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平壤
朝鮮水軍的這次偷襲以失敗告終,并且被我軍俘獲了五百人之多,損失很大,此后的再未敢實施夜襲,也難怪,在一望無際的雪原上,偷襲這根本沒辦法清除那么多人的腳印,又不能趁夜回到海上,在騎兵的追擊下只有作俘虜的份。Www.qВ⑤、COm//
沒有了騷擾,部隊行軍極快,離開安州的第三天到達了順州,小小的順州已經人去城空,休息了一夜繼續(xù)向平城進發(fā)。和順州的情況一樣,一路上不當沒有遇到阻擊,而且連一個人影也沒見到,所有的村寨全部人去屋空,連一粒糧食也沒留下。望著空空的平城,不管是我心里,其他人心里也都一樣,有種不好的感覺,看來敵人是要堅壁清野。平壤是平安道的首府,經過壬辰衛(wèi)國戰(zhàn)爭其城墻堅固,糧草充足,朝鮮軍隊看來是全部收縮到了平壤,以此堅城固守。
果然,當大軍到達平壤的時候,望著高高的城墻和上面飄揚的旗幟,證實了我的想法。不光如此連平壤周圍的樹木也被砍伐一光,村子里的門板,石頭都被運走,看來是什么都沒留給我們。
沒有辦法,只能動用騎兵從很遠處運來木料,打造攻城用的云梯,足足費了五天的時間才造好了兩百多部,這日清晨隨著號角的鳴響,進攻的大軍終于緩緩地向前挪動。伴隨著凜冽的寒風,無數八旗士兵,像洶涌的大潮一樣向前撲去,由于木料不足,沒有制造盾車,防御措施很少,所以必須加快進軍的速度,在到達朝鮮火炮射程之前,鼓聲開始逐漸加快,隨著鼓聲,是上萬人急速奔跑的腳步聲,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發(fā)出令人不舒服的咯吱聲。越過結冰的護城河迎接他們的首先是對方的炮火,不同于寧遠的紅夷大炮,此時朝鮮用來守城的都是三十多年前明軍協(xié)助朝鮮打敗倭寇時的武器,射程不遠,精度也不高,對付這種武器八旗士兵很有經驗,不斷地將隊形變得疏松,這樣火炮造成的殺傷力十分有限。終于八旗士兵突破了火炮的攻擊視角,來到了城下,一部部云梯架到了城墻上,無數虎狼般的士兵蜂擁而上。迎接他們的是鳥銃和羽箭,剛剛登上云梯的士兵還沒來的擊反應就被射落城下,幸好此時已經允許救治負傷士兵,這些人或自己或被同伴攙扶著離開戰(zhàn)場,隨著進攻人數的增加,整個戰(zhàn)場混亂起來,向回撤退的傷兵和向前攻擊的士兵為了避免頂牛,必須減慢速度,同時這一相錯也加大了人員密度,馬上招來了對方火炮的攻擊。
不得不佩服八旗這種悍不畏死的精神,在這樣密集的火炮中,八旗士兵并沒有停止向前攻擊,而是繼續(xù)一往無前的向上沖去。敵人的防守也沒有松懈。石塊像雨點一樣落下來,砸在人身上,發(fā)出一聲聲凄慘的尖叫,砸在云梯上則梯斷人墜,架上城垛的云梯不斷的被推翻、砸斷,即使是這樣也有不少士兵終于登上了城墻開始和敵人展開肉搏,可是隨著云梯的減少登上城墻的士兵沒有辦法繼續(xù)擴大優(yōu)勢,相反的不斷被朝鮮軍隊壓縮蠶食,沒用一個時辰的功夫,二百部云梯損毀殆盡,我們只能看到登上城頭的士兵孤軍奮戰(zhàn),直到最后一個戰(zhàn)死。
“撤退。”阿敏心不甘情不愿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離成功只差一步,可這一步就怎樣也邁不出去了。
撤退的鑼聲用刺耳的鳴聲告訴還在城下觀望的士兵,仿佛也在為這次不成功的攻城鳴示自己的不平,八旗士兵可能從來沒有打過這樣冤枉的仗,不少人駐留城下,但是還是被一陣陣箭雨趕了回來。看著眼前這種情景,眾人不禁想起寧遠一戰(zhàn)來,那一站由于火炮的犀利而使攻擊停滯,而這一戰(zhàn)雖然敵方火炮并不利害,可是我軍的攻城準備顯然不足,云梯被毀后攻擊受到限制,無以為繼,失去了寶貴的戰(zhàn)機,再加上一切以制造云梯為主,其他的輔助攻城器械都沒有打造,士兵失去了保護的依托,受傷的情況十分嚴重,戰(zhàn)后清點,足足有兩千多人受傷,近五百人死亡其中大部分是死在城頭上。
