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單身少女的家,楊豐還是第一次進(jìn)。
他手里還拎著一瓶洋酒,剛好是程野桃最喜歡喝的牌子。
“你說是順路,可我瞧著你怎么好像是有備而來啊。”
程野桃將目光落在楊豐背在身后的洋酒上。
他哈哈一笑,搖晃著手中的洋酒說。
“我真的是順路而來,只不過這瓶洋酒在我車上放了很長時間了,一直想送給你苦于沒有時間罷了。今天正好,借花獻(xiàn)佛。”
程野桃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商業(yè)中心的單身公寓。
當(dāng)年租住這個地方的時候就是拎包入住。
里面裝潢的比較清新淡雅,基本上非黑即白。
楊豐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家裝風(fēng)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害怕了?”
看著楊豐的神情,程野桃將擦拭頭發(fā)的毛巾扔到一邊。
不知所措的楊豐打著哈哈:“說實在的,你們家顯得過分的……冷清了。”
“是吧。”程野桃笑著,有口無心道:“平時我家我都不會讓人上來的,因為這里是我跟我男朋友曾經(jīng)呆過的地方,不過既然你來了,出于禮貌還是要接待一下。”
楊豐一時間不知道這番話是什么意思,不過他現(xiàn)在也不想問了。
只是他說順路的確是有些牽強(qiáng)的。
關(guān)于溫家的事情在網(wǎng)上傳得那叫一個沸沸揚揚。
身為監(jiān)視了他們那么長時間的人,楊豐覺得這件事情怎么都有些蹊蹺。
只是一時間還沒想好該怎么說,于是便問:“喝酒嗎?”
程野桃想也沒想,點頭說:“好啊。”
兩人就這樣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之后,楊豐才話趕話似的問:“這次山頂車禍的案子,你覺得怎么樣?”
楊豐的目的昭然若揭,程野桃雖然不屑,想到自己畢竟將死之人,有些事情說給楊豐聽也不是不行。
她撩撥了自己的長發(fā),靠在了沙發(fā)上。
她一臉平靜地直視前方,沒有一絲猶豫道。
“如果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你會怎么想?”
楊豐愣了一下。
“你?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因為陳尋唄。”程野桃冷冷一笑,抿了一口洋酒。
她酒量并不出眾,可今日卻怎么也喝不醉。
自從生病以來,她幾乎沒怎么好好睡過覺。
所以喝完了酒以后,眼睛會比平日里更加通紅。
一旦提起陳尋,她腦海當(dāng)中便是歷歷在目。
快樂的,不快樂的,都像是一瀉千里的堤壩,一瞬間便什么也不剩了。
“別人或許覺得,我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沒出息,可是我卻覺得,人活著嘛,不就是一個灑脫么?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讓任何枷鎖套牢。”
她再喝了一口洋酒。
“可惜啊,人太貪婪了,見多幾次面的時候就覺得是喜歡,在一起了以后又想要相互占有,可等到占有了彼此,又開始相互傷害。”
她想說,溫承言和林果果就是這樣。
“所以我討厭那些造作的人,惡心的要死!”
楊豐并不不能體會這樣的情感,站在成熟人的角度上來看,程野桃只是個頗為幼稚的小姑娘。
這樣幼稚的行為被已經(jīng)到了成熟年紀(jì)的楊豐而言,只剩下嘲諷。
程野桃長吁一口氣,才懶洋洋說:“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啊,當(dāng)年陳尋的事情要怪就怪他們太趕盡殺絕。”
在程野桃的言語當(dāng)中,楊豐仿佛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你……”他有些坐不住了,“你該不會是……”
原本還安靜的程野桃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怎么?你害怕了?”
楊豐頓時脊背發(fā)涼,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程野桃。
“你可千萬別嚇我,其實復(fù)仇也并不只有這一個方法吧?”
現(xiàn)如今的程野桃和莊顏比起來,她們好像也是半斤八兩。
“楊老板,你不是想要大料嗎?如果溫家滅門慘案這種獨家頭條是你們放出來的,那不是出盡了風(fēng)頭?”
說完,她哈哈大笑,放肆的很。
越是聽她的笑聲,楊豐越是頭皮發(fā)麻。
瘋子,這絕對是個瘋子。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點兒太背了,怎么會碰見這樣的瘋子。
不過,就算是瘋子也有利用價值。
楊豐坐直了身子,端起洋酒杯與她碰了一下。
“如果你真的這樣想,那么我們就合作愉快吧。”
坐收漁翁之利,楊豐雖然深覺不恥,但這的確是讓自己又一次出風(fēng)頭的好機(jī)會。
程野桃希望有一個強(qiáng)大的曝光率,楊豐也需要有一個完美的前程。
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等送走了楊豐,程野桃臉上堆積的笑容才緩緩消散。
她走到客廳的桌子前面,看著喝剩下沒多少的洋酒,抬頭一飲而盡。
隨后狠狠將洋酒瓶子摔碎在地上。
*
樓上劇烈的碎裂聲突然將早早睡下的小情侶嚇了一跳。
被突然驚醒的他們,脫口而出幾句臟話,隨后繼續(xù)相擁而眠。
*
幸運的是,一場車禍并沒有奪走任何人的生命。
林果果感慨溫承言當(dāng)時車開的不快,溫白軒則是慶幸自己提前趴在夾縫之中非常完好地保護(hù)了自己的身體。
而林滾滾和溫承言則是因為各自斷了一條肋骨所以躺在床上潤物細(xì)無聲。
溫家一家人生病住院,倒是忙壞了陳媽和溫管家。
文杏兒看著這一家人每天暈頭轉(zhuǎn)向的,就忍不住覺得好玩兒。
也是因為有了同一病房的好處,所以他們相處起來才格外的親近自然。
外面圍滿了記者,連紀(jì)嵐琛來的時候也只能從后門跑進(jìn)來。
因為林皖皖的去世,紀(jì)嵐琛總是郁郁寡歡,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絡(luò)腮胡子長滿了臉也不管。
要不是小宇謊稱溫承言要掛了,紀(jì)嵐琛跟本不會走出家門。
但是當(dāng)他出現(xiàn)在溫承言的面前時,看見溫承言完好無損地躺在病床上。
退口而出……
“你不是還活著嗎?”
眾人異口同聲狠狠咳嗽了幾下。
溫承言毫不客氣謾罵起來:“你這狗東西!是多巴不得我死啊!”
紀(jì)嵐琛將拎來的東西放到一旁的椅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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