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身世
黑道是黑道,殺手是殺手;
混黑道的可能是殺手,而殺手不一定要混黑道;
你得罪了黑道還可能跑的掉,但是得罪了殺手組織就絕對不可能幸免;
黑道最不入流的叫做混混,他們甚至沒有見過血;而殺手組織最不入流的還是殺手,他可以照樣要你的命!
所以這兩個概念千萬不要混肴,否則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得罪了誰的話,問題會很嚴(yán)重。\wwW。Qb5.cǒm//
——酒吧里一個黑幫份子的經(jīng)驗之談
第十一章身世
當(dāng)初蕭哲和阿澈、小五口中的“老頭子”,本姓似乎姓周,至于叫什么名字,那就因為年代久遠而無從考證,不得而知了;不過,“老頭子”也有蕭哲這幾個混小子才敢在他面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亂叫。你只要是在南市這一畝三分地里,只要是和黑道沾邊帶故,只要你還知道黑道上的規(guī)矩,那么哪怕是這南市周邊的幾個成名大哥們,在老頭子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叔”。
老頭子的生活單調(diào)且無聊,有意思的事情不多。自蕭哲記事以來,對老頭子最敬佩的事情也不過是因為老頭子不碰黃、賭、毒,也不允許在自己管轄的南市有這些玩意兒。或許可能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南市這幾年雖然時有發(fā)生打擊“黑社會勢力”的警方行動,但是老爺子的江湖地位卻還顯得是穩(wěn)如泰山。
老頭子年輕時候親身經(jīng)歷的故事很多,但是天生叛逆的蕭哲卻從來不喜歡聽,大多數(shù)也不怎么精彩。到是有傳聞,最近老頭子經(jīng)常嘀咕著,說他這一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收養(yǎng)了蕭哲這個不懂得尊老愛幼的反骨仔,還經(jīng)常帶著一幫兄弟跟他對著干!
要真說起來就不得不起一件事情,那就是老頭子一直沒有兒女,而蕭哲、小五、流風(fēng)、阿澈,要嚴(yán)格算起來他們都是老頭子收養(yǎng)的養(yǎng)子。關(guān)于沒有兒女這一點,按照蕭哲的話說,那就是因為老頭子年輕的時候陰損的事情做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頭子教育的失敗,反正直到了到了晚年,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教出來的是這么一群混小子,而蕭哲,恰好又是那群混蛋小子中最不聽話的一個!
不管怎么樣,也不管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現(xiàn)在蕭蟄當(dāng)老頭子是家人,老頭子也把這群混小子當(dāng)成自己的兒子,這個是已成事實了。否則的話,像蕭哲這樣一個隨口就來句“人也女馬白勺”的痞子,早就不知道已經(jīng)被人干掉多少次了!
老頭子不喜歡吵鬧,所以他住在郊區(qū)老房子里……但是有些東西,你越怕的可能越會發(fā)生,就好象現(xiàn)在老頭子怕吵鬧一樣。
“砰”的一聲巨響,那一扇已經(jīng)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的工作了數(shù)十年的大門,估計今后都可以退役了。一聲巨響之后,隨之而來的就是拖拖沓沓的一陣腳步聲!
“老頭子,我們回來了!”知道老頭子最討厭什么東西的蕭哲非常惡劣的扯開嗓子,在他印象中擾人清凈是快樂之本啊!
“怎么沒有人列隊歡迎我們啊?不過忘記迎接也就算了,記得把中午的午飯弄的豐盛一點!”
“對啊,對啊!我們是來蹭飯的。”跟在后面的小五,等蕭哲話音剛落,就非常誠實的把目的說了出來。
“啪”的一聲,小五的腦袋上又挨了一下。
“胡說,我們是來專程看老爺子的!”阿澈厚顏無恥的糾正到。
天啊,也真是奇跡啊!難得這群差點忘記老巢在哪里的家伙們居然一次性全到齊了?難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話要說起來可就長了。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早上一起的時候,我們的大美人文靜居然消失在臥室里面。這可不得了,要知道文靜MM平日里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今天整個人都不見了呢?
覺察到危機的蕭哲,立即動員了正在上班的流風(fēng)、正在改裝車械的阿澈以及游手好閑的小五,齊具家中想辦法。可是害的蕭哲緊張了幾個小時,折騰來折騰去好半天,誰知道流風(fēng)最后居然從桌子上發(fā)現(xiàn)一張就寫著“我去找工作”的紙條。落款可不就是文靜嗎?
汗,原來是去找工作了啊!可把蕭哲嚇了一大跳。
就這樣,剛剛還在出謀劃策想辦法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了。全部坐在沙發(fā)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非常一致的一起對蕭哲豎起了中指!
我日,今天又不是四月一號。
既然文靜不在家,蕭哲也就懶得整日的窩在那不足八十平的小地方。反正都已經(jīng)把大家叫到了一起,那么總得找點事情做吧!
