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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千鈞一發,誰敢站出來!


  早上野人忽然來襲,解亭民一直在幫著防衛,危險過后,他才驚慌的去屋子里看兒子,那個屋子在西邊,并沒有受到攻擊,所以當他發現解飛失蹤了的時候,幾乎崩潰了,他覺得他對兒子虧欠的太多了,兒子的突然失蹤讓他有些神志模糊:“飛兒被野人抓走了?”

  空涵知道他是哥哥的獄友,對他頗為敬重,說:“不會的,野人并沒有攻擊那里。/Www。Qb⑤。C0m”解亭民:“可是,飛兒已經……已經那個樣子了,他還能去哪里?”

  話剛說完只聽‘哄哄’王德森說:“看,解飛不是在那邊嗎。”眾人看去,只見解飛正在一個木頭堆的垛子下面躺著哩。

  解亭民激動的老淚長流,跑過去抱起兒子,拍去他身上的塵土,顫聲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是個不善言辭的忠厚老實人,自己想對兒子說的話很多,卻都表達不出來,只有解飛睡著的時候才能說出來,當兒子清醒的時候,他總是難以啟齒。解飛一個人在屋子里面聽見外面的聲響,以為是同自己邂逅的那個仙女來找自己了,便癡癡呆呆的爬出去看了,一看不是仙女,便找了個地方看熱鬧。

  眾人看他沒事,都松了口氣,空涵說:“好了,大家厚葬死者,剩下這兩個死的野人拖過來供我們的夏校長、威爾遜博士盡情研究吧。”威爾遜教授早就手癢了,他這個考古兼生物學家平生最喜歡傳說中的雪人和野人,聽到中國發現了野人蹤跡,馬上千里迢迢趕過來,沒想到卻在這里遇見了夢寐以求的東西。

  他現在還非常激動的用英語念叨著:“太好了,太好了。這是野人的珍貴標本呀……”他自從看見海邊的飛碟以后,就受了些刺激,這幾天身體一直很虛弱,珍妮本來是個活潑好動的女孩,現在也形影不離的耐心照顧爺爺。夏校長顯然沒有威爾遜激動,他顯得很平靜,就算發現了野人又怎樣?難道還會轟動世界嗎?在這里科學研究已經不算什么了,他心中常常這么想著。現在他有一種當個隱士的想法。

  空涵見一些原始人顯得有些驚慌,便叫小諦去安慰他們,自己去安慰那些受到驚嚇的學生們。人們各司其職,一上午的工夫,空涵安排的事情都已經完畢,而且輪流吃了飯,這段時間野人并沒有出現。

  冷野等人一去三回,搬回來不少石頭,冷野說:“哪個兄弟愿意當投擲兵?趙范老師是一定的了。”

  體育老師趙范說:“野人如果再來,就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只見他右手持長矛,背后還插了五根,已經做好了打架的架勢。冷野等人也是信心大增,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武空南不在這里,他最喜歡和武空南一起打別人了,因為那樣不但安全,而且還不用負什么責任。

  空涵說:“這段時間野人沒有出現,而我們的預防工作,已經基本完畢了,野人怕火是它們致命的弱點,我們有火,已經有勝無敗了,所以為了減少傷亡,我們不能和他們硬拼,投擲武器就是我們的好武器,野人再來的時候我們可以投擲的石頭,可以最大限度保證安全。”眾人點頭

  冷野身后一人說:“我也當個投擲手吧。”空涵見那人又黑又瘦,兩條大長腿,肌肉發達,上身是原始人打扮,腳上穿著一雙跑鞋,認得那人是‘八匹馬’之一的‘踢雪烏錐’郭鵬。

  又一人說:“我也去,我自己瘦弱不能和野人肉搏,但是遠處丟它們,不成問題。”那個人名叫孔林興,吉林省臨江人,家在長白山腳下,他耐力極好,善走山路,人長的白凈,綽號‘天山雪豹’。

  再有一人說:“我本事不高,也來這個吧。”此人一貫隨波逐流,但生平和氣,缺少主張,人稱‘墻頭草’劉超。

  宋英說:“我可不去,野人再來,我要跟它拼近戰!”空涵笑道:“‘一條龍’別急!野人如果再來,我們先用石頭打它們,然后各位再出手,打的它們不敢再來。到時候就看你們的了!”宋英聽空涵夸獎,渾身全是力量。

  籃球隊的劉鳴、呂順兩個也要投擲石頭,呂順問鄧致超說:“超凡,你不投石頭么?”