聽了這樣的報告,阿敏氣得將馬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這仗沒法打,我還從來沒打過這樣窩火的帳呢!”眾人也都明白,以阿敏的脾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可是誰又有什么辦法呢,遠近的村寨都被搬光了,糧草不斷的減少,這里是平原不同于山區(qū)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材料來制造足夠的攻城器械。一個個都互相對視,拿不出主意來。放棄進攻平壤等于將后方交給敵人,時刻要面臨腹背受敵的危險,而且攻克的寧邊和安州也可能被敵人重新奪回,倒是恐怕連退路都沒有,可繼續(xù)攻擊至少要五百部以上的云梯,并且保證一部也不損失,才能在第一時間投放到戰(zhàn)場上五百名士兵,談何容易,這需要時間,糧草又不允許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偏偏這時候還來了寒流,呼嘯的北風刮過,致使當夜氣溫劇降,凍傷了很多士兵,整支軍隊都被困在平壤城下,所有的將領都愁眉不展。
第二天清晨,士兵過來稟報,朝鮮守軍開始在城頭上倒水,得到這個消息,所有的人都來到城下,只見城墻上結滿了冰層,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生光,望遠鏡中,清晰的可見對方城垛上的軍士正用手指著我們這里,仿佛是在嘲笑我們一般。
“真倒霉,這讓云梯如何固定在城墻上啊,就算現在有了五百部云梯又怎樣,還是攻不了城。”多爾袞抱怨道,難道是老天不幫忙,可能是由于我的到來,歷史已經開始改變,不再按照原來的軌跡前進,歷史上是阿敏以快速批破襲的方法攻破義州、定州及漢山城,過青泉江進攻平壤然后渡大同江,逼得朝鮮國王李倧逃往江華島(在開州南海中),遣使請降。而這次顯然不同,不同的進軍路線,尤其是在沿途耽誤了時間,致使敵軍有時間收縮兵力,死守平壤。
突然閃閃發(fā)亮的冰層引起了我的注意,這股寒流來的突然,朝鮮守軍能用它來助守,我如何不能用它來助攻,《鹿鼎記》中韋小寶水槍大戰(zhàn)雅克薩之戰(zhàn)一下子浮現在我眼前,雖然是,但是金庸他老人家想出的辦法斷然不會相去甚遠,至今我還記得那一回書叫做“云點旌旗秋出塞,風傳鼓角夜臨關。”韋小寶正是用了土制水炮把個雅克薩冰凍三尺。任憑羅剎鬼的火器如何犀利,在水炮面前也無用武之地,想到這里我眉飛色舞,大聲吆喝道:“佟養(yǎng)性!”把身邊的眾人都嚇了一跳。佟養(yǎng)性皺著他那苦瓜臉答道:
“先生,我在這里,不知先生找我有何事?”
“軍營當中可有水車?那水槍?總之只要能噴水的就好。”我每問一樣,他就搖一下頭,讓我不得不降低標準,最后已經到了能噴水的就行了,可是佟養(yǎng)性還是將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把我恨得真想上去踹他一腳。
“吳能呢,快去找吳能來。”我這時想起了吳能,這家伙現在成了我的技術總監(jiān),只要我有什么想法,和他詳細的說一說,他總是能按照我的思路霸這東西做出來,雖然經常走形,變味可是還是有那么點意思,古代是有滅火工具的,相信吳能和他的手下能做出我理想的水炮出來。
不大一會,吳能一路小跑的過來,上前給我見禮,這家伙不像從前那么瘦了,相反的此時變得圓墩墩的,條件好了,吃的好了自然也就發(fā)福了。
“先生找我何事?”吳能問道。我用馬鞭指了指遠處的城墻問道:
“你會做水槍或是水車吧,我要你在一天內做出一支巨大的水槍,能把水射入城中,你能做到么?若是能,今后你在朝鮮開辦的作坊我免你五成的稅負。”
“這個……”吳能還在猶豫,一聽說我免他五成的稅,立刻答應道:
“能啊,小的小時候在家鄉(xiāng)就做過這玩藝,我保證明太這個時候給先生一具大水槍。”果然吳能沒有讓我失望,余人卻是不懂,為何好端端的我要他造水槍。
“走吧,明天我讓各位看好戲,這平壤城指日可待,眾位不要再擔心了。”說著我撥轉馬頭向營帳騎去。其實大話說出去了,我心中難免有些惴惴不安,可是處于對金庸老先生的尊重和絕對信任,我還是很有一些把握的。
