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朝堂大亂
唐昊這副言之鑿鑿,鎮(zhèn)定無比的模樣,令唐翦無話可說。
反正,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就算再生氣,也于事無補(bǔ)。
倒不如,聽之任之,說不定還會發(fā)生奇跡。
“行!反正出了事,別指望我給你擦屁股!”
隨后,唐翦一揮手,怒氣騰騰地道,“今天我告病,不去了!”
唐昊一怔,但馬上發(fā)現(xiàn),老頭子是不想讓他難做。
這父子兩人,一個正派守舊,是大炎帝國的文臣楷模。
另一個卻完全相反,出招從來不按套路。
一旦那些腐儒文臣,對唐昊毫無辦法,鐵定會找他的父親拿捏,唐翦有先見之明,根本就不給他們這個機(jī)會!
于是,他當(dāng)即拱手鞠躬,謝道,“放心吧,老爹!我是絕對不會辱沒咱們唐家名聲的!”
“哼,你還是叫我老登吧。”
唐昊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內(nèi)心突現(xiàn)酸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一世的父親。
這位父親,應(yīng)該很愛他的兒子吧?
就連他這個“非本尊”都感受如此強(qiáng)烈。
“爹,你等著看吧!您一定會為這個兒子而驕傲!”
乾清宮,早朝。
文武百官齊聚,一個個面如死灰,神色復(fù)雜。
由以大都督賀進(jìn)一系的人員,表現(xiàn)最為強(qiáng)烈,那種憤怒赤條條地寫在臉上。
唐昊剛一出現(xiàn),就吸引到了無數(shù)仇恨的目光。
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經(jīng)被千刀萬剮了。
“呦?我爹這位置今天沒人啊?剛好,我站在這兒吧!”
他雙手叉腰,一本正經(jīng)地道,“子承父業(yè),大家沒有意見吧?”
“混蛋唐癡兒,那可是百官之首丞相的位置,你算什么東西?滾下去!”
“沒錯!唐癡兒,你還要臉嗎?你自己是什么東西?你不知道嗎?”
“下去!下去!”
一時(shí)之間,整個乾清宮朝堂人聲鼎沸,喧鬧異常。
秦淵在后堂就聽到了沸騰的怒斥,他不禁皺了皺眉,“這女婿,還真是會坑岳丈!”
“陛下,要不,取消了吧?”
安德海試探性地問道,“再這樣下去,怕出亂子。”
“大伴,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朕倒是要看看,他們能囂張到何種程度?”
“走,上朝!”
橫眉冷對千夫指!
此時(shí)此刻,唐昊站在首位,巋然不動。
只見他淡漠的目光掃過全場,冷笑道,“來來來,別躲在人群中起哄,誰對老子不滿,站出來!”
寂靜!
全場頓時(shí)死一般的寂靜!
“呵呵!”
唐昊見狀,鄙夷而笑,“孬種!不敢嗎?不敢就給老子憋著!今兒個,這個位置,我站定了!”
“大膽唐癡兒,這可是朝堂重地,難道,你還想逞兇不成?”
“你當(dāng)真以為,沒人能夠治得了你嗎?”
“唐癡兒,你簡直是自絕于天下!”
咒罵聲,此起彼伏,絡(luò)繹不絕。
“呵!”唐昊無奈搖頭,冷笑道,“罵吧罵吧!我就喜歡看著你們這副看不慣我,又弄不死我的樣子,太舒服了!”
“何事吵鬧啊?”
此時(shí),秦淵在大總管安德海的陪同下,登上了龍椅寶座。
“臣等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吧。”
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唐昊。
“唐癡兒,你站得位置不合適吧?丞相雖然今日告病在家,但這個位置,也不是你能站的,下去吧!”
“岳丈,我乃大炎第一棟梁,我爹在,尚且壓我一分,我爹告病,這個位置,我實(shí)至名歸!”
