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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邂逅


  眾人坐在海灘上,癡看著海邊的風景,夏校長兀自不解:“飛碟呢?我們看它已經是壞了的呀,飛碟不可能自行飛走的。全本小說網”眾人紛紛議論,武空南冷冷說:“難道就不許別的外星人把它帶走嗎?”這個飛碟墜地是在眾人來到這世界的第二天早晨,而武空南隨后幾天經常看見不明飛行物。他站在海水能拍擊到的沙灘處,悠然的看著遠方,蘇恒坐在他身后海水涌不到的地方,陪他凝視遠方。

  空涵意味深長的說:“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眾人默默無語。

  天黑了,武空南坐到蘇恒身邊,蘇恒把頭藏在他懷里,睡了過去,空涵和他背靠背坐著,森林那邊點了一些火把,原始人已經睡去,兄妹倆看著星空,銀河依然絢爛,天蝎座和摩羚星座在海和天的交接處顯得格外顯眼,武空南忽然說:“我想媽媽和爸爸。”

  空涵說:“我也想,他們一定也很想我們,并且會一生遺憾,遺憾沒照顧過我們兩個。”武空南說:“我不想讓他們那樣難受。”空涵說:“我也不想。”蘇恒睡夢中聽見了兩個人談話,便說:“如果有機會回去的話,你們會回去嗎?”兩人齊聲說:“不會!”蘇恒聽了,又沉沉睡去,兩兄妹同時輕輕一笑,先后睡去,輕柔的海風,吹的他們很舒服。

  …………

  穿越了茂密的原始森林,一行人回到了原始人類的部落。

  火堆依然熊熊燃燒,照的所有人臉上欣喜,眾人更是驚訝武空南和蘇恒也一起回來,因為當聽說武空南單身救美后,眾人就分成兩派,一派認為武空南和蘇恒雙雙死在原始森林,另一派認為武空南會活著回來,現在見兩人俱在,無不大喜。

  十六個原始少女胸前圍著牛皮,下面圍著野驢皮,頭上插著羽毛和鮮花,齊齊的奔跑到眾人面前,歡笑著說著標準的漢語:“回來啦。”笑容單純可愛。

  空涵笑著說:“是誰教的呀?”隋菲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說:“表姐姐,是我呀,然后三大美人歡喜的擁抱在了一起。

  尹天諦見到武空南平安歸來,更是百感交集,眼淚強忍著不流下來,心中比誰都高興,他現在是原始人心中的神,所以要注意一些舉止,因為有大半原始人都在學他。

  武空南和蘇恒兩個看這個離開了將近一個月的地方,只見這里有了很大的變化,部落里已經有了大小十幾個穩固的房子,地上所有的雜草都已經清理干凈部落的邊緣都排上了木頭,山崖下也用木頭圍了五個圈子,里面養的野雞、小野豬、兔子、小鹿、小野驢。原始人們都穿上了獸皮,幾乎人手一把工具,有石頭磨的片子、獸骨做的錘、針、肩胛骨樣式的斧子、刻著字符的骨牌、竹子做的長矛等等。

  尹天諦說:“這一個月來,我們一起動手干的,那幾個工程系的學生蓋的房子真好。”空涵大笑:“他們都是高才生,又有我那六十四大精英之一的‘積木大師’魏遠航提攜,這么小的工程不值一提。”尹天諦眼中羨慕他們的本事,同時對自己沒上過一天學而感到一點慚愧,哈哈一笑,說:“二姐,你看我們把這里到瀑布的樹木都伐了來蓋房子,好不好?”空涵說:“你是這里的酋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尹天諦大喜,武空南陰側側的說:“我看哪個敢不服?”空涵重重拍他腦袋。

  武空南見尹天諦氣色不錯,問:“你身體如何?”

  尹天諦說:“這一個月來好多了,就是站久了沒力氣。”武空南拉過岳雷說:“我給你找了個醫生。”岳雷尷尬的打了招呼,象模象樣的給他把脈,說:“好說好說,天哥底子不錯。”武空南傲然說:“當然了。”解亭民和吳文語見他回來,都過來打招呼,三個人是多年的獄友了。武空南說:“要說蓋房子,還是解老哥最好了。”解亭民本是木匠,可是他兒子受重傷,他已顯得憔悴蒼老了許多,又哪有心思蓋房子?吳文語看樣子也是一臉愁苦,難道他也有什么心事?

