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劫匪
要不是李杰而換成其他的人,或許還講不清這煙草的來歷,可是李杰絕對不是一般的煙民,更何況現在中原的情報工作都是他負責,所以要說清煙草,至少對他不是難事。\\WWw.qΒ5。coМ//
煙草是約在十六世紀初,由西班牙人將煙草傳入菲律賓的,并在呂宋島上推廣種植。而傳入中國又整整經歷了約一百年的歷史,煙草是在明萬歷年間由福建籍水手自呂宋攜回福建的漳州、泉州一帶種植。鑒于福建沿海一帶與呂宋島有相同的環境——谷地,煙農也采用了菲律賓的栽培技術,把煙草作為水稻的補充作物,實行插移、連作。煙草傳入中國不久,福建就有了自己的煙草制品馬氏造之淡肉果(煙草這時的名稱,由toba-co譯來),而且福建的煙草增長很快,產量反多于菲律賓,并“載入其國售之”,可以看出最初的煙草是作為一種轉口貿易而存在的,并不是在國內銷售。
煙草真正受到重視是因為明朝軍隊向云南邊陲發兵,師旅深入瘴地,許多士兵染病,唯獨一營安然無恙,問起原因,則是吸煙的緣故,于是因此傳播開來。說的有些神了,煙草絕對不是神丹妙藥,更不可能包治百病,可是其中確實有一些有效成分起著作用,這是客觀存在的,由此煙草作為藥用作物開始在中原傳播,當然了這也盡是小范圍內的,所以才導致我數年前在遼東打聽不到有人吸煙,因為吸煙這種行為也是剛剛在南方興起的,目前正逐漸向西南、西北、華北一帶傳播,速度緩慢。
可以預見的是煙草行業將會迅速的風靡整個中國,就算我阻止估計也沒有辦法擋得住,既然這樣這筆豐厚的利潤還是由我來賺吧不能便宜了別人,同時我也暗自埋怨安東尼奧和鄧希晨,為什么他們上次征服呂宋后沒有將煙草作為戰利品帶回來,否則我一定會在遼東大肆推行的。時間啊,時間就是金錢,根據我的模糊記憶可能過不了多久什么旱煙、水煙、鼻煙的就會開始流行,要是不早動手豈不就是晚了,要快一定要快。我已經等不及李杰在那里給我大談特談吸煙的好處和舒爽,這還用你說么,整個中國現在估計也沒有人比我煙齡更長的了,要知道我可是從大學就開始學會吸煙了,那時吸煙簡直就成了一種剛進入大學的必修課,試問有幾個男生到了大學不學喝酒不會抽煙,那是要被廣大煙民酒友鄙視的。
從李杰那里討了一支長煙桿,還別說這李杰裝備滿全的,居然有一長一短兩個煙桿,我迫不及待的從他的煙袋里取出煙葉,隨后裝在頭部,隨后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濃濃的香煙進入我的肺泡經過吸收后從我的鼻腔噴出,頓時一種騰云駕霧的感覺油然而生。好熟悉的感覺啊,我整個人都暈暈乎乎飄飄然然了,吸了第一口后我閉上眼睛仔細體會,隨后吸了第二口,這一次煙是從我口中噴出的,我還特意的吐了一個眼圈,看著眼圈在空中不斷擴大隨后消失不見,使得我得意萬分。這時回頭再看李杰已經在那里目瞪口呆了。
“元度,你,原來你會吸啊,那還問我做什么?”李杰大惑不解的問道,嘴上都有些不流利了。
糟糕,一時得意忘形險些露了餡,我趕忙解釋道:“李大哥你難道忘了我是郎中么,此物家父很早就當作藥材使用,我小的時候淘氣點著了來放火,后來發現此物香氣四溢,于是碾成碎末,用紙卷起來吸,那滋味非同一般,比這用長桿吸食可是好多了。”
