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遲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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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書生打扮的黑發(fā)青年乘一騎白色快馬,風塵仆仆的騎進丹洛德的東門,青年直接馬不停蹄,直接奔向紫日男爵的府邸,雖然快馬如風,但卻巧妙的避開了路上的每一個行人,令眾人不禁對青年的馬術暗感欽佩。
青年來到男爵府門口,竟將他那匹駿馬的韁繩隨便一扔,徑直向男爵府內(nèi)走去,男爵府的看門人擋住了他問道:“先生,請問你要找誰?”
青年微微一笑道:“何叔,三年不見,您就不認識我了?”
看門人何叔愣了一下,隨即仔細打量了一下青年,有些疑惑的說道:“難道你是鄭小子?”
“當然是我了,何叔,三年不見您看上去精神多了嘛。”青年十分隨和的說道。
“還好啦,鄭小子,三年不見你跑到那里去了?是不是在那里苦讀,現(xiàn)在考取了功名準備衣錦還鄉(xiāng)啊?”何叔也微笑著答道。
“不,我只是來完成三年前的約定,請問紫日男爵他在嗎?”青年表情開始變的認真起來。
“在,老爺現(xiàn)在就在書房,不過三年前的約定,那是什么啊?”何叔表情疑惑的讓開了路。
“很快您就會知道的。”青年又微笑了一下,然后從容的走入男爵府。
紫日男爵認真的坐在書桌旁邊閱讀著一本有關政治的書籍,忽然書房的門被打開了,紫日男爵隨口說道:“我不是說過了么,在我看書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我,即使國王找我也要等我看完書。”
進來的那個人一言不發(fā)的走到書桌前,用平和的語調(diào)說道:“岳父大人別來無恙?”
聽到‘岳父’這個詞紫日條件反射般的抬起了頭,他以為天行又回來了,可是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的是一個陌生的面孔,紫日表情嚴峻的問道:“你剛才稱呼我為什么?”
“岳父大人,有什么問題嗎?”青年微笑著說道。
“我們,認識嗎?”紫日疑惑的說道。
“不但認識,而且還很熟呢。”
“哦?我不記得我見過你,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的笑意更濃了:“岳父大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如果您不記得了,我倒是可以提醒您一下,三年前,我一直住在您的男爵府后面的那條街上,您曾經(jīng)答應過我如果我能擁有足夠的力量保護紫夜,您就將她嫁給我。”
一張清晰的面龐瞬間浮山了紫日男爵的記憶中:“你是,鄭千里?”
鄭千里微笑了一下:“正是。”
紫日冷靜的思考了一下鄭千里話中的含義,說道:“這么說,你已經(jīng)學藝有成了?”
鄭千里沒有回答,而是站在原地微笑著,紫日男爵正想再說什么,只眨眼間,鄭千里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紫日男爵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看著鄭千里消失的地方,忽然,鄭千里平和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不知道,這算不算學藝有成呢?”
紫日男爵有些難以置信的回過頭去看著站在自己身后微笑著的鄭千里,過了好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是什么時候跑到我的后面去的?”
鄭千里從紫日男爵的身后走回到書桌前說道:“您不是一直看著呢嗎,怎么會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到您身后的呢?”
紫日男爵久久不能開口,只是靜靜的盯著鄭千里,仿佛想把他看穿一樣。
鄭千里見紫日男爵半天都不說話,于是主動開口道:“那么岳父大人應該同意我和夜兒的婚事嘍,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
“等等!”紫日男爵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叫住了有些興奮的鄭千里說道:“不用去了,紫夜不可能嫁給你的。”
鄭千里臉上的笑容消退少許:“岳父大人是想出爾反爾,不遵守約定嗎?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娶夜兒的!”
紫日男爵忽然生起氣來:“首先,我從沒有和你定下什么見鬼的約定,那只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其次,夜兒是我的女兒,她嫁給誰也應該我說了算,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威脅我?”
鄭千里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不過鄭千里畢竟博覽群書,度量和頭腦豈是一般人能比的?他迅速冷靜了下來,盡量用平和的語調(diào)說道:“岳父大人,可能我剛才說的話語氣有些不對,為此我向您道歉,但是您也說過,只有擁有強大的力量才能保護夜兒,我想至少在丹洛德城內(nèi),應該沒有人比我更強了吧?難道我還不夠資格娶夜兒嗎?而且您也知道我和夜兒是真心相愛,我想您也明白夜兒嫁給一個她愛的人才會幸福吧?這些都不足以讓我娶夜兒嗎?”
