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洛陽風流
趙烈腳尖才剛踩上浪尖,就感覺到周圍河水晃蕩,巨大的旋渦似乎要把他吞噬。全本小說網前面盤旋的水流忽然破出一道浪花,一把森冷的分水刺閃電般朝他刺來。
趙烈抱著蕭碧痕高高躍起,躲過了這凜冽的一擊,還沒有等到他落到江面上,周圍忽然冒出無數的人頭,他們手一揚,十幾點青色的光芒朝他急馳而來,瞬間他們又消失在黃色的河水中。
趙烈反手拔出“無邊”,揮刀劈飛了密密麻麻如蝗蟲般的暗器,他在空中大吼一聲,凌空朝下面渾濁的水面全力劈出了一刀。
“砰”的一聲巨響,耀眼的刀光重重砍在水面上,濺起了一丈多高的浪花,江水激蕩,朝四周蕩出一圈巨大如海潮般的漣漪,刀光也被震碎,向四周散開,落日掩映下發出璀璨的點點光芒。
趙烈借著浪花的掩護,腳尖輕輕點了一下水面,準備朝前猛沖。忽然一條柔軟堅韌的長索從水中牢牢卷住了他的腳踝,猛的把他拉向水中。
身在空中的趙烈懷抱著蕭碧痕,猝不及防,無從借力,他高大的身軀映著背后火紅的落日,剎那間就被拖入了冰冷渾濁的黃河中。
趙烈的身子剛一落水,就被急速的拖向水底,滿目皆是晃蕩的黃色,一片混沌,頭暈目眩,什么都看不清,時間忽然變得緩慢,耳邊是巨大的水壓產生的回響,在那瞬間連思維也停頓了。
冰冷渾濁的水中各種分水刺和暗器劃出一道道水泡從四面八方朝他涌來,他想也沒想,左手緊緊抱著蕭碧痕,右手飛快用“無邊”在水中把長索奮力斬斷,然后迅速把“無邊”咬在口中,用右手拼盡全力朝水下猛擊,河水激烈的震蕩著,他緊緊抱著蕭碧痕旋轉著從水中“蓬”的一聲沖出,濺起了漫天的水花。
好不容易沖出水面的趙烈旋轉著躍到高空,四散的水花在火紅的落日映射下發出絢麗的色彩,身在空中的他只覺得大腿一涼,鮮血如注,剛才在水中被巨浪幫幫主浪濤在狠狠的刺了一下。
趙烈怒吼一聲,取下咬在口中的“無邊”,黃色巨浪下,無邊凜冽的刀風在黃色的江面上瘋狂砍出了一連串的水花,巨大的響聲不絕于耳。
借著水面的反擊之力,他身行急沖,咬牙朝對岸飛奔而去,鮮血順著他的大腿輕輕飄落在沸騰的江面上,懷抱一人長時間凌空飛渡黃河讓他口中忍不住噴出大量鮮血,點點鮮血輕柔地灑落在落日掩映下的滾滾黃河中。
渾濁的水面涌現紅色,巨浪幫幫主浪濤從水底伸出頭來,肩膀上一道傷口正在流血,剛才被趙烈凜冽的刀氣所傷。他望著趙烈踏浪而去的藍色背影,眼中露出了欽佩的神色,懷抱一人還能從洶涌的黃河中逃走,果然不愧為江湖惡徒榜上紅得發紫的明星。
趙烈終于抱著蕭碧痕渾身濕漉漉沖上了岸。蕭碧痕一身白裙全部濕透,緊緊貼在身上,豐腴美好的曲線微微的顫抖。
趙烈把還在滴水的長發甩了一下,輕輕把她放在草地上,然后撕了一塊衣服用力把大腿上的傷口包起來,后背這時忽然傳來一陣刺痛,背后強勁的肌肉不知什么時候被一顆鐵蒺藜打中。
趙烈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后背健美強壯的肌肉猛的收縮,鐵蒺藜帶著血絲彈了出來。躺在地上的蕭碧痕心疼的望著他,眼中露出了異常溫柔的目光。
剛才在黃河中驚心動魄的場面沒有讓她感到害怕,相反她卻有一中喜悅的心情,趙烈為她拼死搏斗,異常兇險,她在心中十分感動,充滿了幸福的滋味。
蕭碧痕掙扎著坐起來道:“謝謝你救我,剛才真的很危險,你也受傷不輕,對不起。”趙烈沒有答話,默默的包扎傷口,望向她的目光充滿了冰冷的憐愛,甚至還有一些無奈和淡淡的悲傷。
趙烈為了蕭碧痕的安全,逃亡江湖以來第一次破天荒改變了裝束。飄逸的長發盤在頭上,戴著一頂鑲玉的帽子,背后的兩把長刀用布厚厚的包裹起來,看上去仿佛是一具古琴背在身后,天藍色的長袍消失了,換成一件灰白色的長衫,完全是一幅書生文士的打扮。看上去除了身材高大強壯以外,秀氣的臉龐把以往的野性藏了起來,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富家公子,青年才子的摸樣,也勉強算是瀟灑風流,溫文儒雅。
中原武林一向藏龍臥虎,趙烈也不敢大意,渡過黃河后,他找了一個青兜軟轎,雇傭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伙抬著,他不想太辛苦,于是還找了兩個丫鬟一路服侍蕭碧痕,而他則騎馬瀟灑的走在旁邊,旁邊居然一個書童背著一箱子的書籍跟在后面。
