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抓回地牢
幾十招過去。wwW、qВ⑤、Com逐月臉色越見蒼白,腿部雖然已經(jīng)點穴止血,但是因為不停地運動,血開始滴落。可是逐月仍強(qiáng)自凝聚功力,不肯認(rèn)輸。
逐月腰身一擰,忽然躍起數(shù)丈,停身到一棵大樹頂端。玉翎同時躍上,劍尖劃向逐月踝部。逐月似乎用了很大力氣上來,好不容易站穩(wěn),看見玉翎劍式,勉強(qiáng)移動身形,卻已經(jīng)慢了半拍。
玉翎卻將手中長劍一擺,由實變虛,將劍鋒蕩了開去。逐月看出玉翎手下留情,便笑了一笑。
玉翎嘆了口氣,道:逐月宮主,你認(rèn)輸就是,為何還要強(qiáng)自支撐呢?
逐月勉強(qiáng)笑道:你的武功的確不弱。不過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如讓我一步,日后若有機(jī)會,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玉翎往下看看,搖頭道:我不敢。
逐月一邊進(jìn)攻,一邊低聲道:你看到那邊的山峰了嗎?你只要少攻一招,讓我逃出三丈以外,越上那邊山峰就好了。
玉翎搖頭道:師兄會生氣。逐月道:那有什么關(guān)系,男子漢大丈夫,挨幾句罵有什么,我若是給抓回去,才是生不如死。
玉翎還未說話,玉麒的聲音已經(jīng)傳了過來:玉翎,限你三招之內(nèi)抓住逃犯,否則家法處置。
玉麒話音一落,玉翎長劍一翻,左手伸出,刷刷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逐月三處穴道。逐月從樹頂如落葉般掉了下去。
紅兒和麗兒不由同聲驚呼起來。玉翔伸手一接,將逐月身形接住,但并未接實,已經(jīng)轉(zhuǎn)拋給紅兒、麗兒。二女連忙接住。
玉翎也落下來,對玉麒躬身道:小弟幸未辱命。
逐月氣鼓鼓地看向玉翎。玉翎一笑,心里卻道:師兄生氣可能只是責(zé)罵你幾句,可是會打得我屁股開花。我可不敢放了你逃去。
抱龍山莊地牢。玉麒隔著柵欄看著逐月。逐月閉著眼睛不說話。玉麒轉(zhuǎn)身便走。等等。逐月睜開眼睛喊道。
玉麒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逐月。逐月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要殺便殺,為何要將我一直囚禁在這里?難道要關(guān)我一輩子不成?
玉麒微揚雙目道:逐月少宮主,你身犯數(shù)錯,殺戮過重。多虧師父開恩,才將你囚禁在此,你就該誠心思過,好好反省,不要在打其他什么主意。至于要關(guān)到何時,我也不能給你準(zhǔn)確答復(fù)。
逐月哼道:你這次抓回了我,下次我還要逃跑。本姑娘有一輩子的時間用來逃跑,你能天天看著我嗎?
玉麒冷聲道:那你就逃跑看看。只是下次若再逃跑被抓,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
逐月道:那還要怎樣?
玉麒吩咐道:玉翔,你將地牢的規(guī)矩說給她聽聽。
玉翔答應(yīng)一聲,朗聲道:地牢逃犯逃跑,第一次應(yīng)鞭五十,若有二次則斷雙腿,若有三次則處死。
玉麒道:這是你第一次逃跑,若非看你已有傷在身,哼。
逐月聽了,又害怕又生氣,道:有傷在身又怎樣?我死都不怕,還怕你的鞭子不成?你,你若狠得下心,盡管來打啊。說到這里,眼淚已經(jīng)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
玉麒吩咐道:好好看著她。說完轉(zhuǎn)身行了出去。逐月望著玉麒的背影泣不成聲。
走出地牢,玉麟和玉翎正在等候。見了玉麒,兩人忙過來見禮。
玉麒問道:周總管的傷都無礙了嗎?
