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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五十章 危矣


  丁孝蟹那狠厲的眼神,注視著眼前的女子,她之前雖對自己有點厭惡,可那也是上一輩的恩怨,可是為何要一直牽連到兩人呢?

  還有就是為何?

  他的心會痛呢?

  從下往上看。

  一席清爽的白衣,那曼妙的蓮花裙擺,清純的臉蛋,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女子,為何會如此無情的拒絕他。

  他想不明白。

  也不想。

  抬起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徐冬青,有些畏懼,對于丁蟹的神力,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三個人根本就近不了丁蟹的身。

  可徐冬青一拳可以讓丁蟹后退三步。

  同時手指微動。

  一圈人,將徐冬青圍在中間。

  “一個人不行,那我就五十個,看你能不能一個打五十個。”丁蟹一臉狠辣的注視這徐冬青。

  囂張道。

  “躲在人群中的你,難道不覺得有點怯懦嗎?”

  徐冬青并不慌,因為他的保鏢已然就位,那他又有什么可懼怕的呢,武林高手,一個對七八個人,那不過是小菜一碟。

  至于他。

  根本不需要出手即可。

  “怕了。”

  “你一定是怕了。才在這里跟我嘴炮。”

  丁孝蟹壓下心慌的感受,漫步朝著徐冬青走來,至于方婷,無論如何,他多時要得到的,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丁家。

  大家既然成為一家人。

  那方展博總不能跟他這個小舅子作對吧。

  打的算盤倒是精明。

  可惜惹錯了人。

  徐冬青先前一步,嘴里面的香煙,順勢一彈,落在丁孝蟹的額頭,燙了一個大包。

  丁孝蟹心慌的捂著額頭。

  “丁先生,你并沒有資格在我的面前囂張,還請你給我放尊重一點。”

  說罷。

  方婷手挽在徐冬青的肩膀上,頭也不回的離開至于徐冬青可不想看到血腥的一幕,他在四合院生活的歲月中,最多也就是背地里套個麻袋,拿著棍子教訓一頓。

  至于金腰帶什么一類的東西。

  徐冬青做不來。

  走在前面。

  身后哀嚎遍地,在這個混亂的時間節點,只要有足夠的票子,一切事情都可以擺平的,何況丁孝蟹也不是什么好人。

  徐冬青自然不會做出過分的勾當。

  最多也就是讓東莞仔給丁孝蟹一定終生難忘的教訓。

  啊!

  回過神。

  方婷看著捂著下面,跪在地上的丁孝蟹,面露不忍的神色,小姑娘天性善良,可是也要分敵我,現在有了徐冬青的存在。

  自然是看不上一個丁孝蟹。

  自然也就沒有制止。

  相反還覺得心里面的石頭落地了,以后有徐冬青在身邊,她的安全系數,可是直線上升啊。

  呵呵。

  人總是會變得嗎?

  夜半時分。

  當徐冬青將方婷送回家,覺得屋內有些煩悶的時候,走在熱鬧的都市中,今夜不知道多少人都睡不著,有下象棋的老頭子。

  也有年輕人。

  夜晚。

  才是他們出來喧囂的日子。

  白天,他們一個個跟社畜一樣,可是都在上班,晚上好不容易瀟灑一下,自然一個個都是夜貓子,老早就出來玩樂。

  當徐冬青都有一種錯覺。

  這才是年輕人嘛。

  誰的少年不是從熬夜開始的。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聲。

  將徐冬青從喧囂中的記憶喚醒,徐冬青從副駕駛上,拿起電話,有些不解,一個陌生的號碼,心里面也有些惴惴不安。

  不會又是秦淮茹吧。

  “喂!”

  電話的另外一頭。

  滿頭銀發的秦淮茹,在傻柱的陪伴下,艱難的坐在銅鑼巷口的小賣部中,一雙蒼白的手,緊緊的握住電話,不肯撒手。

  “徐冬青,我知道你在聽。”

  秦淮茹急促的聲音,從電話筒傳來。

  淚水婆娑道:“棒梗因為爛賭,被人給打了,現在危在旦夕,希望你可以救救他。”

  呵呵。

  一聲輕笑。

  徐冬青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還是心太軟。

  他才會接起這陌生的電話,秦淮茹也不考慮下自己的處境,還想找徐冬青幫忙,真當他說話是放屁啊,一點決心都沒有嘛。

  對別人的仁慈,可是對自己的殘忍。

  徐冬青可不止一次的幫襯棒梗。

  可是那家伙是如何對待他的。

  現在還想將他當成一個冤大頭。

  “做夢。”

  心情有些郁悶的徐冬青,走下車,朝著最熱鬧的酒吧走去。

  ...

