翼的跟周圍的人相處。
伺候著周圍的鄰居。
也就呵呵了。
門口。
許大茂跟秦京茹,詫異的看著棒梗一個人吃著菜芽,露出一抹難堪的表情。
“果然從小到大,還是不懂得規(guī)矩,不懂得人齊了,在上桌吃飯嗎?”
秦京茹露出嫌棄的表情。
這一點。
其實都是秦淮茹跟賈張氏當初沒有教育好。
“小姨,既然來了,那要不就坐下吧,我們好久沒有見了,哪怕是在街道上看見你,你也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就像是跟沒有看見我一樣。”
棒梗自嘲道。
“你明白就好。”
秦京茹也不虛,主要是棒梗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殘疾一般,周圍的鄰居,雖然沒有說話,可都躲在窗戶口看著他呢?
“放心。”
“我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茂叔,能不能拿出你珍藏的好酒,我們爺倆喝一杯。”
許大茂面無表情。
“你不配。”
賈家之所以淪落到今日的處境,其實都是棒梗一手造成的,哪怕是她跟傻柱是世仇,兩人從小打到大,可是也不是棒梗這貨可以比擬的。
他跟傻柱是想分一個高低。
無論是生活,還是家庭....
各個方面的競爭。
似乎他都是完敗,可主要還是傻柱這貨當初打的太狠了,用了一些下三濫的手段,要不然,傻柱可不是自己的對手。
“明白。”
棒梗也沒有強求。
當?shù)诙䝼菜上桌的時候。
小丹露出不滿的神色。
“棒梗,這其他人都還沒有吃呢?”
“沒事。”
棒梗自顧自的夾了一塊西紅柿雞蛋,吃起來還不錯。
“是媽媽的味道。”
“好久沒有吃過媽媽做的菜了。”
棒梗一點也沒有露出不滿,對于他的這個妹妹,或許是年齡差不多,誰也沒有讓著誰,他對于小丹的遭遇也沒有感到多少的同情。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秦京茹看出了棒梗的不對勁,不免有些擔憂。
可不要因為一點事情,想不開。
“小姨,我難道真的不能跟你們同桌吃飯嗎?”
棒梗說出了心里面的委屈。
似乎無處宣泄一般。
呵呵。
“不是不能在一起吃飯,而是你總是一個麻煩,秦淮茹一次次的給你擦屁-股,現(xiàn)在老了,人老珠黃的時候,身邊的人,也就漸漸的遠離了。”
“徐冬青離開了。”
“你小的時候,何曾為吃喝發(fā)愁呢?”
“傻柱的若即若離。”
“那是因為他一直在觀察秦淮茹是否會為你放棄所有,他已經輸不起了,其實何哲一直反對他跟秦淮茹走到一起,想著讓傻柱跟王翠花復合的。”
許大茂悠悠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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