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構陷
早上九點鐘,我和李全策、宋海峰三人就到了浦海國際機場,準備迎接從京城飛來的童衛(wèi)剛。\WwW.QВ⑤、com\\時值十一長假的第一天,機場的人比平時多了數(shù)倍,不少人都選擇在這個時間出行。
我們?nèi)齻等了半天,旅客不停的從出口處涌出,卻遲遲不見童衛(wèi)剛的身影。
“老四怎么還沒出來,那趟航班不是早就到了么?”李全策看著出口上方巨大的顯示屏,有些焦急的說。
“不會是沒看著我們出了吧?”我邊說邊看了看表,飛機落地已經(jīng)有半個小時了。拿出手機,打過去卻是關機的提示音。“老四這家伙,下了飛機也不開機,真是呆鳥。”我咒罵一句,扯長了脖子私下張望。
宋海峰說:“我們?nèi)齻的眼神有那么差么?他肯定還沒出來。”說著上千吵出來的乘客詢問。片刻后回來對我們說:“那趟航班的人可能都走光了。我問了幾個,都是后面到的航班了。”
我們?nèi)嘶ハ嗫戳丝矗紱]什么主義,只好繼續(xù)等下去。期間我撥了幾次電話,都是關機的提示音。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正式童衛(wèi)剛的,我接起來沒好氣的說:“你丫跑哪去了?涮我們哥幾個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笑聲,童衛(wèi)剛說:“不好意思啊,我早上出門晚了,改簽的下一班,這才剛到。”
“你就不知道跟我們說一聲啊?小子,你慘了!”我威脅了一句,掛掉電話,吧情況和另外兩人說了。他們立即表示要好好收拾一下老四。
再等一會,宋海峰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老四出來了。”說完指了指。我朝他指的方向一看,只見童衛(wèi)剛拎著個手提箱,一邊往外走一邊東張西望,還沒有看到我們。
我嘿嘿笑了一聲。沖李、宋兩人擺了下手,三人立即分散開,繞到童衛(wèi)剛身后。待湊今后,我把手里的外套罩在童衛(wèi)剛頭上,宋海峰一把搶過童衛(wèi)剛手里的皮箱。李全策則揮出一拳,同時說道:“小子,要錢要命?”
童衛(wèi)剛開始時怔了一下,隨即笑著說:“你們幾個一點創(chuàng)意都沒有,還是那幾下,沒勁!”邊說邊去拉頭上的衣服。
我右手繞過他脖子。用力將他拉到,李全策也乘機抓住他的腳踝,兩人合力,把他提了起來,狠狠在地上墩了兩下。
童衛(wèi)剛從地上爬了起來,拉掉頭上的衣服,露出衣服齜牙咧嘴的面孔:“算你們狠,我服了,成么?”
我拿回自己的衣服,在他胸口打了一拳。笑嘻嘻的說:“服了就好,省得挨抽。”李全策和宋海峰也上前沖童衛(wèi)剛來了一拳。這是我們宿舍的規(guī)矩。之后分別和老四來了個擁抱。
我們一直覺得這種親熱姿勢有些太女性化,當年只在畢業(yè)時用過。如今久別重逢。一時間到覺得這樣更能表達此時的感情。
旁邊的旅客見我們四人打鬧,都微笑著繞開,有些人回頭看了幾眼。相比他們都有過這種經(jīng)歷吧。
“你小子終于像個人樣了。”李全策笑著說。
“廢話你丫一直就每個人樣。我就弄不懂了,郭蓓怎么就看上你了。”童衛(wèi)剛借機還了李全策一拳。
我說:“先走吧,有話慢慢說。”
我們四人剛走兩步,兩個機場的警衛(wèi)迎了上來。一個說:“你們怎么能在這里但奧呢?要知道這可是國際機場,有很多外國游客的!”
另一個也說:“就是!你們怎么不顧及影響呢?你們是哪里來的?”
這兩個警衛(wèi)一臉嚴肅。我愣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
宋海峰聳了聳揀,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說道:“wHAT?wHAT'UP?”
兩個警衛(wèi)對望了一眼,一個人問道:“你們,你們是哪國人?”
童衛(wèi)剛咳嗽一聲,說:“彼……………………(原文這里是一段狗日的鳥文,我看不懂自然也就打不出來,請見諒==)?”說完鞠了躬,幼蟲我們眨了眨眼睛。
警衛(wèi)臉上露出些驚異,一個人問:“日,日本人?”