  武空南問:“解飛這小子,很好,他怎么樣了?”解亭民嘆了一口氣,帶著一行人走向一個蒙古小包似的房子,空涵則被她的得力助手‘大內總管’馬東斌叫去,和‘九千歲’張婧等同學老師,商量著以后的打算。

  武空南一邊走進小屋,一邊問:“那個‘現世活寶’呢?”尹天諦說:“他和肖遼兩個,天天打獵,前天出去了,還沒回來,那些小動物都是他們打來的,這些天,活寶和王琪沒少照顧我。”武空南拍了拍小諦身邊的王琪,心中很感激他,然后走進小屋。

  這是個陰暗的小屋,解飛呆呆的靠著墻坐在一個木床上,渾身裹著獸皮。目光呆滯,雙臂齊腕斷了,左腿也被齊根咬斷,形象悲慘。任何一個受了這么重的傷的人都不可能活著,他雖然看上去呆傻,卻活的很好的樣子,這真是個奇跡。

  解飛見眾人進來,也看了一眼,見到蘇恒,馬上紅著臉低下頭去,仿佛蘇恒能看見他的心事一樣,他又有什么心事?

  武空南說:“他受的打擊太大了,他是個英雄。”岳雷說:“應該把解飛同學帶到外面去,呼吸新鮮的空氣,這樣對他有好處。”解亭民聽了,抱著解飛隨眾人出去。

  武空南等十數天辛苦,輪換著在瀑布下的水潭里洗澡放松,水潭近岸的一個邊上,也用石頭和木頭圍了個直徑十幾米的圈子,里面盡是捕到的大魚。武空南一下水就見大魚不斷的往圈子里面飛。

  晚上‘現世活寶’陸無冬、‘大眾情人’肖遼、‘草原飛鷹’夏巴、‘小石頭’李志豪、‘好好先生’施建飛,五人打扮如原始人,高高興興、大搖大擺的回來,身后二十幾個原始人手中抓著野雞、野兔,還用樹枝挑著三只穿山甲,飯菜自有‘巧手’易遙、‘小隆包’張丹陽等女生帶著原始婦女做。

  陸無冬見了武空南回來,遠遠的打招呼,大笑著跑來,途中被樹枝拌倒,摔了個狗啃屎,直滾到武空南腳邊,笑著說:“小南哥,你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噻?我就知道,你和羞美人沒事噻。”

  武空南傲然冷笑,說:“野人見到了小恒恒的樣子,都不忍心傷害她。”眾人驚嘆蘇恒的絕世容貌。尹天諦說:“這些天多虧你照顧呀。”陸無冬微笑著說:“應該的噻,你們兩個對我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也報答不完呀。”

  空涵正走過來,說:“他們兩個對你有什么恩德?”尹天諦說:“你曾說過的,我問你到底是什么恩德,你說等到我哥回來就說,現在快說吧。”隨菲等人也湊過來,聽著活寶貝說著。

  陸無冬慢慢的坐下來,擦了擦鼻涕,拿出腰間的撥浪鼓,搖了兩下,帶著一絲哀傷的神色,緩緩的說:“如果沒有你們兩個,我絕對不會有今天的。”眾人都奇怪。

  隨菲怒道:“鳥窩頭,快說啦。”陸無冬說:“我家本來是四川成都的,雖比不上你們那樣富貴,但我記得小時侯家里面也有好幾輛車子,好幾處房子,父親兄弟兩個,也有自己的事業。”隨菲說:“那你的家已經很富有了。”陸無冬苦笑著說:“可是我六歲那年,父母雙雙得病而死,叔叔居然把家里的財產霸占了過來,其實我父母是被他害死的!我親眼看見的!”眾人都感到震驚。

  陸無冬反而平和的笑著說:“當時我就跑了出來,怕叔叔追我,我就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十六歲那年,來到了武漢。”隨菲聽了,大叫:“你流浪了十年?從成都來到了武漢?”