  鄧致超綽號‘超凡極致’所以籃球隊的都叫他‘超凡’,鄧致超只找回了他的那七塊石頭,淡淡地說:“我想要一張弓,那種小孩子的把戲,還是不玩了。”眾人臉色尷尬。

  ‘大才子’杜江河說:“你不玩,我來玩玩吧。我腿是殘廢了,但上身還有用。”身邊一個傷者說:“說的好,大才子,我跟著你。”那人名叫馮天驕,平生快言快語,人送綽號“快人”此人辦事麻利,身體強壯,速度敏捷,可是來到這里時雙腿嚴重扭傷,行動不便,不休息百十天怕不能好,一身本事也無法施展,這時也要投擲石頭。

  空涵說:“好,你們就帶著一干受傷的原始人專管投擲石塊,剩下人們,圍火堆而將息,老師、傷者和老年原始人在里面,女生和婦女孩童在中間,男人們一律在最外面,保衛家園可都是要男子漢出力的!”

  王德森起哄道:“武主席,有沒有獎勵呀?”空涵大笑,說:“這次危機過去,人人封賞,我親自給出力多者做飯好了。”眾人大喜,聽說武主席學了一個假期的廚藝,又聽說她要同陸無冬比試做菜,以她的聰明才智,怎能不燒得一手好菜?可是除了武空南,目前還沒有人有這口福呢。

  蕭雄和他的隊員們在嚴密的保護下,研究他們的弓,空涵也來到他們身邊。他們選了自己認為適合的木頭,磨成了弓柄的形狀,用牛筋打結做弓弦,可是效果都不理想,射程太進,力道太小。

  空涵和一干學生會的人員都在旁邊看著,只見‘直升飛機’林磊背著眾人擺弄半天,做好了一個彈弓,裝上小石子,也能打出三十米,只不過那威力太小,肖遼帶著他的隊伍磨了百余只長度七十厘米左右的竹箭,可是這弓實在是個巧活,它不是一件玩具,而是殺人捕獵的利器,蕭雄一時皺著眉頭,一時還掌握不了訣竅,身邊宋曉也不知如何是好。

  “啪。”的一聲,蕭雄手中弓從中間折斷,蕭雄懊惱不已,說:“木頭的質地不夠,柔性太弱。”林磊把玩著他的彈弓,說:“用什么材料做弓柄呢?”蕭雄說:“看來情急之下是研究不出來的,武主席,你有什么辦法?”空涵當然早就想好了辦法,只是考慮在三,默默地不出聲,她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把她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但是如果按照她想的法子制造出武器,她又是那么的不放心,她到底在猶豫什么呢?

  身邊的學生會副主席之一的‘九千歲’張婧說:“我看弓雖然難做,但是我們可以做一個比弓更先進的武器——弩!”蕭雄等微微詫異,空涵神色微變。

  弩確實比弓威力大,而且看上去復雜,做起來卻比弓簡單。蕭雄說:“我怎么沒想到?弩的確比弓好。”

  空涵沉吟著說:“不行,我們不能做這個!”蕭雄不解的看著她,空涵說:“弩的威力太大了……如果原始人胡亂用的話,肯定會誤傷同類,后果不可想象,而弓箭則要有相當的技巧,射程還會更遠,造弩百害而無利。”眾人相顧片刻,紛紛點頭,萬一有人胡亂用弩,后果不可想象。

  空涵說:“所以只可做弓,不可做弩,蕭部長,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你了,我想射弓箭跟投籃的感覺差不多吧。”蕭雄等人聽到“投籃”一詞大為興奮,都加緊趕造弓,可是苦苦不得其法。

  看著空涵帶著人們四處巡視,趙范坐在地上休息,他背后五只短槍,可以投擲,手中還有一只較長的矛,既可以近戰,又可以投擲出去,雖然射程近,但是殺傷力大,他正擦拭著上面的血跡。

