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第220章
第二百一十五章我本猖狂
金茂大廈門口,十幾名保鏢圍著一名大聲吼叫的青年,青年表現(xiàn)的異常激動,吸引了許多路人的目光,人們還以為最近極不太平的金茂大廈又發(fā)生了什么驚天大事兒,許多人圍攏過來做好了看熱鬧的準備。/WWw。QΒ5。coM//
“郭飛宇!你快去救我大哥!我求你了。”青年朝著郭飛宇高聲喊道。這個青年是鐵鷹最忠心的手下,跟了鐵鷹七、八年在青幫他只服一個人,那就是鐵鷹,前天晚上鐵鷹沒聽他的勸告放走郭飛宇時,他就預感到歐陽嘯不會輕易放過鐵鷹。
郭飛宇站在奔馳S600防彈轎車旁邊凝神看著臉上充滿激動神情的青年,有點茫然,扭頭看著身邊的一名鐵衛(wèi),說道:“你把那人帶過來,我有話問他。”
“是!少主。”鐵衛(wèi)走向被十幾個保鏢圍在中間的青年。這些保鏢都是從血鋒中選出來的,可以說是飛宇幫精銳中的精銳,他們見鐵衛(wèi)走來,齊刷刷站到了一邊。鐵衛(wèi)過去把青年帶到郭飛宇身邊
青年一來走到郭飛宇面前,雙膝跪地,仰頭看著郭飛宇,乞求道:“你一定要救我大哥,一定要救我大哥,不然我大哥就死定了。”
青年焦急過度,說話語無倫次,郭飛宇聽的是一頭霧水,不禁出聲問道:“你大哥是誰?我為什么要救你大哥?”
“我大哥就是前天晚上放走你的鐵鷹,他因為放走你,歐陽嘯要殺他,現(xiàn)在也只有你能救他,求你一定要救我大哥。”青年急聲說道。他的雙眼里充滿期望,現(xiàn)在能夠救鐵鷹的也只有郭飛宇一人,也只有郭飛宇有救人的實力。
郭飛宇兩道劍眉蹙起,心生疑惑,可青年說話時那焦急的神情也不是一般人能裝出來的,如果這樣的神情都能裝出來,那這個青年去演藝圈發(fā)展絕對大有前途。他迸射出凌厲寒光的雙眼逼視著雙膝跪地的青年,緩緩說道:“你的大哥是鐵鷹,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的話。我可不想被人當白癡,自己往圈套里鉆。”
“郭飛宇,我說的全是真的,我用我的命做擔保,如果我說的有一句是假話,你殺我,殺我全家都可以。如果這是你不想救我大哥而找的借口,你就不配當北方黑道的魁首,更不可能統(tǒng)一全國的黑道。”青年雙拳緊握,跪著的身體微微發(fā)抖。
郭飛宇撇嘴一笑,點點頭,道:“你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給人下跪不是男子漢所為。我和你一起去救你大哥。”
青年一聽郭飛宇答應去救自己大哥,不但沒有站起,還俯身低頭,就要在眾目睽睽下給我郭飛宇磕頭。兩名鐵衛(wèi)在青年額頭碰地之前強行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郭飛宇,你能相信我,去救我大哥,我謝謝你。”青年看著郭飛宇,激動地說道。眼中淚光閃閃。
郭飛宇聳聳肩膀,笑道:“答應去救你大哥不是因為我相信你的話,而是因為你的大哥是鐵鷹。是青幫中我唯一佩服的漢子。”
青年聽著郭飛宇的話用力點點頭。郭飛宇側(cè)掃了一眼身邊的鐵衛(wèi),說道:“你們幾個回去快速準備一下,然后咱們馬上去救人。
郭飛宇身邊的十二名鐵衛(wèi)點了一下頭,又快速返回到了酒店中。
青幫刑堂所在地的倉庫內(nèi),鐵鷹的女人小蘭雙臂緊緊地抱著鐵鷹雙腿,頭靠在鐵鷹腰間。男人的腰雖然沒有男人的胸膛那么溫暖,但小蘭的心還是暖暖的,她要這么一直抱著鐵鷹,等著救星的到來。時間一秒秒的過去,小蘭好似完全沉浸在了鐵鷹那陽剛氣息中,表情癡迷,已然陶醉,實則她心中焦急萬分。
鐵鷹低頭,默默地凝視著抱住自己的小蘭,心中感動不已,悲憤怨恨之情淡了不少,臨死前能有這么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相送,他覺得此生無悔。
靜悄悄的倉庫內(nèi),幾百人看著纏綿在一起的鐵鷹和小蘭,人們的目光復雜,同情、可惜、漠視、幸災樂禍都包含在了這幾百道目光中。
歐陽嘯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蒼白的臉上顯出不耐的神色,可畢竟鐵鷹也為青幫立下不少功勞,歐陽嘯也不能做的太絕。他雙手十根纖細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抬眼看著前方十幾米的鐵鷹和小蘭,撇撇嘴說道:“再給你們兩人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后開始行刑。鐵鷹你也不能再說我無情了吧。”
鐵鷹聽了歐陽嘯的話沒有抬頭,飽含濃濃柔情的目光沒有離開自己心愛女人的面龐,這一刻青幫對于他來說已不在重要,身為青幫幫主的歐陽嘯更無法與眼前深愛著自己的女人相提并論。一個人有可能瞬間發(fā)生改變,也有一可能一生都不會變化。
十分鐘對于極度無聊的人來說或許很漫長,對于即將步入生命終點的鐵鷹來說很短暫。這十分鐘他享受著最后的溫存,體會著小蘭似水的柔情。漫長而又短暫的十分鐘悄然流逝,坐在椅子上的歐陽嘯擺了擺手,幾名黑衣大漢便圍在了小蘭身邊,拽著小蘭的雙臂和肩膀,把她拖到了一邊。
“你們干什么?!”小蘭奮力掙扎著、呼喊著,充滿濃濃情意的美目依然望著鐵鷹,柔弱的心里生起了一種生離死別的凄楚感覺,她怎么忍心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死在眼前。鐵鷹雙目圓睜看著淚眼婆娑的小蘭,臉上那道刀疤不停地抖動,十幾秒后笑容在他的臉上綻放,笑的凄楚。
“小蘭,你要是想我死得瞑目就不要陪著我死,好好地活下去。我走了,把我忘記或許會更好。”鐵鷹深情地道。一個男人如果愛自己的女人就會讓她陪著自己去死,鐵鷹同樣不想讓自己的女人陪著自己去死。執(zhí)法的漢子拿起法刀高高舉過頭頂,邁步向鐵鷹走去。
“鐵鷹!”小蘭掙脫拽著她的兩人向鐵鷹跑去,剛跑兩步又被拽了回去,沒有了力氣、傷心欲絕的小蘭軟軟坐倒在地面上。
行刑的大漢手握短刀,已經(jīng)做好了將刀刺入鐵鷹心臟的準備。歐陽嘯站起身子,看著吊在鐵架上的鐵鷹,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青幫失去鐵鷹這樣的戰(zhàn)將,歐陽嘯也覺得有點可惜,也僅僅是可惜,放過鐵鷹他辦不到。倉庫內(nèi)所有人都注視著即將步入死亡的鐵鷹。
“轟!轟!轟!”正當所有人都看著鐵鷹如何被處死時,倉庫外響起劇烈的爆炸聲,爆炸聲過后嘈雜聲又起,同時還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歐陽嘯的貼身保鏢掏出微型沖鋒槍護衛(wèi)在了歐陽嘯的身邊。
倉庫里剩下的兩百多黑衣大漢快速跑動也擋了歐陽嘯的身前,大漢們掏出手槍對準了倉庫的門。
人們的目光從鐵鷹的身上又轉(zhuǎn)移到了倉庫的門口,歐陽嘯和王俊生對視一眼,都扭頭看向倉庫的門口,青幫刑堂所在地也是青幫重地之一,刑堂周圍有不下千人的青幫幫眾。
“難道是郭飛宇。”歐陽嘯心頭一動想到了郭飛宇,隨即他搖了搖頭。他覺得不太可能,飛宇幫南下的人還沒有到位,郭飛宇要是此時為了救鐵鷹闖進青幫重地,這個舉動就太瘋狂了,無異于自找死路。
“鐵鷹值得郭飛宇自找死路嗎?”注視倉庫門口的歐陽嘯不斷地問著自己,他知道很快就會有答案。
“轟!”又是一聲爆炸聲,三條身影飛進倉庫的門,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摔落在地的三具軀體扭動著、哀號著,渾身上下鮮血淋漓,手雷炸裂的彈片散布在三具軀體上。三人被炸飛進來后又有十幾個青幫的人倒退著進了倉庫,十幾個人邊退邊用槍指著同一個方向。
