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結」7
終于晃到了目的地,幾座并連在一塊兒的草房子,但令甜月感到奇怪的是,在她繞著這幾座房屋轉了幾圈后竟然發現沒有一個守衛。/www。qВ5。com\\
難道他們都跑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甜月馬上把它否定掉了。嘁,那呂橫舟長了一副正直相怎么會偷跑!
疑惑著又靠近了一點點。
“誰?”
那個聲音不大,但對于心里有鬼的甜月來說便如轟雷炸頂一般洪亮。她剛想喊出來就發現自己的嘴被人捂上了,咦?軟軟的,小孩的手?
但——呵呵,竟然用身體隨隨便便就觸碰甜月這個用毒達人是不是有點太沖動了?那人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有種撕裂腫脹的感覺,好象體內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但似乎……額,甜月估錯了這只是個小孩而不是個大人,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幾乎嚷出來。
他剛想喊出聲來就發現自己的嘴被人捂上了,好軟……
甜月神經繃得緊緊地捂住了這個比她高出一個半頭的小男孩,但不知是她太過用力了還是他已經疼得沒力氣了,兩個人就這樣直直倒了下去,形成女上男下的詭異姿勢。然后,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甜月汗了,這不是白天那個呂橫舟身邊的小男孩么?
小男孩也汗了,這什么毒,熱得他全身直冒汗。還有,她要捂住他的嘴怎么連帶鼻子一起捂上了?
“我放了你,但你不許出聲。”
小男孩忍痛點了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的面部開始扭曲——拜托!!你先給我解了毒啊!!!
“問你話呢!哎?你表情怎么那么猙獰?哦,我忘了,解藥給你。”
小男孩神情痛苦地吞下藥丸。
“你叫什么名字?”
呂朔風!
“問你呢,你怎么會在院子里?”
賞月啊!
“怎么還不說話?”
……
“……”
……
就在甜月差點以為自己下錯毒把他變成了個啞巴之時,小男孩終于悻悻地開口了:“先起來再說好不?”
“哦。”甜月拉也不拉他一把自顧自地先站了起來,“你剛才干嗎不說話?”
“明明是你不讓我出聲的啊。”
“……”
“啊,你是白天的那個女孩子!!”由于方才甜月是背對著他,后來摔倒后她又是背對著月光,直到現在他才看清她的臉。
“哼,玄木教上上下下就只有我這么一個女孩子而已,哪來的第二個!你還沒回答我你叫什么呢!”
“呂朔風,我叫呂朔風。你呢?”
“我叫術甜月。”奇怪,他是玄木教的人,怎么會不認識她?
像是看懂了甜月的疑惑,呂朔風道:“我只聽爹爹提到過你的名字,只知道你是教主的女兒,只是從未見過。我從小就和娘住在一起,那是個美麗的小村莊,爹爹每個月都會來看我和娘,順便教我點武功。也許是希望我和娘能平安度過這一生,爹爹才不接我們來玄木山吧。”
看他小小年紀竟然懂這些,甜月倒是有些驚訝。但那又如何呢,現在呂橫舟被抓了小辮子,他的家人不還是跟著一起受罪了么?
“可是你,怎么會在這里呢?”
怎么會在這里……難道要她說是為了看小帥哥么?
“額,這個,今天月色不錯,我這人向來愛晃悠,晃著晃著就不知怎的到這里來了,呵呵。”
她這句話連三歲小孩都不會信,更何況呂朔風都已經七歲了,但他也沒再多問。
哇哦,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哎!這類帥哥她最喜歡了!甜月在心中淫笑著算計著她的推倒計劃,殊不知一滴晶瑩的口水正從嘴角淌了出來。
“有人來了。”呂朔風看了甜月一眼。
“我是一個人來的。”甜月疑惑地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那是一群人以輕功急速行進的聲音。甜月天生五官靈敏,她聽到了不稀奇,但呂朔風怎么也聽到了呢?難道他是屬狗的?(汗,狗是鼻子靈好不?)
聲音漸漸放大,他們的目標的確就是這里!
