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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連好幾天,慕容湍為了早些熟悉睽違多時的家業,慕容家的織染作坊都能看到他俊凜如山的身影,這沒什么稀奇;讓管事和工匠們覺得怪異的是,他們的少主對梔兒實在是過分“關愛”了些,例如——

  大前天,少主看見梔兒替染匠們倒茶水……

  “誰說你可以伺候他們喝水?”自此,沒人敢喝她端來的茶水。全\本/小\說/網

  前天,少主瞧見梔兒抱著一大疊尚未染色的汪布到染房……

  “誰讓你抱這么多布,擋著視線走路?”自此,沒人敢要她碰垃布。

  昨日,少主撞見梔兒幫忙搬運從礦區運來的白色染料胡粉及蜃灰……

  “誰準你去扛那些重物!”自此,沒人敢讓她幫忙。

  而今日——

  “杜梔兒你給我下來,不準再爬到染缸上!”震天價響的咆哮在染房里爆開。

  聞聲,梔兒認命地從梯子上爬下來,來到火冒三丈的慕容湍面前。

  “少爺,我想采色樣……”

  見她逐漸能在他面前道出想說的話,慕容湍的怒容稍微緩和了些。

  “要采色樣叫別人采。”他不容置喙的說道。即使程管事告訴過他,梔兒每年套染出的新色樣都讓京城的仕女愛不釋手,但他就是不準她爬上染缸!

  “我看大家都在忙,不好意思麻煩他們。”

  “梔兒若要你們幫她采色樣,很麻煩?”慕容湍冷冷環視眾人,大家的頭立刻搖得如博浪鼓。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

  雖然不甚明白慕容湍為何憑地介意,梔兒還是主動認錯,免得大伙為難。“對不起,請少爺別生氣,我不會再爬上去了。”

  對,他氣!天曉得他方才看到她的動作時,覺得自己又差點死過一回——慕容湍霍地打住思緒。

  該死!他已經準備向祖母提迎娶梔兒過門的事,理當不會再對梔兒感到任何虧欠,但他卻愈來愈無法理解,為何自己受她牽絆的心情有增無減?

  “知道就好,否則依你的笨拙,摔入染缸一樣會造成別人的麻煩!”慕容湍口是心非地別開眼,不想讓人瞧見他狼狽的神情。

  原來,少爺是怕她拖累其他人。

  明知再合理不過,卻仍有些許落空的苦澀,襲上梔兒心扉。

  正當她暗自神傷時,一道清朗的男性嗓音由遠而近嚷著她的名,語氣中透露出異常興奮。

  “梔兒!梔兒!成功了,成功了!”

  “程大哥,什么東西成功了?”梔兒好奇問向迎面而來的年輕男子。

  “你制的新色都染出來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管事程大興之子程賦,雀躍之情溢于言表,看著梔兒的眼神盡是贊賞與傾慕。

  那是一個男人愛慕女人的眼神。慕容湍瞇起黑眸,不客氣地打量這個才二十歲的家伙,沉緩的呼吸吐納出不自覺的妒意。

  “真的?我跟你去!”拼色倒是不難,但若能將新色成功染到絲線或布疋上,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同樣欣喜若狂的梔兒清眸燦亮,連連點頭,腳步卻突然動彈不得,她不禁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被慕容湍厚實的大掌扯住。

  “說清楚。”被晾在一旁的慕容湍口氣暗怒,冰硝般的視線掃向程賦。

  梔兒竟然對這家伙笑?

  她從未給過他一個笑容,卻對這家伙笑得這么開心?!

  該死!

  “少爺?!”程賦瞠目結舌,這才發現自己有眼無珠。都怪他滿心只想跟梔兒報喜,沒注意到少爺就在旁邊!

