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墻倒之后
哎!
秦淮茹除了唉聲嘆氣之外,她還能做什么呢?
求人嗎?
她豁出去命的話,或許可以讓徐冬青看在這么多年,她受的委屈的份上,可以在給她一次機會,其實她的心里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人情如紙張張薄!
“當你說這句話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你自己怎么辦嗎?”
秦淮茹反問道。
語氣有些平淡。
或許是習慣了。
棒梗之前的行為,總是以自我為中心,完全不考慮其他人的意見,現在可好,其實還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嗎?
“你們還想要我怎么樣?”
棒梗哭泣道。
“我不是不想努力,可是你看看年輕人里面有幾個在掃大街,你完全有能力讓我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是你為何就是不肯幫我求情呢?”
呵呵。
“難道再繼續讓你敗家嗎?”
“你信不信你現在出去,看看你之前的狐朋狗友知道你有點錢的時候,會不會再次都給你下套,怨天尤人,你怪不得任何人。
“是你自己將自己的路給走窄了。”
夜幕下。
月明星稀。
哪怕是烏云也無法遮擋秦淮茹的白月光。
她自認為已經付出了所有。
再讓她付出什么?
一點也不現實。
“你難道忍心看著我活的不如一條狗嗎?”
“被人踩在腳下,一輩子都是一條爛泥,扶不上墻。”
棒梗大聲的吼道。
也就呵呵了。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底氣啊。
傻柱有些看不下去,既然小丹不愿意出面,那也只有他一個知心人,明白秦淮茹的難處,哪怕是再多的付出,也是無法填滿棒梗的無底洞的。
就像是屋內的賈張氏。
她應該是在看笑話吧。
啪!
并沒有過多的語言。
棒梗被打倒在地上,滿身的泥濘,傻柱拖著棒梗,將他給丟到了門外。
“不要回來。”
“你既然有那么多的不滿,不如你自己去外面創業,若是能成功的話,我可以跪在你的面前,承認我的不是。”
掏了掏褲子的口袋。
也不過一百多塊錢。
雖然不多,可是也夠一個月的花銷了。
“滾!”
棒梗愣神,呆滯在原地。
我?
他一個瘸子,怎么還想讓他創業啊。
他會什么?
“開門。”
棒梗拍打著掉漆的大門。
可惜。
屋內沒有一個人開。
倒是有一個狗洞,他能鉆過去。
他不甘心啊。
呸!
“哎呦。”
“這不是我們的棒梗兄弟嗎?這是被掃地出門啊。這可是錢,你可不能浪費啊。”臉上有一條刀疤的男人,彎下腰。
將傻柱扔在地上的錢全部撿起來。
“乖乖,你這人為何就是不肯低頭認錯呢?”
“你母親可是有的是錢財。”
刀疤男不滿的拍打著棒梗的臉蛋。
他不過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自然不敢對刀疤臉有任何的不滿,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們一直在監視我。”
呵呵。
“不至于。”
“只不過是恰好路過,誰讓你這貨的手上欠著兄弟不少的錢呢?”
啪!
“趕緊滾回去,這點錢還不夠利息呢?”
我?
“我進不去。”棒梗連忙解釋道。
“那不是還有一個狗洞嗎?”
刀疤臉不滿道。
“我不會鉆的。”棒梗有些哽咽道。
呵呵。
“這可由不得你。”
“兄弟們,幫棒梗一把。”
“好嘞。”
三五個人直接將棒梗給抬到快要坍塌的墻壁邊上,有的人更是叫囂。
“爬進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棒梗也就是在秦淮茹的面前可以窮橫一點,在外面可是乖巧的跟一個老鼠一般。
“鉆!”
....
最后棒梗還是不情不愿的鉆進去的時候,不知道誰踢了一腳墻壁,最后那許大茂豎起的兩根木樁還是無法抵擋墻壁的坍塌。
倒了。
黃毛被傾塌的墻壁給砸到。
哪怕是刀疤臉見勢不妙,可依舊還是被磚頭押了一條左腿。
哎呦!
一陣哀嚎。
此起彼伏。
最后還是將四合院的住戶給喊過來,一個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唯獨棒梗這貨每一次都能躲過一劫。
“若是棒梗來該多好。”
戈雨珍毫無反應的態度。
讓棒梗的臉有些通紅。
“你這人,為何心腸如此惡毒。”
砰!