聽我這么說李杰將信將疑,直到我命人找來宣紙按著卷煙的辦法卷了一顆給他,李杰點燃吸后愛不釋手,這才釋然。
“元度,沒想到你那么小就已經是此道中人,更沒有想到你還有這么好的辦法。”
我故作悲傷的道:“李大哥你有所不知,自從家父去世后家道中落,我已經很長時間吸不到這煙草了,更別說去弄,我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有。今日在李大哥這里聞到倍感親切,這才吸食,真是意猶未盡啊!李大哥你還有沒有了,給小弟我點。”
至此李杰已經將我當作他志同道合的煙友,將煙草的妙處說得是天上少有地下難尋,我只是微笑不語偶爾插上一兩句話,煙草好壞沒有誰比我這個現代人了解的更深刻了,雖然知道它的千般壞處,可是包括我在內的很多人還是無法戒掉,更何況不明所以的古人。不過這煙草的事如今這引起了我的注意,在制造偉哥之前我就曾經想過以煙草牟利,可是那時苦于得不到煙草也就作罷了,如今既然得知漳州、泉州一帶已經有煙草種植那么應該盡快抓住這個大好時機,擴大煙草的影響,將煙草真正的變成一個產業,一個比偉哥更大的產業鏈。想到這里我仿佛已經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滾滾而來,隨后這些銀子變成最新式的火器,優良的戰馬,堅固的盔甲,忍不住笑了起來,甚至是流出了口水。
“元度,元度你怎么了?”李杰不明所以見我突然如此失態不解的用他的大手在我眼前晃動,我這才回過神來。
“哦,沒什么,李大哥,快要天亮了,明天還要啟程,我們還是睡一會吧。”這個香煙的秘密暫時還不能說,一切要等我從榮陽回來再說。如今它的產地只限于呂宋和福建,這兩個地方還好都算是我的控制范圍,只要控制了煙草產地就能控制整個煙草行業,隨后再將煙草引入遼東栽種真正的擴大生產。要知道煙草的生長對條件的要求可是很苛刻的,土地肥力不夠就別想種出好的煙草,至于南方的作物能不能適應北方這也還都是難說呢,但是至少現代北方是可以種植煙草的,這些不需要我去費心,自然會有研究院去研究,我只要做好策劃和開發工作就可以等著銀子入手了。
“明建,你明天派人到泉州一帶想辦法弄到這個煙草的種子,然后運回朝鮮,讓研究院抓緊試種,先在溫室里然后再移植室外。”我吩咐道。
“是,先生!”王明建轉身就要出去布置可又被我攔住。
“等等,我還要修書給希晨讓他到呂宋后大規模栽種煙草,畢竟煙草是從呂宋傳過來的。”想來呂宋亞熱帶的氣候一定適合煙草的生長。
“嗯,就這些了,你去找人辦吧,我也該睡一會了。”將這些事情做完天色已經漸亮了,我這才小睡一會。
距離榮陽大會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而這時卻是南方最炎熱的季節,眾人當中除了李杰是南方人以外,其余的都是北方人對這樣的酷暑幾乎適應不了,所以不得不在清晨和傍晚出行,而白天不是在山間休息納涼就是在客棧休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一行人分為若干組,前后照應就這樣穿過浙江,雖然途中也被官兵盤剝,但是還算順利。
