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 醉酒之后
蕭瑟的風。
吹拂著大開的酒店門,傻柱坐在門口的小長桌上,一個板凳,蜷縮的身子,佝僂的身材,不時的豎起耳朵,聽著窗外的風聲。
以及嘈雜的蟬鳴。
“許大茂,你后悔過嗎?”
兩人的關系可謂是相愛相殺,原著中,傻柱最后在臨門一腳,就應該安享晚年的年齡,被棒梗一只腳踢出門。凍死在石橋門墩下。
還是許大茂看他可憐。
帶回家!
一席棺槨,不至于被人丟到焚燒爐里面,連一個樹立的牌子都沒有。
“后悔。”
許大茂往嘴里丟了一顆花生米,臉色有些潮紅:“我怎么能不后悔,對你其實我也是非常的厭惡!
“你當初是不是給婁曉娥的家人偷偷的寄了一封信!
當初傻柱可是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可最后還是這家伙偏偏撈到了最大的好處,這誰得利,誰就是兇手,許大茂自嘲一樂。
雖然傻柱還是那一句老話。
“我可沒有!
“喝酒!
所謂一笑泯恩仇,大半生的時間,兩人幾乎都是處于生活在一個院子的情況下,誰是什么樣子的人,大家都門清。
許大茂也懶得在繼續跟傻柱說什么?
這貨的嘴里面沒有一句實在話。
說多了。
那也是互相欺騙罷了。
“你這人怎么還不信呢?”
傻柱看許大茂悶不知聲,無奈的給自己倒滿一杯白酒,不是什么好酒,摻了水了,許大茂這家伙自始至終,可都是智商在線。
商人本色嗎?
“別說了,趕緊回去吧,秦淮茹在家里面等你呢?”
許大茂看著一瓶酒已經再次的喝完,看了看掛在墻壁上的鬧鐘,半夜一點半,特么的明天,他還需要開門營業呢?
可不能跟傻柱一樣。
這貨可以偷懶,許大茂可沒有偷懶的可能性,買賣是自己的,掙多少,可關乎他的生活質量。
“呸。”
一聽許大茂這話,傻柱心里面就有一點膩歪。
“等我。”
“許大茂,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她是什么人,你也不是第一次跟秦淮茹打交道了,她的心里面只有自己,合成有過我!
傻柱抱怨道。
呵呵!
“你也知道啊!
許大茂冷笑一聲,并未搭話,幾十年的鄰居,對于秦淮茹的了解,他自認為第一,沒有人敢反駁的,本來兩人就是同一類人。
“那你還一直幫襯她。難道離開秦淮茹,你不能活嗎?”
許大茂起身,將桌子收拾好,傻柱還想喝一點,可還是被他給阻止了:“喝的太多,對身體不好!
“我!
傻柱無奈的放下杯子。悵然一笑:“我何嘗不知道秦淮茹的心思,而是她離開我,真的會沒有精氣神的,沒有人會管她!
“她還能怎么辦?”
傻柱喃喃自語的目光,望著窗外的風。
呼嘯而過。
許大茂將桌子收拾好之后,才悵然一樂。
“沒有你,人家照樣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你也是自作多情!痹S大茂并不覺得有秦淮茹會因為傻柱尋死覓活。
哪怕有。
也是徐冬青。
而不是一個傻子。
畢竟徐冬青可以滿足秦淮茹所有的愿望,無論是平時的生活質量水平,還是自己可以寬裕一點,惠及子孫后代。
這一點。
只有徐冬青才能滿足秦淮茹的所有需求。
至于傻柱。
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舶來品。
有?
也就僅僅局限于一粥一飯。
“這一次,如果不是秦淮茹把你當成備胎,你覺得她會敢跟徐冬青叫板嗎,恐怕早就巴不得自己被徐冬青遺忘!
“每個月按時給點生活費,讓人照顧她的衣食起居即可!
“什么?”傻柱有些疑惑,一臉的不解。
詢問道:“秦淮茹被徐冬青怒斥,最后不得已回到家,跟我有什么關系?”
傻柱可不服。
“有你在,秦淮茹最次的生活,不也是現在的樣子嘛,比徐冬青找保姆照顧,一分不給,差在哪里,跟你生活在一塊!
“你每個月還需要將自己的工資全部都給上交吧!
利大于弊的選擇。
秦淮茹能不知道嗎?
