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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天兆


  部落一切恢復(fù)原樣,當(dāng)天無事。全//本//小//說//網(wǎng)

  只有王德森、邱松兩個棋逢對手,從宇宙起源一直辯論到學(xué)校馬路對面超市養(yǎng)的那條狗究竟是“京巴”還是“西施”,兩人辯論三天,花樣居然層出不窮。部落眾人為之驚嘆。

  當(dāng)天中午時分,空涵宣布邱松勝出,王德森也很大度,可是口服心不服,不久南邊響起海螺聲,正是‘現(xiàn)世活寶’陸無冬的隊伍回來了。

  只見他滿面春風(fēng),大搖大擺,背后達(dá)令、哈妮兩個,端著芭蕉葉包的東西,距離還遠(yuǎn),香味就已經(jīng)傳遍了部落,眾人不知道是什么美味,惟有陸無冬自己得意的微笑著。

  隋菲說:“喂,鳥窩頭,原始人不是人類。”

  兩個人雖然見面就吵,但是知道彼此不說謊話,陸無冬聽了大驚:“啥子?他們不是人噻?”現(xiàn)在就連達(dá)領(lǐng)和哈妮說話的口音也明顯有四川味。誰都沒想到陸無冬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陸無冬倒在地上張大了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原來陸無冬這隊出去打獵,一路來到海邊,海邊香蕉、椰子、芭蕉、枇杷無數(shù),四季不絕、取之不盡,加上淺水區(qū)大量的貝類、海龜?shù)龋梢哉f這里不會有什么危險,得到的食物卻最多,這一年來所有的現(xiàn)代人都輪流著來過海邊旅游了,十個月前人們就在海邊的大樹上建造了幾間樹屋,可住十余人,算是個海邊別墅。

  那幾天陸無冬指揮著原始人摘香蕉、椰子,原始人很自覺的每棵樹只摘采兩、三只,椰子殼可以當(dāng)各種容器,甚至穿插草藤和貝殼當(dāng)作簡單的胸罩,很受原始婦女青睞。

  不知怎地,今天原始人顯得特別暴躁,有時候連連吼叫,摘果子的時候也不用心,有幾個都掉下樹來受了輕傷。陸無冬也不在意,耐心地給受傷的按摩,他偷偷看‘推拿手’岳雷按摩的手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小有成果了。同時陸無冬水性大增,這一整天里已經(jīng)下海抓了好幾只大海龜,又采到了二十多顆拇指大小的珍珠,通通收在達(dá)令和哈妮那里。

  不知怎地,今天達(dá)令和哈妮兩個雙夾潤紅,癡癡地神態(tài)扭捏,陸無冬平時就對她們動手動腳的,這摸一下,那親一下,她們從來沒有這樣的表情。陸無冬心中奇怪:“怎么了?她們兩個學(xué)淑女?呵呵,這兩天摘果子、捕海龜,也沒動手動腳呀?難道她們反倒不習(xí)慣?”

  那天晚上,火堆升起,火光下兩女更顯嬌媚,就連原始男人都騷動不安,有的推推攘攘,居然動起手來,陸無冬大叫:“怪噻?原始人怎么也不團(tuán)結(jié)了?”上去把打斗的通通拉開,原始人出奇的不聽他的,分開了這對,那一對又動起手來,陸無冬心中好笑,說:“你們真不給我面子噻,喂!回鍋肉,你別捏魚香肉絲的鼻子,小小年紀(jì),這么大力氣。”陸無冬手下原始人都是他按菜名起的名字,回鍋肉是陸無冬最喜歡的一個,很聰明,年紀(jì)不過十七、八歲,魚香肉絲是最老實的,年紀(jì)在二十五、六。

  陸無動累了半天,說:“你們這是怎么了?難道今天的海鮮不新鮮?你們吃壞了,那也應(yīng)該拉肚子噻,怎么打起來了?”回頭但見兩女雙夾如火,喘息連連,神態(tài)沖害羞的變成了一種渴望。