  保安李奇跟他交好,坐在他身邊,同樣擦拭著自己手中的武器,他左手是一個木棒,右手是一個獸骨錘子,如果在這里論起打架的話,自小習武的李奇一定排在武空南之下,是第二位,就算空涵的貼身侍衛‘大內侍衛’葉律銘也要甘居第三,剛才李奇混在原始人中,著實出力不少,一臉的興奮。

  趙范則有些提不起精神,他見了這個朋友過來,便念叨著這一個月來,他天天都念叨的事情:“這樣的生活……我們這輩子真的要過這樣的生活?”他自己回答了出來“是呀,我們是回不去的,我不想這樣,我的未婚妻在等著我呢,她是西大街花店的職員,每天下班我們都一起回家,走了好多年,本來這個學期結束,我答應她和她結婚的,結婚的呀!可是……可是……”

  李奇拍了拍他,說:“老兄呀,你丫面對現實吧,這個問題誰都沒法子的呀。”李奇強壯無比,說出的話卻很溫柔謙和。

  趙范嘆了口氣,說:“老兄你一直這么樂觀。”

  李奇笑著說:“你丫腦筋轉的慢,別管什么未婚妻了,就當那是個夢,丫這里這么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你丫還怕找不到老婆么?”

  趙范愁眉苦臉的笑了出來,說:“你這個家伙,就會想這些歪腦筋。”李奇在學校里勾引過幾位女老師,名聲并不好。

  李奇說:“你丫可別笑我,這里男生比女生多,如果不快些找一個,那只好找原始人當老婆了。”趙范苦笑。

  這時另一位女體育老師甲梅走過來,說:“你們兩個在那里說什么呢?”兩人一起回頭苦笑,甲梅老師是趙范大學時的同學,人長的雖然不錯,就是有些太男性化了,短短的頭發,強健的身體,要強的性格,無一點不象男人,在學校時就有著‘男人婆’的外號。

  她在學校時同趙范都是練習標槍的,又都來到了易華當老師,平時又同他走的很近,所以趙范總是覺得甲梅暗戀自己,其實根本沒那么會事。李奇小聲說:“就算娶原始女人,也別取她……”趙范點頭。

  在人們嚴密保護下,威爾遜等老師,正耐心的研究那野人尸體,看他一臉興奮的樣子,就要生吞了那野人一般,他的雙手顫抖的撫摩著野人的皮膚、毛發,一雙依然精明的眼睛,幾乎貼著觀察野人的各個部位,眾人看到他的樣子,渾身覺得不自在,心想都到這里了還研究野人干什么?他們又哪知道一位科學家的心思。

  夏校長再沒興趣研究野人,只是負手站在一邊,看著遠處森林。周教授則興奮多了,他正在撫摩著野人的大腿,驚嘆它的肌肉組織,可以爆發出奔走如飛的速度,再看它的手臂,那巨掌如一個臉盆大小,武空南的手掌就已經夠大了,這個野人的手要比武空南大兩個,自己的手跟它比起來,就像嬰孩的手掌一樣。

  林濤教授今年四十九歲,雖然也是生物系出身,但他本行是研究昆蟲的,不過對這個聞名于世的大家伙,他也很有興趣,他準備研究野人的口腔。

  他身邊的年輕女士就是他的得力助手劉芬芬,劉芬芬今年不過二十四歲,比這些學生大兩、三歲,她對這個體型略胖,一頭卷發,溫和親切的教授佩服的五體投地,自從上了他的課后,她就不在懼怕昆蟲了。所以畢業以后,她放棄了虔昆公司的邀請,留在學校里當助教,為的只是每天多親近這個比她父親還大三歲的男人。

  現在她正在聽著林濤教授的指揮,用她細白的小手慢慢的扒開野人的大嘴,野人焦黃的牙齒,猙獰可怕,上下四顆獠牙看得劉芬芬手腳發抖,野人嘴里特有的臭味也讓她想要嘔吐,可是她還是那樣堅持著,直到林濤教授讓她把野人的口合上為止。林濤又和她分別扒著野人的眼皮看。

