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十二年磨出把鈍刀
兩個小家伙提著魚跑回來,話也不說,直直的給竹屋主人跪了下去,連磕了九個頭才齊聲說:“師父,請你收下我們做你的弟子吧。www。QΒ5、com\\我們一定聽你的話。”“且慢!~你們兩個還沒有告訴我為什么想學(xué)武功呢。”竹屋主人微笑著問到。江飛跪著答:“我要像古代故事里的那些大俠一樣,殺壞人,保護(hù)大家不受欺負(fù)。”阿風(fēng)也跪著說:“我想學(xué)劍,因為大俠很多都是用劍的。”“哈哈哈,不錯不錯!小小年紀(jì)就知道武道一脈,俠義為先。江湖兒女本來就應(yīng)該揚(yáng)善除惡,以德服人。恩~`你們兩個徒弟我收了!”竹屋主人笑著看著他們倆。江飛和阿風(fēng)一聽馬上又連忙接著磕了好幾個頭。厚德此刻也起身施禮道:“恭喜先生,收錄了兩個天資聰慧的弟子。”“呵呵,厚德啊,不如把你家蘇嵐也送來和他們一起學(xué)點(diǎn)防身的技能吧。我看如煙也挺喜歡她的。”竹屋主人含笑對蘇厚德說。“那我就先代小女謝謝先生和夫人了。”蘇厚德連忙致謝。
“那么你們都明天早上一起來吧,我到時候再根據(jù)你們的愿望和體質(zhì)分別指導(dǎo)。我就不遠(yuǎn)送了,黑寶!送客!”隨著竹屋主人的話音,那只叫黑寶的大黑狗從屋子后面竄了出來,搖著尾巴走到江飛和阿風(fēng)的身邊,聞著他們身上的味道。這時江飛和阿風(fēng)才真正看清楚這只狗的模樣。基本五尺的身長,站著也幾乎和他們的手臂一樣高,坐下來估計就比他們矮不了多少了。兩只毛茸茸的耳朵立在頭上,頸部長著一圈長毛,鼻子短而大,長毛遮掩下的眼睛里透出陣陣的寒光,舌頭雖然沒有伸出來,但是根據(jù)嘴的形狀和頭的比例,也可以猜出里面那鋒利無比的尖牙。四肢都接近他們的手腕粗,混身漆黑沒有半點(diǎn)雜色,顯示出了它的粗獷與剽悍,散發(fā)著一種和它與身俱來的王者氣質(zhì)。竹屋的主人微笑著摸了摸黑寶的頭:“它叫黑寶,是一只正宗的西藏河曲獅獒。是我們年輕游歷天下時從西藏帶回來的。在這片竹林區(qū)域里,它是絕對的王。”竹屋主人的話雖然很平和,但是還是掩飾不了他心里對這只黑色巨獒的那一份自豪和滿足。
蘇厚德陪同著江飛和阿風(fēng)到了一趟鎮(zhèn)上,給他們的家里通報了一下他們拜師的情況。果然兩家都沒有反對。這事也就順理成章的定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江飛和阿風(fēng)走到小溪邊時,黑寶已經(jīng)坐在竹橋的對面了。靜靜地看著他們踏過竹橋后,就轉(zhuǎn)身領(lǐng)著他們走向了竹屋。等他們倆到達(dá)竹屋時,蘇厚德已經(jīng)帶著一個六歲左右的小姑娘和師父坐在院子里的石登上了。那小姑娘梳著兩根麻花辮垂在胸前,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江飛和阿風(fēng)。一套淺藍(lán)色的布衣把她瘦小的身體在晨風(fēng)中映襯得格外單薄。江飛和阿風(fēng)一跨進(jìn)院子就齊聲叫到:“師父早!”“蘇嵐,來,這是你的大師兄江飛,二師兄阿風(fēng)。你們以后要互相幫助,不能斗氣吵嘴哦。”蘇厚德連忙拉著女兒的手,對她介紹著兩位比她早進(jìn)一天師門的師兄。“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好!耶,我終于有哥哥了。”蘇嵐漂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自然的歡喜,因為從來沒有哥哥的她,突然多了兩個師兄,總比自己一個人在家玩來得開心多了。竹屋主人坐在旁邊,看著他這三個小弟子,眼里流露著一絲欣慰。
師娘這時正好掀開門簾走了出來,手里端著熱氣騰騰的蒸籠。“來,來,來,別把孩子們餓著,有什么話都先吃了包子再說。”師娘今天也好象特別開心,笑容像百合花一樣在晨光里開放。竹屋主人看著自己妻子的笑容,眼里閃過一道落寞的光芒。竹屋主人看著三個開心吃著素菜包子的孩子,臉上的微笑卻總不那么自然。
吃完早餐,蘇厚德也起身告辭了。竹屋主人讓三個孩子坐在他四周的石登上,向他們介紹起了自己。“我叫歷天海,你們的師娘叫越如煙。你們可要記清楚我們的名字,以免自己的師父是誰都不知道。但是你們同時也要記住,不準(zhǔn)順便向外人提起我們的名字。一旦被我知道了,立刻逐出師門。還有我們沒有門派,我所教你們的都會是我們所知的武學(xué)。希望你們能夠吃得了苦,而且以后學(xué)會了武功也要牢牢記住,武以德為本,俠義為先。如果你們當(dāng)中有人以后倚技凌弱,我定會自行清理門戶!”“是,師父!”三個孩子同聲答到。雖然他們并想不通,為什么要牢記師父和師娘的名字,卻不許告訴其他人呢?!不過此時,師父的話就絕對是正確的,聽師父的話準(zhǔn)沒錯。
