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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她的位置


  陸無冬指著天空亂叫不止:“女媧……他真是女媧!”眾人驚訝的看著那個外星人用大首領尹天諦平時吃飯的大鍋,把那個同‘天’一樣大的飛船上致命的洞口修補完畢。WWW.qВ5、C0M

  但見世界翻滾無定,看那水神支離破碎的分解,碎片落入大海。再見天上群龍以豬首龍為首,繞著那火神飛舞,天上那大飛船修補好了,漸漸飛離地球。

  此時人們感覺空空蕩蕩,地球就像是個氣球一樣,隨風搖擺,眾人晃的心中煩亂,只見那豬首龍全身是光,不知道在干什么。遠處各種飛碟飛離地球,場面頗為壯觀。

  下面大洪水急速退去,眾人隨波逐流,前途未卜。天黑后,地球的各種巨型飛船才全部飛走了,神龍一伙和那個女媧轟轟烈烈的飛去了。

  武空南因為外星人借了銀鍋不還,指著天空罵了好一陣子,到頭來還是搖頭不止,因為那銀鍋本來就是人家的,但覺得自己手中銀刀雖然也是外星物體,可是自己覺得銀刀就是自己的,外星人當時不是也不敢搶么。

  天色已晚,眾人草草進餐,經歷了天翻地覆,天塌地陷的這么一翻事情,眾人都疲憊不已,大多數匆匆睡著,還有一些人依然在感嘆著。

  尹天諦自從病愈以來就是個經常感嘆的人,他嘆息一聲,說:“天啊,原來天上沒有月亮,現在可好,大大小小共有十個掛在天上。”果然,天上現在有大大小小十個巨型飛船,大者約有視覺上兩個月亮那么大,小的也有概念上月亮那么大。好事的如‘哄哄’王德森便猜:“到底哪個是月亮呢?”

  陸無冬說:“最后只剩下一個噻。”肖遼說:“你們不用猜了,最左邊的那個是月亮。”

  王德森說:“一年多沒看月亮,早就忘了月亮里面的圖案,這些月亮的圖案又差不多。老肖,你怎么知道的?”

  肖遼尷尬微笑,身邊女子別動隊隊長賀佳潔說:“哼,他呀,最喜歡騙女孩子陪他看月亮了。”

  王德森說:“你被他騙過?啊,你們都被他騙過。”別動隊隊員圍毆王德森,肖遼搖頭苦笑。平時,部落里面除了武空南以外,就數這些別動隊人數眾多,最囂張了。

  天氣因這些飛船的離去,氣溫有所回升,此時仿佛秋夜一般涼爽清新。部落熊熊活光下,天上雖然有十個月亮,但是周圍景色還是那么黑暗而深邃,眾人只能隱隱聽到無盡大海的浪濤聲。

  更多的人睡了,突然有人輕輕驚呼,驚醒了不少人,剛剛經歷了那天翻地覆的事情的人,本應該對各種事情變的麻木,可是他們卻更加敏感。

  有著無限經歷的空涵也顯得有些疲憊:“怎么了?我知道,外星人沒有回來。”武空南根本沒有起來,因為他沒有察覺到危險,他和蘇恒肩并著肩睡在部落了望塔上的一個大樹叉上。

  發出驚呼的是‘小籠包’張丹陽,火光下,她的臉上并不是驚慌,而是充滿了無限的感傷。周圍的人都看著她,都隨她看著她看的那個人,那個可憐的女孩。

  張丹陽說:“她,還是阿梅嗎?”經歷了那深刻在原始人心中的開天之戰后的人們,已經忽略了她。曾經的李冬梅——肖遼曾親手把她火化,而眼前這個李冬梅,只簡單的披了獸皮、目光呆滯、沒有表情。

  肖遼說:“她,這個李冬梅是那個外星人造出來的。那個外星人是補天的女媧,女媧造人,原來就是在這里發生的,可是我們這個女媧只造了一個人。”說著走過去和這個李冬梅打招呼,這個再造的李冬梅完全沒有意識,仿佛是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歷史老師李榮突然說:“女媧造人,是后世編繪的!”周圍的人都齊聲驚嘆,質問:“什么?女媧……”

  空涵說:“是的,女媧補天或許是真的,但是女媧造人,就目前來看應該不是這次事件,李老師,你就說說這其中的事情吧。”

  李榮老師說:“有學者研究說,女媧造人是當時社會的奴隸主編造的,目的是蠱惑人民,他們說女媧造人的時候共分兩次。第一次就是女媧按自己的樣子造出人來,后來她累了,就用手隨意的甩泥點子,成為人形,最后才分出男女,女媧一開始造的就是奴隸主,用泥點子造的就是奴隸……”

  眾人驚嘆,肖遼說:“原來女媧造人是后世編造的?”