  陸無冬雙手把擋住半邊臉的亂發梳到了一邊,露出了他的一對三角眼和酒糟鼻子,然后把玩著撥浪鼓,說:“是的,我一個人流浪了十年,身邊只有這個撥浪鼓。”說罷,眼中已經有淚水,所有人都有了淚水,那時他才六歲啊,陸無冬說:“別看我那時年紀小,但每天還是很快樂噻。”肖遼說:“就因為你有那十年的經歷,來到這里后才那么沉著,救了不少人的性命。”陸無冬雖然有些傷心,還是得意的微笑。

  夏巴說:“怪不得你那么聰明,原來你那么小,就有了艱辛的經歷。”陸無冬哈哈一笑,說:“來到武漢后,我依然四處流浪,一天晚上被十幾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追著打,當時我已經幾天沒吃飯了,跑不動了,被他們打的半死,他們打完了還說,要我到什么醫院去,就說是被武空南打了,自有人管我。”

  空涵嘆息著說:“只要這么說,那個醫院就會醫治你了,真沒想到,還有人會冒充哥哥的名頭,可見樹大招風,什么事情都逃不出這規律啊。”武空南、尹天諦兩個憤憤不已。

  陸無冬說:“那一夜的事情,我還清楚的記得,記得那群人剛要走,就被人追打回來,還聽見武空南說‘是誰冒充我的名頭?’就看見兩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大踏步而來,那就是你們兩個了,你們還記得吧?”兩人齊齊搖頭。

  陸無冬說:“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當時武空南小哥把他帶的小金鎖送了給我,‘財神’則打跑了那些人,還幫我擦拭傷口呢。”尹天諦說:“叫我小諦吧。”武空南點頭。

  陸無冬說:“你們想起來了吧?”尹天諦說:“好象……有吧?”武空南搖頭說:“沒有。”尹天諦想了想說:“那就沒有了。”

  陸無冬微笑著說:“當時小諦還說,要我把那金鎖找個古董行當了呢,還給了我兩百塊錢。”尹天諦說:“當時一定是沒錢了,要不不會給你那么少的。”可是兩個人還是茫然的想不起來。

  空涵在旁邊啐道:“我都想起來了,我們十二歲生日那天,父親送了我們一對長命瑣,第二天就讓你弄丟了。”

  武空南說:“是嗎?那后來呢?”

  陸無冬說:“當然我先吃了頓飽的,第二天就把這瑣頭給當了。”

  空涵說:“哦,你檔了多錢?”陸無冬說:“兩萬五,那是我的救命錢噻。”空涵笑著說:“活寶貝呀,那是你唯一一次上當吧?”陸無冬愕然,說:“他一開始要三千。”空涵說:“那可是康熙三十七年御造的一對長命瑣,大概是康熙給他兒子的,是我們父母送給我們的為數不多的生日禮物之一,少說也值個兩百五十萬吧。”陸無冬失驚的說:“那么珍貴?這個我可不明白噻。”隋菲看了他的樣子大笑不止,空涵說:“哥哥丟了一只,另一個我就再沒戴過了。”他們兄妹都是喜歡成雙成對的,因為他們是雙胞胎。

  武空南說:“那有什么?這就是我們的恩德?后來呢?”

  陸無冬說:“這恩德還小嗎?后來我就來到了一位老爺爺的餐館里當伙計,老爺爺無兒無女,祖上是清朝的御廚,見我還算老實誠懇,就把手藝傳給我了。”

  武空南說:“原來你是個廚師。”

  隋菲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陸無冬笑著說:“我做的菜好吃吧?”

  隋菲哼了一聲,說:“別看你形象猥瑣、舉止邋遢,但做出的菜,還真不錯。”隋菲可是不可一世的角色,輕易不會夸人。陸無冬得意非凡,說:“后來我把錢都給了老爺爺,也把飯館子壯大了一些,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三年后爺爺也去世了,我就自己開著那家飯館,同時認識到不能沒有知識,所以就自考上了易華大學,學商務管理。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如何生存,要不是小南哥和小諦,我是不可能有今天的。”

  武空南說:“原來還有這一段故事。”隋菲說:“你這個老家伙,原來今年二十六歲了,整天還裝瘋賣傻的。喂,鳥窩頭,你開的哪家飯館?”