十二年時間,白駒過隙。除了練功,三個師兄弟妹照樣相伴上山偷桃,下溪摸魚蝦,秋天偷偷帶著黑寶去追野兔,冬天在竹林里設(shè)陷阱捕鳥。江飛還為這些事美其名曰:為了孝敬師父師娘。
轉(zhuǎn)眼間,江飛和阿風(fēng)都長成了大小伙,而蘇嵐也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這十多年里,他們也知道不少關(guān)于師父和師娘的秘密。比如師娘家是江南旺族,而師父和師娘是在師娘的母親的支持下私奔出來的一對情侶。他們一起聯(lián)訣行走天下,大江南北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也做了不少行俠仗義的風(fēng)光事跡。也正因為和惡人的不斷戰(zhàn)斗中,師父有次被傷了下身,永遠(yuǎn)失去了做父親的資格。所以師父和師娘才把他們?nèi)齻當(dāng)作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對待。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師父有時眼睛里會出現(xiàn)一絲落寞。但是師娘卻從沒有離開過師父半步。他們之間濃濃的愛讓三個初通人事的孩子羨慕不已,也為他們有這樣一對師父和師娘,自豪不已。
十二年間,阿風(fēng)一心學(xué)劍,把師父和師娘用劍的精髓掌握得了九成;而蘇嵐從師娘那里學(xué)得一雙靈巧的短劍身法和暗器的隨心收放;只有江飛十多年的光陰卻學(xué)得個十八般武藝樣樣疏松,琴棋書畫門門皆通皮毛,不過察顏觀色巧舌如簧倒是出類拔萃。所以每次對練他都會被自己的師弟師妹逼得個手忙腳亂,不過他卻知道各種兵器的長處和短處,相生相克的道理使他在選擇適當(dāng)武器對陣后,倒也吃不了什么虧。他經(jīng)常用盾牌加單手錘去破師弟的長劍;然后又用渾鐵棍去對陣師妹的雙手劍。除了在師妹的暗器手法下只能仗著師門的獨(dú)特身法躲閃有點(diǎn)吃憋外,也倒沒有什么太丟人的地方。
師父每次看見他這樣都罵道:“你這兔崽子,要不是你們實力接近,就你那些小聰明,根本就沒有用。什么相生相克。千破萬破唯快不破。只要對手的速度比你快一倍,你的結(jié)果就是死。”江飛嬉皮笑臉的回答道:“師父,天下能比你快的還有幾個人啊?現(xiàn)在阿風(fēng)的劍也只比您慢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我想比他快的也沒有幾個人吧?”“小畜生!不知天高地厚,你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嗎?十多年前也許沒有幾個比我快的人,但是這十多年間就不知道已經(jīng)有多少高手已經(jīng)誕生了。也罷,你們在這里也學(xué)不到什么東西了。你們?nèi)齻該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一聽叫他們出山。三個人都嚇壞了,連忙圍著師父跪了一圈,六只手都抓著師父的褲腳懇求師父別趕自己離開。師娘也從屋里出來了,含著淚笑說:“你們?nèi)齻誤會你們師父的心意了。他是叫你們出去見見世面,磨練一下自己這十多年來所學(xué)到東西。我們年輕時也是這樣過來的,不過你們以后就要慢慢學(xué)會自己照顧自己和互相照顧了。一直待在師父師娘身邊,你們永遠(yuǎn)長不大的。今天不是要趕你們出師門。再說,過段時間我和你們師父也會離開這里一段時間,他陪我回一趟江南。我二十年沒有回家去看過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三個師兄弟妹,哭著拜別了十余年來如父如母的師父和師娘。要走向?qū)儆谒麄兊氖澜纭?br />
師父臨別前告訴他們的最后一句話是:武學(xué)之道是以力和巧見長;而還有一種可以用精神力改變自然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他們叫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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