“不如去老頭子那里蹭飯,順便把車給還了。”蕭哲出了個餿主意到。
就這樣,在一片“老大英明”附和聲中,難得得民心一次的蕭哲和感覺的確也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去看過老頭子了的眾人,立即踏上了“蹭飯之旅”。
這才出現(xiàn)了開頭的那一聲巨響以及臨終正寢的那扇大門。
蕭哲大大咧咧的走在前面,小五、阿澈也跟在他身后走進這座他們已經(jīng)熟悉的不能再熟的老宅子。至于流風(fēng)則提著個他無論去到哪里都要帶著筆記本,走在了最后面。
總算是到了老巢,一路走來,眾人卻只看到僅有幾個老仆人在那邊張羅著,卻并沒有看到老頭子的身影。
“人呢?人呢?”疑惑的四處觀望著,蕭哲感到有些不對勁。要是在平常這個時候,老頭子早就應(yīng)該非常生氣的走出來罵自己“衰仔”了,怎么今天……
“衰仔,你還知道死回來!”只聽“咻”的一聲,蕭哲輕松躲過了老頭子每天用來除草的花鏟。果然沒有猜錯,又是這一句開頭!
“干什么?老頭子,你想謀殺啊!”躲過了暗器的蕭哲也非常的不爽,大罵出口,“不要以為把我干掉了,你百年之后我的那份遺產(chǎn)你就可以私吞!”
可是就在蕭哲連話都還沒有說完時,老頭子積攢了多年、雷打不動、百年不變、大量珍貴的人生教誨就已經(jīng)開始“如雷貫耳”了——
“你們這幫混小子,不要以為做過什么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車庫里的那輛車是西貝貨了。居然這一次偷運我的車出去飆。飆車也是你們能玩的嗎?先不說什么危險不危險的大道理,玩物喪志啊。知道嗎?你們怎么不長進呢?想當(dāng)年我還在你們這個年齡的時候,早就砍著幾個老大滿大街跑了!對比下我這老人家,再看看你們,各個面無人色的面無人色,臉色蒼白的臉色蒼白……”
“面無人色和臉色蒼白不是一回事嗎?”低著頭接受教訓(xùn)的阿澈,偷偷的問身邊的小五說。
“我也不清楚啊!”小五表面上也是一臉的悔恨,一邊發(fā)生聲音嘴巴卻沒有挪動,“反正老頭子怎么罵我們,我們怎么聽可以了。”
“我跟你打賭,這一次起碼要罵上半個小時以上。”阿澈不怕死的說。
“四十五分鐘,兩百塊!”
就在老頭子牢牢叨叨的發(fā)泄自己的不滿時,蕭哲已經(jīng)找了個沙發(fā),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把自己的腳擱在了茶幾上后就拿出一個小巧的MP3,當(dāng)著老頭子的面塞到了自己耳朵里。
嘿嘿,每一次開場白都是這樣的,說的人不嫌煩聽的人都嫌棄。所以每一次回家的時候蕭哲都早有準(zhǔn)備了。
“你、你、你……”果然這一下可把老頭子氣的不清,拿手指著蕭哲這個混小子直哆嗦。
“你、你、你什么?”蕭哲放了一塊口香糖在嘴里,一邊咀嚼著一邊說,“記得把菜色的味道放重一點,最近嘴里都快淡出個鳥來了!”
蹭飯還敢這么囂張的人可真少見,只是蕭哲似乎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記了,站在他面前的究竟是誰?
老頭子的身份可是威震南市黑白兩道的前輩,在黑道中算的上是泰山北斗級的人物了。在南市這一畝三分地里,他跺一跺腳可都會讓整個黑道震上三震。可就是在自己家里他現(xiàn)在還擺不平一個小子——這傳出去這面子往那里放啊!
真是老虎不發(fā)威,還真被當(dāng)成是病貓。老頭子心里的無名業(yè)火一下子火氣就竄了上來。“老頭子我今天不斃你,就不姓周,”眼里閃過一絲殺機,一再被觸怒的黑道老爺子終于忍無可忍了。
這時候的殺氣騰騰的他,立即恢復(fù)了黑道北斗的所該有的氣魄,“反正按照你這樣的性格,日后我撒腿百年了你也會死在別人手里。與其等你死在別人手里,今天我倒不如就自己動手!”
“槍呢?拿槍來!”說到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只聽見老頭子大聲叫喚起來,“把我的家伙拿出來!”
黑道人見人怕的老爺子發(fā)火了,這還得了。一些本來還不知道藏在哪里保護老頭子的人都一下子出現(xiàn)了。剛才還冷冷清清的屋子現(xiàn)在立馬就熱鬧了起來,雞飛狗跳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江湖上誰來這里尋仇呢?
