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進行完造人運動后,蘇子躺在林少偉臂彎里,不知道是夏天的夜晚燥熱,還是運動的太激烈,懶洋洋粘乎乎不想動彈。全\本\小\說\網
能運動的只剩下思維。
“林子業對油紙包的事一無所知。”林少偉嘆了口氣,“他媽的,線索又斷了。”
“油紙包還在林家么?”蘇子拍著老公的胸膛,“消消氣,油紙包又不是年終獎,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我總覺得這個油紙包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你想想,當初姚斌和林大少為了掩蓋油紙包的秘密不惜做戲。那個血的契約,難不成只是兩家老爺子惺惺相惜?”
“院子里雞飛狗跳,能有多大的事兒。”蘇子打了個哈欠,“大不了就是子嗣么,能不成這個小玩意兒能翻天覆地改朝換代?”
蘇子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什么來一樣,聲音一哽,林少偉馬上就感覺到她的異樣,“怎么,想起什么了?”
“在蘇園和鼎爺吵了一次,說過一些話,后來事情太多,我這腦子居然給忘了。”蘇子坐了起來,林少偉見狀也坐了起來,大手環住她的肩頭,“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除了先前那位林大少,恐怕只有鼎爺知道的詳細,你說來聽聽。”
蘇子舔了舔嘴唇,“鼎爺說,林老爺是蘇老爺逼死的——”
“我爸是你爸害死的唄。”林少偉剛說完,蘇子一推,“認真點,這可是殺父之仇。”
“是是是,這是大事。”林少偉忍住笑,“你該不會是想,油紙包和蘇家有關吧,這可是牽扯到京城的,那完全就升級了,我的姑奶奶。”
蘇子哼了一聲,“那你以為那個什么御史就是沖著這幾匹布來的?你的思維就不能跳出區區為安這幾個院子——”
“于是說,林姚兩家血的誓約,和宮廷有關了是吧?老婆大人,你們女性的跳躍性思維和想象力我一直不敢低估——”
“你笑話我?”蘇子扭過身子,“你們男人這單線思維,就跟玩cs似的,總想著一擊爆頭,我也是早有領教的!”
“喂,這件事是外事,不過是聊聊嘛,干嘛那么大火氣,是我老爸被你家老頭子氣死了,你怎么還認真起來了?”
“怎么,如果御史來林家不是為了油紙包不是為了蘇林姚三家的恩怨,那你倒說說看,他到底是干嘛來的?”
蘇子掐著腰跪在床上,林少偉嘆了口氣別過頭,嘟著嘴,聲音時大時小——
“他是為了你的美色而來——”
“靠,你再說一遍?!”
“你以為我不知道么,他去邊疆前是你的老相好,要不是沒有政策,你現在就是個軍嫂!”
“老娘實在忍不了你了,林少偉!”蘇子一把抓過衣服披在身上,林少偉知道,這是蘇子開始進行家庭思想匯報的前兆。
“你小肚雞腸,一點男人的胸襟都沒有!”
“我還小肚雞腸?我要是真的那么小心眼我會讓那個御史住進來么?!”
“你要不是怕項上人頭不保,你會那么大方?鬼才信?!”
“那位一表人才的御史大人是你的裙下之臣,你沒有一點點虛榮一點點心動?不過是裝的不在乎而已吧——”
“我再怎么裝我都只是說說罷了,哪里有你厲害,小二小三小四,你穿過來都爽死了吧!怪不得人家都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從性學角度上說,人類都是群居生物,這個男女都是一樣!”
“好,既然要群居,你有你的一二三四,我也有我的奸夫!我還怕你不成!你還真以為你可以男權了是吧!老娘也是新女性!”
“你抽什么邪風!”
“一直抽的是你,你就是屬醬油的,整個一‘老抽’!”
上一次爭吵是在白天,那時他們都是靠理智束縛著。
這一次爭吵是在黑夜,此刻他們都是靠直覺行走的。
吵到了此刻,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甚至忘了最開始爭吵的由頭是什么。
林少偉體內那個蠢蠢欲動的‘林大少’已經壓抑了很久,那一穿過來就出現的所謂的奸夫不僅僅縈繞在那位大少爺的心頭,也在這位教授心尖上攀爬。
蘇子這白骨精的魂魄也早已厭倦了古代社會對婦女的束縛,林少偉那不得已而有之的妾們就像一個個地雷,炸的她千瘡百孔。
他早想質問,她也早想反抗。
他們本質上還是那對七年之癢的夫婦,不過是穿越過來之后的一切讓他們不得不緊緊團結在一起。
那矛盾的根本卻從來沒有根除。
“你總喜歡新鮮事物,追求自我,天天把男女平等掛在嘴邊,一心都鋪在自己那攤子事情上。”林少偉胸膛起伏的厲害。“過來后,你沒有自己的事業了,我知道你很郁悶,所以我一直在你身旁。你可以自己想想,但凡在這個社會能夠接受的范圍內,我已經給你最大的自由和支持讓你發光發熱,難不成,你還真想跑到店鋪去重操舊業么——”
蘇子知道自己只要忍住一句話就可以讓這事兒過去了,可是夫妻之間的爭吵往往就是多了這么一句話。“什么叫你給我的自由,難不成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附屬品了么?”
“你知道我從沒有那個意思。”
“你質問我和御史之間的關系,難道不是你在宣誓主權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自己左擁右抱,卻不允許我有個過去式,憑什么?!”