  空涵說:“雖然大多數學者這么認為,但我覺得,那是后世人對真正女媧造人故事的一種加工……我想,真正的造人事件即將發生!”眾人在震驚的聽著。空涵說:“眼前的阿梅就是外星人造的,她是個高科技的人,也就是我們二十一世紀即想研究又被道德禁止的克隆人!以外星人的科技,造人就是這么簡單。”眾人無語。

  空涵說:“丹陽,你看看這個阿梅還有沒有心跳?”

  張丹陽平時跟李冬梅最好,這時看著她的眼神也像過去一樣,充滿了憐惜,兩個女孩都是多愁善感的人。張丹陽擦了淚水走過去拉著李冬梅的手,把頭放在她胸口片刻,帶著歡喜的說:“有的,阿梅身子是暖的,心跳很平和,還有脈搏,呼吸也很均勻,她的眼睛還會眨動,和我們沒什么差別。”

  空涵只問一句,她就回答了這么多,足見她平時心思機敏,空涵就是喜歡這樣的人,當年張丹陽和易遙就是奉命到陸無冬的盛食府大飯店當臥底,去偵察那里的大老板到底是誰,可是來到這個世界才有了結果。

  空涵身邊‘大內總管’馬東斌說:“我們,怎么,怎么對待她呢?”

  空涵說:“她并不是真正的阿梅了,但是我想我們可以包容她的,她是新的阿梅。”張丹陽和李冬梅平時幾個要好的非常歡喜,張丹陽說:“太好了,真的阿梅已經去了,這個,我們就當成是像阿梅一樣的一個原始人吧。”

  空涵說:“那個女媧幾次維護我們,它決不會對我們有什么惡意的,我們就當這個阿梅是李冬梅吧。”眾人都喜。

  ‘小石頭’李志豪說:“可惜俺們的原始第一大漢滿尤不在了……”他剛才看到武空南休息的時候,滿臉的惋惜沮喪。李志豪也是武空南獵隊的,對于那個憨厚單純的大漢滿尤充滿了好感,失去了這么一個伙伴,自己要傷心一陣子了。

  空涵安慰了他幾句,說:“好了,大家都休息吧,看樣子外星人不會來了。我們有黃光保護,不會有什么危險,所有人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覺,滿天都是星星,明天一定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我們的新生活也要開始了。”疲勞可以令他們暫時感到不是那么絕望。

  這一夜現代人中沒有幾個真正睡塌實的。

  第二天一大早,陸無冬扒著黃光看日出,久違了的太陽漸漸從大海升起,天上十個月亮也因強大的太陽光照射而暫時看不見了。

  眼前海水茫茫無際,身后遠處的群山已經露出了水面好多,上面隱隱綠色。陸無冬自己算了算,天地混沌大概三個月,盤古開天后又是兩個月才發生這次戰役,這次戰役大概進行了三十六小時,陸無冬不能確定戰役具體的持續時間,他相信外星人可以讓時間暫停,他只知道自己餓了兩回,想到當年在學校禮堂頂上,就是看到天上發紫光,同學們才進入了時空隧道,來到了這里。回想那段事情真是如做夢一般。

  回過頭來,但見部落眾人都沒醒,不禁奇怪,一貫早起的武空南也睡的很塌實,昨夜氣溫已經回升,他現在光著上身。“這幾天的確太累了。”陸無冬念叨著,他是個沒有絕望過的人,就算知道自己的死期,他也會微笑著坦然面對,他就是喜歡體驗那種感覺,他覺得那樣會使他更加的幽默:“其實我是個很認真的人。”他大言不慚的說。

  但見黃光乍現,天邊又有神龍現身。見神龍身子放出黃光張開大口,陸無冬驚訝的看著四面八方的海面上其他部落飛了起來,又四散開去,看那神龍開始吸水,陸無冬本想叫嚷一聲,但是已經昏了過去。

  不知昏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太陽依然剛剛升起,陸無冬自然摸不著頭腦,難道自己只暈迷了一秒鐘?保護部落的黃光已經消失了,陸無冬就在部落邊上,放眼一看,倒吸了口涼氣,洪水已經不見了,眼前一片洪水過后狼籍的景象,那就像想像中末日過后地球的樣子……