童衛(wèi)剛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又鞠了躬,然后望著那兩人。
一個警衛(wèi)小聲對同伴說:“外國人丟人,那就由他們?nèi)グ伞!?br />
“是啊,不管他們了。”
兩人沖我們打了個哈哈,胡亂說了幾句,有笑了笑,神色已經(jīng)非常和善。宋海峰和李全策齊聲說:“三友那啦!”那兩人也說:“三友那啦。”點了點頭,并肩離開。
我在旁邊看得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走吧,別演戲了。”
我們從機場出來,驅車向市區(qū)駛去。
“你小子混得不錯啊,都開上四個圈了。”童衛(wèi)剛在后面說。
我從后視鏡中看了她一眼,說:“你小子也不錯啊,都昏倒日本去了。”李全策也說:“感情你這兩年都在日本學習啊?”
童衛(wèi)剛一臉無奈的說:“我也沒辦法啊。老爺子說了,現(xiàn)在不出去鍍金,回來不好混。哥幾個別這樣看我啊,就說剛才那事業(yè)不能怨我啊!咱們國內(nèi),有些人就是那操性。再說了,小鬼子有些東西是需要我們好好學學,師夷長技以制夷嘛!”
我問他說:“你剛才說那些鳥話是什么意思?”
“大概意思,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只不過開了個玩笑,有什么問題嗎?”
宋海峰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扭頭說:“我看你點頭哈腰那樣,真有點惡心。你不會已經(jīng)養(yǎng)成習慣了吧?”
“放屁,我哪能養(yǎng)成那習慣。再說我抽你啊!”童衛(wèi)剛抬了下手。
看他著急的樣子,我們?nèi)滩蛔《夹α似饋怼@钊哒f:“你小子當了官,不會魚肉百姓吧?”童衛(wèi)剛兩眼一翻,說:“我是那樣人么?我要是那么做了。不說別人,哥幾個都看不起我,我家老爺子也要打斷我的腿。那做人還有什么意思?”
老四這家伙嘴比較貧,一路上問長問短說個不停。對于他在日本的光榮事跡更是大講特講。當年讀書時,宿舍其他人也多少受到了他的影響。比如什么“抽你丫的”之類都是跟他學的。
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訂好的賓館。童衛(wèi)剛一下車就撇了撇嘴,說道:“怎么讓我住這呢?”
宋海峰說:“我靠,這是四星級的,也不算委屈你把?”
童衛(wèi)剛白了他一眼,說:“你們幾個難道平時也住品冠?”
我說:“我和老五都住的宿舍。李大的新房現(xiàn)在也不能讓你住啊。他老房子里還有郭蓓呢,你能去么?”
童衛(wèi)剛說:“我去和你們擠,怎么著也比賓館強啊。快走!不住這,你們把房退了吧。”
李全策笑著說:“咱們官爺賓館住膩了,想搞點親民的玩藝。”
我說:“那也好,你就去我那吧,等會老二來了也會去我那。這的房子也不用退,明后天有不少同學要來,都安頓到這了。”
幾人有上了車,奔赴我的住所。
到了家里。阿影她們正在忙著做午飯。給童衛(wèi)剛把三個女性介紹了之后,這家伙小聲對我說:“我知道你為什么要把我安頓到賓館了。敢情家里女眷太多,實實在在是不方便吶!”
我在他后腦勺上使勁彈了一下。說:“你丫這張破嘴,以后可怎么在官場上混?”
童衛(wèi)剛笑嘻嘻的閃到一邊,說:“我也就對你們幾個菜這樣。你知道么?在京城里我話都不敢多說,可把我給憋壞了!”
私人在客廳里坐下開始吹牛,轉眼就就快到正午了,周波卻還不見人。
“老二那小子不會涮我們把?”童衛(wèi)剛也有些著急了。
李全策打過電話去,一問之下,原來周波已經(jīng)到了這附近。就是找不到這個小區(qū)。李全策一邊給他說路一邊下了樓,我們幾人在到陽臺上看著。
過了半會,一輛白色富康開進了院子,下來一人,正是周波,隨機李全策把他迎了上來。兩人已經(jīng)屋,機場地一幕再次上演,這次周波收到的懲罰更重一些。
等周波揉著屁股爬起來,李全策就問:“你小子在錢州時間也不斷了,就不知道和我們聯(lián)系聯(lián)系?”