紫日男爵也冷靜了下來,聽完鄭千里有條不紊,環(huán)環(huán)相扣話語不禁也暗自佩服鄭千里的頭腦,他說的條條在理,自己幾乎都被說動了,紫日男爵在佩服之余又多出一分欣賞,但他在心里還是覺得天行是比他更好的人選,畢竟后者已經(jīng)是名揚大陸的英雄般的人物。
紫日男爵表現(xiàn)出一絲為難說道:“并不是我要出爾反爾,而是夜兒實在是不可能嫁給你。”
“這是為什么?”鄭千里露出一絲疑惑道。
“因為,夜兒已經(jīng)嫁人了。”紫日男爵用一種隨便的口氣說道,仿佛這不過是世界上最平常的事。
而這句在鄭千里聽來如同當胸重錘一般,鄭千里連退數(shù)步,一臉震驚的表情死死盯著紫日男爵,不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她說過要等我的,這不可能,不可能……”
紫日男爵表情遺憾的說道:“事實就是這樣,而且紫夜似乎很喜歡她的丈夫,因為他們已經(jīng)去度蜜月了。”
鄭千里的瞳孔瞬間放大了數(shù)倍,他看著紫日男爵,久久不能開口,過了好半天,鄭千里才費力的說道:“那么,是誰那么幸運能成為紫夜的丈夫呢?”
“我想你也許聽說過,他就是曝光圣焰帝國政變丑聞而被圣焰帝國追殺的名揚大陸的青年英雄風公子。”紫日帶著一絲得意說道,似乎在暗示鄭千里人外有人,不要這么的囂張。
“風公子……”鄭千里喃喃道,忽然他目光犀利的盯著紫日男爵道:“他怎么可能認識紫夜?”
紫日男爵聳了聳肩,用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口氣說道:“哦,這很簡單,我在城里設下比武招親的擂臺,他打贏了,自然就成了紫夜的丈夫。”
鄭千里冷冷的說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呃,大概三天前吧,不過你不用傷心,還有比紫夜更適合你的好女孩。”男爵很大度的開導起鄭千里。
鄭千里卻沒有理會紫日男爵的安慰,而是自言自語道:“三天,不過三天,紫夜不可能這么快就和那個叫風公子的產(chǎn)生感情,一定是你逼紫夜嫁給他的吧?”鄭千里的語氣突然轉冷,房間內(nèi)的氣氛頓時僵硬起來。
紫夜男爵老羞成怒的道:“是我又怎么樣?我才是紫夜的父親,她嫁給誰當然由我說了算,從紫夜肯跟著一個她認識不到三天的外人離開而不顧我這個照顧了她十九年的父親,就足以說明紫夜是心甘情愿嫁給他的,你又憑什么管我們家的事?”
鄭千里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他冷冷的看著紫日男爵道:“我不相信!紫夜一定是被催眠術迷惑了心志,我要把她找回來,只有我才能做她的丈夫!男爵大人!告訴我他們朝那個方向走了?”
紫日男爵更加生氣了,這種帶著威脅般的語氣令他感到十分火大,男爵大聲說道:“你是什么東西?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鄭千里身上突然散發(fā)出一股足以令魔神都膽寒的氣勢,整個房間的溫度頓時冷到了極點,被氣勢包圍的紫日男爵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如果此時鄭千里出手的話,自己會被他秒殺,毫無反抗能力的秒殺。
“我再問一遍。”鄭千里冷冷的說道,他黑色的發(fā)絲無風自動的飄了起來。
紫日男爵突然又產(chǎn)生了一種臣服的感覺,但他的修為畢竟也不弱,紫日男爵發(fā)出一股氣勢勉強和鄭千里的氣勢抗衡著,同時費力的說道:“他們,向南方去了。”
“多謝。”龐大的氣勢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鄭千里轉身向外走去,紫日男爵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任憑他如此放肆的離開了自己,過了好一會兒,紫日男爵才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還好我棋高一招,畢竟我怎么可能讓你找到我那么優(yōu)秀的女婿的行蹤呢?因為他們?nèi)サ氖潜狈桨 !?br />
鄭千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男爵府,他沒有理會在問他問題的何叔,而是直接跨上自己的那匹白色駿馬,猛抽一鞭,那匹馬嘶叫一聲,急速奔向城市南邊,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影。
……
天行三人已經(jīng)離開丹洛德城一個月了,原本有了交通工具他們的速度會有所提升,卻因為三個人中沒有一個人會駕車反而拖慢了前進的速度,此刻馬車正走在通往其它地方的大路上,路邊都是茂密的森林,可想而知當初開辟著條路時花費了多么大的力氣。
天行正坐在車夫的座位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周圍單調(diào)的景色,兩匹駿馬悠閑的向前走著,如果不是因為馬車還能體現(xiàn)出一絲地位的話,天行恐怕會被路人認為是個沒接到生意的車夫或者放馬的小子。
“火,可以換了班嗎?”天行對著車里高聲問道。
“不行。”休依平靜的答道,語氣中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哦,天吶。”天行長嘆一聲,繼續(xù)無聊的看著周圍一成不變的景色。
休依和紫夜兩人明顯都屬于沉默型的人,坐在車子里一句話也不說,這樣的沉默可以持續(xù)整整一天,天行這個生性好動的家伙差點就被這種沉默逼瘋。
“停,我們休息一下。”坐在車里的休依突然說道。
天行微一用力拉住韁繩,馬車立刻停了下來。
休依從車里走下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從車上拿出干糧分給天行和紫夜。
紫夜默默的接過了自己那一份,回到了馬車上。
而天行有些反胃的看著休依遞過來的干糧問道:“除了這個,我們還有什么別的吃的嗎?”