  “新色染成功了呢,少爺要不要一起去看?”梔兒絲毫沒意會到氛圍的不同,甜甜怯怯的笑靨如同一朵粉花,朝慕容湍嫣然綻友,看得他微微一怔。

  “是呀,是梔兒配的新色……”程賦的補充在慕容湍再度掃來的冷冽視線下,惶然無聲。嗚,他說錯什么話?少爺瞪他的眼神好可怕……

  慕容湍把目光調回那張因欣悅而染上淡紅的嬌顏上,漆黑瞳仁中的凌厲轉瞬斂下,隨之升起的是一簇灼熱的狂焰。

  “少——”

  梔兒還沒來得及問他到底想不想去看時,就被熱燙的薄唇堵住未說的話語。慕容湍俯下頭,吻住她微啟的小嘴。

  眾人眼兒一瞪,每張嘴都圈成了驚訝的形狀。

  尤其是驚愕過度的梔兒,在他狂恣熱吻下只能僵直身子,完全忘了掙扎。

  男性的唇舌宛如進入無人之境,曖昧地挑開柔軟的唇瓣,擒獲生澀無措的丁香小舌,桃弄纏繞,仿佛每一寸甜美都不愿放過。

  一雙厚實的大掌自然也沒閑著,一手將香軟的嬌軀緊緊擢進胸膛,兩人的身軀密密責實的貼合,不留一絲空隙;一手按住她的小腦袋,將她壓向他需索的唇,吮盡她芳醇的滋味。

  梔兒被吻得渾身無力,瑟瑟顫抖,只能被動地緊貼他堅實的身軀,感覺他這一次抱她,比上一次來得更為強悍霸道、更為火熱炙燙……

  少爺、少爺怎么會對她——

  他像是知悉了她的迷惘與窘迫,靈活的唇舌執意往更深處挑惹侵略。融合了某種異樣的感受開始在梔兒四肢百骸內亂竄,教她昏沉迷糊、教她臣服沉淪,僵硬的身子淪陷在熱切的洪流里,整個人變得綿軟軟的,腦筋也失去思考能力……

  終于在她快窒息前,他放開了她,她也只能癡軟在他有力的懷抱里,頻頻喘息不已。

  天呀,就算她再怎么不明白少爺突如其來的“舉動”,從四面八方投射而來的目光,也足以讓她羞得抬不起頭來!

  慕容湍嘴角上揚,得意地睞了眼一臉失落的程斌。

  看清楚沒,梔兒是我的!

  周圍一干人則是恍然大悟——

  這就對了嘛!

  先前少爺對梔兒的“特別關愛”,就有合理的解釋了!

  入夜,高大的身影在慕容府曲折的回廊間急切穿梭,回廊外風雨瀟瀟。

  “有沒有看見梔兒?”慕容湍每遇到一個人,劈頭就問。

  “回、回少爺,小……小的沒看見。”奴仆攝于他緊繃的怒容,一個個都回答得心驚膽顫。

  不遠處,施詠蝶一見慕容湍,姣好的容顏立刻漾上盈盈笑意,款步走向他,蓮步中卷起一股暖香,身后還跟了侍女冬青。

  “湍哥哥——”

  “詠蝶,你們有沒有看見梔兒?”對方尚未語畢就被慕容湍打斷,不過他臉龐上冷硬的線條在見到來人時,至少和緩了些,

  施詠蝶完美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

  湍哥哥看到她,連話都不聽她說完,就只問杜梔兒的去處?

  “我沒看到梔兒。這樣吧,我讓冬青多帶幾個下人去找?”在心上人面前,她仍然端持著美麗與和善的表情,但心里其實醋意翻騰。

  “不必了,我自己找。”慕容湍婉拒,心中兀自忖度。

  他從晚膳過后就沒看見梔兒,去她的房間找過、連茴香也問過了,就是不見她的蹤影。這么晚了,她會上哪去?

