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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斗


  馬車一停下來就亂哄哄一片,簾子外已經(jīng)聽到一陣喧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濤子,不許無禮!”

  蘇子還沒來得及問出聲,簾子已經(jīng)被挑了起來,一個孩子一個猛子撲入蘇眉懷里,蘇眉呆坐在那里,眼睜睜看著小孩把鼻涕蹭了自己一胸——

  一雙男人的大手掐著小孩的胳肢窩把他抱了出去,鼻涕牽扯出的一條銀線從蘇眉胸前為,慢慢延展到屋外的一片金紅中去。/www.qВ5.c0M\\

  血色殘陽打在蘇眉臉上,是一片難言的肅穆,方才的男子聲音再次響起:“娘——濤子想您老人家了——”

  “睜大你的眼兒!你管誰叫娘呢!”

  蘇眉一手揪著男人衣領(lǐng)將他活生生拽了進(jìn)來,眼疾手快搶了他的錢袋,用那布蹭下了孩子的鼻水,不管不顧那銅錢噼里啪啦掉了馬車一地。

  蘇曉和蘇子同時去撿和銅錢一起從錢袋中掉出來的玉戒,兩只手碰在一起的時候兩個女人對視一楞,蘇子在蘇曉眼中看到了一閃即逝的怨意,只是現(xiàn)場換亂的局面不允許她多想什么。

  彎腰起身,蘇子將玉戒收在手心,看了看那被蘇眉隨手扔在地上的已經(jīng)臟掉的錢袋,搖了搖頭,盡量和善的抬臉微笑,對著面前那早已被蘇眉震懾住的男人。

  “公子,您的物件。”

  蘇子手心攤開,露出一枚晶瑩剔透的戒指,男人的眼神先是自然而然落在戒指上,又理所當(dāng)然的落在蘇子臉上。

  蘇子的目光與他的直視,就是這一刻,本是本能伸手來拿戒指的男人的手凍住在半空中,周遭吵鬧繁雜似乎都已聽不見。

  蘇子只聽到他有些顫抖的一聲,蘇……子?

  呃,這位,敢問乃就是我那位奸夫?

  蘇子泰然自若的一笑,將戒指握在掌心扣在男人的手上,手心摩擦的時候能感覺到這男人掌心一層細(xì)密而溫濕的汗。

  “您找錯了,這是林家的馬車。”蘇子略略抬起下巴,“潘家的車隊跟在我們林家車隊的后面,潘公子。”

  “……失禮。”潘亮急忙退下了馬車,撂下車簾子,掩蓋了一車金紅。三個女人重回到傍晚馬車的黑暗中,蘇子聽著左邊蘇眉慍怒的喘息,卻聽不見右側(cè)蘇曉的任何回音。

  再見夫君,又是在這種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蘇曉竟然能一句話都不說,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這個女人還是秉承了做管家時的一貫作風(fēng),精髓就一個字,忍。

  “娘個腿的,隨便掀簾子,真沒家教。”蘇眉嘟囔著,蘇子咳了兩聲,“那孩子是潘家的?是在這里等潘家老太太的吧,小孩子沒規(guī)矩。”

  兩個人都在等蘇曉說些什么,蘇曉終于回了一聲,“濤子是二太太的兒子。”

  只此一句,再無別的什么話,氣氛是如此尷尬,正在蘇子不知如何反應(yīng)的時候,馬車外的太陽徹底的跌落到山頭下去了。

  蘇子的眼睛就像波斯貓一般換了神采。

  娘的,憋死老娘了。

  這路上好些天了,都是趕在太陽落山前就進(jìn)驛站休息,蘇子一直都一個人默默撓墻,這一次被潘亮一折騰,耽擱了。

  這可不能怪老娘精分了。

  蘇子自己撩開車簾子,剛剛帶著濤子往后面馬車迎去的潘亮聽到身后這一聲擲地有聲的噗通,當(dāng)下停了下來,轉(zhuǎn)身一看,暮色中,穿戴的優(yōu)雅大方的蘇子此刻一反剛才恬靜的樣子,快步朝自己走了過來。

  蘇子走路的姿勢是酒店里練出來的,步子不大仍舊保持優(yōu)雅,頻率極快保證速度,行業(yè)說法叫做“天鵝式”,就是水面上裝腔作勢,水面下使勁撲騰。

  走到潘亮跟前,蘇子又是一笑,“濤子多大了?”