  “他怎么說?”

  傻柱有些好奇,看著淚雨婆娑的秦淮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他們將能求的人,基本上都求了,哪怕是秦京茹都沒有想過幫助他們家。

  就能看出他們的窘迫。

  “他什么都沒有說,電話給掛了。”

  秦淮茹趴在傻柱的身上,喃喃自語道。

  眼淚將傻柱的衣裳都給浸濕,可依舊沒有辦法的效果,傻柱也只能代表自己,可不能代表其他人,至于賣家底。

  家里面可還有家底可賣。

  最后的結果顯而易見。

  “為什么?”

  秦淮茹不滿的拍打著是傻柱的肩膀,望著頭上的殘月,難道棒梗真的挺不過這一關嗎?

  秦淮茹喃喃自語的時候。

  過來買煙的許大茂,不屑的回應道:“還能為什么。”

  “徐冬青之前可是對你們有求必應,可是你們是如何對待他的,尤其是棒梗,那家伙可是真的敢動手啊。”

  許大茂氣憤的調侃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還在他們家跪了一天。

  讓周圍的人說他們家是冷血的人。

  呸。

  還不是你們自己做的太過分了,現在想要求他們。

  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我...。”

  秦淮茹頹廢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許大茂畢竟不是徐冬青,哪怕她能解釋,可是誰愿意聽呢,人都走了,她都不知道去哪里找,茫茫人海之中。

  她確實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傻柱拉著秦淮茹的手。

  慢悠悠的朝四合院走去。

  并未反駁許大茂的冷血,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會找許大茂的麻煩,說他不懂得尊老愛幼,現在,他也想開了,棒梗就是一個攪屎棍。

  走到哪里?

  哪里都不會太平。

  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離開。

  可是這家伙,也沒有地方可去,秦淮茹也只能每天給他做一點飯菜,不至于餓死,可是其他人可有意見,二位大爺也不止一次的勸說。

  可是她聽過嗎?

  棒梗之所以被人給打了。

  那也是這貨滿嘴胡扯。

  吹噓自己多么的厲害,認識誰?

  可笑的是,誰也不會長出給給他評理啊。

  夜色下。

  一輪殘月。

  秦淮茹推開門,有些霉臭味的屋內,棒梗因為沒有人的照顧,身心俱疲,略顯憔悴的臉上,充滿了痛苦的表情。

  哪怕是戈雨珍。

  秦淮茹想要找人家過來再幫忙照看一下。

  她直接被戈雨珍推搡在地上,還站在門口罵罵咧咧的說他們是一個騙子。

  傻柱想要理論。

  可戈雨珍身后的兩個壯碩的小伙子,雙眼冒光,如果動手,恐怕傻柱也經不起他們的一拳頭。

  只能無奈的拉起秦淮茹。

  落寞的離開。

  三翻四次的毀約。

  戈雨珍人家想要的是平靜的生活,以及身邊有個人相互扶持,走完后半輩子,可是秦淮茹之前,以為抓住戈雨珍的軟肋。

  讓他們無奈的分開。

  現在如何能不生氣呢?

  沒有被打,已經是戈雨珍善良的結果了。

  咳咳...

  平躺在床鋪上的棒梗,有氣無力的看著秦淮茹,艱難開口道:“找到人幫忙沒有。”

  “沒有。”

  秦淮茹無奈的看著棒梗。

  摸著他那花白的頭發。

  無奈的解釋道:“棒梗,現在你只能靠自己了。”

  “徐冬青呢?”

  “他不是欠我們家的嗎?為什么他不出現呢?”

  “你去找他啊。”

  棒梗掙扎著就要將秦淮茹推倒。

  奈何身上沒有力氣,也只能無奈的放棄。

  哎。

  “不要在掙扎了。”

  “我給徐冬青打電話了,接通了,沒有人接!”秦淮茹傷心欲絕的解釋道。

  “不!”

  “你可以去找他啊,哪怕是天涯海角,你只要找到他,那他一定會幫助我們的。”棒梗掙扎的解釋道。

  “棒梗,人都找不到,人海茫茫,你讓我們去哪里找啊。”

  傻柱從秦淮茹的身后冒出啦,看著癲狂的棒梗,痛苦的解釋道。

  我?

