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如何知曉
依舊是在沐子言的房間中,一下午時間,三人都不曾出去,也無人進來打擾。
此時,三人均端坐于桌前,沐子言已然又恢復(fù)了最初的冰冷疏離。
“丫頭,你是怎么知道娘娘腔就是你哥哥的?”想著,君洛姬還是沒有忍住將疑惑問出了口,只是,當(dāng)對上沐子言轉(zhuǎn)過來的目光,君洛姬不由抬手訕訕默了默鼻尖,撇開了視線。
雖然,沐子言的目光與平時并沒有什么不同,可是總是讓他生了一分不自在,畢竟當(dāng)初沐聆軒拜托他幫他找沐子皓,而他明明知曉沐子皓就是藥離筠,卻是不曾告訴沐聆軒。
但是,當(dāng)想到藥離筠自己站在沐聆軒面前尚且都隱瞞了,他只是選擇了不說而已,又沒做什么,不由便又坦然了。
淡淡看了君洛姬一眼,對于他的疑問,沐子言不由微挑了眉頭,唇角也有了一絲清淺的難以察覺的弧度。
“哥哥都表現(xiàn)的如此明顯了,我若還不能發(fā)現(xiàn),那倒真成了傻子了。”
“他?”君洛姬斜視著藥離筠,而后點頭,“也確實,他那模樣的確讓人生疑。不過也難得看到娘娘腔失態(tài)的模樣!”
對于君洛姬的話,藥離筠沒有絲毫反應(yīng),神色淺淡,情緒顯然已經(jīng)控制住了,只是那眸中隱隱閃現(xiàn)的亮光依舊在訴說著他的激動。
“丫頭,你接下來有如何打算?”知道她就是妹妹,心中有的是更多的憐惜,不過還是喜歡喚她為丫頭,他曾經(jīng)暗暗告訴自己要一世呵護的丫頭。
“先在學(xué)院內(nèi)等著,等沐子晴回來,等院長爺爺所查的消息!”縱然找到了哥哥,縱然坦白了身份,她所堅持的,依舊是報仇。
“既然沐子晴上次是中毒而走,縱然因為缺德鬼在這,她一定會回來,可短時間內(nèi)一定是不可能的,如此一來,這段時間你若是沒有什么事情,便隨我去見一個人吧,見了她,一定會開心的!”藥離筠想要將沐子言帶到那座冰川宮殿里去,那里有他們的母親。
雖然知道沐子言心中有著仇恨,藥離筠卻是想著等母親醒來,他便要去尋找父親,到時他們這分散多年的一家人便能夠團聚了,而在去尋找父親之前,他希望能夠多陪陪妹妹與母親。
“好!”沒有遲疑,沐子言很快就點頭同意。
雖然,她原本是打算在這段時日里好好修煉,盡快提升修為,畢竟她與沐子晴的修為差距甚大,想要報仇,首先至少要在修為上打壓住沐子晴。
可是,她不會拒絕藥離筠的要求。這個哥哥,從小便放在心間的哥哥,雖然現(xiàn)在沒有了情感,但是至少理智還在,還知曉他是哥哥,知曉他是不同的。
沐子言并不知曉藥離筠要帶她去見什么人,她也不問,至少她知道,藥離筠是不會害她的。這是他們相認(rèn)后,他第一個要帶她去見的人,無論是否如他所說的見了那人自己就會開心,她并不在意,只要他開心便夠了。
“娘娘腔,你讓丫頭見什么人把人帶到這里來便是,那黑色軟轎中坐的究竟是什么人還不清楚,你若是現(xiàn)在將丫頭帶走并不安全!”沐子言沒有反對,君洛姬卻是有了意見,知道沐子言的身份后,他便想著時時防備著,注意著沐子言的安全,可是藥離筠倒好,要將人帶走,他如何能夠同意?
藥離筠自然也是極為在意沐子言的安危的,聽了藥離筠的話,不由皺起了眉頭,當(dāng)下有些猶豫了。
見藥離筠皺眉,沐子言淡淡看向君洛姬,“沐子晴現(xiàn)在自身難保,又怎會還對我出手?而且,就算她來了又如何,如今已經(jīng)院長爺爺已經(jīng)分析出了她對付我的力量,我也有了應(yīng)對之法,又有何懼?況且,哥哥如今的修為也已經(jīng)超越的天級,又哥哥在,又如何會讓人欺負(fù)了我去?”