在十幾個青幫幫眾退進倉庫后,一人從容邁步走進倉庫,歐陽嘯看清楚走進來的人,目光瞬間變得陰冷,嘴角撇了撇,這人正是他不共戴天、殺之而后快的敵人郭飛宇。
郭飛宇從容邁著步,身姿瀟灑,好像指著他的幾百支槍全是玩具。他嘴角掛著冷笑,掃了一眼倉庫中的人,然后朝著幾百人保護之下的歐陽嘯點點頭。
十二名鐵衛(wèi)和鐵鷹的小弟跟在郭飛宇的身后,鐵衛(wèi)們每人的手里都拿著一顆手雷,面對著青幫幾百人神色從容。
郭飛宇他們剛走進倉庫,又有一大群青幫的人涌進倉庫,幾百人把十幾人團團圍在中間,只要歐陽嘯下令,幾百個黑洞洞的槍口就會閃動火光,射出子彈,將十幾人射成蜂窩。
“呵呵!郭飛宇,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和魄力,自找死路的黑道魁首,我覺得不配稱梟雄,倒與電影里舍身為他人的英雄差不多。”歐陽嘯陰冷的目光盯著郭飛宇,冷笑兩聲說道。郭飛宇憑著這十幾個人闖青幫的刑堂無疑是要救鐵鷹,這種瘋狂的舉動為歐陽嘯所不齒,稱得上梟雄的人又怎會將自己置于險地。
“什么梟雄、英雄,歐陽嘯你不要浪費口水了。我來這里的目的地很清楚,就是為了救鐵鷹。雖然我?guī)У娜松伲憬^對不敢把我怎么樣。”郭飛宇笑瞇瞇地看著歐陽嘯,模樣輕松到了極點。
歐陽嘯面色陰沉,冷笑道:“好,你夠狂,夠囂張……我看你今天怎么活著走出這里。青幫所有人開……”,
圍著郭飛宇他們的幾百人聽到“開”字兒,手指頭都扣住了槍的扳機。郭飛宇身后的十二鐵衛(wèi)在同一時間把上衣拽開,每人的腰間和衣服里掛滿了手雷。青幫的人看著這么多手雷,眼都暈了,紛紛挪步后退。
青幫的戰(zhàn)將、堂主、大小頭目也都緊張起來。歐陽嘯的眼角跳動幾下,郭飛宇展現(xiàn)出來的瘋狂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如此瘋狂的敵人存活在世上就是他最大的威脅,“哈哈哈!”郭飛宇放聲狂笑幾聲,睥睨天下的王者氣勢震懾人心,他環(huán)視青幫幫眾,撇著嘴搖了搖頭,高聲說道:“你們開槍啊!怎么不開槍?!你們的主子讓你們開槍,你們的耳朵聾了嗎?!”
幾百名黑衣大漢緊咬著牙,雙手握槍,有開槍的沖動,卻沒有開槍的膽量,他們知道自己扣動扳機開槍的同時手雷也會被引爆,這么多手雷爆炸,倉庫里沒幾個人能活下來。
郭飛宇炯炯有神的雙目又看向了歐陽嘯,說道:“不怕死,就讓你的手下開槍,青幫這么多人陪著我死,我覺得一點也不虧,黃泉路上有你相伴我也不會感到寂寞了。”
歐陽嘯的牙齒咬了咬薄薄的嘴唇,胸口憋悶、心煩意亂,仿佛有一股悶氣充斥在胸膛里壓迫著心臟。
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郭飛宇……你的舉動常常出乎我的意料,我佩服你,五體投地地佩服。我也沒有陪著你去死的興趣,終有一天你會倒在我的腳下慢慢地死去。”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郭飛宇雙手插進褲兜,擺出一副懶洋洋的姿態(tài),堂堂的黑道皇帝、青幫幫主和幾百持槍大漢在他面前就如同空氣中的塵埃,一點都不被他重視,狂,狂的讓人無可奈何。
“……”歐陽嘯薄薄的嘴唇動了動,沒有說出一個字,蒼白的臉色更顯蒼白,心中憋悶卻又奈何不了郭飛宇。
郭飛宇朝著臉色蒼白的歐陽嘯點頭笑了笑,扭身看向被吊起來的鐵鷹,正好的鐵鷹也看向郭飛宇,兩人的目光觸碰在一起,久久沒有分開。“哎!”鐵鷹輕嘆一聲,緩緩低頭,他對郭飛宇徹底服了。
“凌濤,你去把鐵鷹放下來。”郭飛宇看了一眼鐵衛(wèi)凌濤。凌濤邁步向鐵鷹走去,擋著路的青幫漢子慢慢向后挪動,一個個神情緊張。
“讓他過去。”歐陽嘯艱難的說出了很簡短的一句話。
擋在凌濤面前的青幫幫眾側(cè)身讓開,惡狠狠地看著凌濤,凌濤神態(tài)如常,走向吊著鐵鷹的鐵架子。鐵鷹的小弟也急忙跟在凌濤身后,激動不已的他又是流淚,又是發(fā)笑。
第二百一十六章公路上的屠殺
青幫刑堂行刑重地的大型倉庫內(nèi)火藥味濃重,光有火藥味卻沒有火星子,幾百人圍著十幾人,手槍對手雷。青幫的人個個神情緊張,郭飛宇他們一個比一個輕松。郭飛宇雙手插在褲兜里環(huán)視青幫眾人,就如同站在自家莊園里欣賞景色一般,輕松已極。鐵衛(wèi)凌濤掏出手槍打斷吊著鐵鷹的鐵鏈子,鐵鷹腳落實地,小、蘭和忠心于鐵鷹的那名小弟虎子一同撲了過去。鐵鷹一只胳膊摟住了小蘭的腰,另一只手拍著虎子的肩膀,不住的搖頭苦笑。世事弄人,生死就在剎那間,他本以為自己是必死之人,一腳邁進了鬼門關卻又被拉了回來,一顆已死的心又漸漸恢復了活力,任何人都不想死,鐵鷹自然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
郭飛宇笑瞇瞇地看著鐵鷹,歐陽嘯的懷疑已經(jīng)徹底戳碎了鐵鷹對青幫的忠心,他內(nèi)心深處都替歐陽嘯感到可惜,不過這樣更好,自己的飛宇幫又能添一員鐵骨錚錚的虎將。他嘴角劃起一條優(yōu)美的弧線,黑眸中幽光一閃,皺了皺鼻子,說道:“鐵鷹,跟我走吧。你這樣的人才我很需要,我郭飛宇與某些人是不同的,對于講義氣、重情誼的鐵漢,我赤誠相待。”
“郭飛宇你未免也太猖狂了吧。”歐陽嘯面色陰沉到了極點,說話的聲音也冰冷到了極點,話語中透出了對郭飛宇無可奈何的憤怒。
郭飛宇一點都沒在意倉庫內(nèi)回蕩的冰冷聲音,仍然看著十幾米外的鐵鷹。鐵鷹看了郭飛宇幾眼,然后扭頭看向歐陽嘯,歐陽嘯扣在他頭上那莫須有的罪名已經(jīng)讓他對青幫完全失去了信心,青幫不會容他,歐陽嘯不會給他活路,他也決不會再呆在青幫。鐵鷹凝視著歐陽嘯,剛毅的面頰上表情復雜,許久之后,他張開干癟的嘴唇緩緩說道:“幫……主,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幫主……青幫我不能在呆了……以后我們就是敵人就算我鐵鷹背叛了青幫吧。”
鐵鷹說完話后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扭身走向郭飛宇,復雜的表情中有了幾分堅決。一個忠心耿耿的漢子卻被逼著背叛,是青幫的悲哀亦是歐陽嘯的悲哀,剛愎自用的歐陽嘯心里也感到了異樣,事已至此他不會再去考慮自己做的對或是錯。
“鐵鷹,你是青幫的叛徒,青幫決不會放過你。”歐陽嘯望著鐵鷹的背影,冷冷地道。在他的意識里背叛者恒殺之。鐵鷹停步,扭頭看著歐陽嘯,苦笑一下,道:“隨你的便,什么時候都可以派人殺我,即使現(xiàn)在也可以。”
“你……”歐陽嘯被鐵鷹堵的說不出話來。薄薄的嘴唇微微顫抖。王俊生用胳膊肘輕輕地碰了碰歐陽嘯,示意歐陽嘯不要因為鐵鷹而生氣。青幫的人眼睜睜地看著背叛青幫、背叛歐陽嘯的鐵鷹走到郭飛宇身邊,人人憤怒卻沒一人敢發(fā)泄怒火。
郭飛宇伸手拍著鐵鷹的肩膀,笑道:“鐵鷹,以后飛宇幫就是你的家,你是我的手下,同樣也是我的兄弟,你這樣的漢子我郭飛宇決不會虧待。我這個人一丸說到做到。”
鐵鷹看著郭飛宇,點點頭,心想“歐陽嘯是當之無愧的黑道皇帝,與郭飛宇比起來差了幾分豪氣,少了幾分王者的氣勢。”
歐陽嘯臉色鐵青,如果不是頭腦清醒理智沒有喪失的話,他一定會與郭飛宇同歸于盡。
郭飛宇扭頭看著歐陽嘯,冷笑道:“歐陽嘯你和你的青幫必亡,順應天命者……悲,抗逆天命者……亡,對與你來說順應天命或是抗逆天命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亡。”
郭飛宇說完話扭身向倉庫外走去,十二名鐵衛(wèi)有幾名護在郭飛宇身邊,有幾名握著手雷邊退邊警惕著青幫的人,十幾人先后走出倉庫。鐵鷹沒有回頭再看歐陽嘯一眼,青幫近十萬幫眾心目中的神在他的眼里已是一個及其普通的人。