回了營帳,卸下盔甲,我二話不說就鉆進了吳能的工匠營,如今工匠營是整個軍隊中除了軍醫(yī)處外待遇最好的單位,所有工匠的銀響都要比普通士兵高出三倍。是以工匠們干活的積極性很高。這時吳能已經開始召集工匠布置工作,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見我進來他只是點點頭,這已經成為研究所的慣例,只有手中有工作可以不必拘于禮節(jié)。
他安排完工作,開始向我解釋這水槍的制造工藝,原來和金庸上說的大同小異,看來金老先生是考究過的,沒有坑我。先將大木材鋸成兩個半爿,每一爿中間挖成半圓的形狀,打磨光滑,然后將兩個半爿合了起來,木材中間就是一個空心的圓筒了。再在末端開一個拳頭大的孔,另一端用一條木頭活塞插在圓洞之中。噴水之時,將水槍的孔浸在水里,活塞后拉,筒里便吸滿了水,再用力推動活塞,水槍里的水就射出去了。
見他說的有道理,我讓他將此方法傳授給各人,再從軍營中挑選手巧的人分成數隊,每隊專門負責一到相應的工序,最后再由吳能帶人進行最后一道工序——組裝。這可是現代流水線的原理,沒想到讓我用來做水槍了,至于制造用的木材,我命令蒙古騎兵去遠處山林伐木再托運回來,這時積雪甚厚托運并不是很麻煩,但是短時間內運送這么多木材也是難事,好就好在,這不是云梯,面臨被敵軍損毀的危險,是以造的雖然沒有云梯多可是到時或許會比云梯好用。至于水源,我早就想好了,平壤四城外的護城河是從大同江引來的活水,雖然上面結了冰但是低下沒有,這是最后的水源了,到時只要鑿冰取水就可以了,不用像韋小寶一樣燒雪化水,我可沒有那么多木頭。一想到木頭我連忙命令士兵趁著夜色將白天被毀的云梯拽回來,雖然修不好了,可是給士兵取暖還是很好的。
經過一夜奮戰(zhàn),吳能終于在第二天造好了第一支水槍,好家伙,足足有五米多長,從外形上怎么看都像一支巨大的注射器,在中斷加上了木柄架在支架上,士兵將融化的雪水通過尾端的逐漸加入到這支“注射器”的空腔里,隨后固定好,四名士兵端著“注射柄”一聲令下向前沖去,一道水箭足足射到了二百米開外,把在場的諸人全部驚呆了,這是什么家什啊,有如此威力其射程快趕上火炮了。
多爾袞和阿敏繞著這架“注射器”足足走了三圈,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在明白我的作戰(zhàn)意圖后,這些人都敬佩不已,以這種射程從護城河汲水足可以射到城內,只是要冒著對方火炮的威脅。
“這不要緊,我們可以趁夜將水炮運至指定地點,沒等敵人發(fā)覺就開始進攻,相信一次齊射,就可以將對面的火炮全部澆濕,火藥被澆濕如何還能發(fā)炮,所以最重要的是第一次發(fā)炮,一定要掌握好時間,同時就是注意隱蔽。”我解釋道。余人聽此也就都釋懷了。一個個都下去動員士兵,去拉木材的拉木材,學習流水作業(yè)的去學習,整個軍營都被動員起來,人喊馬嘶,隨后就可以看到一支支巨大的木頭被從遠處的山上運來,軍營中敲敲大打的聲音不絕于耳。
隨著流水線的應用,水槍的制造速度也加快了,但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也出現了,那就是各個部件的尺寸不一,我怎么把這個為題疏忽了呢,這時后金的度量衡十分混亂,無能只是告訴他們每個部件的尺寸,可是每把尺子量出來的都有差距。沒辦法只能以吳能所用的尺子為藍本,又造了大量的尺子,這樣這個問題就得到了解決。制造速度開始不斷上升,并且吳能將制造工藝進行了改進,在進水孔加裝了一個牛皮管子,以便于從護城河中直接吸取河水,加快了攻擊的速度,于是不到三天的時間,近八百部水槍制作完畢,趁著夜色將這些水槍運到了護城河邊,等待第二天黎明的攻擊。
城上的朝鮮守軍對這幾天我軍的動靜自然不會置之不理,可是在他們看來我們無非是要打造更多的云梯,或者盾車之類的其它攻城利器,心里擔心也沒有辦法,人數有限總不能殺出來和我們打一場正面戰(zhàn)吧,那樣他們可得不到任何好處。所以朝鮮守軍只能不斷的往城墻上澆水,希望堅硬光華的冰層能阻擋云梯,更是將大量的火藥和炮彈搬上了城樓,這一戰(zhàn)是決一死戰(zhàn)了,任誰都看的出來,它將決定平壤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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