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擂臺
三天后,在通往距離迷失森林最近的城市丹洛德的大路上,兩個大約二十四、五歲的英俊青年向那個城市的方向走著,其中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的金發青年對另一個面無表情的紅發青年說道:“喂,休依,我們應該已經逃出了訓練營的追捕網了吧?”
“也許。//WwW、QΒ⑤.c0m\\”休依平靜的答道,那天兩人離開‘鬼匠’羅修后一路狂奔走出了迷失森林,剛走上通往城市的大路上休依就讓天行戴上了面具,這一招不但騙過了圣焰帝國的追殺部隊,也騙過了雛鷹訓練營的搜捕軍團,前后共有九波搜捕人員與天行兩人擦肩而過,卻一點也沒有懷疑到兩人身上,甚至有一次天行認出拉魯夫從他們旁邊經過,回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也沒有認出兩人,那一次差點嚇的天行心跳停止。
可能是拉魯夫那時候太著急了,天行想到,因為他看見拉魯夫滿臉都是焦急之色,所以才沒有認出他們兩個,否則憑借拉魯夫久經訓練的雙眼,任何偽裝恐怕都是沒有用的。
不過現在天行和休依都放心多了,天行幾乎可以肯定自己不會被認出來,所以大搖大擺的走著,而休依依舊是老樣子,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當看到丹洛德市的城墻時,天行長舒了一口氣,輕松的說道:“安全了。”
“似乎是這樣。”休依平靜的喃喃道。
天行撓了撓自己的后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洗澡的他渾身難受極了,他剛想對休依說進城找了旅館休息一下時,休依卻仿佛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一般說道:“不可能的,我們沒有錢。”
“不會吧?”天行對休依看穿自己的想法沒有絲毫的驚訝:“怎么可能,上次咱們作任務時賺得的傭金呢?”
“自從進入訓練營以后,或者說被那兩個白癡高手打昏以后我就再也沒有看見那袋金幣。”休依平靜的說道。
“不會吧?那我們怎么辦?”休依沮喪的喃喃道。
“我們不是有手有腳嗎,自己賺不就完了。”休依毫不在乎的說道。
“我可不想再接什么傭兵任務了,要不然又在那個賊窩發現被囚禁的王子皇帝,我們又要過那種生活了。”天行說道。
“賺錢的途徑又不止一種,我們走吧。”休依平靜的說道,然后向丹洛德城里走去。
兩人在城里轉悠了一上午,可就是沒有找到一件可以賺錢的差事,休依注意到這個城市的規模很大,從臉面不絕的民宅就可以看出這里的人口為數不少,而且雖然大陸的和平處于岌岌可危的地步,但至少暫時的和平的,所以這樣一個城市應該很熱鬧才對,可此時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街道旁店鋪的很多都關著門,而幾個還在營業的商鋪里的伙計也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睡著大覺,仿佛肯定不會有客人來一樣,休依暗中思考著這是怎么回事,而肚子一直在咕咕叫的天行卻只是垂頭喪氣的跟著休依向前走著,絲毫沒有去想這是怎么回事。
路經一條街時路邊的綢緞鋪老板和當鋪老板似乎在聊什么很有意思的話題。
“……紫日男爵起碼也有好幾萬的家當,要是能贏得了擂臺豈不是名利雙收。”綢緞鋪老板說道。
“錯了,是三收。”當鋪老板糾正道。
“哦,對,你看我這記性,是三收,是三收,唉,要是我能年輕個十歲二十歲,我也去參加那個擂臺,這樣的美事到那去找啊。”綢緞鋪老板有些感慨的說道:“現在已經是那幫年輕人的天下了,即使全城的人都去參加我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可是皮特那個老家伙竟然也屁顛屁顛的跟著去了,真是想不通他到底吃錯什么藥了。”
當鋪老板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喝了一口茶,對著在一旁站著的天行兩人說道:“小伙子,你們兩個在這里足足站了五分鐘了,有什么事嗎?”
天行看了休依一眼,若有所示的說道:“好幾萬的家當,名‘利’(重音)雙收。”
休依辦事從來都很簡潔,他平靜的問綢緞鋪老板說道:“請問那個擂臺在那里舉辦?”
“在城北啊,你們不是本地人吧?難怪這件轟動全城的大事都沒聽說過,難道你們專門從外地趕來參加這個擂臺嗎?”好事的綢緞鋪老板問道。
“不,心血來潮而已。”休依平靜的答道,然后和天行向城北走去。
綢緞鋪老板被休依的話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摸不著就不摸了,這是他一貫的作風,于是他又將頭轉向當鋪老板說道:“喂,聽說紫日男爵的女兒今年才剛滿十九歲而已,他干嘛那么急著擺擂臺找女婿呢?”