然而進入安徽境內情形已經發生了改變,局勢的動蕩在這里開始發生,流民、逃兵在四鄉八里時有出現,這為我們的安全帶來極大的麻煩。
沒人能說得出這是什么地方,或許這個山嶺本身就沒有名稱,說是荒山野嶺一點也不過分。正當我收攏人馬催促手下盡快通過這個山嶺的時候,突變驟起。
一陣刺耳的金屬生從一側的樹林中響起,“保護先生!”王明建第一個沖到我的身邊,從腰間掏出火槍。眾多親衛迅速圍成了一個圓圈將我保護在中間。
只見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沖上了大道,足足有數十人,這些人還稱不上強盜,這一路上我們也不是沒有見過強盜,有些是憑著李杰在江湖上的名聲勸走的,有些是直接被擊退,而像這樣的強盜,我們確實是第一次看到。
“眾位,小弟是江南鄧家的李杰,給個面子讓我們過去,山不轉水轉,來日有機會李某一定登門感謝!”李杰走上前去客氣的道。
這幾乎是每次他的招牌話,要知道如今鄧家可是金字招牌,一般勢力小的土匪根本就不敢得罪我們,至于勢力大的,今天所遇到算是人馬最多的了。
“什么鄧家張家的,我們不知道,把東西都留下,我們不為難你們,若是不然老子可就不客氣了。”
為首的一個人粗聲粗氣的道,看他粗手大腳的模樣就是一個農民,而且此時的神態充滿戒備,就是手里拿的也是一只銹跡斑斑的大砍刀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歲月。再看其他人各個面帶菜色,瘦弱無力,有的拿著棍子,有的拿著菜刀,更有的赤手空拳,哪里有半點正規強盜的樣子。
李杰沒想到鄧家的招牌此時這么不好用,無奈的看了看我,等待我的決定是否驅散這些人,王明建等人大多是從山東逃難過來的,對這些人十分同情,不忍下手所以也都看著我。
“兀那白臉小子,趕緊把財物放下,要不然別怪老子的刀下無情!”為首的盜匪沉不住氣,而其他人也跟著吆喝,局面混亂之極。
“這位大哥,敢問姓甚名誰,今天是第一次出來搶劫吧!”我搖著手里的折扇走出笑著問道。此時我一席長衫,至于折扇那時古時必須的裝備,要不怎么能看出我是文化人呢,明明是臉色不白卻被人叫成白臉小子不由得讓我又好氣又好笑。
“對呀,我們今天是第一次出來,咦?你怎么知道的,呸!于你說這些做什么,痛快點到底是給還是不給,你要是不給我可搶了。”那莽漢語無倫次,可是神情越來越焦急。
“給,為什么要給,我勸你們還是散了吧,回家務農不是更好么,干嗎出來行搶!”我耐心的說道。
“這還用你說,要是能活下去誰還搶劫,快點把東西叫出來,老子不想傷人性命!”大漢帶著手下的人向我們沖了上來。
“砰,砰的兩聲槍響!”王明建為了警告他們朝天開了兩槍,這些山野的農明如何見過火槍,都被聲音鎮懵了,也不知道誰“媽呀!”一聲率先逃跑,隨后那些農民也都蜂擁向遠處跑去。
“你們,你們!”那莽漢試圖阻止眾人可是這些人如同驚弓之鳥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嗨!”莽漢一跺腳看了我們一眼轉身去追那些“劫匪”去了,臨走嘴里還喊道:“你們等著!”