  慕容湍臉上昭然若揭的心急,無疑是施詠蝶眼底最礙眼的芒刺。

  “湍哥哥,你不需要為了一個婢女大費周章,她若服侍不周,大不了再撤換一個,總不該讓主子到處找不著人。”她為他抱不平。

  “她不是婢女,你應該清楚。”慕容湍沉著道。

  他已經向祖奶奶提起讓梔兒正式過門的事,祖奶奶卻要他考慮納梔兒為妾、迎娶施詠蝶為妻,而且,施詠蝶對他納梔兒為妾也沒有異議。

  但他有!他一直以來只把施詠蝶當妹妹看待,是不可能娶她的。

  “就算不是婢女,也只不過是個童養媳,值得你夜里冒雨找她?”施詠蝶心中的不安與嫉妒逐漸擴大。

  “梔兒是我唯一想過要娶的女子。”縱使娶梔兒只是基于責任。不過他故意這么說,詠蝶就能死心了吧?畢竟詠蝶是女兒家,他不想說得太直接,以免傷了她的自尊。

  湍哥哥的意思是,除了梔兒,他不會娶其他女人?那么,梔兒不就會成為他的正室?那她呢?!

  施詠蝶衣下的粉拳緊捏,如花似玉的嬌顏顯得落寞黯然。

  “……湍哥哥,你回來后始終在忙,我們好久沒有一起聊天對弈了呢,你不喜歡詠蝶陪你了么?”佳人言語間的悵然若失,一副我見猶憐的嬌態。

  對于她不愿正規的態度,慕容湍認為多說無益。

  “你早點歇息。”他拋下一句話,轉身欲離時,一縷**的狼狽纖影赫然映入眼簾——

  走在回廊上的梔兒,小手抹著發際不斷淌落眼睫的水珠,壓根沒注意到前方有人,直到熟悉的怒斥迎面吼來,她才定睛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

  “天殺的,你到底滾到哪里去,搞什么弄成這樣!”她渾身濕透,沒有一處幸免!

  “少爺,我——”

  不待她解釋,他一把抓住她的細腕,踩著憤怒的疾風步履往湍樓而去。

  留在原地的施詠蝶忿忿咬牙,楚楚可憐的姿態不再,嬌容浮現猙獰的狠絕。

  之前,因為認為慕容湍厭惡杜梔兒,所以她愿意接納老夫人說杜梔兒是慕容湍命脈所系的說辭,而委曲求全的讓他納杜梔兒為妾;但現在,杜梔兒已危及她的地位,她什么都不管了,只有她才夠格成為他的正妻,杜梔兒那個下賤的女人根本不配!

  從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沒有什么得不到。只要慕容湍心中沒有杜梔兒,一切都有轉園的余地,只要他心中沒有那個女人……

  “來人!備熱水!”

  慕容湍一踏入寢房,就厲聲朝外頭吩咐,迅疾的腳步沒有停歇,把拽在身后的濕人兒直接拎。

  “呃!”梔兒摔得七葷八素,還來不及找回天南地北,就發現他開始動手剝除她身上濕透的襖衣襖裙。

  “別……少、少爺,不可以……”她又羞又懼地抓回蔽體的衣物,小手緊緊攢住半褪的衫裙。

  “放開。”他捏著冰涼沉重的衣料,下顎緊繃,陰沉地看著她。

  “不、不、不行——”她發顫的牙關不停打架。

  “你敢違逆我?”燃燒著惱怒的黑眸危險地瞇起。

  寒冷加上怯意,她抖瑟搖頭,既不敢惹他不快,又不想放手。“該死!”一道低咒之后,衣帛碎裂的聲音響起。

  嘶——

  “啊?!”無奈力不如人,梔兒好不容易搶回的衣物在他手中都成了破布,一件件被拋下床,眼見身上只剩下貼身的兜衣和褻褲,她急得淚花都快掉下來,惶恐的抱著光溜溜的手臂縮到床角。