歐陽嘯看著眾人消失在視線內(nèi),一只手用力地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鐵青著臉,厲聲說道:“殺!殺!我要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歐陽嘯壓抑許久的怒火發(fā)泄出來,青幫的人聞聲而動,幾百持槍漢子追出倉庫,青幫剩下的五大戰(zhàn)將,除了兩人保護歐陽嘯外,其余的人都追了出去。青幫各個堂口的幫眾也通過各種交通工具向青幫刑堂所在地聚集。
歐陽嘯殺心已起,他要在郭飛宇回到市區(qū)之前,把郭飛宇碎尸萬段。青幫在S市的幾千精銳從各條道路上圍堵郭飛宇他們。市區(qū)通往北郊的各條公路上大小車輛飛馳,其中過半數(shù)車輛目的地是同一個。
郭飛宇帶著眾人剛剛走出倉庫幾十米,青幫的人密密麻麻圍攏上來。鐵衛(wèi)凌濤雙手握著手雷不停地冷笑,他用兩個拇指把拉環(huán)挑開,用力甩動雙臂,兩顆手雷在空中劃出兩條令青幫幫眾驚心動魄的弧線,掉落在密集的人群中,“轟!轟!”爆炸聲響起,驚呼聲、哀號聲、尖叫聲此起彼落。四、五個身軀在爆炸的沖擊力的作用下以各種高難度姿勢飛向空中,然后掉落下來,砸到了十幾個人。
薄薄的彈片四散飛射,數(shù)不清的彈片散發(fā)熱量和火藥味無情的沒入青幫眾人的身體中,兩顆手雷爆炸,二十多人倒地。這兩顆手雷也僅僅是一場血腥屠殺的開始,十二名鐵衛(wèi)的雙臂輪番甩動,爆炸聲接連不斷響起,青幫刑堂前的空地上,青幫的五、六百人藏的藏,躲的躲,混亂不堪,手中有槍可沒有機會開槍,也有一些青幫幫眾抱著頭慌亂開槍,零星射出的子彈飛的無影無蹤,甚至有一個人胡亂的開了幾槍居然把空中飛過的麻雀打了下來。雙臂抱胸站在轎車旁邊的郭飛宇看著如此精妙的槍法,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青幫受傷倒地扭動身體的人被自己人的大號腳掌無情的踐踏著,許多受傷的青幫幫眾不是被炸死的,而是被活生生踩死的。火光沖天,哀號聲在空中回蕩,青幫的人一片一片的倒下,槍的殺傷力要比砍刀強得多但也沒法與手雷相比。停在倉庫前的二十多輛轎車也被手雷炸成了廢鐵,汽車燃燒的刺鼻煙氣彌漫在空氣中,嗆人口鼻。
在鐵衛(wèi)們?nèi)邮掷椎臅r候郭飛宇坐進了一輛黑色奧迪轎車里,鐵衛(wèi)們每人扔出了十多枚手雷才意猶未盡的上了車,四輛奧迪轎車車輪急轉(zhuǎn),揚起一片塵土后駛離青幫刑堂重地。臥倒在地的青幫幾百人從地上爬起來,瘋狂的開槍亂射一陣,見四輛轎車駛遠,垂頭喪氣的呆在了原地。
歐陽嘯在貼身保鏢的保護下從倉庫里走出,見自己的手下灰頭土臉,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臥著近百人,身體微微顫動。
“郭飛宇……郭飛宇……”歐陽嘯顫抖著嘴唇,所有的憤怒都包含在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里,他伸手奪下身邊保鏢的微型沖鋒槍,槍口朝天一陣,扣動扳機。
“蓬蓬!”清脆的槍聲帶著歐陽嘯的怒火傳向空中,彈夾里的子彈全部射出,歐陽嘯纖細的手指才與槍的扳機分離。
許久之后,歐陽嘯陰沉著臉,環(huán)視眾人,徐徐說道:“傳我的命令……只要是青幫的人不論是誰殺死郭飛宇我獎勵他一千萬……別墅……名車……女人……我一樣不少的給他。”
在市場經(jīng)濟潮流的沖擊下,金錢的作用可以說超越了其它東西,對于青幫這些刀頭舔血的漢子來說,一千萬已經(jīng)是天文數(shù)字了,再加上名車、洋房、女人,普通男人一輩子夢想的東西全有了,幾百灰頭土臉的漢子眼珠子利馬變得通紅,腦子里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在漂亮的別墅里摟著妖艷女人數(shù)著一疊疊鈔票,那感覺真是爽。青幫的漢子們忽略了一點,自己有沒有能力去享受這美好的一切,沒有殺人的實力這美好的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虛無縹緲。
郭飛宇他們十幾人乘坐的四輛奧迪轎車駛離青幫的刑堂,上了大路,一路疾馳。公路前方出現(xiàn)了一長串車輛,轎車、面包車、卡車組成的混合車隊與四輛奧迪轎車的距離越來越近,車里面青幫的人也發(fā)現(xiàn)對面疾馳而來的四輛黑色轎車。
混合車隊最前邊也是一輛奧迪轎車,轎車的后坐上,一個三十多歲濃眉大眼的中年漢子皺眉注視著越來越近的奧迪轎車。
“副堂主,這是不是咱們要攔截的那四輛奧迪轎車?”坐在副駕駛位上戴著墨鏡的青年扭頭問道。
“不管是不是,讓后面的卡車把這幾輛車堵下來。”濃眉大眼的漢子陰沉沉地說道,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走過飛宇,錯殺幾個人對于他來說不算什么,要是放走了郭飛宇那就要倒霉,不死也得被剝層皮。
副駕駛位上的青年剛剛拿起無線電報話機,迎面而來的四輛奧迪轎車突然加速,剎那間車頭與車頭交叉而過,同時一個橢圓形的東西從對方打升的車窗中飛出,砸碎了擋風玻璃滾進車中,正好掉落在青年的兩腿中間。
青年低頭看著兩腿中間橢圓形的手雷,張大嘴,瞪著雙眼,呆在了座位上,此時他的腦海里一片空白,除了等著手雷爆炸、等著無數(shù)彈片射入他的身體,再也想不到自己因該干點什么了。
“不好!”濃眉大眼的漢子心頭狂顫,抬手推門,想要從車里跳出去,他推開車門的那一剎那間,手雷炸裂,橢圓形的小東西爆發(fā)出驚人的能量,青幫的這位副堂主被手雷從車里炸飛出來,但他的悲慘命運還沒有結(jié)束。他飛出去的身體又被迎面而來、快速行駛的一輛奧迪車撞飛回去。當可憐的他落在公路上時,一輛卡車的車輪碾過了他的身軀,一聲巨響之后大卡車也撞住了被手雷炸毀的轎車,接著卡車又發(fā)聲了爆炸,卡車上的三十多人以各種奇形怪狀的姿勢摔落在公路上。
四輛奧迪轎車從青幫混合車隊的旁邊飛馳駛過,車窗里不時扔出手雷,手雷準確無誤的砸碎擋風玻璃滾進青幫幫眾駕駛的車輛里。爆炸聲、大車與小車的碰撞聲響徹公路上空,四、五十輛汽車不是被手雷炸毀就是追尾撞車。
在郭飛宇所乘坐的四輛轎車駛離這段公路后,長達三百米的路段上濃煙滾滾,火光沖天。這短短的一段公路變成了人間地獄,甚至比想像中的地獄還要慘。許多青幫幫眾被炸死在車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人推開車門滾倒在路邊,一邊用力的滾動著身軀,一邊拍打著衣服上燃起的火苗。
一輛奧迪車的后坐上,郭飛宇回頭望著濃煙滾滾的那一段路,嘴角翹起,冷笑浮現(xiàn)在俊逸的臉頰上。
“凌濤,給S市市長王恩捷打個電話,就說XX公路發(fā)生重大交通事故,五十多輛車追尾爆炸,讓他酌情處理。”郭飛宇回過頭,副駕駛位上的凌濤,表情略帶玩味兒的道。
“是!少主!”凌濤拿出手機,撥通了王恩捷的電話。一個“酌情處理”,公路上的屠殺也就變味兒了,變成了重大的交通事故。
第二百一十七章風云起,殺機現(xiàn)
青幫出動幾千人在北郊的公路上圍堵郭飛宇,居然被郭飛宇沖出了包圍圈,死傷慘重的青幫幫眾連郭飛宇的影子都沒看到,現(xiàn)在他們也明白了金錢、別墅、名車、女人不是拼命就可以換回來的。搶銀行的絕大多數(shù)沒命花錢,但人家能看著大把鈔票過過眼癮,如果為了虛無縹緲、遙不可及的東西送了小命,混黑道的就連搶銀行的人都不如了。
郭飛宇他們十幾人輕松闖入青幫重地又安然的從幾千人的圍堵中沖出,一直陪在郭飛宇身邊的鐵鷹,目睹沖出來的全部過程,他對飛宇幫又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心中感慨飛宇幫的實力如此強悍無怪乎能在一年多的時間內(nèi)與青幫展開完全對抗。