甜月趕緊拉了呂朔風在附近的草叢中蹲下。趁著夜色,草叢也夠茂盛,甜月趁機跟呂朔風挨地緊緊的。恩,身上沒有異味,很好。
來人越來越近了,甜月漸漸看清那是十來個黑衣人,看上去個個都是武功高強之輩。他們一躍便翻過了做裝飾用的籬笆,互相打著手勢潛入了幾間草屋內,過了一會兒便沒了動靜。
又過了一會兒,屋里出現一陣打斗聲,不結實的草屋一下就破出了個大洞。
呂橫舟在被抓后就精神頹廢,哪里還是這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的對手,不長的纏斗時間使他立馬落了下風。
他狂笑道:“哈哈,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罷了罷了!只是你們回去告訴他,老夫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他這一分神,便被四個黑衣殺手同時一劍刺進胸前、后背,呂橫舟跪倒在地,雙目怒睜,就這樣不甘地死去。隨著呂橫舟的死亡,四周殺氣頓斂。
感到手里有強大的力要掙開她,甜月看了一眼身旁的呂朔風,低聲道:“別去,他們會殺了你的。”
“放開我,我要去救我爹娘!”呂朔風滿臉的焦急與惶恐,手上用的力越來越大,若不是甜月拼命拽住他,早讓他跑了。
“你不要命啦!就憑你也想去救他們?這不是送上門找死么!”甜月說什么也不讓他去,再鬧騰他們倆準被發現!
甜月單手一揮,一道銀光閃過,呂朔風便軟倒在了地上。
看著死死瞪著她卻說不出一句話的呂朔風,甜月哼哼道:“你要是能起來我就放了你啊。”
別說是起來了,呂朔風現在連一跟小拇指都動彈不得——這丫頭身上帶的都什么毒啊!他只能神情憤然地看著這個“罪魁禍首”。
甜月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便轉過身去不看他。只是,這么巧,也是十二人?
只聽一個黑衣人道:“還少了一個,呂橫舟的兒子不見了。”
“難道是跑了?”
“呂橫舟也不難料到今日滅口之事,讓他兒子事先逃跑,很正常。”
“主人說不能漏下一個。”
“追得更遠只會讓這里的守衛發覺,這樣主人會不高興的。”
聽到這里,這些黑衣人仿佛都打了個哆嗦,最開始講話的那個人道“如此,便回去吧。”
說著,十二道身形相差無幾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
甜月朝他們消失的方向張望了幾下,轉過頭看見呂朔風向她重重地眨了幾下眼,她擺擺手道:“再等會兒。”
果然又過了一會二那十二個人又回來了,四下看了看,其中一人一揮手道:“這小兔崽子真不在了,走!”說罷,輕輕一蹬足,幾人終于真正離去。
待甜月幫他解了毒,呂朔風一站起來便往呂橫舟的尸體跑去。他跪倒在地上,輕撫著父親刀削過般堅毅的臉龐,一道道皺紋如刀割般刻進心里。“爹……”
“你快走吧,否則到天亮就別想逃了。”過了許久,身后傳來一個稚氣未脫的女聲。
“誰要你好心!這個仇我永遠不會忘,你也不用再這里假慈悲,滾啊!”剛才一直面無表情的男孩在這一刻終于放聲大哭,“爹——”
甜月雙手一叉腰:“丫的為了幫你我浪費了多少藥材浪費了多少精力,還差點被人干掉了!你這混蛋倒好,事后翻臉不認人了是吧?就你個乳臭未干的小破孩還心心念念著什么報仇,到時候仇沒報成倒先給你家里人殉葬了吧!”
“你……”畢竟是人家救了自己,呂朔風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后又轉為悲傷和無奈,身形晃晃悠悠地向其中一間草屋走去,那里有生他養他的母親。
甜月也踮著腳尖作賊似的跟了進去,床上躺著的是在熟睡中被刺中腹部的呂夫人,在銀白的月光下,甜月隱約能看到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和呂朔風有幾分相似,那是個眉目間淡淡如水的女子,只是就這樣死去,除了不痛,是否還有不甘呢?
“我會讓人好好安葬他們的。”不過那女子再美也終究是個死人,甜月還是不想離她太近,只是在距他們五步之遙處道。
“我寧愿讓他們尸骨無存也不讓他們被埋在這骯臟的地方!”呂朔風轉過身,將火折子點燃,一把扔在草堆中,隨即出了屋子。
甜月回過頭望了一眼仿若睡著的呂夫人,輕點足尖,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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