趙烈現在基本上已經該頭換面了,他似乎完全融入了進去,忘記了激情的江湖,一路上吟詩作賦,倒也平安無事,春花秋月,逍遙自在,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
“春已歸來,看美人頭上,裊裊春幡。-無端風雨,未肯收盡余寒。卻笑東風從此,熏梅染柳,更沒些閑。閑時又來鏡里,轉變朱顏。清愁不斷,問何人會解我心,生怕見花開花落,朝來塞雁先還。”他的口中雖然是春花秋月,但他的心中卻一直在盤算到江南以后的發展,他握緊雙拳,心中充滿了自信,明媚的天氣讓他心情愉快。
蕭碧痕不時掀開布簾觀看外面的美麗的景色,但她的雙眸總是不由自主的落在趙烈藍色的飄逸身影上。趙烈忽然含笑伸手從路邊的樹上摘下一朵鮮艷的花朵輕輕遞給青兜軟轎中的蕭碧痕。
蕭碧痕望著手中嬌艷的花朵,心中充滿了幸福和喜悅,這段路程是她一生最美好的一段路,她的傷早已好了大半,但她依然情愿呆在軟轎中,每天舒服的柔軟的榻上,她喜歡他修長溫暖的手掌每天放在她柔軟的后背,輕輕他把那溫熱的內力緩緩輸入她的體內,舒坦之極,她也喜歡默默從簾子的縫隙中凝望他高大灑脫的背影,搖身一變的他少了很多江湖草莽的味道,增添了幾分書卷氣息,反而讓她感受到一種輕松自在的快樂心情。
前方是洛陽城,洛陽地處中原,山川縱橫,西依秦嶺,出函谷是關中秦川,東臨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黃河之險,南望伏牛,有宛葉之饒,“河山拱戴,形勢甲于天下”,規模宏大,繁華熱鬧。
趙烈毫無顧忌,騎馬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繁華的洛陽城,路過城門的時候,他的眼睛瞥了一眼江湖惡徒榜,但他的目光并沒有留在上面,他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名次肯定又上升了。
趙烈讓書童牽著馬,而他則背負“古琴”閑步于熱鬧的街上,手持折扇,風度翩翩,簡直是無所事事的公子哥的形象。蕭碧痕坐在轎子里面透過晃動簾子的縫隙感受到了熱鬧的氣氛,她忽然很喜歡這種平凡平淡的感覺,她甚至很羨慕那些三三兩兩逛街買胭脂的悠閑女子,她們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她們的身上露出的青春的活力,平平淡淡才是真。
前面寬闊的街口上人山人海,擠滿了人,遠遠的就可以聽到震耳欲聾,排山倒海般的歡呼叫喊聲。趙烈走近一看,這才發現中間搭了一個巨大的臺子,原來這是洛陽城四年一次的洛陽牡丹花會,洛陽地脈花最宜,牡丹尤為天下奇。
牡丹花開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綽約多姿,各彩各異,一朵比一朵絢麗花朵紅里透紫,紫中透紅,色澤艷麗多變擺動枝葉,吐露芳香在宴集之所,人們以花為屏帳,以花為山形,并用竹筒盛水,插花釘掛在梁棟及柱拱之上。真是上看是花,下看是花,舉目所望,處處是花。花會期間,無論貴家寒門,戶戶門前聚簇紅,不分男女老少,人人頭上插花。大街小巷春意盎然,洛陽驀然變成了一座花城。
來自各地的才子佳人齊聚洛陽,有聞名天下的文人騷客,但更多的是從全國各地涌來的年輕才俊,既有貧寒才高的書生,也有衣著華貴風流的公子王貴。
街道旁邊的二樓則坐滿了達官顯貴的千金小姐,雍容華貴,沉魚落雁,平時難得露面的她們坐在二樓,含笑望著下面這些滿腹經綸,英俊瀟灑的才子在下面吟詩作賦。
每年的洛陽牡丹花會都會傳出許多一見鐘情的佳話,這也成了牡丹花會越辦越紅火的重要原因。洛陽牡丹爭奇斗艷。臺上的才子也字字珠璣,針鋒相對,果然不愧為聞名天下的洛陽牡丹花會。
趙烈興致勃勃的觀看,完全忘記了激情血腥的江湖,似乎回到了他年少輕狂的少年時代。今年的洛陽牡丹花會規模空前,各地才俊蜂擁而至,是歷年來最精彩的一屆,坐在臺子中央的那個滿頭白發,神色謙和,氣度雍容的文人乃是當今天子的師傅,翰林院的大學士張天林,他今天是作為洛陽牡丹花的主審官。