  那邊眾人都漸漸醒了,空涵當時就說:“我們昏迷了多久?”眾人都驚訝的看著死氣沉沉的大地,偏偏此刻陽光明媚,天空萬里無云,這種景象仿佛在諷刺著那些外星人和這群迷茫的人類。

  空涵說:“洪水不可能一夜之間就退去的,我們或許昏迷了好幾天,哥哥,你知道嗎?”武空南當然知道:“我的肚子已經餓的快癟了,當初從監獄里出來后才會覺得這么餓,當時我被泥石流壓住了,昏迷了大概十三天。”

  空涵失笑的說:“不管怎樣,先吃飯吧。”

  眾人把部落所有的儲備都吃光了,他們食之無味,現在雖然有了陽光,可是人類的前途還是一片迷茫。接下來似乎是一段沒有意義的存活,他們根本無法活下去。

  空涵從來沒有這么想過,這些天來她只吃了半個土豆,現在她和馬東斌、孫主任、張婧、趙凌老師、周教授五個人個人攀上了部落最高的了望臺,他們在勘察周圍的情景,尋找新的家園。

  就算整個部落人們都非常的迷茫,空涵也不能迷茫,因為她是部落的最高領導,她要為整個部落的前途打算,這就是她的位置。

  四周都是高低起伏的山巒,看上去海拔不算高,東北遠處有一條很高的山脈,連綿不絕。她的視力非常好,可以看到山上隱隱的綠色。空涵驚奇的說:“怎么?那片山這么快就有了新的植物?當時洪水可是淹沒了整個地球呀……大自然是沒有這個能力這么短期恢復的,除了外星人的力量……沒有什么可以這樣了。”

  馬東斌說:“還有一種可能。”空涵在聽著,這位助手的心思同樣細膩,只不過馬東斌作為男人,就少了女人那特有的敏感。

  馬東斌說:“或許我們昏迷了三十年、四十年,或是幾百年!”他是個很有想象力的人,他曾經出過幾個好點子,解決的幾千位中年下崗職工的就業問題。

  身邊幾人都很震驚,空涵點頭說:“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大自然要用好久才能恢復的,不管怎樣,我們還活著。”

  馬東斌笑著說:“武主席又看到部落的希望了。”空涵說:“是的,我從沒放棄過希望,從來都是這么樂觀,而那片綠色就是我們的希望。”他的自信絕對是同齡人中最高的,她的能力也是如此。

  空涵說:“我們現在距離原來部落的地方,也不知有多遠……現在,這里絕對不是個生活的好地方,這里四周沒有淡水,周圍全是衰敗的亂木,我想我們必須往遠處的山上遷移。”眾人都同意。可是空涵眉宇間又有一絲擔心:“這樣大規模的遷移,也許會死很多人,重要的是,部落有近百個懷有五個月身孕的婦女,這將是部落最大的負擔。這里附近的供給絕不會支撐到她們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必須盡快遷移。”

  張婧說:“盡快遷移?可是現在我們不具備遷移條件呀。”

  空涵說:“這是逼不得已,現在食物供給就是個很大的問題,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淡水,眼下那個家伙還可以讓我們有充足的食物來源。”她指著部落西北方向,那個倒在地上的龐然大物,那是一條三十米長的鯨魚!

  周教授說:“那是一頭抹香鯨,它奄奄一息,還沒有死……”

  空涵也奇怪:“我們到底昏迷了多久?這個家伙分明是海水沖上來不久的,看它背上受的傷,還是新的。”

  馬東斌說:“武主席對時間有什么見解?”

  空涵沉思片刻,說:“你是說時間不是統一的?”

  馬東斌說:“我只是在這么猜想著。”

  空涵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覺得現在地球的時間跟我們的生理時間有沖突,我們的生理時間不過過了三天、或是四天,但是大自然的時間卻過了足以讓地球恢復的時間!”

  有了這么一位領導,馬東斌還用說什么呢:“我想是這樣,或許外星人有方法讓地球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

  空涵說:“或許,他們的科技已經到了可以隨意建造地球的程度!”眾人震驚,空涵自嘲的苦笑:“對神的猜想是無限度的,因為他們本就是我們心中的寄托,可是我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我現在只想讓我部落的人活下去。”

  馬東斌說:“我們都相信,我們的部落就是華夏的先民!”