“你真是蠻不講理,和潘家那些潑婦毫無兩樣!”林少偉翻身就睡,蘇子咬著嘴唇桄榔一聲把梳妝臺上的盒子罐子掃了一地。
林少偉豎著耳朵聽著,沒有動。
蘇子喘著粗氣,也不肯服軟。
不過如此,就像錯位的拉鎖,一環沒有咬合,誰都不肯退一步,于是硬著頭皮用蠻力強行一路拉下去,到了盡頭發現早已不能收場。
蘇子默默將衣帶系好,推門出去的吱呀聲大的刺耳。
但她沒有摔門。
林少偉知道她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而起因不過只是對油紙包的猜測不同而已。
真是該死的油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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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林夫人——怎么這么晚了還一個人。”
蘇子正一個人輕飄飄游蕩在這園子里,卻是從身邊突然就閃出了薛潛。
這男人有著學武之人強壯的身材,卻是一張文人的臉。若是放在平常,蘇子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套情報,可是現在她完全沒有心思。林家怎樣,姚家如何,蘇家作甚,她都不再去想,那個油紙包里包的是煎餅還是匕首,都和她無關。
可是薛潛顯然沒有那么輕易就放過這個和“林夫人”聊天的機會。“林夫人,怎么了,看你的樣子,好像剛動過氣。”
“要是所有人都能像大人這樣明察秋毫知冷知熱的就好了。”
薛潛微微一笑,“是在和林兄弟慪氣?”
“讓大人見笑了。”蘇子這么說的時候,語氣卻很生硬冰冷,一副不想多談的姿態,倒是讓薛潛一愣。
感覺還是當年的那個蘇子,卻又有所不同。
“大人,這稱呼很讓人心寒啊,為何林夫人不再叫我一聲薛大哥了?”
蘇子瞟了他一眼,“您不是也沒有叫我蘇小妹。”
薛潛笑的很陽光很正派,蘇子絲毫不覺得他圖謀不軌,反而有種久違的感覺,那感覺,就如薛潛也是穿越而來的,對女人的看法與古代這些男人都不同。
那流露著贊賞情緒的目光,沒有分毫的強勢,這讓蘇子在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老公真的是被古代大男子主義給赤化了么……
“蘇小妹?”
薛潛輕輕喚了一聲,蘇子一個愣神,不知為何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薛潛又是一個高度數的微笑,“叫著還是奇怪,不如無人之時,你叫我薛公子,我叫你蘇小姐,這樣如何?”
“我可不再是小姐了。”
“聽說你下嫁到林家的時候約法三章,現在林老太太也要叫你一聲小姐不是么?”
蘇子試探性的問道,“怎么,你覺得我刁蠻不可理解是吧。”
“哪里,我覺得……挺可愛的。”薛潛故意停下看了一眼蘇子,那就像水螅伸出的觸角,“別介意,我只是順嘴。”
“你會覺得這樣的女人可愛,你還真是不同常人。”
“本公子不同于常人的地方還有很多,譬如說為官多年都還是孑身一人。”
蘇子大膽的迎上他的目光,“哦,公子眼界很高?”
“只是這世上女子都如出一轍,卑躬屈膝迎合夫君,毫無個性可言,都怪我自小就和蘇府來往密切,看到蘇家姐妹的言行舉止,從此對庸脂俗粉再無眷戀了。”
“你自己秉性古怪,倒怪起我們家來了,這是什么道理啊。”蘇子終于有了些笑顏,薛潛也笑著說,“還是那一口伶牙俐齒,我就喜歡和蘇家姐妹這般的女子談天,女人也是人嘛,又不是件衣服,問一句什么都說不出,那才真是無趣。”
那你倒是應該穿越到現代去。
蘇子這一句話在心中翻滾。
“蘇小姐,既然你笑了,也就是沒事了,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功成身退了。”薛潛示意蘇子,蘇子這才回頭,看見園子外的一簇黑影,快步走了過去,心怦怦跳著,到了跟前才想起來薛潛,轉身一看,他早已離開。
“都走遠了。”
林少偉的聲音傳過來,沒有憤怒,卻是平靜。
這樣的平靜卻讓蘇子警覺,他應該是什么都聽到了——
蘇子邁出一步,先入眼的是一件披風,“這么熱的天,你給點誠意,拿披肩做什么,不如拿扇子。”
“是我不分場合了。”林少偉一語雙關,酸氣中還泛著揶揄,本打算稍稍放軟的蘇子一看他這態度,立馬又毛了。
“反正你屋子也多,自己找個地方去睡吧,我回屋了。”
“我們都靜一靜。”
“我同意。”蘇子和他擦肩而過。
“明晚我有應酬。”林少偉這是在委婉通知蘇子明晚也不過來睡了,蘇子一聳肩,“您日理萬機,恕我這不賢淑的就不伺候了。”
蘇子腳步一刻不停的朝自己屋子走去,林少偉將披肩往地上一丟,獨自朝書房去了。
路過余韶可院子的時候,那盞過去一直亮著的紅燈籠已經熄滅,等著它的新主人若伊在不久的將來把它點亮。
林少偉快速走過,未嘗注意到他看著燈籠的時候,也有人在看著他。
蘇曉側身閃進院子里,豎起耳朵聽著林少偉一路快步的走過去。
“薛潛說的不錯,這是個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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