臺上的爭斗沒有刀劍,沒有鮮血,但卻精彩紛成,風流倜儻,讓人嘆為觀止,拍案叫絕。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不時傳出叫好的聲音。壓在趙烈心中多年的少年激情被點燃,似乎又回到快樂無憂,寒窗苦讀的少年時代,那個時候的他年少輕狂,他的臉上又露出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心情澎湃。
趙烈用一首精彩絕倫的詩詞《傷離別》在眾多文人騷客的壓力下依然輕松進入了最后的爭奪。“蝴蝶懶戲,欄桿倦倚,并頭鴛鴦乜斜睨。待張機,子規啼,當時春瘦柳枝細,蘆蒿短怎把蘭舟系?晨,傷別離,昏,別離傷。”
二十名進入最后決賽的才子都是天下間學富五斗,出口成章的文人英才,各路年輕才俊各顯神通,精彩的詩篇層出不窮,龍爭虎斗,讓人如癡如醉。爭奪今年花魁的桂冠是即興用“洛陽風流”做詩詞一首。
身材高大的趙烈握筆沉思片刻,凝神靜思,往事如風無痕,心中自然是無限感慨,揮筆寫道:“鳳尾弄香撥,自霓裳曲罷幾番***?塞外黃云堆雪。馬上離愁三萬里,車中游女露凝香,樓下看人閑往來,望昭陽宮殿孤鴻沒。草木空妖誰復衰,只向東風著盛裝,弦解語,恨難說。拋卻舊時怨,化作今日歡。洛陽處處春風流,何必返秦川?遙想當年馬塞途,萬花紛謝一時無。名冠群芳可道孤。洛陽女兒紅顏饒,色羅裙寶抹腰。借得霓裳半庭月,居然管領百花朝。”最后一筆揮出,他看也沒看,反手把毛筆瀟灑的拋到身后的筆筒里面,得意的望著眼前的詩詞,他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如此用心的寫詩詞了。
潔白的宣紙上,趙烈的書法同樣龍飛鳳舞,氣度非凡,和詩詞中的意境配合得天衣無縫。翰林院的大學士張天林久久凝望這首詩詞,眼中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書法瀟灑不羈,狂而不亂,三過折筆隱鋒而為之,如列陣之排云,如百鈞之駑發,如高峰墜石屈折,如鋼鉤萬歲枯藤,豪邁之氣躍然紙上,而詩詞中的意境更是字字珠璣,意境深遠,回味無窮,蕩氣回腸。
趙烈也沒有想到擱筆多年的他居然能夠力壓群儒,獲得御林大學士張老先生的青睞,真是洛陽之行的意外收獲。他頭戴雕翎,身披大紅外罩,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頭頂上漫天的牡丹花瓣和紅色的碎紙在不停的灑落,鑼鼓,嗩吶,歡呼聲,大鼓以及鞭炮響起,熱鬧非凡,人生得意須盡歡,千金散盡還復來。
街道旁邊的二樓則坐著的達官顯貴的華麗婦人,儀態萬千的千金小姐紛紛起身望著站在臺子中央的趙烈。他身形頗高,肩寬膊闊腰細,溫文儒雅,含笑輕搖折扇,但讓人奇怪的是他的秀氣中卻透出狂野霸氣,造成一種揉合柔弱及陽剛兩種相反氣質的魅力,予人文武雙全的感覺,臉上掛著隨意淡淡而的笑容,眼神略帶憂郁,似乎看透了所有的紅塵俗事。
她們青春的心怦然心動,不住打聽是那家的公子,可惜這只能是她們的一個美好的回憶。
花魁趙烈看也沒看那些樓上柔弱嬌貴的富家小姐,把手中的折扇瀟灑一收,他轉身對張天林老先生謙恭的笑了一下,手里拿著剛剛得到的一朵黑色的翡翠牡丹徑直走下臺,緩步來到青色軟轎的面前。
眾人屏息靜氣,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趙烈的身上。青色軟轎的布簾微微掀開一條縫,伸出了一只白皙,完美的玉手,趙烈輕輕把手中的黑色的翡翠牡丹遞給這雙讓人心馳神迷的玉手。周圍的人群爆發出海嘯般的歡呼聲,直沖云霄。周圍青春萌動的女子則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癡癡的望著灑脫的趙烈,她們在心中都十分羨慕轎子里面的那個神秘的女人。
趙烈毫不理會周圍無數少女癡癡的眼神,瀟灑的翻身上馬。在眾人的目光中伴著神秘的青色軟轎緩緩離開。
這一屆洛陽牡丹花會成為了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一屆,讓人回味無窮,不但因為趙烈精彩絕倫的詩篇《洛陽風流》,更因為那轎子中神秘的女子,而且那個文才飛揚的年輕人得到花魁美譽之后忽然消失,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也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忽然就從空氣中消失了,仿佛從來不存在一樣。