  嗚,少爺看起來好生氣好生氣……

  “少爺,我做錯什么事惹你不開心么……請你告訴我,我不會再犯了,求求你別生氣……啊!”但她的求饒起不了任何作用,纖細的足踝被大掌拖回床畔,三兩下又被剝得清潔溜溜。

  “嗚嗚——少爺對不起,梔兒做錯了——”她嚇得猛掉淚,小手不住地遮掩自己,顫聲道歉。

  展現在慕容湍眼前,淚眼婆娑的清顏、濕濡顫抖的,、雪白如玉的纖腰、勻稱無瑕的雙腿,倏地在他眼底點燃一簇火苗,卻也氣苦躁郁。這種時候,世上唯獨她還一逕向人道歉!

  忽爾,一件厚重的棉被覆住她的身軀,溫暖干燥的感覺包圍著梔兒,讓她止住慌亂的淚水,連忙緊緊抓住棉被汲取可貴的溫暖。

  “你上哪去了,為什么淋雨淋成這樣?”他站在床邊,沉聲問。

  她吸吸鼻子,照實回答:“夜里突然下大兩……我擔心曬場上剛染好顏色的絲綢會被淋壞,所以去了染坊一趟……”

  “染坊里沒人看守?”

  “有……可是可是……”

  “有還可是!他們難道不會處理?”

  “人家真的很擔心……”

  “所以你去幫忙收拾絲綢?”

  **的小腦袋畏怯地輕點了一下。

  “該死!你竟然一個人在夜里來回,你知不知道那樣有多危險!”暴怒的咆哮聲灌人梔兒耳中,小腦袋趕忙驚懼地縮人棉被。

  “沒有沒有……程大哥駕馬車送我回來……”顫抖的啜泣聲從被窩里傳來。

  程斌那小子載她?那不就看盡地濕衣沾粘在身上,曲線畢露的模樣?!

  她的解釋反而引來慕容湍更加熾烈的熊熊怒火,額暴青筋的他咬牙正要開吼,門外剛好傳來奴仆恭敬的聲音。

  “少爺,您吩咐的熱水備妥了。”

  他壓下狂怒,側身擋住床上的人兒,不讓外泄一分一毫,才朝外頭令道。“進來。”

  縱使奴仆們對房內的情況好奇得緊,但主子緊繃的臉色讓他們不敢多作停留,眾人把搬人房內的浴桶注滿熱水后,便匆匆離開。

  正納悶房里怎么變得靜悄悄的梔兒,才怯怯探出頭來,馬上又被慕容湍扯掉棉被,整個人落入一堵堅實的胸膛,涼意沒有侵襲她太久,就掉進溫熱的清水中。

  “啊——”

  被水花濺得滿頭滿險的她,只能閉緊雙眼苦著小臉,小手緊緊攀住浴桶邊緣穩住自己。接著,她的頭項被罩了一方干燥的棉布,然后是尸雙有力的大掌隔著棉布在她被扯開的發辮上用力搓探,援得她以為腦袋會就這么掉了。

  嗚嗚嗚,她到底犯了什么錯,少爺要這樣虐待她?

  直到手中的青絲逐漸拭干,慕容湍才放手,深眸由上而下盯著她。

  “以后不準一聲不響出門,知道么?”

  “知道……”已經暈頭轉向的梔兒點頭晃腦地應諾,才松了口氣,又從水中被提了起來,棉布轉而侵襲她的身子,由上到下,一寸也不放過。”少、少爺?!”她驚愕無措地低喊,卻怎么也阻止不了那雙撫遍她、看遍她的大掌和黑眸,還有那塊用力擦干她的棉布。“唔……會痛……”

  她吃疼的低吟讓慕容湍驟然停手,他看見棉布下的雪膚泛出微微紅痕,不禁痛咒自己的粗魯,于是忿忿甩開棉布。“天殺的!”