在青幫刑堂生悶氣的歐陽嘯得知郭飛宇安然無恙的返回金茂酒店,差點氣得吐血,幾千人攔不住十幾個人,是自己的手下太無能還是郭飛宇實力太強悍,歐陽嘯憤憤地想著。名震黑道的黑道皇帝被郭飛宇一次一次的激怒,埋藏在他心底的不安也漸漸轉(zhuǎn)變成恐懼,是對失敗的恐懼。
鐵鷹背叛青幫也成了青幫所有人心中的痛,在飛宇幫面前青幫接連失敗,再加上鐵鷹的離開,有些人已感覺到現(xiàn)在的青幫與一年前傲視天下的青幫不同了,甚至還有一小部分人心中生出危機感,好像青幫即將要走向滅亡。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現(xiàn)在的青幫雖然接連失利,在飛宇幫的步步逼迫下完全龜縮在了南方幾個大省,但實力依然強悍。
S市政府辦公大樓的市長辦公室里,市長王恩捷坐在辦公室里抽著煙,只要一遇到為難的問題,市長辦公室里就煙霧繚繞,煙也就成了他思考問題時的唯一伙伴。S市接連發(fā)生的事讓他心力交瘁,警方對幾個小時前發(fā)生在北郊公路上的交通事故做了初步鑒定,鑒定報告就擺在他的辦公桌上。
交警部門對外界公布是特大交通事故,事情的真相王恩捷心知肚明,牽涉到其中的兩個人都是他一個小市長惹不起的人,一場黑道火拼就要在S市展開,這里是內(nèi)地最繁華的城市,一旦發(fā)生大的黑幫火拼后果不堪設想。
王恩捷抽著煙沉思著,眉頭上深深的皺褶把他的憂愁展現(xiàn)出來。歐陽嘯是什么樣的人、有著什么樣的背景,身為S市父母官的王恩捷比一般人清楚的多,他同樣也了解郭飛宇的背景,比歐陽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將煙頭在煙灰缸中擰滅,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推開,S市的市委書記韓友善走進辦公室。
“老王,抽這么多煙一又有為難的事了吧。”韓友善走進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的沙發(fā)上,笑問道。王恩捷在為什么事兒發(fā)愁他怎會不知道,這件事兒也困擾著他,來找王恩捷就是為了商量一下如何解決眼前的難題。
王恩捷苦苦一笑,又出一根煙,韓友善不抽煙,所以他只給自己點了一根,皺著眉頭吸了一口,才開口說道:“老韓啊,你還不知道我為什么事兒發(fā)愁嗎。我還正準備找你商量該怎么辦,沒想到你先來了。”
“呵呵呵!”韓友善也苦笑幾聲,看著對面的王恩捷,說道:“從圣潔娜公主來到咱們S市,S市就不太平了,一會兒是恐怖分子,一會兒是黑幫火拼。我這幾天夜夜失眠.怕是萬一出事兒……咱們倆……哎。”
韓友善嘆了一口氣,不在作聲。王恩捷將手里的煙放在煙灰缸上,雙手按著自己的額頭,想了一會兒,緩緩說道:“萬一出事……已經(jīng)不是萬一了……事兒肯定要出,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場黑幫火拼一定會上演,我們能做的只是盡力把火拼控制在一定范圍內(nèi)。我可不想看到人流密集的市區(qū)中子彈亂射,彈片橫飛,上萬人展開肉搏戰(zhàn)。”
“我也不想……我覺得咱們因該找郭飛宇談一談,或者……韓友善沉吟著,雙眼看著王恩捷,很有深意的笑了笑。
王恩捷也看著韓友善,沉思片刻之后點點頭,“老韓,你說得不錯,我們因該去拜訪郭飛宇。青幫雖然屹立六十多年了,這次恐怕它要倒塌了。”
郭飛宇一行人返回金茂酒店后,鐵鷹和他的女人小蘭被郭飛宇安排在了金茂酒店豪華套房,郭飛宇知道歐陽嘯現(xiàn)在最想殺的人就是他,其次是便是鐵鷹,好不容易把鐵鷹這樣的鐵漢收羅到身邊決不能讓他出現(xiàn)意外,小蘭就更不能出現(xiàn)意外。
郭飛宇的豪華套房內(nèi),韓友善、王恩捷這兩位S市的父母官默默地坐在會客廳的沙發(fā)上等著郭飛宇。餓了一上午的郭飛宇正在五十六樓餐廳吃飯,他聽說S市的兩位父母官在房間等著他,只好加快吃飯的速度,手中的刀叉快速的動著,比他殺人時的動作有過之而無不及,餐廳中的不少紳士、淑女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郭飛宇,鄙視著郭飛宇吃飯的模樣。
幾分鐘后豪華套房的門被推開,郭飛宇走進房間,笑瞇瞇地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二位。韓友善和王恩捷忙起身,朝著郭飛宇點頭致意,兩人沒有一丁點的官架子,在郭飛宇的面前他倆也擺不起官兒架子。
“兩位坐吧。”郭飛宇看著站起來的兩人,微微一笑,坐在了沙發(fā)上。王恩捷和韓友善對視一眼后也坐了下來,兩人與郭飛宇沒見過幾次,可郭飛宇的風度、氣質(zhì)早已深入兩人的心底。
郭飛宇見兩人坐下,笑道:“你們來找我有什么要求就直說吧。我能接受的就一定不會為難你們。”
韓友善和王恩捷沒想到郭飛宇這么直接,連個寒暄走過場的機會都不給他倆,直奔主題。兩人對視一眼,韓友善咳了兩聲,看著郭飛宇,說道:“郭少,那我也就直說了,我和老王來打擾郭少,是為了一件事。我想郭少的飛宇幫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南方了,與青幫之間的爭斗也馬上會開始,S市也就成了郭少與歐陽嘯爭斗的主要地點。可S市作為咱們國家最大經(jīng)濟實力最強的直轄市一旦出了問題,我和老王兩人都擔不起責任……甚至很可能會造成一系列不利的影響”
郭飛宇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等韓友善把話說完,看著坐在身邊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兩位,笑著說道:“你們的顧慮我了解,事情的發(fā)展往往不是一個人能控制的,S市這場爭斗波及的范圍有多大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就是青幫不亡,我決不罷休……”
郭飛宇沉吟著,目光在兩人的臉上掃過,王恩捷和韓友善頻頻對視,兩人臉色陰晴不定,郭飛宇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也會盡最大的能力不讓你們二位為難,我要說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王恩捷和韓友善聽了郭飛宇最后一句話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點,郭飛宇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兩人也不知道該再說點什么,兩人坐在沙發(fā)上顯得有點尷尬,還是頭一回在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面前表現(xiàn)的如此不自然。
郭飛宇則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笑瞇瞇地看著有點尷尬的兩人,房間的門開了,一名鐵衛(wèi)走進房間,掃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韓友善和王恩捷,來到郭飛宇身邊,俯身把嘴貼在郭飛宇耳邊小聲的嘟囔幾句。
郭飛宇聽著手下的話,點著頭,笑著說道:“好,很好。張強和肖磊的速度還真快,計劃的變動他們兩人是否知道?”
