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天地混沌
陸無冬一身黑熊皮,那是他平時的床單,每次回到部落躺在上面一覺睡個飽,現在這皮讓他磨開三份,自己穿個最小的,把兩片大的分給了他的原始丫鬟達令和哈妮,兩個人現在都是自己必須照顧的人了,她們很可能已經有了自己的骨肉,現在還看不出來。\\www。qb5、c0М//
雖然隨菲平時一貫獨立,但是陸無冬還是常常要照顧她,現在她正在用彈簧刀威脅著陸無冬,逼著把他身上的熊皮脫下來,“因為本小姐看中了。”整個部落沒有人敢同她掙搶東西。
“你身上不是有個火狐貍皮的嗎,你還要我的干啥子?”他的聲音被他自己稱為“原始四川土話”。
“快脫下來。”隨菲壞笑著,說完這句話,陸無冬已經乖乖的雙手捧著熊皮呈獻給隨菲。只見隨菲用彈簧刀簡單的修飾了熊皮又給他披上了,陸無冬瞪大了斗雞眼驚奇的看著她。隨菲驕傲的說:“跟‘俏美人’學的手藝,嘿嘿,你們看,多合身。”陸無冬哈哈大笑,說:“我穿什么衣服都帥氣噻。”
部落眾人收拾衣物,女人們手里都拿著各種生活用具,背上背著零用物件和一些葫蘆,里面是以前剩下的干凈泉水;男人們人手一把武器,背上都背著僅有的一些食物,當然這些人都是沒有明確分工的人。
空涵安排,首先肖遼和他的女子別動隊負責部落兩條舞龍,李子正和他的美術小組連同裝潢小組負責兩樽部落龍圖騰;孫主任帶著他的建筑大隊以及管理原始人的各個小組負責部落一切傷員,傷員人手一根火把。
屠宰小組和種地小組、養殖小組加上打磨和馮天驕第三衛隊負責部落的牲畜:大的牛馬一律放倒,捆上,穿一條桿子讓兩個原始人扛著,小的野雞、野鴨、野兔子,有的拎著,有的抱著。冷野第一衛隊和宋英第二衛隊分左右負責整個部落的兩翼安全并控制外圍火把,陸無冬獵隊負責斷后,人手一件武器和火把。
最后領導層和祭祀、舞蹈小組簡單的舉辦了一個熄火儀式,部落大火堆被分散熄滅,領導層也人手一只火把,中間簇擁著大頭領尹天諦,他坐在十六人抬的擔架上,后面坐的阿夏,捧著尹天諦專用的大白鍋。尹天諦振臂一揮,整個部落起程北行,原始人對家戀戀不舍,但是他們明白,這里無法繼續生活了,于是垂淚而走。人類的第一滴淚水,是因為家園的毀滅而流下的。
現代人同樣割舍不下,大部分女生都是兩眼含淚,男人們則都顯得堅強些,女人流淚的時候,男人總覺得自己應該保護她們。
大部落移動緩慢,走了大概半天才找到武空南、蕭雄兩隊,和亂石碓中十二只猛犸象尸體,大家就地休息,切割了大象,飽餐一頓,然后帶上剩下的足夠部落吃上三天的猛犸象肉塊,看著一直混沌的天空,折返西南的方向緩慢遷移。
天上一直都是這么陰沉、黑暗,不時亮光閃動,類似打雷,飛碟也是神出鬼沒,目前人們已經看見超過七種的各式飛碟飛過,也許這里不再是戰場了。它們沒再在人們頭頂戰斗,南邊天邊到是不時傳來爆炸,也許它們都飛到那里打去了吧。這一整天,人們再沒看到其他的大型生物,亂木石縫間,小型哺乳類到是見的很多。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人們就這樣遷移著,天空混沌著沒有一點變化,地球仿佛停止了轉動,恐怖凄涼的黑夜始終籠罩著大地,看著幾乎快塌下來的天,空涵說:“我討厭陰天……”身邊的尹天諦也說:“一到陰天我就犯困。”四天了,眾人的士氣非常的低落,危機也隨之而來,所有的葫蘆中的水都已經喝干凈了。
“老天爺,快下雨吧。”王德森喊叫著。空涵明白,這時候人們很容易偏激,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人們被這恐怖的環境下倒,整個部落幾天之內就會瓦解,人們不久就會死去,大多數人還是盲目的面對著這個忽然很陌生的世界。
“大家加油,我記得那條大河已經不遠了!這里的地勢已經很接平原了,翻過這個小山包也許就到了。”空涵拍著手說。由于武空南和蕭雄的隊伍一直走在最前面,由于地形變化的太大,他們也認不太清楚具體的方位。大家只不過根據原來部落的大體位置,判斷著向西進發,武空南估計,現在人們大致的行動方向是西南方向。武空南粗略計算,按人們現在的速度,大概還有三天才能趕到大河邊,大河現在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如果也受到了輻射,那么人們將無法生存。
隋菲不禁笑道:“比起外星人對地球的破壞,我們人類在二十一世紀對地球的污染真是不值一提呀……”