“這么說現(xiàn)在你發(fā)達了?跟哥幾個說說沒做什么營生啊?”童衛(wèi)剛問道。
“嘿嘿,咱就是一個打工仔,混口飯吃而已,圖個溫飽。”周波笑了笑,有看了看我,“比起老三,那可差遠了。”
“我不過是運氣比較好,也沒什么。主要是由老大和老五的幫襯。”我笑了笑。
童衛(wèi)剛笑著說:“老三是咱們宿舍出類拔萃的人物,當然不同凡響,留戀泡妞都是十分的厲害,系花校花統(tǒng)統(tǒng)搞定。”
李全策瞪著童衛(wèi)剛說:“你哪來那么多廢話?”說著眼睛朝廚房方向瞟了一下。
童衛(wèi)剛連忙捂住嘴,兩只眼睛左瞟右閃,一副可憐樣。最后他還是沒忍住,小聲說:“老三現(xiàn)在這老婆,一點不比素映雪差。”真是拿他沒辦法。
“大家準備吃飯吧,已經(jīng)預備好了。”阿影從餐廳出來,對我們五人說。我順便把她介紹給周波認識。
周邊說:“老四的話果然不錯。”阿影問:“什么話?”我連忙說:“沒什么,吃飯吧。”
八個人坐下來吃飯,話題還是圍繞在我們的大學生活。似乎當時一件極小的事業(yè)值得我們回憶一番。
楊揚聽了一會就說:“吳大哥,原來你們那時上學也是那樣的。”
童衛(wèi)剛接口說:“小妹妹,學校不同,過得日子卻大同小異。”楊揚會意的點點頭。
雖然他們刻意的回避,偶爾還是會說到蘇映雪和馮佳。阿影從只字片語中也能得到些信息,是不是的白我一眼,弄得我后背直冒汗。好在阿影并不追問,只是在旁邊聽著。
后面說到李全策婚禮的準備情況,以及兩天內(nèi)要來的同學,我就輕松了許多。老二和老四兩人自告奮勇承擔下了一些接待事務。
吃過中飯,童衛(wèi)剛一定要到我們公司去參觀參觀,周波也跟著響應。我沒辦法,只得帶他們?nèi)ァ5綐窍麻_車時,周波對著我感嘆一聲說:“人比人,氣死人吶!”
童衛(wèi)剛就說:“我看你也跟著老三混得了,省得在外面受別人的氣。”
周波嘿嘿笑了笑,說:“看吧,以后要是不行了,就指望老三給我口飯吃。”
我說:“你要來,我們可是隨時歡迎啊。”李全策說:“對,咱們一起做事,那不是挺美嘛!”
五個人上了兩輛車,宋海峰和周波一輛,跟在我們后面。節(jié)日里街上車很對,路上時常堵車。直開了近兩個小時,才到公司。
上去轉了一圈,童衛(wèi)剛說:“要不是我老爺子給我定好了路,我也來跟你混了。”我說:“別介,我們還等著你上位了照顧一下兄弟們呢。”
公司里沒什么人,顯得很冷清。我在辦公室里坐下,幾個人就打開了話匣子,密友阿影在場,他們說起話來也肆無忌憚了。在問道周波現(xiàn)在做的工作和供職的公司時,他總是含糊其辭。老二這人極好面子,他不愿意說,我們也就不再問了。
說了半天話,時間也不早了。童衛(wèi)剛提議到外面去大喝一頓,在我那里他總覺得放不開。這個提議得到了其他人的贊同。我就給阿影打了個電話,說明情由。阿影哼了一聲,說你們就是因為當著我說話不方便吧。我說哪能啊,我那點事不都和你說過了嗎?她就笑了笑,叮囑我注意安全。
從公司出來,我們找地方吃飯,結果各處人都幾多。最后干脆弄了點快餐,我直接帶著他們?nèi)チ撕m。有段時間沒來著地方,倒還有些親切感。想起那時候在學校旁的地攤上和啤酒的日子,仿佛就在幾天前。
這一晚我們都喝醉了。
從2號開始,老同學們就陸續(xù)到來,不少人還帶著自己的另一半。周波和宋海峰擔下了接待住宿的事,將他們都安頓到了事先訂好的賓館。節(jié)日里浦海人大多,出游極不方便,而且除了人,實在沒什么可看的,大家就在賓館里說說笑笑,談些近況往事。
到4號時,交好的同學大都到齊了。很多人都是數(shù)年未見,憶起往事,感慨良多。我們便在當天下午搞了個同學餐會,蘇映雪和馮佳也都來了。三十多號人在一個大包房里坐了三桌,一時間熱鬧非凡。
我們宿舍五兄弟算是這次聚會的發(fā)起者。李全策帶同他老婆郭蓓陪一桌,周波和宋海峰陪一桌,我就和童衛(wèi)剛陪一桌。
酒過三巡,一番交流下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些同學里結婚的人還真不少。尤其是郭蓓她們班,很多人連孩子都有了。
童衛(wèi)剛灌了杯酒,放下杯子對我說:“看來娶妻生子這項偉大的革命事業(yè),我們宿舍已經(jīng)遠遠落在后面了。同志們要努力啊!”
我說:“那你就快點發(fā)展一個啊!”
童衛(wèi)剛哈哈一笑,說:“明天是李大,接下來是周老二,然后等你完了婚,那才輪到我啊,兄弟們按順序來嘛!”