戈雨珍一腳直接將棒梗給踹翻在地。
“我可不是秦淮茹,別那你那一套‘理所應當’的想法,來PUA老娘,老娘恨你不死。”
我!
棒梗感到一陣心寒。
奈何現在大家可不是看棒梗的時候,這磚塊下面,可是還壓著幾個人呢?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
“趕緊救人啊。”
刀疤臉有些不滿道。
“奧!”
眾人的意愿顯然是不大,何況這里面的人都是街溜子,還是讓秦淮茹家傾家蕩產的人,還不如一了百了,劉海中跟閻埠貴。
上了年紀。
自然不能受涼。
“你們看著辦。”
慢悠悠的回到家里之后。
剩下的許大茂跟傻柱對視一眼。
許大茂先說到:“灶臺上還在炒菜呢?”
人也走了。
刀疤臉感到了一陣絕望。
“秦淮茹,我不跟棒梗算賬了,你可不能不管不顧啊。”
呵呵。
秦淮茹苦笑不已。
“你們還是在這這里待著吧。”
大晚上的。
人煙稀少。
何況是這一片胡同呢?
刀疤臉感到了一陣絕望。
“棒梗,你這貨可不能走,你若是走了,等爺們出來,我不活刮了你的皮。”刀疤臉威脅道。
棒梗不得不服軟。
“也不是不能幫你,不過你必須將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以后不能找我的麻煩,還有將錢還給我。”棒梗坐在磚塊上。
反而跟刀疤臉繼續討價還價。
“行。”
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是刀疤臉也不得不求饒。
這萬一要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可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
清冷的夜晚。
屋內吃著火鍋。
屋外則是一片的慘淡。
棒梗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力不從心,反正是動作緩慢,刀疤臉也不可能拖著瘸腿一個人去醫院,只能將磚塊全部都挪開的時候。
天已經亮了。
當發現的人,看著坍塌的墻壁下。
還埋著人的時候。
將刀疤臉,還有棒梗幾人。
全部都給送走了。
...
曲終人散。
至于最后的結果,要不要賠償,最后也不得而知。
院內的老人以及傻柱倒是松了一口氣,也就一片的祥和,唯獨秦淮茹跟賈張氏的心頭不是滋味,她們也想要改變一下棒梗的處境。
奈何這真的是無可救藥。
就這。
還能廝混到一起去。
哎!
秦淮茹在屋內一個人唉聲嘆氣的時候,小槐花跟她老公兩人帶著禮品回到家的時候,賈張氏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的樣子。
小槐花也懶得跟賈張氏一般計較。
反而是坐下來跟秦淮茹說了不少的趣事。
不過買的禮物之中,有些補品,還有衣服,秦淮茹一件,傻柱一件,倒也是有些孝心,屋內的賈張氏氣的破口大罵。
“白眼狼。”
小槐花有些氣不過。
走到門口。
當看到賈張氏屋內,一片狼藉,還有一股其他的味道的時候。
小槐花捂住鼻子。
有些難堪道:“奶,您老這話說得可就是一點的人情味也不講了,想當初,你可是當著我的面說什么賠錢貨,還有這有什么好東西,可都是給棒梗的,我可是什么都分不到。”
哼。
賈張氏雖然心虛,可是小槐花說的是事實。
哪怕是想要反駁,也無從下手。
“小肚雞腸,小時候的事情,還記得清清楚楚,跟你的母親一樣,都不是什么好人。”
賈張氏嘴硬道。
“別理她,做了一輩子的壞事,現在也算是罪有應得。”秦淮茹一副當看陌生人的樣子,讓賈張氏的越發的難受。
特么的。
一個個都當她不存在。
她難道說錯了嗎?
這就是也給賠錢貨。
自己住的小區,吃喝不愁,還有客觀的收入,為何不能將他們給接走啊,這屋子又潮濕,常年不見陽光,關鍵是還有一股發霉的味道。
冬天還非常的寒冷。
“沒事。”
“我就是看不下去,她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了棒梗,奈何也將不良的習慣都傳染給棒梗了,不勞而獲,這么多年,若不是母親支撐這個家的話,她早就不知道在哪里討飯了。”
小槐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賈家。
不能沒有秦淮茹。
無論是棒梗還是賈張氏,兩人都不過是吸血鬼,根本就無法跟秦淮茹相提并論。
傻柱也不會過多的關注賈家。
哎!