  陸無冬笑了笑,雙手像摸著胡子的樣子說:“就是學校馬路對面的那個噻。”

  眾人大驚,隋菲幾乎結巴的說:“你……你……你……就是‘盛食府’飯店的大老板?”

  ‘搖錢樹’丘葉說:“盛食府飯店名動武漢,甚至有:‘先吃盛食府,再登黃鶴樓。’的美稱;其中四大廚師長分別是川、魯、越、淮揚菜系的四大高手,大老板廚藝更是深不可測,只知道是個四川人,沒想到,就是活寶你!”

  陸無冬哈哈大笑,說:“可是武主席還是早就認出我來了,要不是聽說我被邀請去那個訓練班,武主席恐怕不會去的噻。”空涵笑著說:“是呀,你這個活寶貝,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你還假裝大胡子,有機會咱倆比比做菜。”陸無冬大喜,連聲叫好,跳起來說:“走哉,做菜去,今天我們吃手抓羊肉噻,有我在,你們嘴巴和舌頭從此就安逸噻。”眾人呆呆的看著,這么樣一個人管理著可以同隋菲家族連鎖飯店抗衡的大飯店,每天還可以悠閑的上學,真是個神秘莫測的人物。

  丘葉說:“名人榜上四大寶貝,我看最不合適的就是他,現在才知道,他是那么的適合。”空涵說:“‘名人榜主人’也是一位人才呀。”丘葉說:“‘名人榜主人’不就是網絡第一黑客,‘月出東方’么?”空涵說:“她們并不是一個人,我雖然不知道‘月出東方’是誰,但是我知道‘名人榜主人’是誰,她就在這里!”說著眼睛看著一個人,那人微笑著搖頭,做出哀求之狀,眾人紛紛問:“是誰呀?”空涵笑著說:“她不讓說,呵呵。”……

  武空南肉吃多了,跑到部落邊上的廁所去解手,那廁所不過是個土坑,上面蓋了兩塊木頭,四周搭起獸皮,這些天都是王琪和鮑麗杰兩個清理,城市里的孩子哪會干這種事?他們兩個邊遠山區來的就每天默默的清理著。

  正巧岳雷也走了過來,看到武空南叫了聲苦,又沒辦法逃跑,只好陪著笑走過來,武空南把他拉到一邊,底聲問:“小諦的身體怎么樣?我看他雖然面色還好,但是氣力不濟。”岳雷說:“這……”武空南冷冷說:“你說實話。”

  岳雷說:“其實他的白血病換過骨髓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現在是修養階段,其實他的情況比我想的要好的多,只要吃的食物好,再修養好,不上火,不生氣,過個一年半載,就可以痊愈了,再過個三年五載,一身墜肉就可以慢慢消退,到那時侯取老婆都沒問題。”

  武空南大喜,岳雷又說:“但是他現在依賴激素過重,也有一定的不穩定因素,這里沒有那些激素藥,不知他忽然停藥了,會不會有危險。”武空南冷冷的看著他,岳雷心里有鬼,嚇的小便也出來了。武空南說:“你小子,是在威脅我嗎?如果小諦死了,你肯定是他的陪葬品。”岳雷說:“不、不、不,南哥別嚇唬我,我是有辦法的,只不過……”

  武空南眼珠一轉,嘿嘿冷笑,說:“你小子,在打我妹妹的主意嗎?”岳雷搖頭苦笑,武空南說:“你有幾成把握,治療小諦的病?”岳雷說:“南哥,說實話,天哥現在是修養階段,只要有我在,他保證健健康康的。”武空南輕輕的拍著他,說:“他媽的,那就好,你現在已經是我妹妹的準男友了。”岳雷大喜,說:“那我們抓緊時間,去這大山里采藥吧,這里的藥可都是珍貴的上品呀,在加上海參等食物……”武空南說:“好我們明天就去。”岳雷心中雖然不愿出去,但想到武空南的承諾,心中也是歡喜。