我笑了笑,說:“照你這說法,老二要是不結婚,哥幾個不是要急死了?”
童衛(wèi)剛嘻嘻一笑,說:“你急,我不急。”
正說笑間,就聽另一桌上的李全策叫我們:“老三老四。快來,有人挑戰(zhàn)!”轉頭望去,見宋海峰和周波都站在李全策旁邊。他們對面則是柴旭偉等六人。
童衛(wèi)剛叫道:“小毛驢,你現(xiàn)在行啊,看來是酒量見長,來來來,我陪你喝!”邊說邊拉起我向他們走去。
小毛驢是柴旭偉的綽號。他們那六個人也都是一個宿舍的,就在我們斜對門。如果以宿舍為單位地話,我們宿舍和他們宿舍算是來得最齊整的。
我和童衛(wèi)剛走到他們跟前,對柴旭偉說:“毛驢啊。明天可是李大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你今天把他灌翻了,小心有人找你拼命。”
柴旭偉舉了舉手里地杯子,一臉壞笑的說:“中午醉了,晚上就好了,怎么會影響明天的事呢?郭蓓,你說是吧?”
郭蓓聽了。臉上一紅,不知道怎么接口。蘇映雪就坐在她旁邊,笑著拍了拍她,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郭蓓臉上更紅了,蘇映雪捂著嘴笑得極開心。
童衛(wèi)剛說:“別說廢話,今天李大休戰(zhàn),我們哥四個跟你們喝!”邊說邊把手里的杯子添滿,朝柴旭偉一舉。
周波說:“對。李大休戰(zhàn)。我們四對六,也不怕你們!”
宋海峰也說:“當年我們五對六,從來都是你們先翻倒。今天就讓你們一人,不欺負你們了!”
我知道柴旭偉他們擺出這架勢,并非真想和我們拚酒,無非是哄托一下氣氛。便笑著對柴旭偉幾人說:“這樣吧,雖然四對六,但我們也算是地主。這酒的種類,就由你們選,紅的白的黃的。我們奉陪到底!”
這時一眾同學地目光都匯集在了這邊,一齊鼓掌起哄。
劉云剛一直在旁邊沒搭話,這時便對我說:“吳越,你這回喝多了不會耍酒瘋吧?那樣的話我還是先閃了。”
聽了他這話,我很有些難為情。我和馮佳在學校談朋發(fā)那陣,劉云剛對馮佳也很有意思。有一次我喝了酒,在水房的劉云剛發(fā)生了口角。借機臭揍他了一頓,之后曾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和他說過話。后來雖然好了,卻沒有向他道過歉。
我拿過童衛(wèi)剛手里的酒杯,對劉云剛說:“老劉啊,這杯酒算兄弟向你賠罪了。”說完一飲而盡。
劉云剛笑著說:“我開個玩笑,都是以前的破事,不要再提了。”說完也干了一杯,喝完臉上泛紅,這家伙酒量的確不怎么樣。
蘇映雪嘴角含笑,斜眼看著我。我連忙別過目光,偷眼看了一下坐在遠處的馮佳,她只是微微笑著,沒有什么表示。她和顧老大已經(jīng)領了證,兩人卻沒有辦事。幸好阿影不在這里,不然我會更加不知所措。
最后我們四人和柴旭偉六人喝掉了七、八瓶干紅,比拚便算是結束了。
餐會結束時,我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腦子暈暈地。這兩天酒喝得太頻繁,胃很不舒服。一眾老同學找地方繼續(xù)聊天,我實在堅持不住,便先行告辭。
李全策喝得不多,精神很好,開車把我送回了家。到了樓下,丟給我一盒養(yǎng)胃沖劑,說:“喝了早點睡吧,明天當我伴郎,可別誤事啊!”