  空涵說:“是的!我們下去吧,同大頭領商量一下。”現在原始人只能由尹天諦操控。

  現在部落所在的山丘是一個規則的矩形方塊,屹立在一片廢墟中,部落距離地面大概七米,眾人看見被曾黃光切割的部落邊緣整齊平滑,部落下面都是碎木斷枝,枯葉亂草和放眼數不盡的亂石,有大有小,大的足以和部落這樣大——那是天外掉下來的,有的說不定還是“月亮”上的呢。

  武空南的第一獵隊、陸無冬的第三獵隊,還有冷野的第一衛隊,三個隊伍搭了一個簡易的長梯,先下去把那個抹香鯨殺掉,分割食物,趕走趕過來的禿鷹,真不知道這些生靈前幾天是如何生存的。

  空涵則帶領剩下的人整理部落,這個新部落生活了不足半年,現在又要遺棄了。此時的天氣如同夏秋交替的時候,早涼午暖,秋高氣爽,眾人已經脫下了厚重的獸皮,空涵命令把獸皮打起包袱,拆解了一些木屋,獲得了不少處理過的長樹枝“用這些樹枝和獸皮就可以搭成簡易的帳篷做蒙古包,說到做蒙古包,我們的孫主任和‘草原雄鷹’夏巴可是能手。”

  然后空涵又吩咐眾人又制作了好多擔架,為了將來抬一些行動不便的人,那邊長梯前,張婧組織著那些孕婦慢慢的一個一個的下去,下面一片地帶已經由宋英的第二衛隊清理干凈。到鯨魚尸體的一百五十米的距離內是蕭雄的第二獵隊負責護衛。現在根本不會有什么大型生物威脅,眾人只是清理那一人多高的各種垃圾廢物。

  鯨魚尸體身邊也清理干凈了,用了兩天的時間眾孕婦才全部被轉移到那里。又過了兩天,部落已經清理完畢,能帶的東西全部帶上了。眾人又在鯨魚尸體周圍休整了一整天,那個鯨魚也被這七百多號人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烤了,讓所有男人都背一份,所有人都省著水喝,部落本來到處掛滿了裝水的葫蘆,所以現在水還可以支持三、五天,四個人就有一個背著裝著半湖水的葫蘆。

  此間空涵又在部落了望臺觀察了好久,最后確定了遷移路線:“東北邊山丘和遠處高山相距很遠,那里垃圾又逐漸減少,我估計翻過那個山丘應該是一個很大的平原或者丘陵地帶,那里有一些樹木,最近又有很多鳥向那邊飛行,那里應該有水源。”沒有人對她的決策提出懷疑。

  當天晚上空涵開始分配任務,第二天早晨,眾人開始遷移!

  武空南第一獵隊走在最前面,逢山開路。蕭雄第二獵隊選出一半精壯靈活隊員在周圍快速巡查,尋找一切可以食用或者飲用的食物,如果發現大型動物,馬上和武空南會合獵捕。三大衛隊和陸無冬第三獵隊則不出動,他們全部負責部落的各種器械,木樁的運輸,在部落遷移群的外圍,孕婦們在最中間,老弱在后面,空涵走在人群的最前面,她身邊的人們把那兩條舞龍抬在身邊,和幾個大圖騰一樣,那是部落的象征,必須攜帶著。

  部落每天行動緩慢,夜間休息,火把無數,引來不少飛蟲。十五天之后,眾人艱難的走出了這片廢墟般的地帶,附近廢物已經遠沒有那里多了,路也好走的多。其間,部落有三十人不幸死去,全部都被火化了,廢堆之中有不少大海獸的尸體,眾人吃肉扒皮,不愁吃穿。這些天中地上小草迅速發芽,每天早上很多露水,眾人以此飲用。

  走出了那片廢墟,眾人都松了口氣,短短半個月,大自然已經逐漸的恢復了生機,到處植物發新芽,天氣也如春天一般,所謂生機昂然,眾人此刻的心情也是如此,回想半月前的事情,眾人如在夢中。

  李志豪很欣慰,他說:“想當年長征中的革命先烈,要比俺們苦的多!”一句話又燃起了現代人無限的斗志和生存的信念。大家齊心合力繼續遷移。十天后轉過那個山丘,眼前豁然開朗。那里果然是個大平原地帶,雖然巨石雜物很多,但是可以看見遠處野驢在奔跑了,大地也逐漸被綠色覆蓋,眾人大喜。