  空涵過來的時候,他們借過了那個帶著彈簧刀的短槍,彈簧刀是這里最鋒利的武器,隋菲見昨天武空南交給了空涵自己就要了過來,今天早上看見野人,居然忘了用,所以忘了拿出來,可是就算這樣,她還是亂棒打死了野人,現在除了空涵誰也別想要走她這把刀,她也對解剖野人很有興趣,招來了丘葉、萬吉祥兩個,在那里指手畫腳的親自主刀。

  她不是在解剖,而是在分尸,誰也不敢插嘴,空涵也任她胡鬧,直到一天中最暖和的時候,森林里又傳來了野人的嚎叫,現在,誰都知道這種類似狼鳴的叫聲是野人發出的。

  大家全神貫注,拿著武器凝視著四周,不敢發出任何聲響。野人的嚎叫在很遠的地方,可是他們的行動太快,說不定轉眼就會出現在眼前,如果它們一出現就進攻,那么被攻擊的那個目標必死無疑,因為沒人可以反應過來,就算要攻擊野人也會在它殺了一個人后才做出反應,因為它們實在太快了。

  野人并沒有出現,大家緊張了一個下午,等到昏黃的時候,眾人緊張的輪流吃著晚飯,原始人習慣了這生活,吃的很多,現代人們可沒心情吃東西。

  空涵回到尹天諦身邊,照顧他吃飯,尹天諦今天活動了兩下子,身體覺得有些不舒服,他并沒有告訴她,勉強微笑著,說:“哥在這里的話,一定會吃了野人。”看著南邊極遠處那幾乎不可見的一縷煙霧,那正是武空南生起的代表著平安的煙火,說:“哥哥他們還不打算回來。”

  空涵說:“是呀,這是個好主意,你要嘗些嗎?我給你做些來。”

  尹天諦笑著說:“還是不要了,我想姐姐你也很想吃吧?”

  空涵笑著說:“等哥哥回來,一起吃吧。”

  尹天諦說:“雙胞胎,就是有這么多一樣的地方。我不想吃那東西,只是想跟它們打幾架。”

  空涵板著臉說:“你可別再胡來了,哥哥回來聽說你居然打架,非教訓你不可,我們也要受到牽連。”

  尹天諦馬上作揖:“好姐姐,你是一定不會告訴哥的。”

  空涵說:“你知道這種事我是瞞不過他的,我們有感應,你就等著受罰吧。”尹天諦苦笑,空涵說:“如果你乖的話,我還是可以求情。”

  尹天諦說:“我一直很乖,一直都聽姐姐的話啊。”

  空涵說:“好,你就呆在我身邊,如果野人出現,你也不許出手。”尹天諦說:“哈哈,有姐姐在身邊,天大的事發生,我都可以高枕無憂的睡大覺了。”空涵得意的微笑,說:“你知道就好啦。”

  看著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空涵鼓勵大家:“看大家的樣子是睡不著覺的了,不如我唱歌給大家聽吧。”眾人轟然叫好,一曲歌畢,大家叫“再來一個。”空涵微笑著讓‘一顆星’郝靚獻唱,郝靚一曲將終時,野人居然在遠處附和,聲音越來越近,眾人大驚。

  空涵說:“大家別慌!”只四個字就令眾人定神,突然之間,野人在東南方向趁著夜色竄了出來,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它們就已經來到眾人身前!而且數量多了不少!看上去黑黑一片。‘一鳴驚人’孫娜娜這一天里心中煩亂,精神恍惚,忽然見野人出現,自己炸雷般的一聲驚叫,不但嚇住了部落的人,也把野人們嚇了一跳。

  就在這么一遲疑間,空涵抓住機會,嬌斥一聲:“打!”

  杜江河、馮天驕、劉超、郭鵬、孔林興、劉鳴、呂順七個,帶著頭向野人扔石頭,身邊數十原始人如法炮制,打的前面十幾個野人怒吼連連,后面的野人卻涌了過來。空涵又喊道:“冷野,你們隊的火把全投出去!”冷野等人早就準備好了,十幾個火把砸在野人身上,十幾個野人全身著火,哇哇大叫。

  空涵雙手一招,大叫:“夏巴、肖遼、趙范、李奇,分四路沖殺,冷野迂回策應!”