“沒有。”休依平靜的說道,同時將干糧塞進天行手里,自己則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靜靜的進食。
天行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看著自己手里的那份干糧,胃里的胃酸一陣翻騰,就在天行準備強忍著陣陣反胃的感覺吃掉它時,忽然看見一只棕色的小麋鹿的身影在周圍的樹林中一閃而沒。
“哈,火,我們終于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天行興奮的大聲說道,然后突然啟動向麋鹿消失的方向追去,休依毫無反應的看了一眼天行,然后繼續(xù)進食。
天行只能看到麋鹿的一個模糊的身影,他毫不猶豫的朝那個身影追了過去,可能是因為小麋鹿對這里的地形更加熟悉吧,竟然一直和在雛鷹訓練營訓練過的天行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天行始終只能看到小麋鹿模糊的身影,不過對于美食的喜愛和好勝心的作祟,天行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天行右手在空處虛握,凝風刀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天行用凝風刀斬去周圍礙事的樹枝,并且加速追了上去,終于將自己和小麋鹿的差距越拉越近,天行在已經(jīng)能清楚的看到小麋鹿的身影時,抬手準備釋放風刃擊殺小麋鹿,正在這時,天行忽然感覺腳下一軟,地面竟然陷了下去,但經(jīng)過反應力訓練的天行反應是何等的快,一感覺腳下不對勁立刻向上一躍,不料一張大網(wǎng)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直接將天行纏住向陷阱落去,在訓練營天行也曾被網(wǎng)捕獲過,自然知道該如何應對,他立刻右手在空處虛握,凝風刀瞬間出現(xiàn)在手中,天行手腕靈活的握著刀切割繩網(wǎng),卻發(fā)現(xiàn)鋒利無比的凝風刀竟然無法切斷纏著自己的繩網(wǎng),天行立刻用左手摸了一下繩網(wǎng),感覺非常有彈性,而且堅韌無比,天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等待自己的命運。
“砰!”“唔……痛…痛…痛。”天行重重的摔在了陷阱底部,幸好陷阱底部沒有什么倒刺之類的東西,否則天行肯定要嘆息天妒英才了。
這個陷阱挖的很深,足足有七米左右的深度,大約三米寬,天行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只是摔成輕傷全要歸功于在訓練營訓練出來的挨打功夫。
天行一動不動的躺在陷阱底部,被繩網(wǎng)纏住的他幾乎什么都做不成,天行只有透過樹枝看著藍藍的天空喃喃道:“休依,快來救我呀。”
休依平靜的坐在車夫的位置上看著天行消失的那片森林,已經(jīng)兩個小時過去了,天行卻還沒有回來,休依不禁喃喃道:“那個笨蛋,不會又遇到什么倒霉的事了吧?”
紫夜靜靜的看著那片森林,終于她開口說道:“火衛(wèi)士,風公子他還沒有回來嗎?”