我接過藥,沖他擺擺手:“放心吧,誤不了。等會記著送馮佳過來。”馮佳也算是我們自家人,沒有去住賓館,晚上和李薇睡在一起。
回到家里,和幾個女性打了招呼,喝完沖劑,上床不一會就睡著了。
李全策和郭蓓的婚禮定在5號,據(jù)說這是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日子。好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只知道這一天結婚的人非常多。
一大早,車隊載著新郎李全策到了他們單位的房子。在門縫里塞了七八個紅包后,郭蓓的一眾女友終于把門打開,李全策就把新娘子背了出來。
接著車隊招搖過市。為了兄弟的婚禮風光些,我們四處弄了不少好車。新娘子的敞篷花車更是拉風,由蘇映雪友情提供。
到了新居后,爆竹大放特放,人群四散。打亂了攝影師安排好地布局。最后為了銘記這一刻,只好重演了一遍。
吃過中飯,又要去公園拍外景。我作為伴郎。全程跟蹤,也被折騰得夠嗆,深感結婚之不易。李全策嘆曰:“當名人,真累!”郭蓓卻一直是神采奕奕,容光煥發(fā),顯然對這些進程很滿意。
蘇映雪當伴娘也是頭一回,她卻不覺得辛苦,只是整個過程時時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下午,總算是告一段落。一眾人等前往婚宴場所,開始最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也是國人最重視的一個環(huán)節(jié)。
顧強作為公司的最高領導,被李全策請來當了主婚人。除了一干同學外,還有羅成、沈一、小熊等公司的人,池正松等律師事務所的眾人。梁波、呂良等故交,以及韻聲、明江等一些有著密切業(yè)務往來公司也都有人來捧場。
我坐下來還沒吃多少東西,就跟著李全策四處去敬酒。一圈轉下來,足花了一個多小時。
這時一批賓客先行告辭。梁波、呂良、劉揚三人也先走了。他們和李全策雖然認識,但不算特別熟,我也就不再挽留。最后剩下一小半人,但都是極熟地,氣氛更加熱烈。
李全策今晚顯然是討不了好的了。昨天他逃過一劫,今天沒人會放過他。我倒楣地為他擋了不少酒,很快就有些暈了,胃也有些不舒服。
宋海峰見我臉色不好,便說:“你先休息會吧,我頂上。”于是第二伴郎登場,本人暫居二線,回到了座位。
阿影對我說:“你臉色有些發(fā)白,胃不舒服了吧?”我笑了笑,說:“沒事。吃些東西就好了。以后我們也要這么來上一回呢!”阿影甜甜笑了笑,說:“你不是有養(yǎng)胃沖劑嗎?我給沖一杯。”
我摸出藥來交給她,阿影一時間卻找不到熱水。楊揚說:“我去拿。”轉身離開,不一會就提了個暖壺過來。
我吃了點東西,喝了沖劑,覺得舒服了一些。抬頭四望,見顧強和馮佳被我們那幫同學圍著敬酒。我對阿影說:“我去看看大哥。”阿影說:“我陪著你吧。”我點點頭。牽著她手走了過去。
顧強見我到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說:“你們同學可真厲害啊。”他還沒什么事,馮佳卻被灌得不少,已經(jīng)伏在了桌上。
我說:“要不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旁邊的一些同學聽了,哪里肯答應。顧強看了看馮佳,說:“讓她先去你那休息吧。”又小聲對我說:“我還能堅持會。好歹為大李主婚,這樣走了不像話啊,公司那些人我[奇+書*網(wǎng)QISuu。cOm]還沒照顧到呢。”
我知道他面子上磨不開。周波在一旁自告奮勇:“我送馮佳回去。”他沒喝多少酒,開車問題不大,而且路也不遠。我說:“那就拜托了。”周波擺擺手:“自己兄弟,這叫什么話!”我笑了笑,叫來李薇,讓她照顧下馮佳。
陪著顧強坐下,我也就成了這些人的目標。喝了幾杯,對他們說:“你們怎么不去找新郎啊?”
這些人托詞很多,紛紛說:“新郎晚上還有節(jié)目,不能先把他灌倒了。”“你酒量這么好,再喝點也無所謂。”“對啊,不給兄弟面子?”
看來我今晚也不會好過,也罷,大不了一醉,當下不再推脫。
過了一會,周波和李薇回來,也坐到這邊。周波沖我打了個手勢,表示已經(jīng)安頓好了。
一連應付了幾批人,我實在有些堅持不住了,告一聲罪,跑到洗手間吐了起來。吐過之后,只覺得頭暈眼花。
從衛(wèi)生間出來,見李全策和郭蓓還在敬酒,老五已經(jīng)有些搖晃。這時大廳里只剩下三成人,都是準備參加最后的鬧洞房活動的。看這情形,宴席結束恐怕還要過一會。
我回到席上,對阿影說:“我堅持不住了。”
“那我們先回去吧。”阿影摸了摸我的頭,說:“挺熱的,你沒事吧?”