  眾人一聽,都振奮的主動出擊,只見夏巴和李志豪、孫捷三個帶著原始人攻擊野人東邊,肖遼和他的女子別動隊攻擊野人西邊,別看女子別動隊是七、八個女孩子,打起架來也非常勇猛,因為她們手中有火把!趙范、李奇兩個自持能力非凡,直沖入野人群中,數十個原始人跟著,登時把野人沖散,冷野帶著宋英、李研、李賓等七、八個現代學生繞到野人身后,舉火吶喊。

  野人群雖然增加到五十多只,但這一下子也亂了手腳,不一刻有十幾個被打成重傷,六七個當場暴斃,加上一開始被石頭打傷的、被火燒傷的,已經有一半野人失去了戰斗力。

  亂戰中,一只野人奮力殺出,沖著英語老師劉燕菲撲來,劉燕菲的未婚夫王強老師舉木棍格擋,可惜力量太小,被野人打飛,正驚慌間,吳文語和甲梅二人沖過來。別看吳文語顯得瘦弱單薄可是渾身有的是力氣,那可是在監獄中鍛煉出來的,兩人架住野人亂打,野人一時無法應對。

  這時空涵旁邊的‘超凡極致’鄧致超架起他剛做好的弓,搭上箭,“嗖”的一聲,正中野人頭部太陽穴處,可是力道太小,野人雖痛,卻并不礙事。鄧致超搖頭嘆息。

  野人被這一下子嚇的略一分神,被吳文語手中雙木棍連續擊中,又被他踹了兩腳,驚叫不止,有的野人聽見了,趕過來支援。

  空涵大叫:“勝負在此一舉,大家上呀。”其實原始男人沒受傷的全都沖了上去,她這話是說給現代學生聽的。

  蕭雄大叫一聲,赤手空拳沖了過去,鄧致超、林磊緊隨其后。

  建筑隊孫主任手下‘積木大師’魏遠航、李忠、毛翔等數人也沖了過去。還有齊楠、邵熙、李則炎、鄭世官等并不精壯、都很普通的男同學,都沖了過去。

  隨菲也呼叫著加入戰團,她雙手持著巨大火把,氣勢驚人,野人嚇的連連躲避,眾人群情激憤,氣勢壓倒野人,空涵見野人群中最高大的那個母野人依然神勇,便向身邊的‘御前侍衛’葉律銘說:“你有長矛在手,沖過去單刺那最大的野人,傷與不傷,野人必退。”

  ‘大內侍衛’葉律銘也是本事非凡的人,但是他是空涵的貼身侍衛,雖然也想跟野人打斗,但是萬一空涵身邊無人保護被野人傷了,那自己可是要悔恨一生了,所以葉律銘只陪在空涵身邊等著她的命令。

  葉律銘說:“你小心。”他跟隨空涵多年,知道她的脾氣,一直陪在她身邊,沒她的命令不敢動。這時抖擻精神,持著自制長矛尋縫隙沖殺到戰圈中心那最大野人身前,大喝一聲,野人也是心驚,葉律銘一矛刺在野人左肋,雙手一抖,長矛已經從旁邊刺破了野人的胃,由于這個長矛的獸骨矛頭經過他加工,兩邊有血槽,鮮血登時涌出,巨野人慘叫倒地。

  其他野人見了,呼嘯著逃跑,眾人直追到林子旁邊才歡天喜地的回來。這一戰大獲全勝,人類沒傷到一人,野人連首領在內,被打死十八只,剩下也是大半帶傷逃跑。

  空涵大喜,召集眾人說:“大家別掉以輕心,今夜大家辛苦些,提防野人去而復返。”眾人點頭答應。空涵說:“今夜我們再添八個火堆,這樣大家就更安全。”趙范、李奇馬上去做,空涵又吩咐冷野等人到瀑布邊再采大量樹枝,孫主任等工程系的學生都建議把部落到瀑布這一百米范圍內的樹木清理一下,留高大的當根基,在上面蓋房子,該建議已經采納,估計打退野人就該著手建造了,因為現在部落只有十幾間房子,不夠住,還好天氣很好,大家都席地而居。