“少主,計劃的變動我已經(jīng)告訴強哥和磊哥了。”鐵衛(wèi)恭聲說道。
郭飛宇眼中閃過一抹亮色,又點了點頭,扭頭看向韓友善和王恩捷,略帶歉意的笑了笑,說道:“韓書記、王市長,我有事兒就不能陪你們二位了,有時間我會去拜訪你們……還有就是,如果你們二位想要S市得到真正的安寧,陣痛是必不可免的,希望你們能明白我的意思。”
直轄市的市長、市委書記在郭飛宇的眼里與高官這兩個字還有著很大的差距,但郭飛宇對兩人還是比較客氣,王者的霸氣要有,同樣王者的風度也要有。不像京城的一些紈绔子弟仗著自己有點背景,不論在什么人面前說話都無限囂張,一張嘴就我爺爺如何、我老爸如何,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一副天老大、地老二、自己是老三的狂妄模樣,目空一切,以為裝逼就可以裝出“王八”之氣,令無數(shù)小弟臣服在散發(fā)著濃郁汗臭味的腳下,令無數(shù)美女拜倒在破了無數(shù)個洞的牛仔褲下,這樣的人郭飛宇也沒少見,也沒少收拾,也是他最為不屑的。
王恩捷和韓友善看著郭飛宇,同時點點頭,只要不是白癡就能明白郭飛宇的意思,更何況是這二位,兩人從沙發(fā)上起身,又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心想“陣痛是必不可免,千萬不要把人陣痛致死
“郭少!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韓友善笑著道。
郭飛宇微笑著點頭,將兩人送到房間的門口。王恩捷和韓友善前腳一走出房間,郭飛宇的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在會客廳里來回走著。張強和肖磊兩人已帶著飛宇幫大批精銳進入南方,與青幫全面廝殺正式開始,青幫的幾萬幫眾大部分集中了幾個重要省份,等著飛宇幫送上門,郭飛宇有豈能不知,他也給歐陽嘯準備了一個意外的“驚喜”,能否短期內(nèi)滅掉青幫也就在此一舉。
“告訴張強和肖磊一定不能泄露行蹤,行蹤泄露我們的計劃也就沒用了。”郭飛宇表情肅穆,看著垂手站在一邊的鐵衛(wèi),沉聲說道。
“是!少主!”鐵衛(wèi)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郭飛宇在房間又來回走了兩圈才停步,冷冷的一笑,心中暗道:“歐陽嘯你守株待兔是不錯,不過結(jié)果會很悲慘,我給你準備的驚喜不知道你是否承受的住。”
飛宇幫的三千精銳也陸續(xù)到達了S市,在事先安排好的幾個地點集結(jié)。對于人口兩千多萬的S市來說突然多三千人就如同把一杯水倒入大海,掀不起多大的波瀾。這一切自然在青幫的監(jiān)視中,飛宇幫的幾個集結(jié)點以及郭飛宇下榻的金茂酒店都在青幫的嚴密監(jiān)視下。
同一時間飛宇幫龍?zhí)锰弥鲝垙姾捅锰弥餍だ诟鲙舜髲埰旃牡姆謨陕窔⑷肭鄮捅P踞的省份,這六千多人搞出的動靜之大前所未有,由于青幫把絕大多數(shù)的實力集中在了S市、FJ、GD,導致其它省份的青幫分堂只能用在街上拎著砍刀裝逼的小混混的抵擋飛宇幫精銳的兇猛攻勢,廢柴與精銳本就沒可比性,人數(shù)也沒占多大優(yōu)勢,見血就逃、一觸即潰,飛宇幫兩路精銳殺氣騰騰,所到之處掀起無限殺戮,青幫的混混們一路潰敗,僅僅用了兩個多星期飛宇幫這兩路就逼近了FJ、GD兩省。
張強和肖磊每人都帶著一千飛宇幫最精銳的幫眾,這些飛宇幫最精銳的成員在這兩個星期中不斷的減少,不是被砍死,而是化整為零分散開來,去實行郭飛宇的計劃,為歐陽嘯準備一個“驚喜。”飛宇幫的六千人在到達FJ、GD時也只剩下了四千人,四千人依舊大張旗鼓。這不算細微的變化卻沒引起青幫的注意,千里之堤潰于蟻穴,青幫的大意也導致了一個時代的結(jié)束。
歐陽嘯在兩個省份集中了青幫兩萬多人,兩萬對四千人數(shù)上占有壓倒性的優(yōu)勢。但對郭飛宇有了畏懼之心的歐陽嘯還是不放心,在與王俊生商議之后又把青幫十大戰(zhàn)將中的血猴、火鳳兩人派到了FJ、GD兩省,一場前所未有的黑幫火拼開始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意料之外
青幫在S市的總部大廈是一座高二十八層的樓房,相對于四周林立的五、六十層的摩天大樓,青幫總部大廈顯的很不起眼,更沒有周圍其它高樓那么絢麗奪目的外表,也就是這棟不起眼的建筑見證了青幫最繁榮、最鼎盛的時期,隨著飛宇幫的南下屹立華夏大地六十多年的青幫以及這棟見證青幫繁榮的建筑物一起處于了風雨飄搖中。這棟樓的二十八層曾經(jīng)是無數(shù)幫會老大仰望的高度。
六年前歐陽嘯的父親歐陽坤就在二十八層當著國內(nèi)各大幫會老大的面將青幫交給了歐陽嘯。亞洲最年輕的黑道霸主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了,使亞洲許多大型幫會為之側(cè)目,歐陽嘯的手段和作風更是令許多幫會老大感慨“梟雄出少年”。
歐陽嘯也發(fā)過誓要帶領青幫走向世界,在世界上的影響力要超過黑手黨。六年了青幫不但沒有走出國門,還碰到了飛宇幫這樣極其強勁的對手,曾經(jīng)輝煌無比傲視群雄的青幫在強勁對手的面前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如今這里已經(jīng)不再是Z國黑道唯一的焦點,Z國黑道的杰出青年也不再是歐陽嘯一人的專利稱呼。郭飛宇的出現(xiàn)打破了黑道的平靜,掀起了血腥的殺戮,飛宇幫的風頭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里直逼老牌黑道王朝青幫,黑道上的一切也因郭飛宇的出現(xiàn)而發(fā)生著變化。就在這演繹著人間繁華的S市,北方的郭飛宇、南方的歐陽嘯兩個青年俊杰要展開一場龍爭虎斗,誰是贏家,誰就主宰整個國家的黑道。兩人都準備踩著無數(shù)條生命搭建起來的階梯登上巔峰,誰的腳下踐踏的生命多,那么這個人就會超越另一個人,直到自己的對手也被踐踏在腳下。
二十八層的豪華大辦公室內(nèi),歐陽嘯站在落地窗前,瞇眼看向窗外,深邃的黑色眸子中有著幾分淡淡的憂慮。飛宇幫近萬人南下,一場黑道大戰(zhàn)馬上就要開始,青幫占盡地利、人合,有著很大優(yōu)勢,歐陽嘯心中卻有莫名的不安,幾天來心神不寧。郭飛宇帶給他的不僅僅是震撼,一次次感到震撼的同時,心底的畏懼也在一絲絲增加。
歐陽嘯的目光透過防彈玻璃,俯視著腳下車流如潮的寬闊街道,腦子里想的是狂放不羈的郭飛宇和氣勢洶洶的飛宇幫。
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王俊生輕聲慢步走進辦公室,來到歐陽嘯的身邊,他見歐陽嘯本就蒼白的臉上氣色不是很好,不禁為歐陽嘯擔憂起來。歐陽嘯沒有回頭,從腳步聲他已判斷出走進來的人是誰。
王俊生看著歐陽嘯,小聲地說道:“幫主,所有的一切的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飛宇幫的人不動則罷,動一動就會陷入十面埋伏。幫主你也要注意身體,憑飛宇幫現(xiàn)有的實力是不可能把我們青幫怎么樣。”