我搖頭說:“沒事,酒喝多了而已。”
和眾人打過招呼,阿影扶我正要離開,蘇映雪笑著對她說:“阿影,你不是說和我一起去看他們鬧洞房么?”旁邊幾個女同學也說:“是啊,那可是最熱鬧的。”
阿影猶豫了一下,說:“那等我送他回去再過來吧。”
“不用了,我只是頭有些暈,沒事的。你跟他們?nèi)タ礋狒[吧,我打車回去。”我對阿影說。
“不行,你站都站不穩(wěn)了。”
周波說:“我送你。”
我覺得自己的確有些過量,便說:“好。”對阿影說:“你放心吧。”又跟大家打過招呼,在周波的攙扶下,出了酒店。
周波開車把我送到樓下,要送我上樓。我估計那邊也快結束了,他路又不太熟,就說:“你回那邊吧,我能行。”
“你可別硬撐啊!”周波說。
我把他按到車里,大著舌頭說:“屁話,都到家門口了!”沖他招招手,搖搖晃晃進了電梯。
進到家里,胃里又翻騰起來。我沖到衛(wèi)生間,把胃里的東西吐了個干凈。沖掉污穢出來,仿佛四周的墻壁都在不停旋轉,渾身燥熱,腦子里全是漿糊。
我知道自己醉得不輕,喝了點水,便回屋躺了下來。一時間睡不著,身上卻越來越熱,順手脫下衣服扔在一邊。
躺下翻了個身,手上似乎碰到一片光滑的皮膚,耳邊響起一聲呻吟,頓時吃了一驚。
伏起身一看,床上居然躺著個全身**的女子。我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出現(xiàn)的幻覺,伸手去翻那人。那女子又呻吟一聲,轉過身來,面對著我。借著月光一看,這女子居然是馮佳!
我腦子里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馮佳是怎么會在這的,并且身上會不穿衣服。馮佳似乎也醉得不輕,雙頰潮紅,小嘴微張,極是誘人。她一張臂居然抱住了我,我的頭就貼在了她的胸口,耳邊又傳來她的呻吟聲。
渾渾噩噩之間,我小腹火熱,下體居然有了強烈的反應。這在以前酒醉之后是從來不曾有過地。
馮佳呻吟了幾聲,突然說:“強哥,抱我,我好熱。”這幾下聲音雖輕,在我聽來,便如一個霹靂,頓時后背全是冷汗,連忙從床上翻了下來,滾在了地下,停在了衣鏡旁。
我狠狠抽了自己一下,臉上火辣辣的,那股欲念卻還是無法消退。看到鏡子里自己的影子,一低頭撞了過去,“嘭”的一聲響,鏡子裂了開來。頭上熱呼呼的,血滴了下來。
暗紅色的液體落在地磚上,額頭上卻沒有多少痛的感覺。我聽到外面似乎有人進來,腦子里卻一片混亂,不知該如何收拾這一切。
臥室的門被推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有些惶恐的說:“怎么了?”隨即臥室的燈亮了起來,站在門口的卻是李薇。
“怎么……怎么會這樣?”她似乎也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看了看床上的馮佳說:“她……她……”
李薇點了點頭,說:“你先別動,我扶她到我房間去。”說完到床邊用毯子裹起了馮佳,用力將她扶下了床,除了我的臥室。馮佳的嘴里一直在喃喃低語,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過了一會,李薇進來把馮佳的衣服也都拿了出去。我看她做完這些,閉上眼睛靠在墻邊,大口呼著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薇又回到了我旁邊,輕聲說:“你別動。”接著額頭一陣清涼,傷口被她用什么東西抱了起來。
我聞到李薇身上那股淡淡的少女體香,欲念越來越盛,心中煩燥異常,也極度的不安。念及這事一旦傳出去,后果非常可怕,雖然我和馮佳沒有做什么。當下顧不得自己只穿著條底褲的丑態(tài),掙扎著站了起來,抓住李薇的手腕,盯著她說:“李薇,我和她什么也沒有做。這事你千萬不能亂說!”
李薇認真地說:“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她的眼神非常誠懇,讓我放心不少。我說:“你快出去,讓我……好好睡一會。”
李薇說:“你先躺下,我給你倒點水來。”邊說邊要扶我躺下。
我說:“不用了。你快出去!”奮力將她推出屋。順手關了燈。然后一頭倒在了床上。
恍惚間,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非常醋中,身上也越來越熱。綺念之下,內(nèi)心又感到十分恐懼,搞不清剛才的一切到底是真實發(fā)生過,還是只不過是一個噩夢。心里突然對阿影生出無窮的想念,似乎只要握著她的手,聽她說上兩句話。那些可怕的事情就會消失。忍不住輕輕喚道:“阿影,阿影……”伸開胳膊想要握住她的小手。