  但是這個平原地上泥濘,又有很多亂木和大量野獸的尸體,這些天來早已經腐爛,遠近盡是腐臭氣味,眾人一時適應不了,但也無可奈何,人生不就是個不斷適應的過程嗎。

  空涵下令兩大衛隊被召喚回來,同時加大火把的數量:“這里已經有很多生物了,隨之而來的危險也就更加大了,從現在開始我們的行動速度再一次放慢,大家要保持高度的警戒!”眾人都領命行事。

  空涵的策略是對的,這個恐怖的地方不時就會竄出來一些可怕的東西,蜥蜴、毒蛇、螞蟻,還有那令人苦惱的蚊子……部落人們行動的速度非常緩慢,這天晚上一場大雨,打得眾人如落湯鴨子一般。

  當時大雨傾盆,所有男的用獸皮遮蓋著女人,女人在獸皮底下小心翼翼的保護著火把,眾人擠在一起,雨聲很大,眾人都不說話,而且都睡不著,只能看著眼前灰暗的一切,等待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期待著暴雨快停下來。

  此刻又刮起大風,到處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古怪聲音,風吹的眾人都站不穩當,于是眾人就手拉著手,每個人雖然心中不安,但是身邊還有這么多人在,總算還塌實些。

  羞美人蘇恒此刻自然是在武空南身邊,她抱著他粗大的手臂,兩個人在大帳子最外面。此時此刻也只有他們兩個在傾聽雨滴那種特有的韻律,這場雨肯定對部落的影響不小,但是會加快大自然的復蘇。

  蘇恒若有感觸的說:“生活在幸福之中的年輕人啊,你們何曾經歷過這樣的風雨?”武空南知道她不是個常常感傷的人,她也不會因為這場風雨而感傷什么,在她浩瀚的眼神中,一切都變的很渺小。武空南輕輕的擁著她,蘇恒甜蜜的微笑,風雨之中有心愛的人陪著,那樣你就不會迷失、迷茫了,為了心愛的人。

  武空南不善唱歌,但是此刻突然有想唱歌的沖動,如果他有點文化,此刻很可能作首詩出來。他和蘇恒心意相通,蘇恒微笑著輕輕哼唱一手歌曲,那是她在高興的時候常常哼唱的,這么多日子以來,她每天都很高興,所以她每天都會哼一陣子這首歌曲。部落眾人以這個顛倒眾生的美人為偶像,自然都關注她,都會她所哼唱的歌曲。

  在二十一世紀里,只有空涵和隋菲聽過她哼唱這首歌,這不是當時的流行歌曲,似乎是她原創的,歌聲悠揚深邃,如民謠般朗朗上口,歌曲的每個字發音明明都是漢語,但是兩個字之間又沒什么聯系,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語言的譯音,但是這些字連起來就有江南女子談笑間特有的動聽聲音,加上歌曲優美的語調,仿佛如怒濤中的明燈一般,盡管驚濤駭浪,但是卻在浪濤之中指引著迷茫的航者。

  這歌曲反反復復,唱上幾天也唱不完,武空南微笑著隨聲附和,那粗重的聲音正好和她的聲音一正一反,配合的恰倒好處。空涵等人聽了,心中暖暖的都忍不住輕輕地隨著他們哼唱,原始人們也都哼唱起來,其中旋律也很合拍子,眾人都沒想到,連原始人都已經學會了蘇恒的歌曲,這也是他們會哼的為數不多的歌曲之一。

  雨聲雖大,但是遠近也被他們這輕哼著的歌曲所覆蓋,每個人哼著歌,心中都是暖暖的,他們都相信,風雨必將會過去的。

  此刻有一女子突然跳出圈子,眾人一看,原來是‘舞林第一高手’楊秀,她竄出人群,在圈子外面、風雨交加的環境里,偏偏起舞,隨風舞動,優美的轉著圈子,整個部落只有她身前一少部分人可以看見。可是她不在乎有多少人關注她,此時此刻,聽了那動聽的旋律,她就是想跳舞,舞出自己的風采。眾人隨她的舞姿而歌,風雨也不是那么猛烈了,她心情非常的舒暢,淋著雨水的感覺非常的爽快,她全心全意的舞動自己的身軀,仿佛要把自己的美展示給大自然看,要告訴大自然,人類是不屈不撓的。

  如果人類受不了那苦難的歲月,他們也不會主宰地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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