  這一夜還算平靜,只是遠遠聽到有野人的叫聲,野人并沒有來侵犯,有些傷者睡了過去,大部分人都沒心情睡覺。

  第二天一早,只見有原始人開始烤炙野人為食,一眾現代人看的惡心,原始人們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眾人都感嘆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戰敗者不但會死還會被勝利者吃掉。

  ‘印鈔機’萬吉祥來到這里后,一直不太適應,現在由衷的感嘆:“我發現我們的二十一世紀的世界,越來越像這里了。”空涵笑著說:“吉祥,你終于恢復正常了。”萬吉祥得意的微笑,空涵說:“你打算怎么生活下去?”萬吉祥說:“從頭做起,從新做人。”空涵笑了出來,她知道這個號稱‘印鈔機’的年輕人非常高傲,雖然平時奢侈,但是很會掙錢,喜歡動腦筋是他和那些浮夸子弟最大的區別,現在他看透了一切,準備在這里做個勤勞的原始人。

  萬吉祥說:“在這里我能干什么呢?”空涵說:“你自己挑吧。”萬吉祥見原始人們正在分食野人,說:“我最見不得血腥,為了挑戰自己,我準備當部落的屠宰師傅!”眾人呆住,萬吉祥志得意滿,高興的在部落里散步,那么一個奢侈浮夸的紈绔少年居然要當一個屠宰師傅,空涵看著他背影暗自點頭,心想:“我手下六十四大精英,個個都是人才!”

  一個男生說“我也當這個好了,我父母都是殺豬賣肉的,沒什么文化,日夜辛苦供養我考上大學,現在我也不能回報他們了,所以我要用這方法懷念我的父親母親,我要體會他們的辛苦,我都懂得!可是這輩子再也無法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了。”說罷也隨著萬吉祥去了。眾人認得他是沙建樹,兩人正研究著如何開膛。自此部落一切活動物都是他倆屠宰的。

  這一整天,野人都沒有出現,大家卻都很緊張,因為‘一鳴驚人’孫娜娜這一天之中連叫七次,每一次眾人都很緊張,甚至有休息的也睡不好覺,孫娜娜也顯得特別痛苦,眾人都很理解她,知道她實在是太緊張、太害怕了。

  隋菲自打死野人后,心情一直不錯,還連連安慰她,孫娜娜痛苦地說:“我真的受不了了,還是把我打昏吧,有我在,大家都過不好,我,我還是不要連累大家了。”說著就要撲向火堆,投火**,想了想,還是找個大樹撞死的好。眾人攔住她時,她已經心力憔悴慢慢地睡了過去,眾人靜靜地看著她,有一少部分人也像她一樣,還不敢面對現實。空涵吩咐劉嬌、張丹陽、李冬梅等幾個跟孫娜娜要好的女生看護著她。

  夜里空涵再叫點起八個火堆,部落東、南、西三面,每一面都有八個直徑近兩米的火堆,每堆間隔十米,五個人看守,又有冷野、宋英、李巖、李賓等三十多人持著火把來回巡視,整個部落如白天一般光亮。

  這一夜大家還算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大家明顯放松了心態,原始人也開始了以往的生活。空涵卻對眾人說,不可放松警惕,每個人都打起精神,照常巡邏,冷野等人不辭辛苦日夜防守部落,受到大家的一致贊揚。部落里食物和柴火又消耗了不少,空涵命令肖遼等人再去收集柴火,夏巴等人到湖中的那個養魚池里面收回十幾條大魚來,萬吉祥和沙建樹兩人屠宰了幾只牛羊,眾人都吃的飽了。

  空涵又命令蕭雄等人再次收集材料造弓,蕭雄等人苦悶,只到水塘邊探討,見解亭民把解飛綁在自己背后,和吳文語在竹林邊散步,吳文語采伐竹子,要做個趁手的兵器。這時部落方向傳來陣陣騷動,野人又來了!

  眾人先后趕了回去,知道野人只從東面或東南面出現,西面隔著瀑布,暫時還沒有發現野人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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