“丫頭,雖然那股未知的勢力還不知處于何方,他們既然能夠逃脫院長的注意直接進入筠山之中,定然不是等閑之輩,我們還是小心點好,你還是先好好呆在這里,等以后有機會的我再帶你去見她!”藥離筠最在意的自然是沐子言的安危,若是真的因為帶她去看娘親而讓她置身險境之中,且不說他自己不能原諒自己,就連那快要蘇醒的娘親怕也是不能原諒他了。
“大哥,沐子晴想對我出手早已不是一時片刻的,這些年她都未曾真正取走我的性命,現(xiàn)在又豈會懼怕了她?現(xiàn)在她處在修養(yǎng)時期,定然是不會有所動作的!況且,自從我進了云天學(xué)院還未曾出去過呢,大哥就當(dāng)是帶我出去散散心如何?”沐子晴已然毀了她,她心中是有著對沐子晴放不下的仇恨,可是,她并不想再因為沐子晴影響了她與她的家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可是……”
“娘娘腔,你什么時候做事這般優(yōu)柔寡斷了?既然丫頭說了沒事,你又何須再多說?說出要帶她出去的是你,現(xiàn)在不讓她出去的又是你,你怎么也學(xué)會出爾反爾了?”藥離筠還想說什么,可是卻是被君洛姬給打斷了。
“……”藥離筠看著君洛姬,唇角微微抽搐著,似乎是因為這人的反對他才開始不打算帶丫頭出去的吧?怎么反過來錯誤都在他的身上了?
別說藥離筠了,就連沐子言此時都有些無語地看著君洛姬,這人似乎總會顛倒是非黑白,卻是一派理所當(dāng)然的姿態(tài)。
無視兩人投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君洛姬繼續(xù)開口,“總歸現(xiàn)在也是無事,娘娘腔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fā),我去交代一下。”怎么說也還擔(dān)著一個君座的身份,總不能總是一聲不吭的就離開學(xué)院自己跑去逍遙了。
“你交代什么?”藥離筠唇畔溢出一絲笑意,看著君洛姬的目光似乎有著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由于沐子晴的事情,近日里風(fēng)長老似乎又有所動作了,畢竟那是他親自收下的徒弟,我們回來這么久了,你的布局也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網(wǎng)撒了,若是收晚了,很容易會破的,所以,還是抓住時機的好!”
“那個老東西,再怎么折騰也是老了,沒力氣了又如何能夠破了我的網(wǎng)?再說了,這里不是還有時夕年在嗎?有她看著不會出事,收拾那老家伙也不急于一時。”知曉藥離筠不想他跟去,可是他又豈能如了藥離筠的意?血獄選拔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與丫頭相處了,現(xiàn)在是離開學(xué)院出去,他又怎能不跟著?
藥離筠自然是能夠看出君洛姬的意圖,但是,“風(fēng)長老于你來說自然是無需擔(dān)心的,但是,你不要忘了,風(fēng)長老只不過是對方的一個幌子,一顆棋子而已,其身后之人是萬萬不能大意的。更何況,現(xiàn)在學(xué)院里還有個不速之客!蕭闕可不比風(fēng)長老,他是天府的少主,而且,自從他來到學(xué)院后似乎與風(fēng)長老走的較近,這些我再外面尚且知曉,你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的!”
這些日子雖然在外面守著娘親,但是藥離筠依舊時刻關(guān)注著學(xué)院內(nèi)的情況,知曉眼下確實不是君洛姬該離開的時候。
對于自己娘親的事情,藥離筠也并非是想要瞞著君洛姬,這些年的相處,兩人之間早已是是沒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只是,現(xiàn)在娘親畢竟還未醒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并不想君洛姬因為自己娘親的事情而分心。
聽了藥離筠的話,君洛姬不由皺起了眉頭,藥離筠所說,他自然都是知道的,可是,這些日子蕭闕雖然與風(fēng)長老走的很近,可卻一直都很安靜,所以他竟是差點忽視了這人的存在,經(jīng)過藥離筠這么一提醒,卻是反應(yīng)過來。
天府少主身份可不比旁人,若是他此時真的離開,保不準(zhǔn)會出什么亂子,可是若是不跟著丫頭……
“君洛姬,我只是跟我大哥出去一次而已,很快就會回來,我與大哥剛剛相認(rèn),總是有些話要說的,你還是就留在學(xué)院中吧!”在君洛姬猶豫時,沐子言開了口。
從藥離筠的話中,沐子言隱隱能夠聽出什么,但是,她并不過問。
如她,沐子晴是她最大的仇恨,可是君洛姬又何嘗沒有仇人?曾經(jīng)驚采絕艷的天才,一遭被人廢了修為,遭人排擠,又豈不是有著刻骨的仇恨?
她并不知道君洛姬究竟做了什么,又是在做什么,她是答應(yīng)過別人守護他的,但是,這一次,她并未打算留下來。
若真是發(fā)生了什么,以她如今的修為只會是他的累贅。
況且,就連藥離筠都離開了,這便說明君洛姬是不會有危險的。
沐子言知道,若是君洛姬真的將要面臨危險,以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藥離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的。
而且,沐子言相信,自己若是不在,君洛姬做事情時或許會更加的方便,畢竟,她若在此,他的心中如若總是記掛著她,又如何能夠全心地去做自己的事情呢?如此,倒不如她離開一段時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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