  這時空涵走過來說:“你們兩個,在干什么?”武空南笑著說:“岳雷兄弟真是個好人,以后大家有個頭疼腦熱,都找他了,這里只有他一個醫生,岳雷兄弟,加油呀。”岳雷受寵若驚,連聲叫好。

  空涵將信將疑,隨著他們走到火堆旁,空涵見大家吃飽了沒事干,便宣布眾人集合,同時叫:“‘舞林高手’快快出來吧,我們跳舞給大家看。”眾人聽了空涵要親自跳舞,都來了勁頭。

  那‘舞林高手’楊秀此刻依然迷茫,空涵叫大家拍手,于是大家都有節奏的拍手,原始人們也學會了第二項技能——鼓掌。空涵就隨著大家的節拍,口中念著歡快的說唱曲子,跳起街舞來。武空南拍手大笑,說:“我打架上癮,妹妹跳舞上癮。”那楊秀本來迷茫,可是看了空涵跳了兩段,自己舞性大發,和空涵飆起舞來,眾現代人大聲叫好,原始人也是看的如癡如醉。

  空涵舞技,畢竟還比不過楊秀,所以停在一邊看她跳。楊秀連續的高難度動作只跳的氣喘連連,才在舞步中找回了自我,倒在地上哈哈大笑,眾原始人也成群結對的跳了起來,空涵又拉出‘一顆星’郝靚來,郝靚本來是學校今年選出的形象大使,生的氣質非凡,空涵總說她可以代表中國的一種美,卻無奈來到這里。郝靚天生喜歡表演,曾說:“給我個舞臺,讓我施展自己!”空涵便讓她在這里秀出她的技藝,郝靚也不負眾望,連歌帶舞,把所有人都調動起來。陸無冬、隋菲更是跳的歡快,武空南則像打架一般扭動,笑的蘇恒喘不過氣來。

  空涵宣布:“楊秀和郝靚一顆星,從今以后就專門負責教原始人跳舞、唱歌啦。”兩人連聲答應。

  夏校長在一旁搖頭嘆息:“人類最早的舞蹈,居然是二十一世紀的街舞?最早的歌曲是流行歌曲?”正感嘆間,已被拉進了舞池。

  跳了許久,空涵又讓能歌者唱歌,女的自然是郝靚,此女連唱七首,然后是‘大眾情人’肖遼,一曲《陪我去流浪》引來十幾位少女的尖叫。夏巴的蒙古族歌聲在森林里悠然回蕩,‘哄哄’王德森的陜北民歌高亢激昂,英語老師劉燕菲也唱了幾首英文歌曲,就連武空南也“鳴叫”了一曲,引來眾人一片起哄,武空南心中開心,也不生氣。

  空涵又把音樂老師張霞拉到人們視線中,張老師雖然平時嚴厲,但現在也是輕松的談笑,她的口琴聲似乎喚起了每個人二十一世紀的回憶:感動的、傷心的、緬懷的,如夢初醒的;每個人的心情都不一樣。總之,那一夜每個人都很高興,來到原始世界后大家都因這此晚會轉變了心態,原始人也是非常的高興。

  身受重傷的解飛,這時都傻傻的笑了出來,其實解飛并不是真的傻了,而是癡了,因為在那天那個生死懸于一線的時候,他邂逅了神仙……

  在來到這世界的第一個晚上,眾人被狼群困在樹上,解飛感傷自己的心上人移情別戀,心中絕望,于是向武空南交代了幾句,就咬著牙跳下樹去,那無疑是自殺,他要犧牲自己,挽救別人。

  他向海邊跑去,他可以聽見,身后大批野狼,爭搶著、嚎叫著追他,他心中似有一絲解脫,又有一點害怕,他從小練習跑步,尤其是長跑,曾獲得學校運動會的長跑冠軍,由于頭發有自來卷,人也長的英俊,所以有著‘卷鬃駿馬’的稱呼,是學校里‘八匹馬’之一。

