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93章
蘇秀琴火急火燎地跑回家,臉上都還驚魂未定。
周淑婉見了覺得很奇怪,便問了一句:“怎么了秀琴?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之前幾天蘇秀琴一大早就出門玩,到很晚才回來,可就算如此,也都是吃晚飯前會到家的。
今天有點反常,晚飯都吃完有一會兒了她才回來。
見她沒說話,周淑婉又道:“吃飯了嗎?家里給你留了飯的,要不要媽去給你熱?”
蘇秀琴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了周淑婉的手,問道:“媽,你是不是就我一個女兒?”
她這突如其來地動作搞得周淑婉有些懵,但還是答道:“當然了,別說就只有你一個女兒了,媽還只有你這一個孩子呢,今天怎么了這是?奇奇怪怪的……”
周淑婉拍了拍她的手背,帶著些安撫的意味。
她的舉動卻是讓蘇秀琴心里更加復雜了。
“媽,我們不要再待在這里了,我們快回京市吧!”蘇秀琴腦子里亂作一團,還有些語無倫次,“我不想待在這兒了,我們明天就回京市吧!不,今晚就回!我現(xiàn)在去收拾東西,我們等下就出發(fā)!”
說著,蘇秀琴就松開了周淑婉的手,然后就要上樓收拾東西。
周淑婉在聽到她說要回去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了,再見她現(xiàn)在這樣,更加覺得她今晚不是一般的反常。
周淑婉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拽了回來:“你怎么了這是?還有一個月才開學呢,這么急急忙忙地想要回去干什么?你告訴媽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兒了?怎么今晚一回來就奇奇怪怪的?!”
作為一個母親,周淑婉是真擔心她在外面遇上了什么麻煩卻不敢跟家里人說,但轉(zhuǎn)念一想,向來都是她給別人添麻煩,這回是怎么了?
周淑婉這才開始仔細觀察起蘇秀琴的狀態(tài)了,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明顯很不對勁。
她這回看起來明顯是很慌張,好像還有些害怕的樣子?
周淑婉確定自己沒看錯,這可不像她這個女兒平日里的作風。
能有什么事是讓她害怕的?
可越這樣,就越是讓周淑婉擔心了。
感到蘇秀琴想要掙脫,周淑婉抓著她的手更緊了些,“秀琴,到底怎么了?你好好跟媽說說啊。”
聽見周淑婉說了不少好話,蘇秀琴這才逐漸冷靜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扯出了一個笑容來:“媽,沒什么,我就是有些累了,我先上樓去休息了……”
她這個笑容著實有些牽強,而且說沒什么這話任誰見了她剛才的樣子都不會相信的。
但周淑婉見她整個人精神狀態(tài)實在是很差,便沒再多問,只決定等她穩(wěn)定了再慢慢搞清楚這事兒。
“要不你還是吃點飯吧,晚上肚子餓了怎么辦。”
蘇秀琴搖了搖頭:“不用了媽,我不餓,你去看電視吧,不用管我,我先上去了……”
周淑婉的手松了,蘇秀琴說完便轉(zhuǎn)身上了樓。
獨留周淑婉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皺著眉頭思索著,一直沒有動。
過了好一會兒,蘇興業(yè)從樓上下來了,看見周淑婉一個人站在樓梯口,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立刻上前有些緊張地問道:“怎么了淑婉,是身體不舒服嗎?”
周淑婉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我覺得秀琴今天實在太反常了……”
蘇興業(yè)是蘇秀琴的父親,周淑婉毫不猶豫地將剛才發(fā)生的事全部告訴了他,連細節(jié)都沒漏。
“你說這孩子到底怎么了?之前不都還是好好的嗎?該不會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吧?”周淑婉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蘇興業(yè)聽完心情也有些沉重,說蘇秀琴在外面被人欺負,實在不至于,她不欺負別人都是好的了,但有些事兒誰說得準呢?萬一呢?……
見妻子這么擔心的模樣,蘇興業(yè)安撫地輕拍她的肩:“沒事兒,別多想,最近我們多觀察她一下,看看她明天還出不出去,她出去的時候我們在后面跟著瞧瞧……”
雖然這樣很不好,但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周淑婉點點頭,嘆了口氣,將頭靠在了蘇興業(yè)的肩膀上。
“孩子大了,但當父母的還是少不了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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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秀琴一整晚都沒睡著,她想了很多,每個想法都被自己肯定又推翻,最后實在是想不下去了,大夏天將自己捂在被子里失聲痛哭了起來。
哭完了,心里的絕望卻沒減少半分。
但她知道,那個老妖婆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之后肯定還要來找自己。
蘇秀琴本能地想要逃避,她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拖到假期結(jié)束回京市了最好,然后她就一輩子也不來寧江市這個鬼地方了!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她都閉門不出,整天都待在房間里,就連吃飯的時候都不下樓。
她這樣的狀態(tài)卻是讓周淑婉和蘇興業(yè)越發(fā)擔心了,可她又不愿意跟他們說。
兩人沒辦法,只好決定再怎么也先得帶她出去走走再說。
這樣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可怎么得了?就算健健康康的人恐怕都得關(guān)出毛病來了。
而這些天莫小英也依舊沒將觀察廖春花的任務落下,發(fā)現(xiàn)她還是日日都來,而且身邊還帶了個年輕男人。
莫小英趕緊將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了蘇晚,只是她也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廖春花和蘇志強已經(jīng)找蘇秀琴談過了。
因為按規(guī)律來說那個點廖春花應該也離開了,而且那時候莫小英正在吃飯,她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盯著廖春花,所以對那件事情并不知情。
“你別說蘇晚姐,他們雖然沒干什么,但整天這樣被人盯著我心里也開始發(fā)慌了……”
蘇晚理解莫小英的感受,開口安慰了她幾句。
按理說廖春花已經(jīng)到市里這么些天了,卻沒有一次來找過自己,那就說明她單純只是沖著周淑婉來的。
可正是這樣,才讓蘇晚更加擔心了,如果廖春花是沖著自己來的還好,可要是沖著別人來的話,就算現(xiàn)在看起來風平浪靜,之后也肯定會惹出麻煩。
而且越是兇猛的暴風雨前,就越是寧靜。
少見的,蘇晚開始不安起來。
莫小英還說廖春花后面又帶了個年輕男人來……
蘇晚猜測那八成是蘇志強或者蘇志強了。
只守在那里監(jiān)視周淑婉的話,為什么還要帶一個身強體壯的年輕男人呢?