  陸無冬不禁看的呆了,忽然心中瘙癢,欲火漸升,心想:“我今年都二十七了!找不到老婆也就罷了,可是不能……不能……呀。”

  陸無冬雖然對她們動手動腳,但是嫌她們是原始人,怕不衛(wèi)生,也沒有最非分的想法。現(xiàn)在見她們這個樣子,自己哪里把持的住?他念叨著:“二十七了……我二十七了呀。”怪叫一聲,說:“死就死啦,反正部落那么多人才,也不少我這活寶貝。”閉上眼睛,撲倒一個,被撲倒的是哈妮,她出奇的怪順,而且一點害羞的樣子都沒有……

  陸無冬笑著說:“你真是既清純,又開放,二十一世紀(jì)的人是學(xué)不來的。”見達(dá)令也癡癡地看著自己,于是順便抱了過來。

  原始男人見了,居然停止了打斗,各自看著,陸無冬通紅了臉,啐道:“你們懂什么噻?”想想還是不習(xí)慣,拉著兩個人的手爬到樹屋上面去了,原始男人則乖乖地睡覺了。

  這一夜陸無冬樂此不疲,快活好似神仙,不知什么時候入睡的,起來的時候太陽已在頭頂了。達(dá)令和哈妮兩個依然乖乖地躺在自己身邊,陸無冬大是得意,意氣風(fēng)發(fā),想要跳個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周身無力,他昨晚必然是勞累過度了,陸無冬哈哈一笑,說:“荒唐、荒唐,以后還是別做這荒唐事了,我要更加愛惜她們兩個,她們都是我的人了,呵呵,我平時對她們已經(jīng)很好很好了。”

  當(dāng)天抖擻精神繼續(xù)采摘,三天后起程回家,自然是滿載而歸。第二天中午,陸無冬回到部落后猛一聽說:“原始人不是人類。”所以才這么驚訝。

  過了一會,陸無冬尷尬微笑說:“富家小姐,這個玩笑開大了,她們不是人是什么?是‘東西’?”

  隋菲說:“她們看上去是人,但是內(nèi)部器官與我們大不相同。”

  陸無冬擦去冷汗,笑著說:“你嚇到我了,她們還‘小’,以后慢慢進(jìn)化嘛。”

  隋菲搶過彈簧刀,說:“你到很會分析,我們這幾天都在討論呢,你都沒看到王德森和邱松……”

  陸無冬說:“看不到,但想得到噻,哈哈。”眾人都笑了出來。

  陸無冬說:“就算她們現(xiàn)在有翅膀,將來也會進(jìn)化成我們?nèi)祟惖模覀兙桶残倪^日子了,別理會太多,煩噻。呵呵。”心中有一分詫異,心想:“部落發(fā)生了什么?有武空南在,也不會有大事。”

  隋菲說:“你這個家伙,也會煩?這幾天,沒發(fā)生什么事情吧?”說著,向達(dá)令和哈妮瞟去,她們似乎已經(jīng)有了自己所不具備的一種風(fēng)韻。

  陸無冬一頭亂發(fā)遮著眼睛,眾人看不到他亂轉(zhuǎn)的兩個眼珠子,此情此景,陸無冬心中隱約有兩、三分預(yù)感,尷尬的說:“啊,是呀,什么特別的?”隋菲說:“他們有沒有……和她們……”臉一紅,不在說下去。

  陸無冬看見隋菲神色緊張,猜到了四、五分,說:“到是原始人打斗過……”

  隋菲說:“然后呢?”

  陸無冬腦中閃電般過濾著那一晚的情景,又回想起以前周教授說過原始人沒有交配過,心中登時明白了六、七分,說:“當(dāng)然……當(dāng)然有,而且,很……啊……”

  隋菲焦急地說:“果然有?他們也……他們這么多男人,怎么分呀?”