  他拼了命的奔跑,跑向死亡,跑向毀滅……他來到這里后,還沒見到過他曾經的戀人,此時此刻還在擔心著她的生死,可是他知道,她不再會為自己而生,也不會為自己而死,她已不屬于自己了,而自己已經沒有勇氣活下去了……

  他聽到了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這時候他被頭狼撲倒,七、八只狼馬上趕過來撕碎了他的衣褲并抓咬著他,兩只還在搖擺的手臂,輕易的被其他狼咬斷,他疼痛的慘叫著;他知道,他的生命不會馬上結束,他會被狼群分尸,狼群撕開他的速度,可能比他死的速度還要快……

  萬幸的是,大部分狼發現了海灘上百余具的尸體,都不顧解飛,直接去吃尸體了。解飛滾了幾下,發現還有五、六頭小狼追趕著他,此時此刻,他已經不知道疼了,雖然甘心就死,但是他本能的求生**驅使著他跑下去,對于一個跑步選手來說,終點,是他的目標,解飛是個從不放棄的人,但是他不得不干脆的放棄宋曉,因為他自認為自己比蕭雄差的太多了……

  但是,他還是要跑到自己的終點,那個巨大的龜殼,滿天絕美的星光下,他居然看見了大龜殼,一個箭步竄了進去,他身高一米八,在龜殼里只能縮著身子,而且只進來了一條腿——那條腿不得不扭著,非常難受,另一條腿就更慘了,一次次的疼痛后變的麻木,讓他確定,那條腿已經跟他的軀干分離了,他開始叫苦,自己不應該進來,在里面待著比死亡還要難受,他失血過多,恍惚間只是輕輕地念著宋曉的名字,暈死過去……

  展轉反復,頭痛如劈顱,全身似火燒,當巨痛把他折磨醒的時候,他居然苦笑了出來:“我居然沒有死?”透過龜殼的陽光告訴他,現在已經是早晨了,他居然活過了這一夜,解飛咬著牙,慢吞吞的爬出龜殼,他不想死在龜殼里面。

  他倒在沙灘上,想喊叫,嗓子卻早已經沙啞,他翻了個身,倒在沙灘上,凝固的傷口再一次綻裂,他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轉身的時候看見了滿沙灘同學的骨頭,被狼群吃剩下的骨頭,這些人的確喂飽了狼群,因為還有海鳥在吃狼沒吃完的人肉。這些人大多是同齡人中的精英,有的人的能力甚至連專家都感到驚嘆,他們本來有一個美好、輝煌的未來,可是他們現在不都是陰森可怕的白骨嗎?

  解飛艱難的喘著粗氣,他知道他的生命隨時都可能終結,看著這里那可以令他暫時忘掉哀傷的美景,他心想:“死在這里,真的很不錯。”他的衣服、褲子都在昨夜被撕爛了,他已沒必要在乎:“來到這世界上的時候,每個人身上都是干干凈凈的,離開這世界的時候,每個人不也是干干凈凈的嗎?一個人死了,他的一切不都是空白了嗎?……不,如果那個人一生做盡壞事的話,他還要在地獄里受苦……我這一生雖然沒做過什么好事,但壞事可沒做過,那我為什么要這么命苦呢?很小的時候母親就跟人家跑了,父親進了監獄,只剩我跟爺爺相依為命,爺爺體弱多病……如果我考不上易華的話,我們兩個很難生活下去……難道我上輩子是個壞人,注定這輩子要遭報應?……我上輩子又是個什么樣的人?難道是個薄情寡義的?要不然為什么讓我遇到她,她又離開我……”解飛正回光返照般的為自己的一生做個總結。

  就在解飛無奈的要閉上雙眼,馬上就要感受死亡的時候,只聽見炸天的一聲響,海水居然拍到解飛身上,解飛本來離海邊很遠的,是什么激起了海水?解飛身子被往后推出老遠,重重地撞在樹上,這一下子嘔血不止,人也略微清醒,只見海水退去,不遠處海里落下個黑色的大扁球。

  那是個特殊金屬的扁球,表面焦胡,還在冒著煙,被海水浸沒的地方還發出“吱吱”的響聲,似煮沸了海水一樣,忽然眼中盡是刺眼的銀光,就算閉上眼睛,還是那么刺眼,睜眼閉眼居然都一樣!那物體都被銀光遮擋。