“這個問題似乎沒什么意義吧?”休依平靜的反問了一句,然后從容的跳下車說道:“那個家伙的神經(jīng)大條,說不定又遇到了什么倒霉事,我們還是去找他好了。”
“嗯。”紫夜輕輕的回答了一聲,然后也跳下了車。
休依帶著紫夜走進樹林里,慢慢的順著天行消失的方向走去,同時仔細的觀察著周圍,一般來說要找一個失蹤的人一邊找他一邊大喊他的名字會比較容易找到他,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人都是寡言少語的類型,竟然都沒有這樣做,兩人只是靜靜的走在森林里。
走了一會兒,休依警兆忽生,他立刻示意紫夜停下腳步,同時謹慎的站在紫夜前面看著面前茂密的樹林。
突然,一只體形強壯的花紋豹從樹林中跳了出來,攔住了休依兩人的去路,同時它大聲咆哮著,似乎顯得十分憤怒。
從這只豹子靈活的身形休依已經(jīng)判斷出這是一只風屬性的魔紋豹,而且戰(zhàn)斗力非常的強,甚至休依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他還要保護好身后毫無修為的紫夜,休依看出魔紋豹此時非常的饑餓,它絕不會輕易退縮的,如果自己還要分心照顧紫夜的話結果必定是兩人都死在這里。
“啊!”魔紋豹的出現(xiàn)令紫夜下意識的驚叫了一聲。
“紫夜小姐,快離開這里。”休依平靜的對紫夜說道,但語氣中所要表達的緊迫感完全被紫夜理解了。
“你自己小心。”紫夜有些擔心的說道,同時轉身向密林的另一個方向跑去。
魔紋豹怎么會允許自己的午餐就這么跑掉,它正準備加速追上紫夜時,休依卻攔住了它,同時抬起雙手,猛然爆起兩團火焰。
本能告訴魔紋豹眼前這個人是自己最大的威脅,只有干掉他才能飽餐一頓,所以魔紋豹沒有再看紫夜逃跑的方向,而是靜靜的盯著休依,似乎在找他的破綻,然后給他致命的一擊。
休依忽然微笑了一下道:“那么,就讓我們好好玩玩吧。”
……
紫夜雖慌不則路的在密林里跑著,但毫無修為的她很快就因體力不支停了下來,紫夜的小臉漲的通紅,那是很少運動的表現(xiàn),她停下來一直休息到氣息又恢復均勻才再次站了起來,而這時紫夜卻不知道該往那里走了。
紫夜盡量冷靜的看了一下周圍,發(fā)現(xiàn)周圍的樹枝都有刀痕,而這種刀痕是大自然中的生物無法造成的,紫夜猜測也許順著刀痕就可以找到有人煙的地方,于是紫夜順著刀痕一路走去,走了好一陣子后刀痕消失了,而她卻來到了一小片林間空地上。
空地中央有一個很大的露天坑洞,紫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于是打算沿著刀痕消失的方向繼續(xù)走下去,正當她打算繞過空地中央的那個坑洞時,坑洞底部突然傳來一陣呼救聲:“上面有人嗎?快來救救我啊!”
紫夜只覺得這個聲音似乎在那里聽過,于是小心的向坑洞里看了一下,卻看見像個粽子似的被繩網(wǎng)纏住的天行一臉無奈的躺在坑洞底部。
原本已經(jīng)放棄呼救的天行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腦袋出現(xiàn)在陷阱口,不禁欣喜若狂,他連忙說道:“紫夜,快救救我啊,火呢?讓火救我出去。”
紫夜有些擔心的說道:“我們兩個人看見你很久都沒有回來,就一起來找你,路上突然跳出一只兇猛的豹子把火攔了下來,我順著那些刀痕就到這里來了。”
“不會吧?”天行有些失望的說道,卻似乎一點也不為休依擔心的樣子:“那你快點救我出去。”
“嗯。”紫夜答道,她轉身想去找一些樹藤之類的東西來代替繩子將天行拉出來,卻不料剛轉過身,一個黑影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紫夜被這突如其來的黑影嚇了一跳,身體不自覺的向后退了一步,才看清那不過是一只小麋鹿而已,紫夜正為自己的大驚小怪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忽然聽見天行大聲喊道:“喂,不要呀!”
紫夜還沒理解天行這句話的含義,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下方落下:“糟了,我忘了剛才是站在洞口的,不能往后退啊。”紫夜在心中想到,但此刻想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紫夜未經(jīng)鍛煉并不堅實的身體筆直的向下摔去。
“喂!”天行十分清楚紫夜的身體很脆弱,他看準紫夜下落的地點,然后盡力滾向紫夜的下落點,紫夜重重的落在了天行的身上,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因為天行是用柔軟的腹部接住紫夜的,所以在承受住紫夜并不是很重的身體后,天行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苦膽水。
“唔……”天行盡量忍住涌上來的第二口苦膽水,忽然他看見陷阱口露出一個小巧可愛的腦袋,那正是自己一直追著的小麋鹿,此時那個小麋鹿仿佛非常得意一般,圍著洞口跳來跳去,同時用后蹄向洞里刨小石子,這些小石子都準確的落在了天行的身上,隨后小麋鹿又得意洋洋的看了天行一眼,然后跳著離開了洞口。
天行終于還是沒有忍住吐出了第二口苦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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