歐陽嘯撇嘴笑了笑,道:“俊生,你也會說這些讓人寬心的話,這可與你的性格不符啊。不過,我也不信郭飛宇憑著那點實力就能一下把青幫推倒,我要S市成為他葬身之地。我歐陽嘯也不會畏懼什么郭氏家族、東方家族。”
歐陽嘯的表情隨著他說出的話變得越來越陰沉,一想到在他面前猖狂無比的郭飛宇,他就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王俊生見歐陽嘯臉上有了怒色,兩條眉毛皺了皺,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若有所思地說道:“幫主……郭飛宇的背景也不能不顧,殺了他……我們青幫……恐怕要承受著極大的壓力。幫主還是仔細考慮一下。”
歐陽嘯扭頭,略帶寒意的眼睛看向王俊生,冷笑道:“我與他是黑道上的爭鋒,是黑道就有血腥,有血腥就會有人死去,你不殺人,人就會殺你。一旦郭飛宇死后,站在他背后的人跳出來,我們歐陽家不會懼怕,歐陽家完蛋,他們也好不到哪去。”
王俊生聽著歐陽嘯的話,沉默不語,心里想著歐陽家的實力是否能與隱藏在郭飛宇背后的實力一拼,拼或許可以,勝卻難如登天,拼命與取勝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拼命到死最終一敗涂地的人物從古到今多不勝數(shù)。王俊生眉頭緊鎖,看了看歐陽嘯,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話給歐陽嘯再增添更多的憂慮和顧慮,他永遠也不希望這一天的到來。
歐陽嘯見王俊生如此神情,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拍著王俊生的肩膀,笑著說道:“俊生,你想什么、擔心什么我知道,稱霸黑道這么多年了,我們歐陽家早已為自己想好最后的退路,如果這個國家實在呆不下去我們歐陽家可以選擇離開。”
王俊生點頭,微微一笑,也覺得自己有點擔心過頭,一直隱藏在陰暗面的歐陽家又怎會不想一條失敗后的出路。
“血猴和火鳳兩人的情況怎么樣?”歐陽嘯問道。FJ、GD兩省也是青幫的重地,雖然不如S市這么重要,但他也不容許血猴、火鳳兩人有絲毫的閃失,這一次占據(jù)地利、人合的青幫不能再敗。
王俊生很有信心地說道:“血猴和火鳳兩人完全按照計劃行事,只要小心謹慎就一定不會出意外,咱們青幫兩萬幫眾吃下飛宇幫那六千人不是什么難事兒。”
歐陽嘯點點頭,望著窗外的雙眼中滿是期待,期待著血雨腥風的到來,他冷冷地笑著,幽幽說道:“郭飛宇,你還能忍多長時間……我等你,等你迫不及待的時候,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金茂酒店,郭飛宇的豪華套房內(nèi),郭飛宇坐在舒適柔軟的真皮沙發(fā)上,神態(tài)悠閑的他端著酒杯,一臉的愜意。散發(fā)著濃郁醇香的紅酒入口,仿佛被上帝修飾過的完美面頰上也浮現(xiàn)出了優(yōu)雅的笑容,這個笑容能令清純少女癡迷不已,同樣也能令妖嬈蕩婦為之瘋狂,只是在空蕩蕩的房間里一個人發(fā)笑白白浪費了驚人的殺傷力。
郭飛宇慢慢品嘗著紅酒,他沒覺得自己的笑是一種浪費,魅力與殺傷力并存的迷人微笑依舊蕩漾在臉上。
幾分鐘后郭飛宇手中的酒杯已空,他抬手看了一下表,撇撇嘴,臉上的笑意更濃。等待時間流逝的時候,短短的一秒鐘都會覺得很漫長。郭飛宇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酒瓶準備再給自己來一杯酒。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開了,兩個穿著清潔工工作服、戴著口罩的人走進房間,兩人身材魁梧,每走一步都流露出與一般人不同的氣勢。郭飛宇把剛剛拿起的酒瓶又放在了茶幾上,抬眼看著兩人,眸子里有了幾絲興奮,自己苦苦等待的人來了,那令人心癢難耐的期待也消失了,自己醞釀許久的計劃也實現(xiàn)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隨著眼前兩人的到來也可以開始了。他豪氣頓生,暗道“青幫你還能在屹立多久。”
兩個清潔工打扮的漢子將臉上的口罩摘下,不約而同的彎腰,“少主!”“魁首!。”這兩人正是青幫龍?zhí)锰弥鲝垙姟⒈锰弥餍だ凇9w宇看著自己的兩個得力手下,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沙發(fā)示意兩人坐下。張強和肖磊兩人也不客氣,坐在了郭飛宇旁邊。
郭飛宇看著身邊的張強和肖磊,笑道:“你們兩人干的很好,兩千精銳無聲無息潛入了S市,就連咱們影堂的眼線都沒察覺,我想青幫也因該不會察覺。”
“我倆也沒干什么,只是一步步執(zhí)行少主的計劃,說白了還是少主的計劃高明,不然我們還準備和青幫硬碰硬呢。真要是拼起來的話會死傷很多兄弟,我心中也不忍。”張強聽到郭飛宇夸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
“哈哈哈!”郭飛宇爽朗的笑了幾聲,一臉玩味兒地看著張強說道:“張強,這才半個多月沒見,你就學會拍馬屁了,又拍馬屁又謙虛,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少主一又取笑我了。少主還不了解我,謙虛有時候有那么一點,但從來不拍馬屁。我說的是實話,少主的計劃真的出人意料。咱們飛宇幫現(xiàn)在在S市已經(jīng)有五千人,其中三千還是幫里面最精銳的兄弟,殺歐陽嘯個措手不及決不成問題。”
郭飛宇嘴角翹起,點點頭,語氣平淡地說道:“我就是要殺歐陽嘯個措手不及,讓他和他的青幫永遠都不能再翻身。”
平淡的語氣中含著濃濃的殺機,郭飛宇這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便是他為歐陽嘯準備的意外驚喜,能否把青幫送上滅亡地道路也在此一舉。張強和肖磊兩人明顯受到了這句話的感染,兩人的眼中戰(zhàn)意盎然、殺機涌動。
一陣腳步聲在樓道里響起,很快房間的門被再次推開,王濤、趙菲、鐵鷹、影堂副堂主熊浩四人一同走進房間。四人一進門就看到了沙發(fā)上穿著清潔工服裝的張強和肖磊,其中王濤、趙菲、熊浩三人同時愣神。
王濤瞪著兩眼,臉上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扯著嗓子問道:“強哥、肖磊,你們……你們怎么扔下自己的手下跑到S市了?”
“臭小子,你說呢?”張強笑著反問道,前幾天聽說王濤受傷他還擔心不已,現(xiàn)在一看王濤還是一副蠻牛模樣,心里踏實了。
王濤眨巴了幾下眼睛,憨笑著道:“我要是知道……還用問強哥你呀。強哥快說吧,我性子急,看著你這模樣我都快急死了。”
趙菲心細已察覺到其中必有隱情,她輕輕地拉了拉王濤的胳膊,說道:“小濤,不要急,我想老大回告訴咱們的。”
王濤還想再問,見身邊的趙菲朝著自己使眼色,只好乖乖的閉上了嘴,真可謂一物降一物,對敵冷酷毫不留情、殺人無數(shù)的王濤在趙菲面前比新時代五好青年的表現(xiàn)還好。
“呵呵呵!”郭飛宇以及房間里的其他人看著王濤,不由得笑了起來。眾人笑過之后,郭飛宇收斂笑容,側(cè)目看著影堂副堂主熊浩,問道:“熊浩,你那邊怎么樣了?”