玉麟道:是,已經(jīng)重新上藥包扎過了。
玉麒嗯了一聲,隨口問道:怎么沒見燕文和燕杰?
玉麟和玉翎對望一眼,玉麟道:因為逐月逃脫的事情,周總管十分震怒,已經(jīng)下令將燕文燕杰處死。
玉麒眉頭一皺,處死?玉翎道:是。周總管去追逃犯時,已經(jīng)命燕文燕杰去刑堂受責(zé);貋砗螅呀(jīng)傳令,命掌刑弟子直接將兩人處死。
玉麒心頭一跳,若是因為逐月逃跑,害燕文燕杰丟了性命,那逐月的罪過可就大了。抬頭看看玉麟和玉翎神色,問道:燕文燕杰現(xiàn)在何處?
玉翎笑道:就知道瞞不過師兄。我和二哥已經(jīng)將燕文燕杰藏到安全地方去了。
抱龍山莊的地牢乃是萬年寒鐵所鑄,除非有鑰匙開門,否則就是內(nèi)力再強(qiáng),也無法破門而出。而且山莊內(nèi)是按九宮八卦方位設(shè)置有重重陣法,不熟悉陣法的人根本無法逃出。
燕文燕杰本是奉命看守逐月的。在昨夜的例行檢查中,燕文被逐月所動,將逐月從牢中放出。隨后燕杰為幫助哥哥,將逐月和紅兒、麗兒帶離抱龍山莊。
今早,周棋巡查時,發(fā)現(xiàn)逐月逃脫,得知乃是燕文燕杰私縱囚犯,震怒非常,因為著急追鋪逃犯,只令人將燕文燕杰押往刑堂。
剛才回府后,顧不得重新包扎傷口,就趕往刑堂,即命將二人處死。正巧玉翎奉命去探望周棋,急忙為二人求情。周棋聽了玉翎求情,更加震怒,道:抱龍山莊之事,本就是屬下全權(quán)做主,玉翎少爺還是不要管的好。說完,竟欲親自動手,將二人斃于掌下。
燕文燕杰兩人只是跪在那里,既不敢求情,也不敢躲避。
周棋對這兩個義子兼屬下是既憤怒又失望。只恨他們?yōu)楹螘钾?fù)自己多年的教誨,做出這等私縱囚犯之事。
燕文燕杰的武功雖非周棋所授,但是二個孩子從六七歲起,一直在周棋的教養(yǎng)之下,其間早建立起深厚的父子深情。
在周棋看來,私縱囚犯的原因一定是為逐月美色所迷了。這就更不能原諒。即便心中也有千般不舍,卻一意要將二人處死,以正視聽。
玉翎當(dāng)然不能眼看著燕文燕杰死。眼看周棋的掌已經(jīng)舉了起來,玉翎指出如風(fēng)點了周棋穴道。周棋萬沒想到玉翎敢如此做。燕文燕杰更是慌張。
燕文揚眉道:小翎大膽,你做什么?
玉翎不敢看燕文,卻對周棋長揖道:周總管,請恕玉翎得罪。燕文燕杰罪不致死,您今日處死他們,以后定要后悔。玉翎放肆了。說完話,順手點了燕文燕杰穴道,一手一個抱了起來揚長而去,留下被點穴動彈不得的周棋差點氣死在那里。
玉麒聽了玉翎的敘述真是有些頭暈。他看看一臉笑意的玉翎,正要說話,已有人高聲道:小萬給師兄請安。
一條青色人影嗖地躍了過來,在玉麒等前面三步左右停下,恭敬地行前幾步,行禮道:玉麒師兄。
玉翎奇怪道:你怎么來了?一禿大師肯放你回來了?