當鋪老板聳了聳肩說道:“誰知道。”
天行和休依在丹洛德的大街小巷中快速的穿行著,只用了十分鐘,他們已經來到了城北,遠遠的,天行就能聽見一陣哄鬧聲傳來,剛轉過一個街道,面前的景象的確嚇了天行一跳,近十萬個腦袋擠在一起圍著一個不是很大的豪華擂臺,足足將周圍的五條街道全部都站滿了,用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來形容絲毫不夸張,而且后面的人還在不停的往前擠著,咒罵聲、叫好聲、咳嗽聲各種聲音形成了一場另類的演奏會。
遠處的擂臺上有兩個人正在打斗著,而兩人的后面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名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面龐剛毅,衣著華麗,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兩個人的戰斗,而在他的旁邊坐著一名大約十八歲左右的紫發少女,她一直低著頭,神情似乎有些悲傷。
天行呆呆的看著這一幕,這是在他的家鄉小鎮普納里根本看不到的,休依則平靜的看著這壯觀的景象,用胳膊碰了碰一旁的天行。
天行被休依從呆滯中喚醒,他合上自己幾乎快掉到地上的下巴,對休依說道:“這,是不是有點夸張啊?”
“不是,只是你少見多怪罷了。”休依平靜的答道。
天行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然后拉著休依準備往人堆里擠,爭取能擠到最前面。
休依則一動不動,平靜的說道:“我可不打算這樣做,因為這樣毫無用處。”
“是嗎?”天行懷疑的說道,同時自己一個人向人堆里擠去。
“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天行對著前面的人說道,可是沒有一個人理他。
“麻煩讓一讓。”天行再次說道。
還是沒人理會他。
天行深吸一口氣說道:“哇,你們看,有只龍在天上飛吔!”
不知誰回了一句:“即使有頭豬在天上飛我們也不看。”
天行差點背過氣去,他強忍著吐血的沖動向人堆里擠去,既然文的不行就來武的吧。
“讓一讓!”天行一邊含著口號一邊說道。
“干嘛?”
“喂,你干什么?”
“沒看見這里已經很擠了嗎?”
“啊!誰踩到我的腳了?”
“我靠,我以為擠到這里就不會有人再擠進來了,沒想到你竟然還能往里擠,好,我也要往里擠了。”
“給我去死!”
“啊~~~!”
五分鐘之后,滿身臭汗的天行被人從里面扔了出來。
天行不偏不斜正好摔在了休依的旁邊。
“怎么樣啊?”休依平靜的看著天行道。
天行沮喪的站起來說道:“看來我們只能坐在后座了。”
休依毫不在乎的聳了聳肩,繼續看著擂臺上的比賽。
此時擂臺上是一名身高足有兩米以上,胸肌比天行的頭都大的手持一對大錘的壯漢對一名身材中等的青年,壯漢將手中沉重的大錘掄的呼呼生風,將青年逼的不住后退,十秒鐘后,青年直接被逼下了擂臺。
“還有挑戰者嗎?”壯漢面不紅氣不喘的扛著一對大錘對著擂臺下的眾人說道。
眾人一陣沉默,壯漢已經連續打敗了三十二個挑戰者了,可是竟然沒有一絲疲憊的感覺,臺下誰人還敢上去挑戰?
“如果沒有人的話,那就算我贏了哦!”壯漢有些驕傲的看著眾人。
天行眼看獎金將被他人奪得,怎么可能還坐的住,剛準備上前挑戰,忽然他的腦中出現了一個頑皮的想法,天行悄悄走到休依的背后,抬起腳瞄準休依的屁股,然后一腳踹了出去。
休依似乎早就發覺了天行的陰謀,輕輕向旁邊一閃身,天行的腳直接踹到了休依前面站著的那個人的屁股上。
“啊~~~”那個人正等著看熱鬧的時候,忽然屁股上傳來一股奇大但卻異常綿柔的力量,直接將他踢飛了出去,劃著一道優美的弧線摔在了擂臺上。
那名壯漢已經準備去向后面那位中年人即紫日男爵請求宣布結果了,可這時突然一個人以極其難看的姿勢來到了擂臺上,壯漢不禁愣了一下,隨即擺開戰斗姿態看著那個新的挑戰者。
被天行踹上來的人正趴在擂臺上揉著自己被摔疼的地方,忽然看見那名壯漢提著一對大錘向自己靠近,連忙站了起來,高舉雙手解釋道:“別誤會,我不是挑戰者,只是剛才被人踢上來的……”
壯漢似乎也看出了這個人的修為實在是夠爛,所以將大錘放在地上,單手將那個人提了起來,像是展示自己的力量般將那個人舉起轉了一圈,才將那個人從擂臺上扔了下去。
“喂~喂~~~啊。”那個人連聲抗議道,但還是被扔了下去,砸倒了一片觀眾。
壯漢得意的笑了笑,轉身走向紫日男爵。
天行有些失望的看了休依一眼,但他還是沒有死心,又走到休依身后,抬腳。
“啊~~”又一個無辜群眾被踹了上去,這次他直接摔在了壯漢與紫日公爵之間。
壯漢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挑戰者嚇了一跳,隨即那名壯漢又在那個人的連聲辯解中將他扔下了擂臺。
這次壯漢沒有繼續走向紫日公爵,而是對著眾人說道:“還有沒有不怕死的?”