“我在這里。”一個聲音答道。同時握住了我的手。我就像溺水的人撈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再也舍不得放開,用力把她拉了過來。緊緊抱在懷里。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陽光灑了進來,非常耀眼。客廳里傳來一陣陣說笑聲。聽聲音,除了阿影和楊楊外,顧強、宋海峰、周波、童衛(wèi)剛以及李全策和郭蓓都在外面。
我覺得頭上有些疼痛,伸手一摸,額頭上有一塊紗布。心里有些奇怪。仔細回想昨晚的經(jīng)過,但只記得從酒店出來,被周波送到樓下,后面的事情就記不起來了。看來昨晚真實醉得不輕。
從枕頭下摸出手表一看,居然已經(jīng)十一點了,連忙翻身坐起。看到裂開的衣鏡,我怔了一下。
客廳里的聲音不斷傳來。只聽顧強說:“啊,你終于起來了,昨晚醉得不輕吧?”話語很是關切。馮佳答話說:“睡了一覺,好多啦,多虧李薇照顧我。”接著顧強就像李薇道謝。李薇笑著說:“顧大哥你們別這么客氣。馮佳姐躺下就睡了,我也沒怎么照顧她。”
聽著他們的談話,我模模糊糊的想到了什么,但又不太確定,內(nèi)心隱隱有些不妥。
又聽李薇說:“吳大哥昨天醉得才叫厲害呢。我回來給手機換電池,聽到‘嘭’的一聲,到他屋里一看,原來是他摔倒了,額頭把鏡子都撞壞了。”
“啊,她不要緊吧?”阿影連忙追問。
“沒事的,只破了一個小口子,我給他包上了。阿影姐你放心,破不了相地。”李薇笑嘻嘻地說。
“哎,他怎么這么不小心呢。”阿影又是擔心又是埋怨地說。
李薇接著說;“我把他扶到了床上,誰知過了沒一會他就吐了,滿床都是。我只好給他換了床單。”
楊楊笑著說:“李薇姐真能干啊。”
聽李薇講述我醉后的丑態(tài),卻讓我一頭霧水。昨天回來后我好像是在衛(wèi)生間里吐過,難道是吐在床上了?低頭看看。床單果然是灰暗過的。想來想去,一時間又不得要領,便穿上了衣服,將毯子疊好,在裂開的鏡前略一整理,就到了客廳。
客廳里的人見我出來,額頭上帶著紗布,大多數(shù)人都笑了起來。我也尷尬的笑了笑,說:“酒后的事,也值得你們這樣?”
阿影上前關切地看了看我,問道:“還疼么?”我搖搖頭。她又說:“以后不許喝那么多了。”
李全策說:“那可未必,你們結婚的時候,他可少不了的。不過醉了也好,省得被折騰。”
童衛(wèi)剛一聽來勁了,說:“老三你昨天沒看到好戲,實在太虧了。”宋海峰接口說:“沒關系,可以看錄像,哈哈!”
郭蓓臉上發(fā)紅,李全策則恨恨地說:“你們兩個小子別美,等你結婚的時候再說,那些節(jié)目我可都記著呢!”
我問道:“你們昨天折騰到什么時候啊?”
阿影說:“看他們鬧完洞房,回來已經(jīng)快一點了。多虧了李薇,唉!早知道我不去了。”
童衛(wèi)剛說:“不對不對,這種好戲怎么能錯過呢?肯定比老三喝大的樣子好看。”
“對!老三要是酒后無德,那就糟了。”周波笑著說。
李全策一聽這話也來勁了,說:“你們可能不知道,他這人酒后無能。”顧強也笑著點了點頭,說:“就是。”
周波失聲說:“不是吧?”一臉的不可置信。童衛(wèi)剛上上下下的打量我?guī)籽郏瑖K嘖兩聲。豎起大拇指說:“真是奇人!”
楊楊和李薇都漲紅了臉。阿影也有些不自然。郭蓓和馮佳都別過臉去。
我又好氣又好笑,同時沒來由的有些心虛。說:“你們說話注意點!”
李全策等人放聲大笑,即使得意。以前上學時,宿舍里總會講些少兒不宜的話題。沒想到他們現(xiàn)在說起來肆無忌憚。
宋海峰看看表,說:“哎呀,時間不早了,同學們都還等著呢,今天要吃散伙飯!”
經(jīng)他一提醒。旁人都想了起來。我說:“你們先去,我洗個澡就來。”
“就你最麻煩。”童衛(wèi)剛抱怨一聲。一干人等紛紛出了屋。顧強也被拉了去。
李薇和楊楊想留在家里,宋海峰說:“走吧,人多熱鬧。”李薇說:“我既不是你們同學。也不是家屬,去了干嘛?”宋海峰笑著說:“你是我?guī)煾怠!?br />
我說:“你們都去吧!”
一屋子人轉瞬走了個干凈,只剩下阿影留下來等我。我沖她打了個手勢,說:“十分鐘搞定!”“小心頭上傷口別感染了。”阿影叮囑我說。
“洗完了去外面再包扎一下。”我邊說邊回屋拿了干凈內(nèi)衣,進了衛(wèi)生間。
一邊放水一邊脫衣服,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內(nèi)褲上有些暗紅的斑點,仔細一看,卻是血跡。這讓我大吃一驚。連忙檢視了下體,頓時一股涼意從背脊透了進來。
溫熱的水澆在身上,頭腦漸漸清晰起來,昨晚的點點滴滴開始涌現(xiàn)。
“原來,那不完全是個綺夢!”我閉上眼睛,任水當頭而下,身上卻越來越?jīng)觥!澳茄E是怎么來的?難道是李薇的?應該是的。不然我又沒吐在床上,她為什么要那么說,還換了床單呢?”