  “飛碟!!”就算解飛神志已經模糊,但他還是知道,那黑色物體是架飛碟!他確定銀光就是飛碟所發出的。

  只見光中走出一個人來。先是個人影,然后是清晰的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長發、**、圣潔的女人,她的頭發向水波一樣在空中蕩漾,那絕對不是海風吹出來的,那一刻海風都停止了……

  “她是誰?外星人?為什么又有人的面孔?宋曉?不,不是宋曉,宋曉雖然美麗,但沒有她那么高貴!空涵?不,武主席沒有她那么長的頭發,蘇恒!一定是羞美人蘇恒!”那個有著顛倒眾生相的女人。

  他看清了那被光籠罩的女人的臉,那決不是蘇恒,但是美到絕對限度的女人,長的都差不多,再說,解飛也沒見過蘇恒的樣子,雖然他同別的男同學一樣仰慕蘇恒,可是他眼里、心里只有宋曉,但他覺得,蘇恒比眼前這個女人還要神圣!那是不是因為羞美人的名氣實在太大了?

  這個女人是不會令你慚愧、自卑的,感覺上她比那個沒把天下所有東西看在眼里的蘇恒要親切一些,而且她似乎也能看穿你的心事,解飛甚至有要頂禮膜拜她的感覺,因為只有神能發出那樣的光。這是幻覺嗎?

  那女人看見了解飛,似乎也有些意外。

  解飛只聽見一個聲音:“你這樣的生物,怎么會在這里?”這是句沒有聲調的問話,聽起來非常別扭。

  解飛想說:“我引開了狼群,跑到這里的。”可是他已經根本發不出聲音。

  “狼群……恩,這個星球上團結的生物……攻擊我的那幫家伙,跟狼群差不多……”她似乎在自言自語“看你的樣子……能分析出個大概。”

  解飛一驚:“你果然知道我在想什么,你是誰?”那個女人不在說話了,她慢慢地向解飛走來,越走樣子越模糊,這是怎么回事?人離的越近,樣子應該越清晰才對呀。

  解飛見她全身**,形象婀娜,自己不禁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再看她已經模糊的不象人型,身后似乎有個殘缺的蝴蝶翅膀,頭上的頭發似乎變成千百條小蛇,她的下身更可怕,那根本就不是腿,而是蛇一樣的一條直立的大尾巴。解飛全身血液沸騰,因為那女人已經壓在他身上。

  “你……你要干什么?”解飛驚懼的問。

  那女人的聲音忽然響起:“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你是一萬年后的生物,可惜呀,你們這一萬年進化的太慢了……怪不得天上的人沒把你們放在眼里……”她的聲音忽然變的蒼白、脆弱,原來她也受了很重的傷。

  “什么?你說什么?”那女人的雙唇已經封住了解飛干枯的嘴唇,她的唇比太陽還要熱,一點點的把解飛融化,同時讓他有了他本來的力量,就象昨夜引開狼群時的自己一樣。解飛瞪大了眼睛,然后慢慢閉上,享受著這感覺,因為當年跟宋曉熱戀的時候,他也只偷偷吻了她一下。接下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出于人類本能的反應著……“這不是你的使命,而是你的信念”解飛最后似乎聽見了這句話。

  良久,當解飛虛脫過度的時候,那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但是聲音在解飛腦中響起“……地星人,當你再一次死去的時候,才是一切的開始……”然后解飛就什么也感覺不到了,只是癡癡地回憶著剛才異樣、美妙的感覺,那是人類最原始的感覺嗎?那是生命中最精華的感覺嗎?解飛不知道,因為他從未經歷過,他只覺得自己非常的疲憊、滿足,全身也不痛了,傷口也愈合了,就這樣時睡時醒,也不動,也不痛,也不渴,也不餓,感覺還很飄逸。直到空涵一行人的出現,他看見了那個令自己厭惡的父親哭叫著跑過來,解飛也不恨他了,但是不想和他們說話,只是在回味那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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