“啊~~”第三個無辜群眾飛上了擂臺,三秒后再次被扔了下去。
天行看著從擂臺上被扔下來的人,有些沮喪的對休依說道:“算你厲害,我投降。”
休依則面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
不過天行還沒有完全死心,稍微靠近休依一點,猛然飛起一腳踢向休依的屁股,休依反應出奇的敏捷,腳尖快速點地,連續三個轉身轉到了天行的背后,然后用一股奇大的柔勁一頂在天行的后背上。
“啊~~”天行也以極其難看的姿勢飛向擂臺,重重摔在了擂臺上,“叭!”
這邊那名壯漢納悶了:“怎么這些個挑戰者都選擇飛上來,出場很炫嗎?”
臺下的觀眾想著同樣一個問題。
天行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對著擂臺下的休依做了一個威脅的手勢,而后者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那名壯漢走到天行身旁,滿不在乎的對著天行說道:“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我把你扔下去?”
壯漢的話激起了天行的斗志,天行靈巧的向后一躍拉開兩人的距離,微笑著說道:“是誰下去現在說還太早了吧?”
壯漢從天行那個簡單的后躍動作就判斷出天行的修為比前面打敗的所有的人都高,他立刻從拿起自己的大錘,面色謹慎的說道:“的確,現在說還太早了,不過我有預感,你會輸的。”
“巧了,這正是我的預感。”天行說道,同時腳一點地立刻啟動沖向那名壯漢。
壯漢毫不猶豫的揮起自己的大錘向天行砸去,天行知道自己如果保持沖勢不改的話定會被大錘砸中,但在雛鷹訓練營訓練過的他戰斗經驗已經非常豐富,天行在剛進入大錘的攻擊范圍時突然一俯身停下腳步,幾乎是半跪在地上,而壯漢的大錘則從天行的頭頂一掃而過,攻擊落空的壯漢此時胸前空門打開,天行雙腿如彈簧一般突然躍起一記下勾拳重重的打在壯漢的下巴上,壯漢龐大的身軀竟然被這一拳打的向后飛去。
天行輕盈的落在地上,雙手背在后面微笑著看著壯漢,此時的他忽然給人一種宗師風范的感覺,臺下眾人不禁發出“嘩——”的贊嘆聲,而在一旁一直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切的紫日男爵眼中突然爆起一道精芒。
那名壯漢捂著下巴站起來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你比我想象中的厲害多了。”壯漢說著,從地上撿起自己剛才因為被擊中而脫手的大錘。
“還想再來嗎?”天行認真的,甚至是有些期待的看著壯漢。
“不,我認輸了。”壯漢平靜的說道。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嘩然,天行失望中帶著不解的問道:“為什嘛——?”
壯漢看了一眼藍藍的天空說道:“明知道自己打不贏對手,還硬要逞強,這不是執著,而是愚蠢。”
“哎?”天行有些不解的看著那名壯漢。
似乎看出了對手并沒有理解自己的話,壯漢微微一笑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說完,壯漢說完這番話,他平靜的離開了擂臺。
天行站在擂臺上認真的思考著那名壯漢的話,正有所領悟時,忽然他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地面,飛在了空中,天行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擂臺下狂熱的觀眾高高舉過了頭頂,一次次拋了起來,“烏拉!”
這樣上上下下好幾次后,眾人抬著天行向城市的另一個方向走去,天行連忙在人群中尋找休依的身影,發現休依身處人流當中,一動不動的站著(其實他也動不了),休依向天行打了一個我會跟著你的手勢,天行這才放下心來,安心的被眾人從一雙手傳到另一雙手,向一座豪華的建筑移動著。
來到那座豪華建筑前,眾人停下了腳步,放下了天行,天行這才看清那上面寫著男爵府,而一名面龐剛毅的中年人從府里走了出來。
這時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道路,衣著華麗的紫日男爵順著這條縫隙走到了天行身邊,微笑著對天行說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天行也微笑著答道:“我叫風公子。”
“風公子!他是風公子!”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起來,其他人起初覺得不就是個名字嘛,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忽然眾人全都想起那個曝光了圣焰的政變丑聞,被圣焰帝國追殺的神秘青年不就是風公子嗎?
“你是那個被圣焰追殺的風公子嗎?”有一個青年似乎還不太相信。所有人瞬間靜了下來,等待著天行的答案。
而此刻天行狂汗:“我當然是風公子,難道還有人主動承認自己是風公子?你們覺得被圣焰帝國追殺很好玩嗎?”
“英雄!英雄!”所有人開始不停的喊,對于崇尚武力,崇拜英雄的狂龍帝國而言天行的出現自然會引起一陣不小的風波。
紫日男爵眼中爆起一團精芒,開始他還對這名金發青年有些戒心,此時他已經疑心盡去。
“好,”紫日男爵轉身對著眾人說道:“我宣布,這位風公子就是本次擂臺的最終勝利者!”
“烏拉!”眾人又是一陣歡呼。
“好了,感謝大家對我紫日家事的關心,紫日我感激不盡,不過現在就是我和這位青年之間的事了。”
眾人識趣的向四面八方散開,回自己的家去了。
紫日男爵對天行說道:“風公子,你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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