  梔兒瑟瑟抱著身子,頸項一縮,濕意又在眼角凝聚。

  “少爺是不是有事吩咐梔兒,梔兒卻擅離職守,少爺才這么生氣……對不起、對不起,梔兒以后不敢再犯了……”這是她見少爺發過最大的脾氣,不但氣得撕裂她的衣服、把她扔入水中,還將她從頭到腳擦得好痛,真的好可怕……

  有事吩咐?不,他只不過突然想見她,卻到處找不到她的影子,才因此又氣又急——驀地,慕容湍背脊一僵,心魂劇烈動蕩。

  他竟然為此區區小事焦躁不已,更在看到她渾身濕透而氣急敗壞?這根本不像那個選擇以冷靜與理智來面對梔兒的他呀!他到底是怎么了?!

  “哈啾!”

  一道細細的噴嚏聲,打醒方寸全亂的慕容湍,他橫抱起冷得發抖的她,將她置于床榻。

  梔兒一沾到床,立刻用棉被將自己裹成粽子,一抬頭瞥見他逐漸裸程的精壯身軀,她倒怞一口氣,倏地別開眼,下一刻卻察覺欺壓而來的重量——

  他動手扯開礙事的棉被,強勢地將她攬入懷中,再讓棉被覆在兩人身上。

  “少爺,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敢了……”她驚懼地閉緊跟,小手抗拒地推阻溫熱的胸膛,感到一股自他身上傳來的熱力透入她掌心,她陡地一顫,無措的小手捏成粉拳。

  看她嚇成這樣,慕容湍眉峰微擰,沒好氣道:“不必求我,我不是在懲罰你,這么做才能讓你保暖。”

  思索他話里的可能性,梔兒感覺與他貼合的部位都被烘得暖暖的,俏臉上的蒼白被一抹羞怯的配紅取代,不禁赧然掙扎。

  可是他們……他們的抱在一起,好羞人哪……

  “別動,梔兒。”他嘎聲制止她無心的扭動。

  “少爺……這樣不妥……”她睜開氳氳羞眸,眼波輕漾水意。

  她的羞澀讓慕容湍呼吸一窒,緊緊凝睇她動人秋眸。“我是你的誰?”

  “少爺是梔兒的主——親——”在他連番兩次的警告目光下,她只能吶吶的回答:“夫君。”少爺不是不愛聽么,為何還要她說?

  “既然我是你的夫君,夫妻之間有親密的舉動再自然不過。”沒錯,梔兒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他為她焦心著急是理所當然的反應,用不著跟自己過不去。

  厘清心緒失控的原因后,慕容湍頓覺輕松無比,嘴角噙起哂然淺笑。

  他的笑容在梔兒的心湖蕩起幽幽漣漪,一股熱流涌上她雙眼。“梔兒不敢奢求成為少爺的妻,只要能陪在少爺身邊,就夠了……”

  “為什么?你不想嫁我?”他唇角一斂,無法形容此刻如麻的心亂,有些許的不悅,些許郁悶,甚至些許……恐懼。

  “梔兒配不上少爺,少爺該娶的是像詠蝶小姐那般美好的女子,而不是我。”

  “不許再說這種話,我會娶你。”她將他推給別人的心意,令他無端不悅。

  “少爺……”她心頭一顫。

  “你本來就是我的童養媳,我不娶你,誰能?”

  這句聽似無庸置疑的言語,卻在梔兒心上重重打破一個缺口。這就是少爺的本意吧,娶她,無關乎情、也無關乎愛,而她還偷偷期待什么?她好傻……

  “別多想,閉上眼睡一覺,我也累了。”他捂住她的眼,免得這對翦翦水眸老是干擾他的自制力,讓他等不到新婚之夜就先要了她,她淋了雨需要保暖休息——慕容湍頻頻告訴自己。

  梔兒原以為在他懷里會別扭得睡不著,沒想到睡意很快就造訪她,到染坊幫忙收拾絲綢的確花了她許多氣力,讓她不知不覺便沉沉墜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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