忽然聽見左側翼發生騷亂,武空南示意蕭雄,自己帶著人馬趕過去,來到當地,火光照耀下不禁大喜,原來三十多只野豬竄了出來,武空南拉著隊伍把野豬群引到蕭雄部隊那里,盡數捕殺。右側翼又有騷亂,武空南帶隊看時,見前面黑壓壓的一片,不知是什么,身邊蘇恒的眼力是人們公認第一的,她不但能看穿人的心思,而且看的最遠。“啊,那是一片樹林子,樹上還有山楂呢。”蘇恒歡快的拍手跳著說。
眾人聽了,都很興奮,大家加緊趕路,往林子趕去,這樣一來更加佩服蘇恒的眼力,因為大家趕了差不多半天,林子里有很多山楂,雖然又酸又硬,但是也有些汁水。部落所有人吃上三天也不會吃光。
粗略的安頓下來后,空涵等人開始商量:“我們找不到大河具體的地方,哥哥,你先帶著隊伍到周圍看看把,我們慢慢的趕來。”現在世界一片黑暗,眾人又有很多火把,不怕走丟。武空南吃了個飽,帶著隊伍出發了。大家則處理了野豬肉,扒了野豬皮當衣服,在這里小住一天,又開始充滿艱辛的遷移。
這時候大地開始綿綿地震動,眾人四處沒有屏障,空涵下令就地圍成個大圈,把一半火把聚成一個大火堆,老弱婦孺在火把周圍的最里面,男人們都在外面點著小火把靜待變化,由于大片森林變成狼籍一片,到處都是亂木、碎石,所以不缺火把。
這樣類似共鳴般的震動,肯定是來自天上的。每個人心理都很擔心,空涵看見遠處哥哥的火把也停了下來,心中祈禱不要再發生什么亂子了。可是那些事情不是空涵可以決定的。
天上云層中雷鳴不斷,各種光點在眾人頭頂飛來飛去,偶爾發射光線,打在天空變成風雷閃電,打在地上就泛起巨大的蘑菇云,幸好那些地方都是離這群人類很遠的地方,如果只擦了個邊眾人也會馬上滅亡,大家只是憑著自己來自未來這個還算不錯的借口,勉強的經歷著這場無法想象的“神的戰爭”。
天上云層似乎更接近地面了,火光中云霧漸漸消散,可是天空并沒有出現在大家眼前,眾人見到的是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十幾個巨大的圓形大坑出現在眾人上空,天空亮了些,一切都是凄涼而灰蒙蒙的。
“那是外星人的飛船?”
“它擋住了全部的天空……看來被毀的很嚴重。”飛碟攻擊了那飛船后都飛走了。空涵看見它們攻擊后,知道這個巨大飛碟是五天前外星人戰爭留下的,現在天上就是那同“天”一樣大的飛船被破壞的表面!空涵倒吸了口涼氣,說:“終于看見月亮了!”眾人大驚失色。
“月亮!天上這個大東西是月亮?”夏校長吃驚的問。
空涵說:“我也只是猜測,你看這天上大大小小的大坑,像不像月亮的環行山?天文學界關于月亮也有很多的猜想,有一個說法,說月亮的歷史比地球還古老,還有人說月亮是中空的,但那都是沒有證據的事情,而現在……”
夏校長說:“而我們親自經歷了這一切!月亮就是外星人的飛船!”“不。”空涵說。
“不?”夏校長奇怪。
空涵說:“我是說……現在,這一切都跟我們沒有關系了。”夏校長全身巨顫,他本是個考古學家,來到這世界后曾經放棄了他所執著的這項事業,外星人的出現又不知不覺的勾起了他狂熱的求知**。
聽了空涵這么一說,夏校長摸著他下巴這一年來長出的白胡子,微笑著說:“啊……是呀,這一切都跟我們沒有關系了,不管外星人大戰也好,什么怪異的事件都好,我們現在的身份不是什么知識分子,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就已經是原始人的一員,華夏民族的先民。我們只不過要在這個風起云涌的年代里好好的生存下去,為了我們民族的繁衍生息,我們每個人都要努力的活下去啊。”這位老人非常激動。
空涵說:“是的,我們要在連串的打擊和意外中,堅定自己的信念,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們是華夏民族的先民,我們有著振興華夏的責任,我們要團結在一起,一起去度過這個混沌的危機,記錄下外星人的戰爭,讓我們的后代一代一代相傳,那便成為了我們民族的神話傳說!所以大家不要絕望和迷茫,鼓起勇氣向前走吧!”眾人歡聲雷動,士氣大增。
空涵說:“我們找到合適的地方后,要把那里建的更好!”眾人大聲叫好,一時間,仿佛連外星人都不放在眼里。空涵說:“我們走吧,大家都要堅強些,要像我這樣有自信!”眾人哄笑不止,空涵的自信心是別人無法比擬的。
當天走走停停,第三次休息的時候,武空南的隊伍已經回來了,武空南興奮的說:“我們的方向不錯,過了這個山坡就是大草原!草原四周的山都被削平了一半!但是那片草原沒受到什么影響,草原周圍還有不少樹木,那條大河旁邊還有成群的野牛飲水呢!”