  潘亮有些結(jié)巴,“五……五歲——”

  蘇子心里一算,蘇小姐是七年前嫁入林家的,這潘亮是在她一退婚之后就另尋了芳草,一根不夠又來了一根,還一步到位第二年就懷上了。

  這個男人也不是什么情真意切的好鳥,蘇小姐那般心境的會肯和眼前這拖家?guī)Э谝?guī)規(guī)矩矩的男人私奔?

  信還貼在胸口,蘇子越發(fā)的狐疑,眼前的“奸夫”豆大的汗珠滑落下來,分明忘記了自己的正事,直到身后潘老太太一聲呼喚,才如夢初醒慌張的轉(zhuǎn)身去迎了自家娘親。

  蘇子抱臂而觀,看著這男人有些窩囊的背影,瞇起了眼睛。

  殊不知,她身后早已有一個女人,以同樣的姿態(tài)盯著她的背影,透露出幾分嫉妒幾分怨恨。

  林家的人依舊當(dāng)蘇子是空氣一般,毫不理會這兒媳為何會自己下了馬車,也不過問她突然跑到潘家公子面前是去干什么。林老太太一下車目不斜視的就在良辰的服侍下進(jìn)了客棧,與門口迎著的年輕女子擦肩而過的時候聽到那女子咬牙切齒的說:

  賤人。

  林老太太一愣,順著這女人目光的方向望去,看到的卻是自己那半仙兒媳。

  徑直進(jìn)了屋子,等林家女眷都各自張羅著作鳥獸散,老太太才揮了揮手,“良辰,查查門口那小女子是做什么的。”

  良辰點了點頭,默默退下去了,林老太太自言自語的說,“哎呦,人老了就是愛乏,先回屋歇著吧。”

  這驛站是進(jìn)京前的最后一站,潘家的公子親自來這兒迎接潘家的車隊,此刻林家必然是熱鬧不過潘家。既然一路上已經(jīng)壓在潘家前面走著了,現(xiàn)在就把主要舞臺讓給他們吧,算是給地主一個面子。

  蘇家姐妹進(jìn)客棧大堂的時候,林家的人早已各自散開,蘇眉哼了一聲表示不屑,本以為向來緘默的蘇曉和一向冷顏的妹妹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沒想到卻是耳邊聽來一句妹妹的話。

  “縮的倒及時,她們都屬烏龜?shù)摹!?br />
  蘇眉噗嗤一樂,看了看此刻神采奕奕的蘇子,春喜迎了上來,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般,接著話茬說,“一路上竟顧著占我們蘇家便宜了,主子,太陽落山了,你可以出來活動了——”

  “去,說的你家主子跟黃鼠狼似的。春喜,既然知道你家主子夜里有點亢奮的小毛病,還不看緊了,免的出事。”蘇曉叮囑著春喜,又對蘇子直接說,“今晚客棧的主角是潘家,二小姐切莫惹事。”

  “這要看他們爪子伸到哪兒了。”蘇子不以為然,蘇眉笑著說,“反正敢伸到我這兒來的,立斬?zé)o赦。”

  蘇子亦笑著說,“我倒愿意玩一次貓捉老鼠。”

  蘇曉深深嘆了一口氣,春喜也深深嘆了一口氣,百年一次的想到一起去了:

  幸虧自己是蘇家這一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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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家剛吃過團(tuán)圓飯,這會兒回各自屋子歇著去了。”良辰將老太太的獨食兒端進(jìn)屋子,“老太太吩咐查的人,是潘家的二姨太,為潘家生下長孫的,據(jù)說是個戲子。”

  “又是一個語嫣,怪不得那么沒分寸。”

  “潘公子可沒咱們少爺這么威武,據(jù)說他窩囊的很,很怕這位二姨太,說蘇管家被休,就是二姨太鬧的。”

  老太太夾了一筷子菜,挑著眉毛說,“恩,若是幫蘇管家教訓(xùn)了這二姨太,她肯定心存感激。”

  “老太太您的吩咐是?”

  老太太將菜送入口里,嚼了一嚼,吞了下去,又喝了口湯,不慌不忙的說,“良辰啊,吩咐下去,今晚都早點睡了,不管出了什么亂子,都不準(zhǔn)參合。”

  “這就是……老太太您的吩咐?我們不需要做點什么?”