小萬笑道:大哥有事外出,好一陣子不能回來呢。(小少林高人一禿大師曾強(qiáng)收小萬為徒,后經(jīng)傅龍羽同意,與小萬結(jié)為異性兄弟。小萬稱一禿為大哥。)
玉翎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小萬道:當(dāng)然是跟著小卿老大來的。轉(zhuǎn)對玉麒躬身道:老大來了,在大廳呢,請師兄快去呢。
玉翎有些發(fā)愣,道:小卿老大來了嗎?
小萬道:正是。然后一臉沉痛地看著玉翎道:你慘了。
抱龍山莊議事廳。廳不大也不小,布置得清靜而肅穆。
小卿面帶淡淡笑容,坐在主位,正在喝茶。周棋在客位相陪。周棋面色蒼白,顯見是強(qiáng)壓怒火。
玉麒、玉麟、玉翎一起行禮。小卿放下手中茶盞,聲音不溫不火:除了玉翎,都起來吧。
玉麒等謝過師兄,站起身來。只有玉翎還跪在那里,心里直呼點背。
玉麒躬身道:小卿師兄。小卿哼道:你可是想為玉翎開脫。
玉麒只好道:小弟不敢。
小卿道:你站過一邊。玉麒躬身為禮,站過一邊。
小卿已經(jīng)向玉翎道:燕文燕杰是山莊弟子,他們的獎懲,權(quán)在總管。周總管想要如何處置弟子,何時需要你的同意了?
玉翎道:不需。小弟只是想為燕文燕杰求情。
小卿微微一笑:你若求情,便該說清道理,為何以下犯上,敢向總管出手?
玉翎道:小弟莽撞。
小卿道:給周總管道歉。
玉翎轉(zhuǎn)向周棋拱手道:周總管,玉翎無禮,您別放在心上。
周棋惶恐地站了起來,忙避過一邊,道:玉翎少爺,您快快請起,這等大禮,周某不敢承受。
小卿微笑道:周總管,玉翎他年少,又心急燕文燕杰兩個性命,出手無狀,絕非純心對你不敬,你不要放在心上了。過后,我會重重罰他。
周棋忙擺手躬身道:小卿少爺,屬下怎敢。您不要責(zé)罰玉翎少爺了。
小卿過去扶周總管道:周總管,抱龍山莊乃是傅家門戶,周總管得師父委以重任,可見師父對您的看重。我們這些做弟子的,又怎能對您不敬呢。
周棋道:屬下惶恐。屬下多有不周之處,也并非全是玉翎少爺?shù)倪^錯。小卿此舉,給足了周棋面子。周棋本因玉翎的沖撞,氣憤非常,正準(zhǔn)備向傅龍城請辭,辭呈都已寫好。
這邊周棋已經(jīng)賺足了面子。小卿吩咐道:你去將燕文燕杰帶來交周總管發(fā)落。
玉翎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出去了。
小卿讓周總管和玉麒都坐了,才對周棋道:對了周總管,燕文燕杰到底犯何過錯,要處死這么嚴(yán)重呢?
提到此事,周棋不由十分傷痛,道:都是屬下管教不嚴(yán),這兩個逆子居然私縱囚犯。唉!屬下實在愧對令主。
私縱囚犯?小卿沉吟道,可是將逐月放了嗎?
周棋道:是。屬下慚愧。遂將燕文燕杰私放逐月,今天又得玉麒等幫忙已將逐月抓回的事情一一稟告了一番。
然后道:小卿少爺。逐月所習(xí)紅顏媚情劍十分邪惡,請您稟請令主盡早廢除逐月武功,不要讓她危害江湖了。
小卿笑道:周總管所言極是。玉麒聽了兩人對話,欲言又止。
小卿一轉(zhuǎn)話鋒道:只是逐月之事,另牽扯到一起武林秘史,如今狀況未明,還請周總管在擔(dān)待一段時日。
周棋應(yīng)了聲是。
小卿又笑道:對了,我來此地,尚另有事情請總管幫忙呢。
周棋肅容道:小卿少爺嚴(yán)重了,有事敬請吩咐。
小卿微笑道:這事我本有周密計劃,但是想不到莊內(nèi)會有事情發(fā)生,我要另想他法了。
周棋道:小卿少爺,到底是何事情?難道是屬下有什么差池之處,令您的計劃受阻嗎?