轉眼間不見人影,我和中人面面相覷,沒想到一場打劫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這樣的經歷還真是沒有過。不由得一起哈哈大笑,但是笑過之后也不禁同情這些人,若不是沒有飯吃誰也不會鋌而走險的。
眾人收拾一下繼續趕路,可是沒有走多遠就聽見打斗之聲,卻見那群“劫匪”正和一隊官軍糾纏著,伴隨著人喊馬嘶,劫匪不斷后退,那帶頭的莽漢此時已經一身是血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敵人的正和士兵纏斗,劫匪們且戰且退,不時有人受傷倒地,眼見著就敵不住了。
“跑啊,快跑啊!別管我!”那莽漢一邊與人廝打一邊喊道,眾劫匪眼見不敵不得不向后撤退,只留下幾個年輕力壯看似有些武藝的人抵住官軍,余人已經向后跑來。
不用我說親衛們讓開道路讓他們跑過去,為首的軍官催著戰馬追來見我們擋住了去路嘴里吆喝道:
“滾開,快滾開!”這話讓我的手下一個個都十分不爽紛紛拿出武器,一時間劍拔弩張。
“這位軍爺,敢問他們犯了什么罪,您要追殺他們!”我問道,依舊搖著折扇全然不把他看在眼里。
“聚眾謀反,快讓開,阻止我們剿滅叛逆連你們也一同問罪!”那軍官催動戰馬,揮舞著馬鞭向我沖來,因為是官軍沒有我的同意王明建不敢擅自使用火槍以免暴露身份,所以抽刀在手攔住了他的去路,森寒的刀光充滿著殺氣,讓戰馬也感覺到畏懼。“稀溜溜!”一聲長鳴,戰馬抬起一雙前蹄硬是停了下來。
“軍爺,這位軍爺,我們是江南鄧家的商隊,要去河南,我們可是安善良民啊,您高抬貴手!”李杰搶先上去解釋道,希望避免生沖突。
“江南鄧家!?”那軍官喝止住戰馬,仔細打量我們這些人,一路來我們一直扮作商隊模樣,后面的馬車倒是有幾輛,這也難怪成為打劫的對象。
“什么鄧家!明明就是叛逆,兄弟們上,將這些叛逆統統斬殺,回去我好向大人領賞!”那軍官眼珠嘰里咕嚕的一轉竟然出口誣陷我們也為叛逆。
這些官兵顯然做慣了欺壓良善的事情,見到我們的車隊就已經露出了貪婪的目光,此時得到上級的命令更是大聲喊著向我們沖來,原來和那些“劫匪”纏斗的官兵也扔下了這些沒有油水的窮鬼,爭先恐后的向我沖來,生怕晚了搶不到東西。
“該死!”我低聲咒罵道,顯然這些官兵見財起心,全然不把鄧家放在眼里,這也難怪荒山野嶺的只要不留活口或是隨便安上一個罪名就能獨吞財物,對于這些橫行無忌的官軍來說真是太平常不過了。見他們的樣子顯然是慣犯了,我一皺眉頭命令道:“一個也別放掉,免得麻煩!”
“是!”得了我的命令這些親衛如同狼入羊群,向官兵沖去,別看官兵足有百十多人,可是我的這些親衛無不以一當十,眨眼間為首的數個官兵就被放倒,那些“劫匪”見我們出手也紛紛沖過來相助,大占優勢,眼見不敵那軍官率先逃跑,其后的官兵也紛紛效仿想要逃跑。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王明建這時拔出火槍沖著為首的軍官就是一槍,戰馬嘶揚,那人從馬上跌疊落下來,其他親衛有樣學樣也都以火槍襲擊逃跑的官兵。
“砰砰”之聲不絕于耳,不斷的有人倒下,其他的官兵哪里還敢跑了,凡是跑得快的都被火槍擊中倒地不斷的呻吟。那些不敢跑得也都爬在地上哀求投降。
“沒種!”我真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戰斗力的明軍,不禁覺得悲哀,試問如此的軍隊如何能保住大明的江山呢?沒有一會的功夫戰斗結束,一百三十人的明軍除了十多個戰死(大多是被一擁而山的“劫匪”群毆致死),其他的三四十個不同程度的受傷,余者都投降了。
那莽漢這是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沖我客氣的道。“先生,我們有眼無珠險些得罪了貴人,有勞您了,大恩不言謝,我張沖在這里代表弟兄們謝過您了。說著就要給我磕頭。
“別別別,不過是舉手之勞張老哥何來客套呢,你一定是受傷了吧!我這里有上藥,快點包扎一下吧,否則失血過多就麻煩了。”我關心的道,此人雖是莽撞可是性格憨厚,并不討人厭。
“不要緊,我皮糙肉厚,這點傷不礙事!”張沖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還是皺起了眉頭,我可以清晰的坎肩他肩頭上鮮血一直就沒有停止。
我一揮手,一個親衛走了上來,不由分說將張沖按住,從懷里掏出傷藥和紗布給他包扎,像這樣簡單的處置是我的親衛所必需學會的以應付戰場上的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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