  棒梗無力的放下手臂。

  唯一能動的左臂,現在也只能頹廢的放下,布滿了血痕的左臂,稍微一動,就會發出鉆心的疼痛,他落寞的看著天花板。

  “我還不想離開。”

  不想離開?

  好死不如賴活著!

  誰愿意離開啊。

  如果離開可以解決一切事情的話,當初家里面每天都需要乞討,才能度日的秦淮茹,早就想一走了之,這不是放心不下棒梗嗎?

  嘖嘖。

  “這痛心的一幕,我可無臉觀看啊。”

  一道賤兮兮的聲音。

  讓傻柱跟秦淮茹有些惱火。

  望著斜靠在門框上,靜靜的抽煙的許大茂,順勢還擦拭了一下梳洗的整齊的頭發,一副呱嗒的樣子。

  “放棄吧。”

  許大茂直接看著傻柱跟秦淮茹。

  并未在看棒梗一眼。

  棒梗可是他們看著長大的,自然明白他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這明明是一只不死的小強,吸取的可是他們的血啊。

  “許大茂,你就不要在這里火上澆油了。”

  “我們不想看到你。”

  傻柱直接生氣道。

  “你明明有足夠的財產,為何就不愿意幫助我呢?”棒梗生氣的看著許大茂,這之前的時候,兩人可還是同一個戰壕的隊友啊。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啊。

  許大茂將手上的煙頭,扔在地上。

  “你為何要看我呢,難道你傻柱巴巴,就不行嗎?”

  許大茂輕笑一聲道。

  我?

  傻柱遲疑的看了一眼秦淮茹,解釋道:“我是不可能因為棒梗,去勞煩何哲的,他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生活,本身就不容易。”

  一句話。

  將棒梗最后的希望也打碎了。

  不!

  “傻柱,我也是你的兒子,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棒梗艱難的詢問道。

  “你還是問一下你母親吧,他跟我一起去家里面做過,何哲說過,一分都沒有,你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他可不想在被你咬一口。”

  “至于錢財。那都是他自己還有何大清兩人攢下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可以管我的生活起居,可并不會給我一分一毫。”

  何況!

  這么多年,傻柱并未盡到自己該盡到的義務,何哲還能認他,他都需要感謝何大清。

  秦淮茹當時也在場。

  當時確實是一分不借。

  “我不信。”

  “你們就是不想在看到我。”

  棒梗歇斯底里的怒斥道。

  “對不住,我忘記了一點,哪怕是傻柱以后的晚年生活,都需要看何哲是否有孝心,他可是一分都沒有幫助過何哲,哈哈....”

  許大茂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有些懊惱。

  當初他怎么就沒有遇見這樣一個兒子呢?

  哎,一聲嘆息。

  似乎已經宣判了棒梗的結局。

  可是秦淮茹還是淚眼婆娑的注視著傻柱。

  “柱子,現在家里面只能靠你了。”

  “我?”

  可真的是高看他了。

  “你不是已經去過了。”

  傻柱起身。

  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本身他自己做的就很多了,難道他付出的少嗎?

  如果不是他回來。

  二大爺、三大爺還能給秦淮茹好臉色。

  才怪!

  當傻柱義無反顧的離開之后,屋內再次的陷入了沉寂。

  許大茂解釋道:“不要怪我們,要怪只能怪你們做的太過于極端了。”

  說罷。

  許大茂走出屋,看著坐在門口抽煙的傻柱,一把將他拉起來:“走一起喝酒去。”

  上了年紀了。

  也看清了很多。

  對于傻柱的抉擇,許大茂并不意外,之前雖然有恩恩怨怨,現在兩人早已經化解了,更多的時候,倆人倒是喜歡坐在小酒館。

  喝點酒。

  回憶一下過往的崢嶸歲月。

  雖然都是家長里短,可兩人都給對方使絆子,也算是半斤八兩,當然許大茂吃虧比較多,可是現在大家都差不多。

  相反!

  許大茂覺得自己更是占據了上風。

  傻柱還在泥濘中掙扎,只要他還在賈家待著,煩心事,就不會有減少的一天。

  咳咳。

  屋內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秦淮茹默默的幫棒梗蓋好被子,起身就要離開的時候,棒梗祈求道:“難道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機會渺茫。”

  “你也不要怨恨傻柱,我跟他問過了,何哲并不愿意幫忙,如果再提,他們還會將傻柱給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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