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云澗」2
半個多月又過去了,十一月初,甜月一行人終于慢吞吞地晃悠到了下一座城鎮(zhèn)——民康城。\\wWw.Qb5.com//
站在城門下,甜月瞇著眼看十幾米高處的三個刻在大理石塊上溫浴于初冬太陽下的“民康城”大字,問道:“準(zhǔn)備好了?”
“準(zhǔn)備好了。”柳青、柳紅和樸京齊聲答道,最后奶娘慢吞吞地挺了挺胸脯道,“好了。”
幾道人影一閃,飛快地掠過城頭,向城內(nèi)一個僻靜的小巷俯身沖下去。“噌”、“噌”、“噌”、“噌”,綠衫的甜月、碧衣的柳青、緋衣的柳紅都幾乎同時落在了地上,最后身穿布袍的樸京也在零點(diǎn)一秒后飛了下來,甜月看著樸京嘻嘻一笑:“你練得不錯嘛!”
樸京內(nèi)心一顫,他們幾個跟了甜月有段時間的人都超怕被甜月惦記上的,冷不丁她覺得你的武功進(jìn)步比她快了就讓你去洗碗刷馬拖地什么的……
過了一會兒,奶娘也進(jìn)來了——她是光明正大從城門走進(jìn)來的。甜月張大了嘴巴,自從盛心城出現(xiàn)了盜竊殺人案后就封城了,還聯(lián)系了周邊城市要注意可疑人物,雖然過了好幾個月了,現(xiàn)在似乎盛心城已不再追究了,但其他城市卻還在戒嚴(yán)中,很明顯,盛心城查不到?那嫌疑犯人一定是逃亡到其他城市去了!民康城也不例外,城門口也搜查得緊。甜月幾人差不多就是黑戶,想樸京他的文碟早在村里不知道被誰搶走了,甜月幾個又是從玄木山上下來的,根本沒有大陸居民的光明身份。不過她倒也不擔(dān)心,幾人的武功都不錯,用輕功還是能躲過官兵巡邏的,只除了不會武功的奶娘。
但奶娘如此龐大的身軀任誰也搬不動啊,當(dāng)初奶娘在城門口說自己有辦法能進(jìn)城,甜月雖不相信,但還是點(diǎn)了頭,最多被抓后讓柳青柳紅把她救出來就是,哪知現(xiàn)在奶娘竟然真的混進(jìn)來了!甜月一臉崇拜地看著奶娘道:“奶娘,你怎么進(jìn)來的哇?”
“奶娘要做什么有失敗過么?”奶娘臉上散發(fā)著一種叫“自信”的光輝,道,“那幾個毛頭小子一看到奶娘我的胸就愣得雙眼發(fā)直了,在走過他們眼前的時候,我只要再稍加顯擺,嘿嘿,渾水摸魚還不是信手拈來?”她似乎想起了剛才那些官兵色咪咪的眼神與都快淌下來的口水,又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厲害!”四人同時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五人一行由甜月帶頭出現(xiàn)在民康城大街上。盛心城只能算一座邊塞的城鎮(zhèn),規(guī)模也不是很大,雖繁榮,卻不能算繁華。
走在民康城熱鬧的街道上,人山人海的潮涌,讓甜月幾人都不由憶起了剛?cè)胧⑿某菚r的那個時候。
這地處大陸正中的民康城的風(fēng)土人情與盛心城迥然不同,融合了幾分北方人的豪邁,和幾分南方的柔美,略顯中性的風(fēng)格讓甜月好感大增。而心中增加的好感,表現(xiàn)出來的自然是她瘋狂購物的行為了,這無疑又讓奶娘等人頭痛。
甜月幾乎把城里所有能改造成暗器的首飾全給買下來了,樸京都不知道她要這么多暗器做什么,甜月給出的還是千篇一律的答案:出來混,為了防止被滅掉,當(dāng)然要有足夠的防身物品。
存放在奶娘那里的都還是未經(jīng)“加工”的“原料”,柳紅看了這么久就是不知道她把那些改造過的暗器給藏哪兒去了,就像不知道她身上哪些部位有毒,又分別是什么毒一樣,毫無頭緒。
柳青就不明白,為什么同是女人,奶娘看上去并不怎么愛買東西,甜月卻對此樂此不疲,最后得不到結(jié)論的他只得感嘆:人與人的差距還真是大啊!