“魁首,我們影堂的兄弟已經(jīng)完全查探清楚了”熊浩點頭道。
郭飛宇環(huán)視眾人,徐徐說道:“好,很好,是時候給歐陽嘯一個驚喜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決戰(zhàn)之夜襲(上)
S市西南四十公里有一個小鎮(zhèn),三萬多人口,這里的平靜安寧與S市的繁華喧鬧形成強烈的反差。這里沒有林立的高樓,不算寬的街道上也沒有如潮水一般的車流。在小鎮(zhèn)中也看不到快節(jié)奏的生活,一切顯得那么平凡,安寧。
一棟四層高的樓房矗立在小鎮(zhèn)的街道邊,樓房的頂上橫立著高一米多,長七、八米的牌子,牌子上寫:普青旅店、迎四方賓客。樓房后面是一個大院,大院里可以停幾輛中型卡車,大院的最里邊還有幾間倉庫。
這個看似很不起眼的旅店對于青幫或是整個歐陽家來說至關重要,在旅店下榻的客人也并非真正的客人,而是青幫的幫眾,青幫在這里有近三百名精銳成員,其中有二十人是青幫殺組的成員。
殺組是青幫精銳中的精銳,除了執(zhí)行特殊任務以外很少出動,蒼狼在蟒山截殺郭飛宇的時候也只帶了十名殺組的成員,一個不起眼的旅店里卻有二十名,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個旅店對青幫的重要性
朦朧的月光下,旅店大院最里邊的倉庫門前停著一輛中型貨柜車,貨柜車的前邊是五輛黑色帕薩特轎車,三十幾名黑衣大漢守在貨柜車的周圍,大院的入口處也有十多名穿著便裝的大漢在來回巡視。五、六個漢子往返于貨柜車和倉庫之間,他們幾人把一箱一箱的東西從倉庫里搬放在貨柜車邊,貨柜車的車廂里也有幾個人快速的擺放著一個個大紙箱。
一名穿著黑色風衣的大漢嘴里含著煙靠著一輛帕薩特轎車的車門,他的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輕輕地拍著車頂,表情稍稍顯得不耐煩。他抬手把煙卡在指頭間,沉聲說道:“這么慢,一個個都給我動作快點。”
“是!十一哥!”幾名漢子慌忙點頭,小聲地道。他們的速度也快了起來,五人輪流不斷的搬著東西。穿風衣的漢子看了幾人一眼,又把煙含在了嘴里。漢子在青幫殺組之中排行十一,所以青幫分堂的人都稱呼他為十一哥。今晚由他負責押運的這批貨對青幫來說相當重要,在飛宇幫大舉南下的特殊時期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通往小鎮(zhèn)的公路上,幾十輛轎車飛馳著,耀眼的車頂在黑漆漆的公路上劃出了兩條長長的光帶。幾十輛黑色轎車的后邊跟著五十多輛大型貨柜車。龐大的車隊在黑夜中駛向不起眼的小鎮(zhèn)。
幾分鐘后龐大的車隊停下,車隊沒有直接進入小鎮(zhèn),而是停在了距小鎮(zhèn)半公里的公路邊,一輛輛黑色轎車的車門打開,百余名穿著風衣的漢子從車里出來,很有秩序的站在路邊。車隊中間,一名大漢走到一輛黑色奔馳S600防彈轎車的車門邊,伸手來開車門,穿著黑色短款風衣的郭飛宇邁步下車。
王濤、趙菲、鐵鷹三人相繼走到郭飛宇身邊,三雙充滿殺機的眼睛凝視著郭飛宇,郭飛宇借著燈光和淡淡的月光環(huán)視周圍,撇嘴笑了笑,心想:“這個地方確實不起眼,歐陽嘯還真會選地方,如果不是影堂的人查了近一年,想要找到這里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就連青幫十大戰(zhàn)將之一的鐵鷹都不知道歐陽嘯還有如此隱秘的據(jù)點。”
“呵呵,真沒想到青幫在這種地方都設有據(jù)點,歐陽嘯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啊。”鐵鷹看著遠處亮著點點燈光的小鎮(zhèn),自嘲的笑了兩聲道。
王濤看著發(fā)笑的鐵鷹,問道:“你是青幫的人難道也不知道這里?”
“我們十大戰(zhàn)將是青幫的殺人機器,是歐陽嘯的利用工具,這些事兒是青幫的機密,也自然輪不著我們知道。”鐵鷹看了王濤一眼,淡淡道。青幫最機密的事務只有歐陽嘯和青幫的長老會了解,涉及這些秘密的人是不可以向任何吐露包括自己人,一旦泄密殺無赦。
“咱們走吧,瞧一瞧歐陽嘯的秘密據(jù)點除了毒品還有什么東西。”郭飛宇雙手插進褲兜邁步向前走去。黑色風衣在晚風的吹拂下飄動著,王濤、趙菲、鐵鷹三人默默地跟在郭飛宇身后,百余名穿著黑色風衣的大漢簇擁著幾人向小鎮(zhèn)走去。
郭飛宇帶著百余人走向小鎮(zhèn)的同時,兩、三千人從五十輛貨柜車的車廂里出來,公路上人頭攢動,近三千黑衣大漢散布在公路旁邊的耕地里,每人手中都拎著明晃晃的彎刀,濃烈的肅殺之氣直沖夜空,往昔平靜的小鎮(zhèn)在今晚注定不會平靜。
普青旅店的后院里,中型貨柜車的車廂內(nèi)一個個大紙箱整齊的疊放著,一個拿著筆記本的中年人走到十一哥的身邊,小聲地道:“貨已經(jīng)裝完了,總共三噸,準價值六億美元。十一,你這次的擔子可不輕啊。從這到碼頭的路程不遠,可你一定要小心,出了差錯,咱們誰也活不了。”
“呸!”十一將嘴里的半截煙吐在地上,抬腳用力地搓了幾下,聳聳肩膀說道:“老劉,我十一辦事從來沒出過差錯,你就放心吧。”
中年人拍著十一的肩頭笑道:“那是,你辦事兒,我放心。快去吧,等你回來后,我給你找?guī)讉質(zhì)量高點的妞陪著你樂一樂。”
“切!你留著自己享受吧,你所謂的質(zhì)量高……連個渣都不如啊。”十一推開了中年人放在肩頭的手,笑了笑,轉(zhuǎn)身拉開車門坐進了帕薩特轎車。幾十名黑衣大漢紛紛來開車門,坐進了車里。
在大院入口出巡視的十幾個人見車隊要出發(fā),匆忙將兩扇大鐵門推開,大鐵門完全展開,這十幾人看著鐵門外情景呆住了。
坐在車里的十一見大門口的十幾個人開門后就站在原地不動了,不禁生氣,他打開車窗探出頭,厲聲喊道:“媽的,你們幾個擋在門口干什么,快讓開。”
站在門口的十幾人也想讓開,可面對黑洞洞的槍口,他們沒有了挪動腳步的勇氣,除了發(fā)呆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干點什么。
第二百二十章決戰(zhàn)之夜襲擊(中)
普青旅店大院門口的十幾個漢子看著面前黑洞洞的槍口,腿肚子都有點發(fā)軟,腿肚子都軟了自然也就沒辦法挪動身體。把頭探出車窗外的十一,眉頭微皺,手下意識摸進懷里,強烈的不安在心底生起。
“砰砰砰!”槍聲打破了夜空的寂靜。站在大院門口的十幾個大漢每人的額頭中間都多了一個窟窿,是被灼熱子彈射穿的窟窿,血液流淌,十幾具生命已然消逝的軀體軟軟倒地。一大群穿著黑色風衣的漢子從黑暗中沖出,每人的手里都端著微型沖鋒槍,風衣的下擺隨著他們前沖的步伐向身后飄飛,殺氣也隨著他們涌向青幫的人。
大院里還有幾名青幫的幫眾,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沖鋒槍噴出的火舌就把他們掃倒在地。十一眼中寒芒閃現(xiàn),想要推門下車,動作稍微慢了一點。五十多名黑衣大漢把五輛汽車團團圍住。
十一環(huán)視周圍黑洞洞的槍口,眉梢連著挑動,知道今晚的事算是徹底搞砸了,本想讓手下人開車闖出去,一看周圍那么多槍口指著,估計汽車一發(fā)動就得被射成蜂窩。坐以待斃他又不甘心。就在十一心里盤算著該怎么辦時,旅店里響起了密集的槍聲,慘叫聲也隨之傳出,夜色下寧靜的小鎮(zhèn)也不再寧靜。“轟!”一聲爆炸,旅店四樓的一個房間,后窗子被炸得粉碎,兩個只穿著內(nèi)褲的身軀被炸飛出來,其中一人重重地摔在一輛帕薩特轎車的車頂,車頂在巨大沖擊力的作用下利馬下陷,轎車的前擋風玻璃在車頂?shù)臄D壓下完全碎裂。車里的青幫幫眾嚇了個半死,卻有不敢推開車門出去。
七、八個人從人群中走出,當先一人正是郭飛宇,郭飛宇步履優(yōu)雅的走到十一所乘坐的轎車前,雙手插在褲兜里,笑瞇瞇地看著車里的幾人。王濤、趙菲、鐵鷹還有幾名鐵衛(wèi)站在郭飛宇的身邊,幾人冰冷的眼睛掃視著幾輛車。
十一看見站在郭飛宇身邊的鐵鷹,也明白了最前邊的青年是誰,他慢慢推開車門,從車里出來,向前走了兩步,幾支沖鋒槍的槍口同時瞄準了他。