蘇晚很難不多想。
廖春花一定是別有目的的,不可能每天就那樣干看著。
可都過了這么久了,她居然還沒有其他動作,蘇晚都不知道她是真的耐心好,還是壓根沒進展了。
但廖春花做的這一系列事情看起來都非常沒有邏輯,蘇晚還是找不到什么頭緒。
她突然很想直接去找廖春花問個清楚,但這個念頭剛起就被她否決了。
廖春花是蠢,但又不是傻子,不可能自己去問她就老老實實說。
夜里,蘇晚將這件事告訴了季澤洋。
兩人躺在床上,現(xiàn)在小月月已經(jīng)不跟他們睡了,所以大床就變得寬敞了許多。
季澤洋抱著蘇晚,靜靜地聽她說完,開口道:“既然你這么擔心的話,那就悄悄跟著你媽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啊,反正現(xiàn)在孩子和你都放假了,最近也沒什么事兒要忙。”
季澤洋看似隨口說出的一句話,卻讓蘇晚茅塞頓開。
“對啊!她都偷偷摸摸在外面監(jiān)視別人,我也可以去監(jiān)視她啊!”
就算廖春花依舊沒什么實質(zhì)性動作,但自己親眼去看的話說不定能有額外發(fā)現(xiàn)。
蘇晚抬臉,一口親在了季澤洋下巴上,“還多虧你提醒我了!”
季澤洋臉上一熱,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你先別著急,剛好過兩天我就休假,我陪你一起。”
“可是我們兩個一起會不會容易暴露啊?”雖然他愿意陪自己一起是很好的,但做這種事總歸不如一個人行事方便,“要不還是我自己去吧。”
季澤洋卻不同意:“不行,你不是說你媽身邊還帶著你哥嗎?”
雖然他們是一家人,但關(guān)系到底擺在那里,萬一就出了什么事情呢?
季澤洋可不敢拿蘇晚賭。
“家里有媽看著兩個孩子,我們喬裝打扮一下,小心一點就好了。”
“那行吧,”蘇晚點點頭。
季澤洋沒再說話,只是將手伸到了蘇晚的腰處,然后捏住了她的睡衣衣擺。
“你干嘛?”
“脫衣服……”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沙啞,蘇晚又不是什么未經(jīng)人事的純情小女生,自然明白他想干什么。
前幾天她大姨媽來了,確實有一段時間沒親熱了。
蘇晚也非常熱情地回應他,感受到她的主動,季澤洋的動作更加用力了些。
在只有彼此的大床上胡鬧了好一陣,等蘇晚嗓子都快喊啞了的時候才停下來。
事后,季澤洋身心舒暢地躺在床上,懷里摟著軟成一灘水的妻子,打心眼兒里覺得早點叫小月月出去獨立睡覺是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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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提前跟莫小英說了自己的計劃,畢竟她最自己家周圍的環(huán)境肯定比蘇晚熟悉,可以幫忙出出主意。
結(jié)果聽到蘇晚說的時間,莫小英才想起來:“可是那天我有個親戚要結(jié)婚,我們一家人都要去吃酒。”
蘇晚:“全都要走?”
莫小英:“嗯嗯。”
蘇晚略加思索,重新開口道:“沒事兒,這不正巧嗎,既然你們一家人都要出門,那她肯定也會有動作的,只是你們家要出門吃酒的話,那段時間我也不太方便跟著,還要麻煩你繼續(xù)幫我盯著她了。”
“哎呀這有什么好麻煩的,說過多少次了蘇晚姐你不用跟我客氣!而且我這不還經(jīng)常來你家蹭飯嘛,只要你不嫌棄我就好!”
“行行行,隨便你來蹭!”蘇晚笑了笑,又問道:“那你們大概什么時候吃完酒?等你們回去之后我再過去。”
這個莫小英也不太確定,只能給了一個大概的時間。
兩人又聊了幾句,莫小英突然提到了蘇秀琴:“我表姐這幾天也是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怎么的,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閉門不出,以前一天到晚多喜歡出去玩兒的人啊……”
莫小英知道蘇秀琴和蘇晚的關(guān)系不好,所以幾乎不會在她倆面前提到對方。
只是因為最近蘇秀琴的行為實在是太詭異了,她便忍不住在蘇晚面前感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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