  陸無冬看見身邊人們神色,女的都是臉泛紅霞,施建飛神色尷尬,肖遼神秘微笑,王德森笑的更加奸猾,登時明白了八、九分,便慢慢地說:“原始人都看著她們兩個,我也不知怎么平息內(nèi)斗,只好站在她們身邊,不知為什么,他們就不打斗了。”

  眾人登時恍然,周教授說:“可能原始人們都不同你爭斗了。”

  陸無冬一聽,心中知道,自己所料不錯,已經(jīng)十分肯定。眾人臉色也和緩下來,隋菲問:“那你怎么了?”陸無冬把珍珠拿過來,從容地說:“你看,我那天太疲勞了,見他們不打了,自己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時候睡的,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都中午了,給,你們誰要就分了吧。”

  陸無冬一向大方,別人再也不跟他計較原始人的問題了,肖遼把他拉到一邊述說這幾天原始人的事情,陸無冬這才恍然,同時怪笑不止。

  經(jīng)過這一風(fēng)波,眾人待原始人如初,原始人也依然乖順。眾人積極籌劃著半個月后“紀(jì)念來到原始世界一周年”的慶典活動。

  這天中午,蕭雄隊伍又要出發(fā),被空涵叫住:“部落食物充足,蕭隊長晚一天再出發(fā)吧,我有事情要宣布”蕭雄笑道:“好的,武主席。”

  空涵見部落所有人都在,于是召集大家來到火堆旁邊的廣場上,安排個人分工,準(zhǔn)備一周年時大慶三天,同時也消除眾人心中對原始人的疑慮,每個人是都要有節(jié)目的。

  說到表演,武空南最犯愁,眾人又最期待蘇恒的表演,聽說她要唱一首歌,眾人都很高興。空涵站在大約有二十平方米的木臺子上,說:“這次慶典還有些特別的東西,那就是原始人的才藝表演。”

  眾人既奇怪又好奇:“原始人才藝表演?”空涵笑著說:“對呀,我們原始人的舞蹈隊、祭祀隊,已經(jīng)配合的很好了,文字、語言、數(shù)字也都有了一定的進(jìn)步,包括美術(shù)在內(nèi),‘?dāng)?shù)碼相機(jī)’劉嬌已經(jīng)讓有的原始人喜歡上美術(shù)創(chuàng)作了。一年了,我們有必要考核他們一下。”眾人大喜。

  王德森說:“來到這之前,都是別人考核我,今天終于輪到我出頭的日子了。”空涵說:“是呀,大家都是評委,哥哥你別笑,你們?nèi)螳C隊也要考核的,比如說五十米跑,還有跳遠(yuǎn)、爬樹等等,具體項目我都交給張婧、付琴、宋誦頌三人設(shè)定。”眾人鼓掌叫好,武空南說:“這是原始人的運(yùn)動會?”空涵說:“綜合展示會!呵呵。”

  此時部落飄香,丁丁香口琴聲響起,陸無冬帶頭端上美味佳肴,美味有限,大家都很謙讓,現(xiàn)在部落七百多人,每個人都吃的飽,尤其是中午飯。早晚則相對差一些。

  就在這時,部落中央轟隆一聲巨響,嚇的眾人驚倒在地。武空南銀刀不離手,蘇恒就在他身邊,回頭一看,空涵滾到臺子下面,發(fā)生爆炸的地方就在她后面。幸好空涵安然無恙。

  眾人驚魂梢定,只見部落中央大火堆已經(jīng)熄滅了!所有原始人驚恐無限,他們視這火堆為崇高的象征,見它滅了,都嚇的趴在地上不住磕頭,更有幾位年老的驚慌過度,呻吟而死。

  顯然,不知什么東西掉下來,把火堆給砸滅了,正冒著黑煙,剛才響聲雖大,但爆炸的范圍很小,火堆旁邊的都沒有受傷。武空南等幾個大膽的漸漸聚向火堆,看看究竟是什么,空涵也走過去,說:“難道又有什么穿過時空來到這里?”