而奶娘明顯還在回味剛才的事情——從她那堆滿笑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了。他們都是偷偷摸摸進(jìn)來的,只有我奶娘大人是光明正大地從城門走進(jìn)來的,人和人的差距也就體現(xiàn)在這里了。
接下來發(fā)生的卻是甜月不曾想到的但卻確實(shí)是十分狗血的橋段:
一匹飛奔火紅烈馬急馳而來,鐵蹄撞翻了周圍小攤,沖散了人群,一個站在馬路中央的小女孩(啊呸,絕對不是甜月)早已驚得魂飛魄散,呆呆地立在那里忘記了躲避。眼看飛奔的馬兒就要踏過這個小孩,樸京皺著眉沖過去一把抱起小女孩,落到旁邊的地上。
馬上的人幾乎在同一瞬將跨下的馬急停了下來,烈馬長吁了一聲,雙蹄抬得老高,落下時甜月才看清那馬上坐的是一個與她差不多大小的紅衣小女孩。
那小女孩馬鞭狠狠一甩直劈樸京腦門,樸京又是一個翻身,躲過了她的襲擊。
“什么人!敢擋本小姐的馬!”那女孩嬌喝道,秀眉倒豎,顯然已是氣極。
在一旁不知道生什么悶氣的甜月壓根就不打算管,樂得看好戲,手里掂著旁邊攤位上的一個小玩意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沉悶的樸京。
“……”樸京似乎是選擇沉默地反抗了。
那女孩子又是一馬鞭,看得路人都賊揪心的,但甜月這丫頭就是一臉不關(guān)她事的模樣,柳青柳紅知道樸京有功夫,也未加阻攔。
但這次他卻沒躲,而是生生挨了結(jié)實(shí)的一鞭。“這下你該消氣了吧。”
用**來拯救他人的靈魂?甜月腦袋中出現(xiàn)了這一行小字,他怎么不去做牧師?
“你……”紅衣女娃被激得更怒了,小臉漲得通紅,眼看一馬鞭又要落下,卻有人喊道:“你鬧夠了沒有!”
甜月心疼地跑上前去摸摸樸京的臉,哎喲這么大一條傷口,“疼不疼啊?”
你現(xiàn)在才心疼?樸京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他終究不是多話的人。
“騙人是不好滴,疼就疼唄,沒人怪你,反正都是那母夜叉的錯,但裝做不疼就是你的錯了,我這么關(guān)心你你怎么……”甜月嘮叨著幾乎是硬扛著樸京往前面一家藥鋪?zhàn)哌^去。
“母夜叉?你敢罵本小姐是母夜叉!小妖女你給我站住!”那女娃馭馬上前擋在甜月面前,擺足了大家小姐的氣勢,昂頭道,“你把話說清楚!憑什么說我是母老虎!”
就你這樣兒!甜月抬眼看了她一眼,沒理她:“讓一讓,交通更流暢啊!”又是小妖女,最近一直有人叫她小妖女!丫的她最討厭人家叫她小妖女了!
“你!”詞窮的小女孩又揚(yáng)起了手中的馬鞭,剛想揮下時卻發(fā)現(xiàn)甜月已經(jīng)不見了。
藥鋪中。
“大伯您快給看看,他沒事吧?”甜月一臉揪心地?fù)崦鴺憔┑哪樀暗馈?br />
你身上不有大把大把的藥么?怎么不給他用?樸京還是沒說話,但眼里的意思非常明確。
我那都是超名貴的藥材,你這都不是小傷么,用了多浪費(fèi)!甜月一個眼神過去,看懂了的樸京一臉郁悶——這守財(cái)奴!
“來來,丫頭讓一下,我看看。”七十多歲的老大夫顫巍著走上前來,一把拽過樸京的腦袋對準(zhǔn)門口光線,“哎喲這誰下的狠手?簡直是慘無天理了啊!”
說著老大夫又顫巍巍地走到柜臺后,顫巍巍地蹲下去,顫巍巍地拿出一包上好的云南白藥,再顫巍巍地走過來,顫巍巍地幫樸京敷上。“好了,一共十兩。”
哎?甜月有些發(fā)愣:“十兩?”
“恩。”理所當(dāng)然。
“這十兩?”甜月再次指了指樸京那被抹得跟個白臉僵尸似的模樣,“十兩?”
