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五節 約會斷崖
“小宇,你的表情好奇怪哦,過家大少有這么可怕?”卡許整理著行囊,戲謔道,“他挺隨和的,你沒見我和小茹都大大咧咧走上臺,安然無恙的下來了嗎?”
“是呀,不知道誰一上場半招不到就被挑掉了手中的劍!”小茹應道。/Www。QΒ5.coM
“有嗎?”卡許故作疑惑,“大概是因為我沒這么好運,能一直被過家大少讓著。”說著眼睛瞄了瞄小茹。
“小茹呀,過恒宣和你說了什么么?他要是約你去夜店、酒館什么的,可千萬別——去……”卡許半個字未說完,小茹手中的劍便連帶著鞘砸了過去。
“哎喲!”卡許閃過之后故作被擊,“別那么激憤嘛!開玩笑開玩笑啦,看來他沒約你啊。那么別灰心,我來約你好了!”
小茹早已連踢帶砍的奔過去,卡許卻一溜煙的跑了。
今天是本周的“逃亡”之日,也就是說,蘇云學院的學子終于可以放假回家了。
三位好友暫別蘇堤,郭宇要回家,卡許說要去買點東西,小茹也要回蕭家大院看望爛醉的父親了。
西下的殘陽藏匿在楊柳稀疏的枝條之后,碧綠的湖水倒映著堤岸上的身影。
一席烏黑的長發緊束,額前的幾絲繞過輪廓柔和的面龐,飄在風中。
小茹凝望水中的自己,想起了姐姐柳霏,當年她也是這般站在蘇堤。他知道盡管他如此盡力去忘記過去,他還是放不下,他留下長發,也是為了紀念柳霏的。
還有父親。
幾壇陳年的葉竹青拎在手中,漫步走進深巷,叩響門扉,“阿秀,阿秀!”
“少爺回來了。茹雪少爺!”阿秀打開大門,拎過蕭茹雪手中的行囊。
“老爺還是老樣子?”
阿秀點點頭。
同樣的對話,同樣的人,卻數年一塵不變的演練。小茹卻很珍惜這份溫情,這份夾著淡淡悲傷的溫情。
“對了,”阿秀忽道,“少爺,剛才有位姑娘來找過你。”
“嗯?”
“她仿佛知道你不在,留下一張紙條。”阿秀將一張紙條遞過。
上面字跡娟秀的寫道:
明日午后,斷崖相見,等你。
寐兒
寐兒?過寐兒,小茹心里想到,郭宇的妹妹為何來找我呢?在斷崖?是什么事,難道關于那個神秘血族女子喬萍?
“少爺!少爺!”正想到這,身邊的阿秀叫住了他。
小茹回過神來,拎著手中的葉竹青朝東屋走去。
日過午后,小鎮上不顯一絲炎熱,反倒增添了幾分干爽。
小茹從東屋出來,正去赴約。
斷崖依舊是前些天的那個斷崖,自月圓之夜后,小茹再也沒來過這里。一路上他在想,過寐兒約他是因為上次他缺席生日晚宴的是么?
白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獨立斷崖邊上,口嘴含笑,水靈靈的大眼睛已不如上次見面時那般嬌怯。
“你來了!”她柔聲道。
小茹已站在她對面,她看起來似乎等了很久。
“嗯,你找我么?”小茹淡淡的說。
“嗯,我找你來,是因為,因為,我想告訴——告訴你,”沒說幾個字就開始結巴了。
“我,我其實,其實……”
小茹一直耐心等著,他一直不太喜歡打斷別人。
“那個,這個,”寐兒的臉一直羞紅到脖子根。
“我能,我能做你的女朋友嗎?”
這句話倒是說通了,可是小茹差點沒嚇得跌倒。
“對不起,我……”小茹說到一半被打斷。
“沒關系,”寐兒一直低著頭,“是因為她嗎?我生日那晚你也是因為她沒來參加吧!”寐兒失望略帶埋怨的猜測。
小茹有些迷糊,不懂寐兒在說什么,但很快就醒悟,她指的是喬萍。
“不,寐兒,”小茹連忙解釋,“你誤會了,就像小宇一樣,我一直當你是妹妹的。”
“我知道,我不會要求什么的,只是說出來心里舒服些,祝福你們。”寐兒轉身欲走。
小茹反而伸手拉住了她。
“寐兒,你真的誤會了,我并不認識她的。但你怎么會知道我和她在這里見面過?”
“沒什么,”寐兒早已抑不住淡淡的抽泣,“我不會告訴別人。”她用力甩開了手,飛奔而去。
小茹愣在那里,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傷害了寐兒,卻只顧關心秘密是否被泄漏,他不該這樣的。
誰又知道,滿月那夜,寐兒沮喪于小茹的缺席,離開生日晚宴,到斷崖上散心,碰巧發現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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