“阿越,你還沒好嗎?”阿影在外面問道。
我慌忙答道:“快了,你再等等。”
匆匆在身上打了沐浴液,把想起來的事情又理了一遍,突然又想到,如果昨晚和馮佳發(fā)生關系,那后果,那后果……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幸好沒有發(fā)生。可如果是李薇,我要怎么對她呢?又怎么對阿影?一下子覺得又恨又急,原以為酒后亂性的是這輩子和自己無緣,沒想到它真的發(fā)生了。
強迫自己冷靜了一下,又覺得這個事情處處透著古怪。馮佳為什么會光著身子躺在我的床上,難道是有人陷害自己?那會是誰呢?
我使勁搖了搖頭,水珠四濺,努力拋開這個想法。把自己的過失推到別人身上,這實在太懦弱,除了問題,應該去承擔責任,而不是找借口。可我要怎么承擔,由承擔得了么?
想著想著,覺得不管哪種結果,都和我理想的狀態(tài)相去甚遠,不由長嘆一聲。
擦干了身子換好衣服,又想:整個過程李薇應該都在場,而且也沒有喝酒,還是應該先問問她,把事情弄清楚。
打定了主意,心里卻還是踏實不下來。出了衛(wèi)生間,阿影在遠處的沙發(fā)上抬起頭,笑著對我說:“這回洗得可夠久的,你那些同學都要登記了吧。”
我擠出一個笑容,自己都覺得非常勉強。阿影說:“你怎么了?身子還是不舒服么?”邊說邊走了過來。
“沒有,可能是餓的吧。”我撒了個謊,進臥室穿好衣服。
和阿影一起下了樓,她說:“你精神不太好,我來開車吧。”我點了點頭,把鑰匙交給她。
我們先到了一家私人診所,大夫給我看了看,說:“問題不大,我給你重新包扎一下,再吃點消炎藥,很快就好了。”
從診所出來,我們又前往吃飯的酒店。阿影開了會車,對我說:“阿越,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然過完節(jié),我陪你四處轉轉,好好休息一下。”
聽到她關懷的話語,我心里突然覺得非常難受。勉強笑了笑,說:“沒事的。”
阿影嗯了一聲,過了會又說:“你今天好奇怪。有什么事,跟我說不好嗎?”
我的很多心思,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她或許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一定能感受到我內(nèi)心的波動與掙扎。我想了想說:“過幾天,好么?”
“好。”阿影溫柔的笑了笑,不再問了。
到了聚會的酒店,大家已經(jīng)開吃了。這兩天酒喝得不少,到了散會的日子,便不再多喝,今天選擇了火鍋,要大吃一頓。由于我們來得晚,他們的目光都掃了過來,更讓我覺得心虛,似乎那些事已經(jīng)都被他們看穿了。
我跟他們打過招呼,和阿影一起坐了下來。
“哈,聽說你光榮負傷,果然不假啊!”劉云剛跟我開玩笑說。
“你這酒量可是大步后退啊!”柴旭偉跟著起哄。
蘇映雪也問:“沒事吧?”
我嗯了一聲,想和他們開個玩笑,或是說得夸張點,卻提不起心思,只說:“沒事。”
轉頭看到另一桌的宋海峰正和李薇說笑,不由心中一凜:他們兩個,好像不僅僅是同事那么關系那么簡單。過去我一直沒有去想這些事情,這是不知為什么,突然就感覺到了。
吃飯時,李薇時不時地看向這邊,有幾次我和她目光相對,她的臉上就有些紅暈,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因為熱氣蒸騰所致。
童衛(wèi)剛突然大聲說:“同學們,這次聚會大家相比還是比較滿意的,不如我們定期舉行。”
他的提議立即得到不少人的贊同。
有人說:“那就明年再搞一個吧,不過最好換個地方,也避開這種節(jié)日。這樣大家可以多轉轉,再說吳越雖然是老板,老吃他也不好吧。”
“我看到珠州也不錯,那邊好吃的東西多!”
“陳胖子,你怎么老記著吃啊,明年再見你,體重不會達到400斤吧?”這人一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
蘇映雪說:“要是到珠州,我來做東。”
“好啊,明年去吃蘇老板。”陳胖子倒是不在意。
透過蒸騰的水汽,看著這些人談笑,仿佛在夢境一般。而他們的聲音也似乎離我越來越遠。我好像已經(jīng)從他們這個世界中脫離,只剩下一個人,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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