  煙霧漸漸散去,眾人看那事物,不禁喧鬧起來,每個人都驚訝的仿佛看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其實,他們看見的,本就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只見火堆里,躺著一個燒的烏黑焦煳的、半人半蛇的怪物,這怪物頭小手長,很多地方已經(jīng)明顯壞死,全身扭曲著,看上去受了很重的傷,身體微微晃動,還存在著微弱的生命。

  眾人面面相覷,還是夏校長閱歷最多,經(jīng)歷過很多事情的人就是比沒有見識的人鎮(zhèn)定,但是夏校長的聲音還是激動的發(fā)抖:“外……外……外……外……外星人……外星人掉下來了!”

  眾人聽了,更加驚奇,恐慌。武空南也是瞪大了眼睛,說:“這就是外星人啊!在二十一世紀(jì)聽得多了,沒想到居然在原始世界看到,記得剛到這里時,海邊不是有個飛碟嗎。”

  空涵說:“也許,那個飛碟就是它的呢!哥哥的武器……”

  武空南說:“這刀是我的,那個鍋是小諦的,小諦用它吃飯煮藥,身體好多了。”

  空涵笑著說:“哥哥說的是,外星人也不敢同你爭的。”

  武空南傲然說:“它敢!看我不打它。”說著跳進(jìn)火堆,踢了它一腳,因為火堆太熱,又跳了出來。

  周教授說:“外星人!這是真正的外星人!”

  穿越時空已經(jīng)令他驚訝無比了,現(xiàn)在又見到了外星人,自己的心情一時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激動、詫異、震驚、感慨、疑問……各種感情交織在一起,加上微微高出的血壓,就是他現(xiàn)在的心情了。

  威爾遜現(xiàn)在躺在屋子里,如果現(xiàn)在讓他見了,估計他的身體會一下子激動的好了,而且還會年輕二十歲。

  他們并不知道,更驚訝的事情還在后面,與將來發(fā)生的事情相比,這,只不過是個序曲……

  膽小的眾人聽說外星人掉下來,也紛紛圍過來觀看,丘葉說:“世界上真的有外星人的存在啊。”隋菲最興奮,說:“當(dāng)然有了,這不就是一個嗎?”

  丘葉說:“我看,它好象受了傷。”隋菲說:“看上去傷的很重,我看呀,活不了多久了。”眾人都同意,這個外星人看上去很落魄。

  這個外星人正是玄星人玄久,解飛的意識付在她的意識里,玄久飛臨地球時,太陽系中土星和木星之間的厄星被毀,她在大氣層又受到了攻擊,跌落下來,正砸在部落火堆上,熄滅了火堆。

  空涵自在海邊見到那個飛碟后,就對外星人的出現(xiàn)有了一定的心理準(zhǔn)備,現(xiàn)在驚訝過后,自言自語:“哇哦,這外星人是好是壞呢?我們怎么處理她呢?”看來她的心情也是格外激動。

  武空南看看天空,不象會再有外星人落下的樣子,于是冷冷地說:“我看,還是把它煮來吃了吧。”正好,這句話被蘇醒過來的解飛聽見。

  解飛全身疼痛,動彈不得,呼喚玄久,不見回答,聽到武空南說要吃了自己,心中更加驚慌,就算他經(jīng)歷了宇宙大戰(zhàn),但還是深深畏懼、敬佩著武空南,只見武空南、空涵、陸無冬、尹天諦、蘇恒、蕭雄等人盡數(shù)圍著自己看,眼神詫異,看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試著活動,全身火辣辣地,動彈不得,只是本能的微微顫動。

  陸無冬這一年來同武空南相處的最好,說:“不錯、不錯,不知道外星人是個啥子味道,不過看它都煳了,吃起來對身體健康不好,容易致癌……”武空南覺得有理。

  解飛這才再反應(yīng)過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付怪模樣了,怪不得眾人看他的眼神那么古怪,當(dāng)年自己引開狼群,變成廢人,別人看他的眼光同現(xiàn)在看自己的眼光是有區(qū)別的吧?解飛自己問自己,苦笑一陣,奮起全力,忍著疼痛,讓自己的手臂動彈一下,其實地球大氣的摩擦不足以造成這么重的傷害,那不知名的進(jìn)攻,才是受傷的關(guān)鍵。