“如果徐冬青答應為秦淮茹改善環境,那你還能坐在我這里喝酒嗎?那秦淮茹還會找你嗎?她不得跟一大媽一樣,生活樂無邊。”
許大茂笑的調侃道。
傻柱不是不知道。
而是他不愿意相信秦淮茹是這樣一個女子。畢竟陰謀算計,可是會毀壞一個人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從婀娜多姿的美人。
變成蛇蝎心腸的惡毒女配。
誰能受得了。
“許大茂。這不過是你的臆想,我以后不想聽到你在這樣說我的秦姐。”
說罷!
醉醺醺的傻柱,一臉的不忿,喝了酒,吃了飯,最后一腳踹開那有些礙眼的大門,踉踉蹌蹌的出門右轉。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里?
家?
何處是家?
他可是剛剛跟秦淮茹訣別,離家出走的,覺得秦淮茹這娘們就是一個赤-裸裸的利己主義,他已經年過半百,不說跟他琴瑟和鳴的生活。
還要讓他跟何大清一樣。
奮斗!
特么的他年輕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個二把刀,在軋鋼廠的食堂,干了幾十年,也不過是一個四級廚師,跟他同一批的南易已經是廚師長。
這是時髦的說法。
在那個年代應該說是廚房的扛把子,離開他的廚房,那是玩不轉的。
食堂主任...
可憐,他在軋鋼廠干了一輩子,都沒有當過食堂的主任,就被裁員了,下崗之后,還要照顧秦淮茹一家老小的吃喝。
沒有功勞也應該有苦勞的。
夜晚。
秦淮茹住在陌生的房間之中。
隨著傻柱的一聲怒火,突兀的站起來,一臉的虛汗,望著窗外的黑風,拉開燈繩,昏暗的燈光下,秦淮茹晃晃悠悠的起身。
披著外套。
看著門外。
并沒有人過來敲門,倒是看到了何大清起夜了,糟老頭子現在上了年紀之后,一個人手腳倒也是非常的利索,完全不像一個上了年紀的人。
透過窗戶。
四目相對。
秦淮茹慌亂的跌坐在地上,根本不敢直視何大清的眼睛,戲虐的老狐貍,從未有過的沖擊,讓秦淮茹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那是狼!
桀桀....
秦淮茹看著上鎖的大門,從柜子中,拿出一把剪刀,緊緊的握在手上,這才給了她最后的一絲底氣。
那何大清給她的驚嚇。
太可怕了。
同時也讓秦淮茹對傻柱埋怨不已。
“怎么能離開呢?”
“這大晚上的不在家里面待著,外面有什么好的。難道她不香嗎?”秦淮茹喃喃自語中,豈不知那傻柱在外面被風一吹。
一股眩暈。
涌上心頭。
這家伙扶著小酒館的墻壁,就在外面吐了,因為沒有人照看,吐了半天,實在是沒有精神,直接就在原地睡著了。
至于許大茂。
這貨也是被秦京茹趕出家門的,他看著傻柱出門,然后將門給鎖上,拼了兩張桌子,勉強睡了。
哪有時間看傻柱的好賴。
夜深人靜。
冷風蕭瑟。
秦淮茹一夜未眠。
或者是根本不敢睜眼在看一下隔壁的屋子,生怕那微弱的亮光下,有一道褐色的身影,何大清坐在椅子上,磨刀霍霍向豬羊。
而秦淮茹就是那一只羊。
傻柱是豬嗎?
為何晚上能說走就走,既然要離開,為何還要將自己接到家里啊。秦淮茹一臉忐忑的望著亮光升起之后,她才敢閉眼。
休息一下。
推開門。
秦淮茹著急的出門,決定找傻柱好好的聊聊,以后可不能讓傻柱再離開這個院子了,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可奈何她做了一輩子的虧心事。
最對不住的人也是傻柱。
現在被何大清盯著,如何能不害怕呢?