他一本正經(jīng)地道,“不信,您問問各位大人。”
“呵呵,是嗎?”秦淵面露慍色,冷面寒霜,“朕怎么聽見,他們都在罵你呢?”
“那是因?yàn)榧蒂t妒能,岳丈!信昊哥,得永生!”
“荒唐!”
秦淵面露煩躁之色,揮了揮手,安德海忙會意,喝道,“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啟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此時(shí),兵部尚書程文杰站了出來,手持玉笏,拱手道,“黎明時(shí)分,臣接到了前線急報(bào),漠北狼族侵我邊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如今已經(jīng)攻下三座城池了,北境人心惶惶,請陛下速速定奪,以救北境萬民于火神火熱!”
安德海下意識地看向了秦淵。
這位皇帝陛下,目光深邃而陰鷙,“狼族好大的膽子!居然趁著島寇擾我江南富庶之地,侵我境界!諸位愛卿,不知有何良策啊?”
寂靜!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無人應(yīng)答。
“陛下,首位之上,有大炎第一棟梁,您可問他尋良策!”
賀進(jìn)拱手道,“臣等愚鈍,愿旁聽以拓視聽!”
唐昊嘴角微微一揚(yáng),面露冷笑,他算是看出來了。
這老賊好大的膽子啊!
居然敢再次挾制皇帝。
秦淵抓著龍椅的雙手,赫然攥緊,他此時(shí),已經(jīng)有殺人的沖動!
賀進(jìn)老賊,欺人太甚!
“無人替朕分憂嗎?”
強(qiáng)忍憤怒,秦淵淡漠的目光掃過全場,寒聲道,“莫非,我大炎無人敢驅(qū)逐狼族?”
“陛下!”
這時(shí),戶部尚書高廉站了出來,沉聲道,“前年去年北方接連大旱,南方洪澇不斷,北境和南境都發(fā)生過幾次小規(guī)模的戰(zhàn)爭,朝廷國庫空虛,到現(xiàn)在都沒來得及補(bǔ)充。”
“如果再起戰(zhàn)端,怕是會雪上加霜,百姓將怨聲載道!”
“唉!”
這時(shí),云東府太守進(jìn)言道,“如今各地藩王擁兵自重,朝廷若想開戰(zhàn),只能就近調(diào)兵,能調(diào)動的兵馬只有御林軍和城防軍,可惜他們都要保衛(wèi)皇城。”
“只有我們云東府的城防軍戰(zhàn)力非凡,與皇都的士兵經(jīng)常性一起訓(xùn)練。”
“可是,云東府的都尉和總兵,都不知為何死于非命,將士們?nèi)诵幕袒獭!?br />一語至此,這位太守抹起了眼淚,痛心疾首。
“要不然,只要陛下一聲令下,范都尉和姚總兵勢必帶兵直奔北境,將狼族趕回漠北!”
一眾大臣,你一言我一語,全都在陰陽怪氣唐昊的所作所為。
“好啊,好!”
不料此時(shí),秦淵嚯然起身,冷笑著鼓起了掌,“朕算是聽出來了,你們一個個都在責(zé)怪朕啊?”
“臣等不敢!”
眾人躬身行禮,戰(zhàn)戰(zhàn)兢兢。
“大理寺卿何在?”
“老臣在!”
一個頭發(fā)花白,老態(tài)龍鐘的官員站了出來,拱手道,“請問陛下有何吩咐?”
此人,正是王德昭!
“你們大理寺干什么吃的?那姚元山帶兵直入軍器總監(jiān),行刺駙馬爺,云東城都尉范毅私自調(diào)兵,圖謀不軌,朕讓駙馬爺按照大炎律例行事,爾等為何不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陛下,這,這……”大理寺卿王德昭誠惶誠恐,下意識地看向了賀進(jìn)。
“你看大都督做甚?”
秦淵怒斥道,“大都督日理萬機(jī),難道你大理寺做了什么,他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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