眾人聽了,喜極而泣,互相摟抱著歡歌熱舞。
空涵計算著時間,兩天以后眾人終于來到了大草原邊緣那條非常寬闊卻很淺、很緩和的大河旁!眾人爭相著到河邊喝水,雖然水非常涼,但是大家還是喝個痛快,樂極生悲,當晚有不少人都拉肚子了。
現在天上陰云都已經散了,那個全是大坑的龐大飛船還是遮住了整片天空,但是四周已經沒那么黑暗,在這里這個還算有些生機的地方,大家也覺得習慣些。明顯的,草原有三分之二的草已經焦黃,附近所有樹上的葉子也大多已經是黃色的了,短短十天,由于沒有太陽光照射,整個自然界漸漸地走向絕滅。
“自從恐龍滅絕以來,冰河時期共有四次,每次都會有百分之八十的物種在那危機中滅絕。”周教授說:“我們現在就是經歷著第四個冰河時期,由年代判斷我們真正的年代應該是一萬兩千年前,猛犸象和劍齒虎就是在這個年代滅絕的。”周教授搖頭晃腦的跟身邊幾個學生說著。
空涵在一邊微笑,“其實猛犸象和劍齒虎是在冰河時期以后才滅絕的,天上外星人恐怕也不會留下任何戰爭的痕跡。”空涵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里想著,雖然她不讓別人過多的思考這些問題,但是她還是在思考著,僅僅幾天,她幾乎已經把外星人的戰爭同地球的演變聯合在一起,做出了自己的猜想,但是她們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任何人,此時此刻她那想法統統只不過是個可笑的消遣而已。
“二姐,我們在哪里建立家園呢?”尹天諦以家人的口吻問她,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空涵環顧四周,微微一笑,說:“你說呢?”
尹天諦說:“我看南邊那個小土丘不錯,上面樹木高大,土丘大小跟我們原來部落差不多大,我們裝飾一下,會是個長久的地方。”大家都知道這條河是從西北流向東南的。
空涵笑著說:“我也是這么想的。”
尹天諦得意的微笑,向大家宣布這件事情。
小丘上,眾人先把正中央清理干凈,先來個儀式,把大火堆安置在小丘的正中,直到大火堆熊熊的燃燒,原始人才漸漸地恢復過來,如果沒有現代人的領導,原始人在這個環境里生存下來的希望太小了。大火堆不遠處有一棵最高大的樹,眾人正好把這棵樹當了望臺,武空南、蘇恒、陸無冬、肖遼、‘跳山虎’李研等幾個攀爬靈手早爬到樹上觀望去了。
部落眾人簡單安頓,空涵和孫主任的建筑隊就開始勘察地形,看看哪些樹木被伐掉,哪些樹木留著做木屋。就在這時,大地忽然抖動,眾人驚慌,紛紛恐懼的聚在一起,只見北邊草原盡頭的山那邊,火從“天”上噴下,燒著半個“天空”,眾人看的駭然變色。
這大火燒了足足三天,眾人也是茫然、緊張的度過了最初的三天,只有寥寥數人依然如往常一樣生活。
隋菲就是其中之一,這幾天里,她和陸無冬還有自己的飼養隊已經攔起了個很牢固的柵欄,把那些從原來部落帶回來的活著的十幾只雞和鴨等家禽混養在里面,大型牲口如牛、豬、羊都暫時栓在樹下,也不過十幾頭。
最失望的就是有‘墾荒牛’之稱的王琪了,同樣是農村出來的鮑麗杰當年和他一起被隋菲選中來到大城市,到了這里后兩個人也是走的最近,現在他們儼然已是一對戀人了。
王琪發現了這里周圍有大片的高粱,河邊還有小麥、谷子,太適合人類生存了,可是由于天地混沌,這些植物全都死了,他本來就是農民的孩子,最珍惜糧食,現在就像一個受了自然災害而顆粒無收的辛勞農民一樣,非常的沮喪,鮑麗杰安慰他:“沒關系的,日子還長,我們慢慢再來。”她已經是個很樂觀的人了,雖然話不多,但說的都很有用,雖然在原始世界里,但是眾人都感覺到,這個大山里出來的女孩子,漸漸有了城里人的氣質,這也是件有趣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沒事,就是有些惋惜。”王琪樸直的臉有時候會讓武空南想起他的獄友‘老哥’解亭民,還有那個‘卷鬃駿馬’解飛,只不過解飛可比王琪帥氣多了。“今天太累了,早點休息吧。”天邊大火熄滅幾天來,大家說的這句話最多了。