“你是郭飛宇?!”郭飛宇是青幫的大敵,青幫中想殺郭飛宇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有的人是為了錢,有的人是為了青幫,而十一想殺郭飛宇是為了報仇,為他死去的哥哥報仇。
郭飛宇瞟了十一幾眼,笑著點點頭。十一見郭飛宇點頭,兩只拳頭使勁兒攥著,“嘎巴!嘎巴!”手指關節(jié)處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郭飛宇,我要為我哥哥報仇,你有種和我單挑。”十一恨恨地道。一想到跟著蒼狼執(zhí)行截殺任務而丟掉性命的哥哥,心中悲痛不已,對郭飛宇的仇恨也更加的強烈。
“呵呵呵!”郭飛宇冷笑幾聲,看著十一,皺了皺鼻子,徐徐說道:“你是誰我都不知道,更何況是你已經(jīng)死去的哥哥。我殺人不計其數(shù),你為其中的任何一人報仇都可以,前提是……你有足夠強的實力,否則……你也得死。”
“你敢與我一戰(zhàn)!”十一高聲吼道。
郭飛宇冷冷一笑,掃了自己手下一眼,道:“把車里的人全部殺掉。”
“蓬蓬蓬!”郭飛宇的話聲一落,槍聲便響起,黑洞洞的槍口噴射著條條火舌,密集的子彈穿過五輛帕薩特轎車的車身、車窗玻璃射進車里,車里幾十名青幫幫眾用盡全身力氣吼叫著,身體極力的扭動著,他們的身體上也爆起一蓬蓬血霧。車窗碎裂的玻璃碴和點點猩紅灑落在五輛轎車車廂的各個角落。
飛宇幫血鋒的漢子們直到彈夾里的子彈打光,扣著扳機的指頭才松開,槍聲停止,五十多人迅速的更換彈夾。五輛轎車的車身上彈洞密密麻麻,濃重的血腥味兒從車里飄出,鮮紅的血液順著車門的縫隙流出,滴在大院的水泥地上,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分外詭異刺眼。慘不忍睹的車里已然沒有了活人。
十一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車下尸個個身中數(shù)十顆子彈而亡,義憤填膺可又無能為力,雙目圓睜,眼角好似要瞪裂,眼球上布滿一條條血絲兒。他呆呆地看著五輛轎車,許久才把目光移到了郭飛宇的面頰上。
他咬了咬嘴唇后,恨聲說道:“郭飛宇,你要自認還是個人物就與我一戰(zhàn),要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是,就命令你的手下開槍殺死我。”
郭飛宇凝視十一,撇了撇嘴,傲然說道:“反正今晚時間多的是,雖然你沒資格與我一戰(zhàn),但我還是會滿足你臨死前的愿望,讓你死得瞑目。再說殺你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
“你一你去死吧。”十一見郭飛宇一副張狂姿態(tài)怒火攻心,怒吼的同時伸手從風衣內(nèi)抽出一把長約半米的三棱軍刺,縱身一躍,手臂揮動軍刺刺向郭飛宇的咽喉。
郭飛宇雙手仍插在褲兜之中,瞇著的眼睛里含著幾分笑意,盯著直奔自己咽喉刺來的三棱軍刺,真正的高手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動聲色,十一手里的三棱軍刺與泰山那是沒得比,對郭飛宇也產(chǎn)生不了多大的威脅。
“啊!”身在半空中的十一見郭飛宇如此輕視自己,吼叫一聲,上手的力氣又加了幾分,全身力氣貫注在一條胳膊上。
郭飛宇閃著寒光的雙眼盯著三棱軍刺,當三棱軍刺的刺尖距自己一米的時候,雙腿極其快速的一曲一彈,修長的身影猛地躍起。他人在空中,腰部扭動右腿順勢掃出,凌厲的一腿帶起一股冷風。
“咔嚓!”郭飛宇猛然掃出的右腳踢碎了十一的手腕。十一雙腳落地,手中的軍刺也掉落在地上,他向后連著退了幾個大步愣愣的盯著郭飛宇,自人不凡的他被郭飛宇簡簡單單的一招廢掉,驚怒交加的他接受不了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你……你為什么……這么快……”十一的臉上充滿了驚懼,說話時嘴唇不停地抖動著,他早聽聞郭飛宇身手不兒,可一直不相信一個紈绔子弟能有傳說中的那么厲害,今晚他見識到了,也被深深的震撼了。
郭飛宇看著幾米外的十一,冷冷一笑,說道:“不是我快,而是你的反應太慢。在你臨死前我也告訴你……天下功夫……唯快不破。”
郭飛宇說完話左腳尖極其巧妙的挑起十一掉在地上的三棱軍刺,三棱軍刺穿破空氣,如電閃一般疾速射入十一的前胸,軍刺并沒有在他的身體上做絲毫的停留,穿過他的心臟從后背飛出。
十一張嘴噴了一口血,沒受傷的手捂住胸口,一步一步向后退近著,他雙眼無神,不住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這么厲害。”
“撲通!”十一仰面躺倒在帕薩特轎車的車蓋上,頭歪在一邊,圓睜著雙眼死去,不到一分鐘便死在郭飛宇的手上,他死不瞑目。
郭飛宇向前走了幾步,瞧著死不瞑目的十一,冷冷地說道:“這個世界上許多井底之蛙認為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兒每天都在發(fā)生。”
此時旅店內(nèi)也沒有再傳出槍聲,很快鐵衛(wèi)凌濤從旅店的后門走出,他快步來到郭飛宇身邊,恭聲說道:“少主!旅店內(nèi)青幫一共有二百八十八人已全部被我們殺死,按照少主的吩咐一個活口也沒留下。”
郭飛宇冷笑著點點頭,既然出手自己就決不留情,屠盡青幫的人也是震懾青幫、震懾黑道的一種手段,擋者殺、逆者亡,踩著無數(shù)人的軀體才能登上黑道巔峰,在黑道上仁慈與自找死路沒多大區(qū)別,自己更要對得起梟雄這兩個字。
他拍了一下凌濤的肩膀,掃了倉庫和貨柜車一眼,道:“把倉庫和貨柜車打開,我看看歐陽嘯到底在這里藏了些什么寶貝。”
十幾名飛宇幫的漢子走到倉庫門邊,把一直沒來得及鎖上的倉庫大門推開,三間倉庫不算大,里邊卻堆滿了東西。飛宇幫十幾個人小心翼翼的走進倉庫,過了五、六分鐘,一名大漢走出了倉庫,來到郭飛宇面前,一臉興奮地道:“魁首,里邊全是毒品和軍火。槍支*****和各種武器都數(shù)不過來了。”
郭飛宇聽了手下的話,眼睛瞇了瞇,今晚的收獲還真不小,歐陽嘯也因該坐不住了,自己就在這里等著他,等著青幫的萬人圍攻。他微微一笑邁步向倉庫走去,當走到貨柜車邊時,察覺到車下邊有輕微的響動。
郭飛宇身邊的人也察覺到了輕微的響動,鐵鷹快速俯身伸手從車下拽出一人,這人正是被十一稱為老劉的中年人。
老劉渾身哆嗦,他的褲襠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褲子上還散發(fā)著濃郁的騷臭味兒,周圍的人一聞便知這位肯定是驚嚇過度尿在了褲子里。
郭飛宇皺了皺鼻子,表情不屑地說道:“你是什么人?”
老劉雙腿一軟,跪在了郭飛宇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哽咽著道:“老大大荒大爺……我上有小……下有老……爺你饒了我吧。”
“上有小……下有老吶”郭飛宇重復著這句話,不禁笑了出來,臉上的不屑更甚,淡淡地道:“不要廢話,回答我的問題。”
中年人一個勁兒地點頭,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我是這里……的……負責人老鬼你千萬不能殺我……我知道青幫的很多秘密……這里有價值幾十億美元的毒品和軍火,倉庫里只是一部分,老大……你饒了我……我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
郭飛宇俯視著跪在面前的中年人,冷笑不止。旅店后門又走出一名鐵衛(wèi),鐵衛(wèi)來到郭飛宇身邊,嘴貼在郭飛宇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
“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價值了,陪著青幫死去的人安心上路吧。”郭飛宇聽了鐵衛(wèi)的話后看著中年人,詭異地笑了笑道。
“大……”中年人還想說話,鐵衛(wèi)凌濤出手扭斷了他的脖子剝奪了他最后的說話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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