“多說無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的。”秦淮茹勸說道。
倒是小槐花的老公,看起來不錯,這進來之后,就在廚房忙碌起來,一看就是過日子的人。
秦淮茹也算是了去一樁心事。
畢竟前車之鑒,小丹就在眼前,這姑娘不知道從哪里又找了一個男朋友,一看就是非主流,不是什么好東西。
可是無論秦淮茹如何勸說。
這姑娘算是鐵了心的。
一點也不怕被欺騙。
等了一會。
小槐花并沒有看到傻柱的到來,有些疑惑道。
“我傻柱爸爸呢?”
他?
秦淮茹有些哭笑不得。
這姑娘是不是忘記傻柱才是一個外人啊。
這叫的比親爹都親,或許也跟她并沒有看到賈東旭幾面有關系吧。
“他還在酒樓炒菜呢?”
秦淮茹解釋道。
目送兩人離開之后。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看小槐花的意思,這是想要讓自家男人跟傻柱學廚藝,自己以后出來開個小飯館,不管怎么說。
也是自己當家做主。
也算是不錯的開始。
等晚上傻柱回來之后。
她跟傻柱提一嘴,估計不會藏私,也會傾然相受的。
...
“看看,我就說小槐花這姑娘無利不起早,她哪里是來看你啊,明明是來看傻柱的。”賈張氏躺在床鋪上,譏諷的看著屋外忙碌的秦淮茹。
“有這份心意就好了。”
“你也是命好,有我這樣一個兒媳婦,但凡跟外面的人一樣,誰還在乎你的死活啊。”秦淮茹提醒道。
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變了。”
“當初我就不該答應你留下來,將你給趕出家門,或許我的生活會更好。”
賈張氏異想道。
呵呵。
“就你!”
“你覺得四合院的那位高人會搭把手,幫助你呢?”秦淮茹嗤笑道。
到現在難道還看不清現實嗎?
“呸!”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我完全可以讓易中海幫忙替我將棒梗養大。”賈張氏不滿道。
“是嗎?”
“一大爺可是被棒梗氣死的,這里面還有你的功勞。”秦淮茹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那時候。
估計賈張氏的墳頭草估計也已經起了老高了。
“你!”
當所有的出路,都被秦淮茹戳穿之后,賈張氏也只能沉默不語,躺在床鋪上,思念一下賈東旭還活著的時候,讓秦淮茹這娘們吃窩窩頭的場景。
而他們。
可以大魚大肉的吃著。
遙想當年。
她可是一個人吃大盤的豬肉,一點也不給秦淮茹留,她還不敢吱聲。
悔之晚矣。
若是當初讓賈東旭找一個城市人結婚,會不會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呢?
一切也都會有不一樣的變化。
奈何?
一切沒有如果。
....
四合院的星空有些灰蒙蒙。
戈雨珍拖著疲憊的步伐,看著門口那坍塌的半堵墻,這一大媽的房子,也有點岌岌可危,這必須將墻壁給從新壘好。
不讓的話。
她暫時居住的房子,可能也不知道多會也會坍塌的。
可是這家里面也沒有一個懂得瓦工的男人。
只能自己親自出手。
白天忙碌一天。
這晚上還需要將磚塊一塊塊的壘好。
一點的安全感都沒有。
...
在廚房忙碌的秦淮茹,當看到戈雨珍一個人在壘墻的時候,也只是苦笑一番。
“落了水,想要上岸,難如登天!”
曾幾何時。
她也想過要不拋棄所有的不滿,不在管賈張氏跟棒梗的死活,踏踏實實的跟著傻柱一起生活,絕不至于淪落到今日的地步。
奈何?
心軟了。
她也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
雄關漫道真如鐵。
如何從新開始呢?
她也是一路看著戈雨珍一步步的掙扎,可是一雙無形的大手,似乎總是在改變著什么,一次次的將她們擊倒,不讓他們重新崛起。
可實際上。
她們之間又有什么錯呢?
無非就是想要看著孩子長大成人,找一份工作,踏踏實實的上班,每個月還有盈余,那樣的話,她們也就可以安享晚年。
可現實是這也是一種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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