  “哼,”老太太輕笑一聲,“有了蘇家那對姐妹,你害怕蘇管家會吃虧么?只管睡覺吧。”

  潘家二姨太是摔了筷子走人的,潘老太太背地里沒少嘴舌這二媳婦,只可惜人家母憑子貴,潘家所有老人面前都得寵,連潘老太太也說不得。

  “娘,順順氣,老二不過是因為見了蘇子有些鬧別扭。”

  “你娘我這一路上就被蘇家壓在后面走,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家地盤上,還要看你一個小妾的臉色?”老太太氣的把茶杯嘎嘣摔倒兒子面前,飛起的茶水讓潘亮一閉眼,老太太尖銳的聲音響起來,“沒用。”

  “是兒子管教無方,讓娘費心了,我這就去管管她,叫她少惹亂子。”

  潘亮剛站起來,潘家老太太聽了這一句卻是眼前一亮,“等等。”

  潘亮看著老娘不懷好意的笑容,心里一緊,“娘?”

  “這倒是個好主意,讓你家老二去鬧去,我倒要看看蘇家怎么招架這蠻不講理的戲子。”潘老太太悠哉的說,“君子難做,小人難防。我們要臉面有顧慮,你家老二破罐子破摔,如若真能來個兩敗俱傷,也是好事,省心了。”

  “娘,這兒——”

  “怎么,你是心疼你家的妾,還是還惦記著那蘇家的人哪?難不成你忘了蘇家是怎么退了親的?你呀,就是沒骨氣。”

  潘亮斂聲,試探著問,“過火了怎么辦,我們可不敢得罪蘇家,尤其是林家也在,林家老太太能到不說些什么嗎?”

  潘老太太翹著二郎腿歡快的說,“兒媳們的事兒做婆婆的可管不著。”

  *************************************

  潘家二太太一腳踢開蘇管家的門,蘇曉正在沐浴,整個人突然陷入浴盆,霧氣繚繞。

  “二姐,你有事不敲門——”

  “誰是你二姐了?你這個下人,看緊了自己的嘴巴!”潘家二太太張口就罵,“你這個小賤人,勾引我相公沒結(jié)果,就把你家妖精主子拉回來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主子和你一樣的,都是男人不要的貨色。”

  蘇曉騰的從浴盆里站了起來,嚇得二太太倒是倒退了幾分。

  “出去。”

  “你——”

  “有什么怨言你當(dāng)面找蘇子對峙去,別來煩我。”蘇曉一向不多說話,眼神一直都是綿里帶針,唯獨此刻,有種凌烈的殺氣,連二太太這樣腦子有些遲鈍的也倒退三分。

  “也是,你一個下人,只是個小妖,擒賊先擒王,你看我先抽你主子一嘴巴,再來收拾你!”

  蘇曉一直冷眼看著二太太退了出去,那個無知的女人不知道,蘇曉□的軀體,那雪白的后背上長達(dá)半米的疤痕,在熱水的浸泡下重現(xiàn)紅色的痕跡,猶如一道永不能消失的鞭痕。

  如若她再多說半句,蘇曉就會轉(zhuǎn)身穿衣,而看到她后背這道疤的人,再不可能活在這人世上。

  蘇曉最后忍住了,她只是不想濤子沒了媽。

  二太太被蘇曉攆出來之后,氣鼓鼓的直奔蘇子屋子去了,一腳踢開門,卻看見屏風(fēng)后面一對男女擁抱在一起。

  當(dāng)即怒火中燒恨不能直接把發(fā)釵丟過去鏢了他們!

  好,真好,偷到我眼皮子底下了,別怪我翻臉!

  二太太一個箭步竄上去狠狠一踢,屏風(fēng)立馬散架發(fā)出哐當(dāng)?shù)囊宦暎冻龅呐四前霃埬樣卸舷胫械膽嵟瑓s沒有她想象的羞赧,反而是一個——

  呃,相當(dāng)請君入甕的微笑。

  蘇眉。常態(tài),御姐狀。

  勾著一個大叔的脖子,一點一點一點扭過頭,歪著頭看著愣住的二奶奶,又看看鼎爺,“男人,這女人是誰?你山上帶下來的?”

  潘家二奶奶倒吸一口涼氣,難不成被自己誤闖的這對男女,是山賊和山賊的老相好?