這幾天里,外星飛碟在天上飛的很平凡,“我們會不會被外星人抓走?”這樣的謠傳在部落里漸漸流傳起來,空涵不禁有些犯愁,因為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看來發生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是看來外星人根本不在乎他們,不理會他們,甚至連龍和仙女在他們頭上飛過的時候,也沒有眷顧他們的意思。
“生活還要繼續,不管怎樣,我們現在又重新有個家了!我們應該慶祝一下。”空涵說。大家紛紛響應,兩天后,十間樹屋已經建好了,部落老弱先住了進去。
從此天上不時有戰斗,規模有大有小,但是對地面的影響遠沒有早些時候的兩條龍戰斗那么強烈。一天之中,就有飛碟幾次,甚至十幾次飛過。陸無冬這個活寶居然每次都對著天空打招呼。
漸漸地,眾人已經安定了下來,無論是心理上的、還是精神上的,大家都在空涵的領導下建造這個新的家。四周樹木全部伐掉,離起四個崗哨,火堆西邊到大河是廣場,東邊是住宅區,北邊是倉庫,南邊是養殖場。一個月下來,已經形成初步的規模了。
天氣日冷,部落大小火把無數,到也不覺得如何難熬,但是林子里樹木的葉子已經全部掉了下去,大多數樹木都已經死亡了。大草原的草也全部枯萎了,以前部落統計過,草原上面野牛群、野馬群、犀牛群、羚羊群、象群,總共數量大概在三萬五千只左右,而現在,獵隊出動都已經不用在打獵了,隨便走一圈就可以拾回來這些被凍死的動物尸體。
大自然所有的生物都在艱難的度過這個被夏校長稱為“最后的冰河期”的外星人戰爭年代。
空涵等人靜下來分析過:如果太陽再不出來,部落也只能再支持半年,半年以后人人都會因適應不了這里而死去。
空涵覺得再次遷移是徒勞的:“如果天上的飛船真的有月亮那么大,我們走到哪里都會被它遮擋著。再說,誰也不能確定,這樣停靠的飛船究竟有多少?”別人聽了這個話題,頭都大了,他們實在不愿去想這方面的事情,目前部落還是有吃有喝的,過的還不錯。
大河雖然河水很涼,但是還沒有到結冰的程度,只有武空南還可以下河游泳抓魚,河里的大鯰魚多,魚兒的適應能力也很強,它們現在靠緩慢的移動維持著自己的生命,可是最后還是統統進入人類的腹中。看著新部落初具規模,空涵由衷感嘆:“但愿外星人不要再把這個部落毀滅了。”這兩天天上的飛碟飛行的次數明顯減少了。眾人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這天,三大獵隊加上三個衛隊一起出發,把草原上一大群野驢抓了回來,野驢群大概有一百五十多頭,由于食物稀少,它們移動的速度慢的像烏龜一樣,眾人手到擒來,這些野驢足夠部落一個月食用了,加上它們的厚皮,人們也覺得生活比較充實了。
由于天上郁悶,部落除了祭祀以外的一切活動全部暫停,人們都在困倦的時候相擁而眠,由于食物暫時充足,武空南、蕭雄兩隊也懶得出去,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幫忙建設部落。
只有陸無冬整天美孜孜的東游西蕩,遇到大群獵物,就通知部落,集體出動,每次都滿載而歸。就這樣,部落人們又度過了五十多天,部落一切設施基本有了規模,尤其是這次孫主任精心設計的四層樹屋,可共一百人上下居住。
空涵看見大家心情稍定,又見天上事件較少,掐指算來,現代人已經來到這世界整整十五個月了,有必要慶祝一下。只聽陸無冬一隊歡歡喜喜的趕回了部落,他比平常開心的多,眾人見他雙手緊緊的捧著什么東西,都催促他快點讓眾人看看。陸無冬招齊了眾人,雙手慢慢地打開,眾人看見那事物無不喜極而泣,只見他手中捧著一塊泥土,上面有根新發芽的小草!
這棵小草的意義太重大了,它給部落帶來了希望,每個人都開始覺得大自然已經開始慢慢恢復了,同時感嘆大自然不屈的、偉大的力量。
這時,劇烈的震動忽然來臨。不但地面震動,天上那東西也在轟轟轟的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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