“老爺,槍來了,槍來了!”管家王伯這時候一邊笑咪咪,一邊磨磨蹭蹭的終于把自己家主子的槍拿了過來。
這把槍可跟了老爺子有些年頭了,曾經(jīng)打死過不少人。年輕那會兒,可曾為老頭子在黑道上嬴了個“黑豹子”的諢號。按照老頭子過去,那可是“亮槍就要見血”的!
以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看,似乎事情大條了。
三下兩步的抓起槍來,老頭子目露兇光,指著自己養(yǎng)子的腦袋,一把就掀開了保險蓋。
轉(zhuǎn)過臉老頭子就面色鐵青的看著流風(fēng)、小五吼道,“今天你們誰都不要攔住我,我今天要是打不死這混小子,以后道上就沒臉見人了!”
說完,就一動不動的死死盯著蕭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在座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什么聲音仿佛都已經(jīng)消失了,只有大時鐘的發(fā)條,在這個時候“滴答、滴答”發(fā)出響動。
老頭子發(fā)青的臉色都都青里透著黑了,右手的食指已經(jīng)握上了扳機……
可是半餉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奇怪,怎么都沒人上來勸解的?難道這小子這么不得人心?疑惑的轉(zhuǎn)過頭,老頭子立即看到了讓他高血壓的一幕:
只見小五和阿澈正坐在水果籃子邊上大塊朵頤的吃著水果;而流風(fēng)則根本沒有理會這一幕,正劈啪劈啪的敲擊著自己的鍵盤;就連跟隨了自己多年的老管家王伯,都正笑咪咪的,似乎等著自己開槍斃了這小子。
“今天的水果不錯!”啃著梨子的小五大發(fā)感慨到,對于水果他可是有著特殊的愛好。
“恩,是啊、是啊。”塞滿了嘴的阿澈忙不迭附和道,“怎么以前沒有吃到這么好的水果啊!王伯?”
“以前少爺們還在家的時候,那些水果是專車從市中心的水果市場運過來的;而現(xiàn)在你們吃的水果,卻是我們自己在園子里中的,當(dāng)然不能相提并論!”王伯樂呵呵的向阿澈解釋到。
這時候,抬起頭來的流風(fēng)這才觀察到老頭子拿槍指著蕭哲的危險一幕,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老頭子見此,立即喜上眉梢:他知道平日里流風(fēng)跟蕭哲的感情最好,只要流風(fēng)一說情,自己就立即順著臺階下。
“王伯,快!”等了好一會兒,流風(fēng)終于說話了,等的老頭子舉槍的手都快麻了。可是緊接下來流風(fēng)所說的話,教會了他老人家一個非常正確的道理:那就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立即聯(lián)系火葬場,讓他們準(zhǔn)備好善后!等到槍聲一響,立即把老大的尸體運過去燒了。”
“關(guān)于這一點流風(fēng)少爺放心,”王伯也是一副好脾氣,非常緩和的向流風(fēng)說到,“火葬場那邊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呆會兒還有足夠的時間幫大少爺準(zhǔn)備一副好一點的骨灰盒!”
“那就好,那就好!”說完這幾句話,流風(fēng)又開始低著頭,劈啪、劈啪的敲鍵盤去了。
這、這怎么回事啊?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老頭子非常生氣的瞪了一眼仍舊翹著二郎腿的蕭哲。一定是這混小子平日里把人都得罪光了!
“我說你們怎么沒一點手足之情啊?”老頭子非常不滿意自己幾個養(yǎng)子的反應(yīng),大聲的斥責(zé)到。
……沒有反應(yīng)。
“按照年份算他可是你們大哥!”
……還是沒有反應(yīng)。
“我真的要開槍了!”
……基本上就是沒有反應(yīng)。
“我開了啊!”
“好了,開吧!要打太陽穴才會去的快,開吧!”小五吃著水果不耐煩建議到,不就是要開槍嗎?哪來這么多廢話。
“是啊!舉槍舉了這么久,難道老爺子你不累的嗎!”阿澈也正忙著消滅水果,抽不出時間來講情。
“老大留在世上也是禍害,老爺子你就放心動手吧!”敲著鍵盤,這就是流風(fēng)的意思。
“你們真是、真是……”找不到臺階下的老頭子,好半天,才尷尬的把自己的老搭檔收了起來。
“算了,算了。看在你小子有心悔改的份上,就饒了你這一次!”對著還閉著眼睛哼著歌的蕭哲,老頭子非常大度的把槍還給了老管家王伯。
隨后撿起自己鋤草的小鋤頭,立即匆匆回到后園接著鋤草!
“下一次你可沒這么幸運!”臨走前,老頭子居然還撂下狠話。
哈哈,雖然已經(jīng)見怪不怪,但是每當(dāng)看到這一幕大家還是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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