“這可是上好的云南白藥,傷口好的快又不易發(fā)炎,絕對物有所值。”
丫的剛看他一臉正直的樣子原來也是個錢罐子!早知道她自己身上那小瓶傷藥就給樸京用好了,它也才值九兩九。
“還物有所值?你不干脆去打劫!”那熟悉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原來是那個刁蠻小姐又追了上來,不過這次怒氣顯然是發(fā)泄在這老頭身上了,狠狠一馬鞭劈在藥鋪大門上,那可憐的木門上于是就多了一道白白的痕。
“哎喲,是即墨小姐,呵呵,是您的朋友啊,那就打個折吧,五兩!五兩怎樣?”老大夫一臉諂笑著道。
“五兩?你好去對面山上的土匪寨子了!連我即墨家的錢你也敢收?”紅衣女孩瞪大了雙眼怒道。
喲這跟蕭夢典絕對是兩個極端咧!甜月弱弱地拉了拉樸京的袖子,樸京會意,二人正想溜走——
“你們倆站住!”
唉,這門也忒小了……無奈地回過頭,甜月翻了個白眼,好歹她也是玄木山上的大小姐吧,難道還怕了這刁蠻妞?
“你把話說清楚了!什么叫母夜叉!”一個紅衣一個綠衣,兩個身板相同,胖瘦也差不多的小女娃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對上了。
“說話就說話口水噴一臉干啥?”甜月狠狠抹了一把臉,再加上一句,“惡心死了。”
“敢罵我!非要你好看!”母夜叉扔下手中的長鞭,揪起甜月的領(lǐng)子就扭打起來。
“懶得鳥你還來勁了?好啊,來啊!誰怕誰啊!”
***熊,在玄木山上除了不會武功的奶娘就數(shù)她武功最差,雖然礙著術(shù)咬金的面子誰也不敢欺負(fù)她,但沒個對手的生活還真是忒無趣。現(xiàn)如今有個自己送上門來的甜月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不打白不打!
一綠一紅兩道身影就這樣糾纏在了一起,讓聞聲趕來的柳青柳紅一陣郁悶,這模樣和他倆鬧一塊兒的時候不都一個樣兒么?
“不許捏我鼻子!”
“靠啦你都壓到我身板上來了還不讓我捏鼻子?丫的姐姐非捏死你不可!”
……
“哎呀你們看,那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丫頭又出來作威作福了,還跟人打起來了呢!”
“真是沒教養(yǎng),成什么樣兒了!”
“……”
圍在藥鋪門口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看清了鬧事的是誰后,漸漸嘈雜起來。
紅衣女孩聞言顧不得與甜月決斗,站起來撿起鞭子指著他們道:“你們才沒教養(yǎng)!都給我滾!!”一鞭下去,人群立即哄散。
看著甜月一臉疑惑的表情,她恨恨一跺腳:“看什么看!”又撲了上去。
“你以為我愛看你啊,看你不如看自己!”
……
半晌,誰都沒說話,兩人發(fā)泄完畢,起來,拍拍衣服,一臉沒事。
但紅衣女孩看到自己的手時卻大聲尖叫起來:“哇,我的手哇——”
她的雙手全已腫得泛著青紫色了,甜月邊上四人都撇了撇嘴,選擇和甜月近身搏斗絕對是不明智的。
“喏!”甜月把一個小瓶扔了過去,“這是解藥。”
“你下的毒?”那小女孩不可思議地看著甜月。
“不服氣啊?誰讓你莫名其妙打我!”看著她又要沖過來的樣子,甜月立即道,“你要想再繼續(xù)中毒我奉陪!”
沒了脾氣的小女孩將藥涂抹在白嫩的雙手上,腫脹立即消退了下去,顏色也稍稍恢復(fù)了一點(diǎn)正常。
甜月就要帶著四人離開,那女娃娃喊住她道:“喂,我叫即墨宛如,你呢?”
“喂”?——有人管她玄木教大小姐叫“喂”?感到這個情節(jié)貌似有些熟悉的甜月還是一臉不滿地回過頭,“東方不敗。”
這名字一出,除了“哦”了一聲的即墨宛如和正顧自痛心于虧本的老大夫,剩余的四人都是下巴直摔當(dāng)場,這丫頭太能諏了!倒不是說他們有認(rèn)識“東方不敗”這人,只是甜月這丫頭咋就不會認(rèn)認(rèn)真真報(bào)一次自己的真名么?
“你是東方家族的人?我怎么沒聽過?”即墨宛如又問道。
“嘁,昨天大街上還有人罵過你呢,你不也沒聽過?”甜月如是說。
無言的即墨宛如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納悶,到底誰昨天罵我了?
“哎等等!”
又怎么了?甜月回頭,還想再打一場?
“你不是本城的人吧?”
點(diǎn)點(diǎn)頭。
“要不住到我家里去怎樣?”
怎樣?天天打上幾場?甜月想了想,住客棧還是要錢滴,住她家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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