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干嘛去？”
　　宋啟擋住三人去路。
　　“讓開！”
　　徐懷義也不解釋，推開宋啟繼續往前走。
　　宋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追問：“我是隊長！你們行動必須經過我的允許！”
　　徐懷義也不說話，轉頭怒視宋啟，眼里充滿怒火。
　　王玉茹諷刺道：“宋大隊長好大的官威啊！”
　　劉冰馬上附和：“看這架勢，下一步就要停我們的職了吧？”
　　宋啟態度緩和，輕聲道：“你們可以自主行動，但起碼跟我說一聲，我作為隊長，知情權總該有吧？”
　　一直沉默的徐懷義，終于緩緩開口。
　　“你要知情權是吧？那我滿足你！”
　　“剛才我們收到消息，薛凱的兒子在醫院出事了。”
　　“聽說由于護士操作失誤，給他注射的藥劑過量，導致全身器官衰竭。”
　　“現在生命垂危，正在搶救，能不能活下來還是未知數……”
　　聞言，宋啟大吃一驚。
　　小男孩是唯一的目擊證人，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薛凱的案子就懸了！
　　徐懷義繼續說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巧合或者意外，分明是有人蓄意殺人滅口！”
　　“兇手是誰，你一定猜得出來……”
　　宋啟深呼吸一口氣，問道：“所以呢？你們想干嘛？又要抓段淳回來審問？”
　　徐懷義冷笑：“我們沒那么傻，段淳雇兇殺人不會留下證據。”
　　“除非那個小護士主動交代，但她一定不知道雇主是誰。”
　　宋啟又問：“那你們這是打算做什么？能告訴我嗎？”
　　徐懷義反問：“告訴你，你能保證不阻止我們嗎？如果不能，那你還是別浪費口舌了。”
　　“行，我保證！”宋啟斬釘截鐵。
　　三人對視一眼，王玉茹率先開口。
　　“我們打算拿段淳的秘書和律師開刀，雇兇的指令大概率就是他們上傳下達的。”
　　“而且他們一定知道段淳的內幕，撬開他們的嘴，甚至比薛凱兒子更有說服力。”
　　宋啟不以為然道：“可是他們都是老油條，幾乎不可能出賣段淳，除非他們全家不要命了。”
　　劉冰冷笑：“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我們狗哥出手，就算對方是鐵齒銅牙，照樣能撬下來。”
　　說完，三人就要離開。
　　宋啟急忙追上去：“我能跟你們一起行動嗎？”
　　徐懷義冷聲道：“如果你能保證不壞事就可以，但如果你拖我們后腿，以后都別想再融入這個團隊！”
　　“我明白，不會的。”
　　得到了宋啟的保證，三人也不再刁難。
　　四人再次組團行動。
　　第一個目標是段淳的秘書。
　　段淳上下班時間不固定，秘書就得一直陪著。
　　今天段淳早早離開公司，應該是去青樓尋歡作樂了。
　　不到六點，秘書就收拾好了東西，大搖大擺下樓開車。
　　這些年跟著段淳壞事做盡，也撈了不少好處，開的車都是大奔。
　　“喂，莉莉啊，今晚我下班早，你提前洗好屁股等著我……”
　　秘書打完電話，哼著小曲坐進車里。
　　就聽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興致不錯啊……”
　　秘書嚇了一跳，剛一轉頭，脖子就被杵上一根電擊棒。
　　“呲啦”一聲，人哆嗦兩下就昏死過去。
　　劉冰扇了他幾耳光，確認已經失去意識，才跟躲在車后的三人打招呼：“狗哥，OK了！”
　　宋啟一臉驚愕，質問徐懷義：“喂，你們這是綁架啊！”
　　徐懷義冷聲道：“不然呢？拿傳喚令走流程？你覺得他能乖乖聽話不？”
　　“好吧，你們悠著點。”
　　宋啟撇撇嘴不再多說，只感覺這三人應該是瘋了。
　　明明是警察，行事作風卻跟土匪沒有兩樣。
　　或許……以惡制惡才是對付段淳一伙人最好的辦法。
　　幾人開車來到一條偏僻土路，周圍沒有村莊，更沒有人煙。
　　路邊還有一條臭水溝，流淌著腐臭的黑水，周圍臭氣熏天。
　　秘書被五花大綁，扔到了臭水溝旁邊。
　　劉冰舀了一瓢黑水，直接潑在了秘書臉上。
　　“咳咳咳！嘔——”
　　秘書瞬間被嗆醒，刺鼻的臭味讓他差點吐出來。
　　當他睜眼看清幾人模樣，頓時變了臉色。
　　“你們……你們想干嘛？警察居然也綁架嗎？”
　　王玉茹一腳踢在他襠間，嬌喝：“我們還沒問你，誰給你的權利嗶嗶？”
　　這一腳差點讓秘書斷子絕孫。
　　疼得他弓著身子，猶如一只大蝦。
　　“別……別打，你們要問什么就直接問！”
　　徐懷義蹲在他面前問道：“薛凱是不是段淳派人扔下樓的？他兒子是不是也是段淳雇兇殺的？”
　　“什么？薛凱兒子死了？”秘書大吃一驚。
　　劉冰飛起一腳踹在他臉上，瞪眼暴喝：“你跟我們裝糊涂是吧？”
　　“不是……我真不知情。”
　　秘書一臉委屈辯解：“我只是他的工作秘書，不是生活秘書，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我是沒資格知道的。”
　　“這樣啊。”徐懷義嘆了口氣，“那行吧，你對我們沒用了。”
　　“小劉，把他扔下去。”
　　話音落下，劉冰拖著秘書的兩條腿，直接把他上半身扔進了臭水溝。
　　黑水流淌，淹沒了秘書的整個腦袋。
　　強烈的窒息感，讓他不斷掙扎、嗆水、喝水，污穢物灌了一嘴。
　　冒出幾個氣泡之后，他被拖上岸，已經奄奄一息。
　　徐懷義又問：“怎么樣，有什么想對我們說的沒？”
　　秘書哭喪著臉嘟囔：“你們是警察啊，怎么能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我可是守法公民，根本不知道……咕嚕嚕……”
　　不等他說完，腦袋再次被浸到臭水溝里。
　　十秒鐘后，再次被拖上來。
　　秘書劇烈咳嗽，伴隨著嘔吐，大口大口吐著黑水。
　　徐懷義沉聲道：“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把握住，別說廢話。”
　　“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出現一具溺亡的男尸很正常，或許好幾年都不會有人發現……”
　　王玉茹緊跟著說道：“其實把腦袋和下身割掉，更不容易查清身份。”
　　劉冰陰陰一笑：“車里還有汽油，連人帶車全燒掉最保險。”
　　看到這幾個狠人完全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秘書徹底嚇破了膽。
　　“別……別殺我！我說！我全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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