關于這個神秘公子的身份,一般都認為是淡薄名利的隱士,也有人猜測是一位王爺,甚至有人猜測是一位匿名將軍,因為他的身上有一股霸氣,但沒有人想到是江湖惡徒榜上大名鼎鼎的趙烈。
趙烈才剛走到偏僻無人的地方,他就把抬轎子的人,丫鬟,書童統統打發走,然后和蕭碧痕忽然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趙烈和臉上蒙著輕紗的蕭碧痕住在一家富貴高檔的客棧中。他推開窗子,望著外面的萬家***,白日在洛陽花會上的輝煌得意如過眼云煙,他心如止水,但還是忍不住在心中長嘆一聲,一種強烈的落寞之意涌上心頭,他選擇的是一條最艱難的道路,但也是充滿激情與鐵血,讓人熱血沸騰的道路。
三月牡丹方盛開,鼓聲多處是亭臺。黑夜中隱約傳來歌舞的聲音,反而讓黑夜更加充滿了誘惑。蕭碧痕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耳中似乎還在回響白天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在那一刻,作為一個女人,她感到了極度的幸福,那是一種眩暈奪目的滋味,那朵黑色的翡翠牡丹將會是她最珍愛的物品。
遠處的屋頂忽然翻過一條黑影,一閃而逝,但卻沒有逃過趙烈銳利的眼神。雖然只是一眼,但他卻發現他似乎曾經見過,這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趙烈心中一動,身子悄無聲息的躍出,小心的跟在他的背后。他終于可以肯定前面的黑影就是曾經參與燒毀,洗劫無名府的萬里無蹤驚天飛。
趙烈如鬼魅般跟在他的身后,翻越錯綜復雜的地形,尾隨來到一處大宅院前。門口兩個大紅燈籠照亮了門匾上的三個金字“金龍幫”。
金龍幫乃中原第一大幫,盤踞洛陽,歷史悠久,幫中不但高手如云,而且能文能武,有數人在當朝為官,權高勢重,富甲洛陽,而且少幫主黃恨水精明過人,金刀所向無敵。前段時間怒斬如日中天的英雄會南宮無雪的大哥南宮霸,一時之間,他的名字傳遍了整個武林。
金龍幫不但殺了南宮霸,而且對于英雄會的地盤虎視眈眈。一向沉穩,安于站穩洛陽的金龍幫忽然露出利牙,竟然敢和兵強馬壯的英雄會翻臉,這也讓江湖中人大感意外,議論紛紛。
萬里無蹤驚天飛的身影沒有絲毫的停留,如風一樣迅速躍了進去。趙烈沒有跟進去,那太危險,他靜靜的伏在高高的屋頂上,盯著他飄渺如風的身影。
驚天飛黑色瘦小的身影無聲無息進入到一間點燈的房間,窗戶上映出了兩個人的身影。很快的房間的***忽然熄滅,驚天飛黑色的矮小身影匆匆從府中躍出,小心的左右望了一下,然后驀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遠處的趙烈接著夜色的掩護,小心的飛躍回客棧,把窗戶輕輕的掩好,回頭正好看到蕭碧痕關切的眼神。
蕭碧痕本來想問他去什么地方,但看到他眼中冰冷的眼神,濕潤柔軟的嘴唇動了一下,但還是什么也沒有說。
趙烈也懶得說話,依舊走到窗前,一個人靜靜沉思。
萬里無蹤驚天飛成名已久,輕功卓絕,擅長偷盜,曾經三次到大內皇宮之中盜取寶物,威震天下,在江湖惡徒榜上排名二十三位。
萬里無蹤驚天飛為何出現在這洛陽城,他和洛陽勢力最大的幫會金龍幫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為何在黑夜中悄悄潛入金龍府。
趙烈想到了無名府,萬里無蹤驚天飛顯然和宋青河有著密切的關系,年紀輕輕的宋青河居然能有如此厲害的手下,他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宋青河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么。無數的疑問在趙烈的腦海中盤旋,他的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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