  只聽一人說:“它動了!”眾人驚恐的退后幾步,只有武空南持著銀刀反而向前踏了一步,雙手把銀刀舉過頭頂,就要劈下,還冷冷說:“我們不歡迎你,你把我們的火種弄滅了。”

  解飛大驚,想說:“我不是有意的。”但是他現(xiàn)在只能跟玄久精神交流,自己那女人般的口音也只有自己和玄久能聽見。

  只聽空涵說:“哥哥。不要這樣,千萬不要。”武空南舉刀不動,解飛可以感覺到他的隱隱殺氣也不見了。

  空涵說:“外星人已經(jīng)重傷了,我看它活不了多久,你就別再把它打的‘到處都是’了。”武空南說:“我把它劈成一段一段的,一會烤著吃。”空涵說:“萬一他有毒怎么辦?”武空南放下刀,說:“那就等它死了,我們做成標(biāo)本玩吧。”隋菲第一個叫好。

  空涵卻很嚴(yán)肅地說:“事情不能想的那么簡單,萬一它還有同伴怎么辦?”眾人又是一驚,如果外星人一堆一堆的飛來,看見同伴被武空南打死,整個部落肯定會一瞬間消失,眾人肯定還沒來得及體會死亡的感覺,就已經(jīng)什么都不知道了。

  武空南說:“怕什么?天塌下來,有哥哥頂著。”他說的豪情萬丈,眾人還是驚恐,天塌下來,估計他頂不了。蘇恒笑著說:“你就是個頂天立地的人!”武空南哈哈大笑。

  空涵沉吟著說:“哥哥別鬧了,你看,原始人都下成了什么樣子?”尹天諦說:“他們看到了天上掉下來的東西都害怕,我掉下來的時候他們也這樣子的;那天,哥從瀑布上面跳下來,見到的原始人不也嚇的跪地磕頭么。”

  空涵說:“是的,外星人是我們無法防范的,但是原始人我們不能不管,這個外星人把火堆砸壞了,他們真像天塌了一樣,我們就不要動這個外星人,留到明天早上,如果有別的外星人來了,見到我們沒動它的同伴,也許就不會追究我們,更重要的是,我們明天舉行一個隆重的儀式,重新把火堆點燃,原始人就會定下心的。”眾人覺得大有道理。武空南說:“嗯,還是妹妹想的周全,我們現(xiàn)在就等著?”

  陸無冬說:“我們應(yīng)該跟原始人一樣驚慌,萬一這個外星人的同伴來了,知道我們是來自未來的,說不定會把我們送回去,我可不想回去。”說著驚慌的亂跳起來,原始人們跟著他胡鬧。

  現(xiàn)在還有幾個人想回到二十一世紀(jì)?其實他們都想回去的,去看看父母,問候朋友,但是他們回去之后肯定還想再回來的,甚至想把父母朋友都接到這里來,這事情聽上去異想天開,但是他們經(jīng)歷的事情,本來就是異想天開!

  權(quán)衡再三,人們決定還是別回去了,這一年來他們早已舍不得這里和這群不久前還懷疑過的原始人了,因為他們一起患難過、鼓勵過!所以大多數(shù)人都跟著陸無冬這個現(xiàn)世活寶跳了起來……

  解飛一時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以現(xiàn)在的身份再遇陸無冬,自己覺得他還是那樣親切搞笑,記得自己殘廢之后不理父親,陸無冬曾說:“我六歲父母雙亡,從此一個人孤苦伶仃二十年,我好羨慕你有一個好父親呀。”忽然想到:“父親呢?我的父親呢?”他頭部不能動彈,能看到的地方不多,對周圍的感覺也因重傷而幾乎麻木,這時感覺不到父親,更加驚慌。

  突然聽見玄久的聲音:“始人慧心!怎么變化了?變成了這個樣子?”解飛聽到她的聲音,心中有一絲安慰,同時預(yù)料到,沒有了自己,父親是沒有活下去的理由的,很可能自己升天的那天,就是父親悲痛而死的那天……