她想要找到傻柱,然后找說兩句軟話,讓傻柱每天晚上回來,要不然的話,她真的不敢再院子里面待著,或者是要不要重新裝修一下大門。
換成鐵的。
窗戶也上了鐵。
原先的四合院,眾人家家戶戶的上鐵窗的時候,是也屋內防備盜圣,那她的話,則是防備晚上被何大清偷家,這糟老頭子的眼里面。
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秦淮茹這個人。
天蒙蒙亮。
秦淮茹走出門。
渾渾噩噩,還有一點瞌睡,走在大街上,也沒有梳洗打扮一番,衣服也有些臟亂,尋覓了半天。
也沒有在酒店找到傻柱。
主要是大早晨的酒店也不開門啊。
不遠處。
離銅鑼巷子比較近一點的地方,圍著一個圈,秦淮茹對于春風飯店有點印象,這是哪個騷包的許大茂開的飯店。
春風如意嘛。
這爺們可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口花花也就算了,在軋鋼廠的時候,可是沒有少找那些俏麗的寡婦,談論人生!
“讓一讓。”
秦淮茹將前面的人擠開。
還以為是許大茂這家伙的飯店門口可能遭賊的時候,看到渾渾噩噩的傻柱,趴在地上睡得香甜,還能聽到打呼嚕的聲音。
可是身上還有一股惡臭。
這是昨天晚上的吐的酒水。
....
捂著鼻子的秦淮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醉醺醺的傻柱,一個人趴在地上,周圍的人,也是冷淡的看一眼,然后就沒有任何的表示。
這還是她認識的人嗎?
為何?
一個個總是如此的冷血。
“看什么看啊!
“這來兩個大老爺們幫把手,將傻柱攙扶起來啊!鼻鼗慈阌行┲钡。
咳咳...
院里面的老熟人,秦淮茹也認識,原先隔壁院子的老大爺,跟一大爺一樣,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咂摸著嘴巴。
瞅瞅道:“淮茹,這可是你男人,你們昨天晚上不會是發生什么矛盾了吧。”
矛盾?
秦淮茹有些心虛,連忙道歉道:“大爺,您可就不要在猜了,我敢跟人家起矛盾,傻柱現在可是非常的厲害,我的臉都不看啊!
秦淮茹的自嘲。
并沒有引起周圍人的同情。
相反一個個饒有興致的看著有些黑眼圈的秦淮茹,一看昨天晚上也是沒有睡醒,這大早上就出來找人,倒也有幾分的情誼。
不管怎么說?
兩人也是有幾十年的交情,怎么可能真的成為熟悉的陌生人啊。
老大爺擺擺手。
“淮茹,你看看大家這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哪里能攙扶起傻柱來,還是你自己動手吧。”老大爺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記憶。
直接搖頭。
不想在參與其中。
“怎么了?”
秦淮茹有些狐疑的目光,盯著李大爺,然后在回頭看到許大茂也被門口的動靜給喚醒,伸了一個懶腰,不悅道:“我飯店可還沒有營業呢?”
“這么就堵人啊!
惺忪的睡眼。
許大茂喊了一嗓子,周圍的老大爺,老大媽也是熟人,一個個讓開一個通道,讓許大茂看到了里面的情況。
“傻柱?”
許大茂有些遲疑。
這家伙昨天晚上不是喝酒離開的嗎。
“許大茂。趕緊幫忙將傻柱抬回家啊!鼻鼗慈憧吹皆S大茂之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這許大茂再不濟,在討厭秦淮茹。
可在她落難的時候。
原本幫一把啊。
“秦淮茹,你怎么回事啊!
“昨天夜里,傻柱可是哭了一晚上,我目送傻柱離開的,為何他會在我這里啊!痹S大茂提前堵死了秦淮茹的責問。
特么的兩人喝酒。
許大茂在屋內睡覺。
傻柱在外面被冷風吹了一晚上,這都沒有什么看到嗎?
這許大茂是一個壞心眼子的家伙。
“我...。”
秦淮茹有些心虛,不過還是很快就冷靜下來,不悅道:我還沒有問你呢,怎么你這家伙還要倒打一耙啊,明明是你的問題吧。
“我可沒有問題?”
許大茂自然不能承認。
如果傻柱有一個跌打損傷,或者是睡一覺,再也沒有醒過來,他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哼。
“你們兩個誰也不要炒了,還是趕緊將傻柱給抬回家,這一晚上誰在冰冷的地面上,難免會著涼,外加這喝酒了,情況也不好看啊!
李大爺背對著雙手。
覺得這是一個渾水。
不想橫躺。
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就擠開人群,朝著自家走去,孫子還要上學呢,都需要他去送,怎么可以在這里耽誤時間呢?
聞言。
秦淮茹跟許大茂尷尬的對視一眼。
兩人的小心思,怎么可能瞞得過彼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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