小卿道:也沒什么。我本想吩咐燕文燕杰去做些事情,既然你要重罰他二人,我另換人選吧。
周棋聽了小卿的話,不禁默然。能得小卿吩咐去做事情,對燕文燕杰來說,無疑是難得的機(jī)會。若非燕文燕杰犯下如此錯事,周棋聽到這個消息,恐怕要高興地跳起來。
想起這些年來,父子三人相處,周棋心中隱隱作痛。
玉麒微拱手道:周總管。燕文燕杰固然有錯,但是二人年不足十八,實在罪不至死,你給他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jī)會可好?
小卿聽了笑道:哦,怎么燕文燕杰還不滿十八歲嗎?
周棋道:是。原來傅家規(guī)矩,弟子不滿十八歲,除非所犯重罪,由傅龍城核準(zhǔn),方可處以死刑。周棋想到此處,忽覺心里一寬。他原在盛怒之中,只想處死二人,如今思及父子之情,不禁心軟起來。
周棋道:屬下疏忽。
小卿已經(jīng)接道:周總管嚴(yán)重。周總管公正嚴(yán)明,不徇私情,本是我輩的楷模。不過燕文燕杰既然有可免之處,就另換他罰吧。
周棋略有遲疑道:這兩個逆子為色所迷,實在難以寬宥。
小卿微笑道:為色所迷。我看燕文燕杰雖然年幼,但得周總管教誨,頗有操守,其間恐怕另有隱情吧。周總管可曾詢問過他二人呢?
周棋不由臉上一紅,道:屬下疏忽。原來周棋盛怒之中,僅問了一句:可是你們將逐月放走?燕文燕杰俯首稱是。周棋便一人給一個大耳瓜子,將兩人踹翻在地。經(jīng)屬下規(guī)勸,先去追拿逃犯,將二人關(guān)入刑堂;貋砗螅挷徽f,就要處死二人,根本未給二人任何說話的機(jī)會。
這邊,玉翎已經(jīng)帶著燕文燕杰到了。燕文燕杰跪在地上,都不敢抬頭。
周棋壓下怒氣,問道:你二人為何要私縱囚犯?
燕文這才微抬起頭道:是小文該死,不敢求爹爹容情,只請爹爹饒過小杰,他完全是受孩兒之命。
小卿微微一笑,道:燕文,你可是私開牢門,然后為逐月紅顏媚情劍所制嗎?
燕文臉上一紅,忙搖頭道:爹爹有命,不準(zhǔn)我和小杰踏入關(guān)押逐月的地牢半步,燕文怎敢抗命。
小卿道:哦,那就奇怪了。你既然承認(rèn)是你和小杰放了犯人逃走,這又如何解釋。
燕文垂首半天,道:是小文的錯。小文不敢辯駁。
燕杰張了張嘴,卻沒敢說話。
周棋不由怒道:你這個逆子,犯下大錯,還不老實承認(rèn),還敢說未曾踏入地牢?那牢門的鑰匙就是由你保管,何人能拿去?
玉麒看了看燕文燕杰,對小卿點了點頭。
小卿面含笑意,道:玉麒,你說說看,是怎么回事。
玉麒微笑道:這個小弟不敢斷言,只是猜測到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小卿道:你說說無妨。
玉麒道:燕文雖未說謊,總有隱瞞之處。鑰匙雖在燕文身上,但是卻被某人乘機(jī)取去,燕文為保護(hù)這個人,所以自承錯誤。而燕杰呢,自然是為了燕文。
燕文和燕杰對望一眼,都垂下頭去。
小卿道:這個某人是什么人?
玉麒道:總該是紅兒或麗兒吧。
燕文聽了,不由叩首道:請小卿老大開恩,麗兒也是被逼迫的。
周棋喝道:你還不從實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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