  “他!他是誰?為什么同始人慧心融合的那么完美?啊!啊!啊!那個人!她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始人慧心為什么指引我來到地球……”解飛自從認(rèn)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到她這樣驚慌,而且思維混亂,語無倫次,心想:“這一次傷的夠重的……”

  玄久忽然松了口氣,說:“先不理會那么多了,這些氧邊盟的人把厄星毀了,三大種族同他們非要比拼幾場了,如果是在太陽系……你的這些同類……”解飛大驚,顧不上父親逝世的傷痛,說:“玄久啊,你可得千萬要救救我們這些人呀,他們都是……”玄久說:“你以為我能斗得過他們嗎?”解飛愕然,玄久說:“不過你是來自未來的,那樣的話,他們應(yīng)該沒事吧。”解飛釋然,也許這是唯一的解釋,同時又回到父親逝世的悲痛中。

  玄久說:“好了,該走的終是要走的,你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你了。”解飛說:“我的父親還是我的父親!”玄久說:“活他一萬年,你就能見到他了。”解飛登時茅塞頓開,充滿了希望,為了見到父親,一萬年又如何?

  玄久說:“現(xiàn)在我們療傷為主,你放開思想,我們這樣……”解飛依言照做,眼前一閃、一黑,玄久說:“我們現(xiàn)在安全了。”解飛終于有了閉上眼睛的感覺,說:“我們又在哪里了?不會又到別的星球了?”玄久說:“我現(xiàn)在一百米都移動不了,我們現(xiàn)在寄生在別人的體內(nèi),專心恢復(fù)吧。”“誰的體內(nèi)呀?”“重要嗎?”說著兩個人同時安眠,解飛感覺很舒服,漸漸失去知覺……

  火堆中玄久那沒有靈魂的尸體漸漸萎縮,武空南見了,說:“它,死了……”空涵說:“不知道它死前在想什么……大家別動它,今天哪里都不要去了,我們都在一起說說話吧。”眾人知道,就算空涵再聰明,也不可能有外星人聰明,也不可能知道外星人在想什么,只明白,如果它們要毀滅地球的話,肯定是易如反掌。

  原始人驚慌的時候,做好的食物都灑在地上,空涵說:“不能浪費(fèi)。”于是眾人紛紛撿起來擦拭、清洗干凈,慢慢食用。過了好一陣子,原始人也平靜一些了,紛紛看著熄滅的火堆發(fā)呆。

  “外星人會來么?”整個一個下午,問這個問題的人最多,外星人并沒有再來,空涵嘆了口氣,說:“它們還不來,就應(yīng)該不會來了,或者它的同伴遭遇比它還慘,或者遙遠(yuǎn)的同類正在尋找它,那也是不知幾千百年的事了,哥哥,抬它出來吧。”

  武空南和夏巴、孫捷三人把它抬到山崖下搭的一個棚子里,威爾遜早就聽說了,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趕過去觀察,威爾遜博士覺得自己反正是個快死的人了,也不在乎什么了。周教授等十一個人也到那里觀察,撫摸,萬吉祥甚至想解剖它……

  當(dāng)晚眾人舉辦儀式,空涵決定一會就點燃大火堆,這個任務(wù)自然由尹天諦親自完成,因為他是大首領(lǐng)。

  由于大火堆熄滅,部落只在四周點了一些火把,夜空的星星也顯得比平時多,女生們一邊看著原始人的舞蹈儀式,一邊欣賞星空。隋菲忽然站了起來,心想:“這天空怎么不對勁?”忽然想到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大叫了一聲,讓眾人都停了下來,拉著空涵的手,指著天空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星空絢爛美麗,另人神往,空涵奇怪,這個小表妹平時雖然調(diào)皮,但絕對是個穩(wěn)重細(xì)密的人,到底是為了什么這么緊張驚慌?于是輕排著她的背。

  隋菲忽然說:“這一年來,誰見過月亮?”連喊了幾遍,沒人答應(yīng),因為人們都呆住了!

  因為這一年來,誰也沒見過月亮在天空出現(xiàn)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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