  看著鼎爺?shù)囊荒樅蜕铄溲凵瘢倏纯刺K眉的眸子,尤其是聽到她一聲:

  “你丫,找死吧。”

  二太太吞了口口水,拿出當(dāng)年戲班的經(jīng)驗,立馬進(jìn)入劇情,“你個沒良心的死人,你就這么把我扔在這兒了——你叫我們母子怎么活——”

  手指本來是要戳鼎爺,被鼎爺二根手指夾住不留分毫的指向了她自己的鼻子。

  蘇眉點了點頭,“哦,你還是得死。”

  “女人何苦折騰女人呢?”二太太裝的楚楚可憐,蘇眉一掐腰,“讓我告訴你你為啥要死,一,你說不出這個沒良心的死人的名字。二,你侮辱了我男人的品味,也就是侮辱我的品味。三,別拿孩子說事,誰不會生啊,老娘不過是為了保持身材。”

  二太太當(dāng)然不知道面前這女人就是傳說中蘇家當(dāng)家人蘇眉御姐。

  她和蘇眉基本上沒有重合的社交場合,屬于興趣愛好毫無趨同的兩類人。

  此刻,蘇眉看著這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信口開河,附在鼎爺耳邊說,“難不成,她真的為你生了孩子么?我怎么看她好像是潘家的?”

  潘家二奶奶一聽這話大驚失色,本是隨便編個理由,山賊若是不承認(rèn)她就沒臉沒皮的這么賴下去,沒想到對方一下子就掀了自己的底牌。“我,我看錯了,我以為這是我家那個死人——我是說我相公。”

  “哦。”蘇眉鉤鉤小手指,二太太狐疑的走近,只感覺臉色被火辣辣的拍了一巴掌,當(dāng)下人都懵了。

  “我,我也看錯了,我以為你是勾引我家這個活人——我是說我這情夫的賤人。”蘇眉女王般俯視著潘家二奶奶,“話說,你到底是不是潘家的,你剛才說什么——孩子?”

  潘家二奶奶灰溜溜的溜了,蘇眉皺著眉頭說,“這女人,我看一次就想抽一次。”

  鼎爺看看蘇眉那兩只手,本來是為了打嘴巴方便已經(jīng)從自己脖子放下了,現(xiàn)在又再一次攀在他身上,低沉的說,“戲就演到這里吧。”

  “阿鼎,我可告訴你,你要是背著我有女人,我會把她們臉打腫,我說到做到。”

  鼎爺不動聲色的說,“你放心,我若是有了女人,一定不背著你。”

  蘇眉一瞪眼睛,鼎爺一笑,“可以放開了么,大小姐。”

  潘家二奶奶可沒心情理會屋子里那一對的愛恨情仇,被無緣無故打了一巴掌又有苦說不出,正在狐疑為何蘇子的屋子會住進(jìn)了山賊的時候,卻是一下子被一雙手捂住嘴巴拉進(jìn)了屋子。

  那人還能有誰,當(dāng)然只有蘇子。

  潘二奶奶嘴巴剛被釋放,只聽見蘇子在她耳邊警告說,“別出聲,你還能活著從那亡命鴛鴦屋子里走出來,欽佩。”

  “過獎。”潘家二奶奶順嘴說出來才一愣,不對啊,自己怎么附和這賤人的話?

  “潘二奶奶,前塵舊怨你我暫且不提,現(xiàn)在我屋子里進(jìn)了這兩個賊,他們是我林家招惹的,和潘家無關(guān),你快去通知所有潘家人,連夜從客棧退出去。”

  這初春雖不那么冷了,可是夜里總是有些寒意,讓一家子人就這樣跑到外面去?

  潘家二奶□搖的和撥浪鼓一般。

  “你剛才是不是已經(jīng)暴露了身份?”蘇子逼問著,技巧十足,那語氣不卑不亢不冷不熱,當(dāng)年她就是用這樣的語氣征服了無數(shù)客戶拿下了無數(shù)訂單。

  “我瞞過去了——”

  “我撞破了她和林家一個男人——”蘇子聲音越來越小,“本來以為逃回家就沒事了,我還帶著林家女眷一起逃來的,還是被她追上了——”

  “這女人……來頭不小?”

  “當(dāng)然。”蘇子瞇著眼睛忽悠著說,“大內(nèi)的人。你沒看到,她挑中的男人,不是商家大鱷,就是山賊頭目——”

  “這,這可是——真的么?那她知道了我是誰的話——”

  “要不你留下來幫我在拖延一陣,我去報官。”

  潘二奶奶打斷了蘇子的話,“你傻么,她就是大內(nèi)的,官官相護(hù)啊,我看我還是叫大家趁夜開溜吧,我怎么就這么倒霉,撞上了她的好事——”

  “走吧走吧,我自己想辦法。”蘇子揮揮手,看著潘二奶奶貓著腰就出去了。

  潘二奶奶生性多疑,聽了蘇子的話,還是不放心,又冒著被當(dāng)場擊斃的危險,跑回蘇子的房間繼續(xù)聽了幾句。入耳的卻是:

  ——我早聽人說過,你跟宮里有點關(guān)系,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個浪人罷了。

  ——浪人?浪人會有一身功夫,會知道那么多新鮮事,會入了我的眼么!

  ——我不問你,你也不問我,這樣最好,其實我知道,你也和宮中脫不掉干系。

  ——好一個我不問你,你也不問我,如果我再問你,你是不是又會像那時候一樣不辭而別?

  ——我命由天不由我。

  ——我告訴你,阿鼎,我一定有一天要成為你的天。等我處理完和林家那些破事兒,再收拾了潘家那小戲子……

  潘家二太太聽的一頭冷汗,看來蘇子所言非虛啊。二太太爬一般的回到潘家下榻的另一側(cè)樓,挨門折騰起來,神秘兮兮的拉扯到外面,又不敢說到底是為了什么催著大家上路。

  潘老太太被塞進(jìn)馬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馬車?yán)镌缫延腥耍合膊淞瞬溲郏艘豢跉猓f,“真夠慢的,我還得回去補(bǔ)覺呢。”

  正扶著老太太上車的潘亮看了看面色如土的二太太,“你不是說有不得不馬上啟程的原因么?這是怎么回事?”

  春喜代替懵懂的二太太回答說,“潘家少爺,我是林家丫頭春喜,伺候蘇子小姐的。小姐讓我在這里等著,說二太太醋性大發(fā)非要連夜讓你們啟程回京,她也攔不下,只怕回去二奶奶信口雌黃將什么宮廷啊山賊啊追殺啊之類的屎盆子扣在她頭上去,叫我提前來跟你們說清楚了。”

  二太太瞠目結(jié)舌,“你們聽我解釋,這都是真的,蘇子得罪了一個大內(nèi)的女刺客,她一路追殺她到了這里,正巧被我趕上那女刺客和一個山賊頭子私通啊——”

  潘老太太木然的看著兒子,兒子也木然的看著老太太,二奶奶的話風(fēng)中飄散,春喜打了個哈欠。

  “果不其然,多虧我先想到了。”

  蘇子款款而出,二奶奶眼睛瞪得和牛眼一般,纏指著發(fā)不出聲。

  蘇子嘆了口氣,“女人,何苦折騰女人。”

  “我發(fā)誓,我看到了那個大內(nèi)刺客!”

  二奶奶話音剛落,蘇眉大搖大擺的出來了,“都在客棧門口折騰什么呢,這還讓不讓人睡了!”

  二奶奶手指一指,“就是她!”

  潘亮嘆了口氣,老太太心里一抖。這丟人丟大發(fā)了,家門不幸,被人家玩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說不出嘴。

  “我又回去偷聽了,真的,他們真的在說什么宮里有人啊,阿鼎啊,還說收拾完林家就開始收拾我!”

  蘇子猛地看了看蘇眉,蘇眉哼著小曲沒有回應(yīng)。

  姐姐,這最后一段是你的即興發(fā)揮么?這可不是我們說好的啊。

  你和鼎爺,究竟都說了什么?

  蘇家姐妹的對視,反而更加堅定了潘老太太的判斷,這一夜,潘家偷偷摸摸的出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幕厝チ恕?br />
  林家所有人,按著老太太的吩咐,沒有一人起來參合。

  潘老太太頤指氣使的來興師問罪的時候,老太太只是聳聳肩,啥都沒聽到,都睡了。

  你看到有哪個林家人出來看熱鬧么?

  潘老太太別無可說只能氣急敗壞的說了一句,“好好管管你自己的兒媳。”

  林老太太翹著二郎腿歡快的說,“兒媳們的事兒做婆婆的可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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