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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陰謀


  邵續(xù)激動道:“陛下,你不能回去啊。/WWw。QΒ5。coM//”

  司馬鄴淡然的笑笑,有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邵續(xù),看著段匹磾,看著石隱,看著黑衣女子,微微嘆口氣,說道:“我必須回去。”淡淡的語氣中似乎有一種不可違抗的威嚴(yán)。

  邵續(xù)腳下一軟,跪下道:“陛下,西晉子民千千萬萬都在等著你,段將軍冒死救駕,陛下怎么……”

  司馬鄴沒有回答,只是定眼看了看段匹磾,點頭道:“西晉的江山,正因為有段將軍這樣的人在,才能守住,我此去恐怕不能生還,段將軍要輔助皇叔司馬越鞏固我朝江山,萬不能有所懈怠。”

  段匹磾面色一陣僵硬,道了聲遵旨,似乎明白了什么。

  黑衣女子此時在一邊冷聲道:“我們費了這么大力氣,才將你救出來,你卻要回去,這算什么?”一揚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怒意,語氣也相當(dāng)?shù)牧鑵枴?br />
  段匹磾沉聲怒道:“情兒,不得無理。陛下是有苦衷的!”

  黑衣女子冷哼道:“爹,什么苦衷不苦衷,照我說,又不是非得救他,皇帝人人都搶著當(dāng)呢!”

  段匹磾面色一沉:“大膽!”手一揚,一股無形勁氣朝黑衣女子劈去。

  下手之重,連地道里都出現(xiàn)轟鳴之聲,眼看黑衣女子便要被這勁氣擊中。

  只見人影一閃,勁氣猶如遇到一堵無法突破的鐵墻一般消散開來,除了石隱,其他三人眼中都大露驚訝之色,因為擋住了段匹磾這一掌的竟是——司馬鄴!

  司馬鄴,在他們眼里這個外表柔弱的皇帝,竟然身負(fù)絕世武學(xué)不成?段匹磾?shù)墓αχ畯?qiáng)悍,連征站疆場多年的石勒劉曜等人的一流高手都無法匹敵,而且剛才下手之重,也是有目共堵,司馬鄴身形未動,飄身三尺,不出手,便擋了下來,到底是何緣故?

  而這一切,石隱卻早就知道了,他之所以從來沒有想到過去救司馬鄴,乃是因為從小和司馬鄴交好,據(jù)說當(dāng)年司馬懿聽聞諸葛亮已死,大嘆天下再無對手,一夜之間將整個天帝教埋葬,從此極盛一時的天帝教消失于天下。

  但是晉朝內(nèi)部依然有不少天帝教的殘留武學(xué),而司馬鄴做為皇帝,其武學(xué)修為之高,在石隱眼中仍是高不可及的。

  段匹磾此時驚道:“陛下,陛下你……竟然會武功?”

  看著三人驚奇的眼光,司馬鄴背著手,淺笑而不答。

  邵續(xù)奇道:“陛下有如此功力,要出城當(dāng)不困難,可是……”

  司馬鄴看著邵續(xù),笑一下,正氣凌然的道:“天下大亂,并非我一人能夠力挽狂瀾,城中子民成百上千,我若出逃,又置他們生死于何處呢?不錯,論武學(xué),或許石勒,劉曜都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一出手,所帶來的結(jié)果,無非是更多的子民之死,假若以我之死,能夠換來子民之生,又有何妨呢?”

  黑衣女子剛被司馬鄴救了,現(xiàn)在又聽到司馬鄴一番正氣凌然的話,突然眼圈紅了一紅,臉上冰霜淡了許多。

  段匹磾咬唇道:“陛下,有時候,要取得勝利,犧牲是必要的,匈奴人一向殘忍血腥,就算陛下真的愿意犧牲自己,他們也不會停止殺戮的,何況,天下子民都希望陛下來領(lǐng)導(dǎo)!”

  段匹磾和邵續(xù)一起跪下道:“還望陛下體諒我等用心,請陛下為天下百姓為念!”

  司馬鄴嘆了口氣,苦笑道:“生死何慮,天下為重。我相信人性本善,匈奴人雖然殘忍血腥,但是剛才石勒若是殺掉擋在前面的士兵,不就可以逮住我了嗎?我不想,也不會犧牲任何人,況且我出降之時,劉聰親自答應(yīng)我,不傷害城中義軍!”

  段匹磾和邵續(xù)聽著悶聲不說話。

  司馬鄴笑笑:“對了,劉聰已經(jīng)派了李景年帶著大批的人馬前去城西的皇陵,似乎要斷我司馬族的龍脈,那里小隱最是熟悉,有他帶路,我也走得安心了。”

  石隱此時已經(jīng)掙扎著站了起來,一步步的朝著司馬鄴走過去。

  終于忍不住心里的悲傷,大叫了一聲:“小鄴!”兩行清淚從眼角流出,剎那間淚濕滿面。這一個從小長大如同兄長的皇帝,竟然一見面便要生死永隔了嗎?

  司馬鄴看著石隱,定眼看著,笑道:“怎么還流淚,莫不是每次打賭都輸給我的緣故。”

  看著司馬鄴談笑自若,笑談生死之間,石隱更加的悲傷,突然覺得身上的傷痛根本不算什么,他突然明白到司馬鄴早就知道這個結(jié)局了,一個皇帝的肩上所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他縱然有天下第一的武學(xué),還是如同關(guān)在籠子的鳥一樣,飛不出來。是的,他雖然和司馬鄴同齡,可是司馬鄴肩上的重?fù)?dān)卻使得他更加的成熟穩(wěn)重,這一點,石隱只覺得自己突然變得十分的渺小。

  石隱擦擦眼淚,苦笑道:“從小你就說,想出去走走,可是,你從來就沒有出來過。”聲音一嗚咽。

  司馬鄴朝前走了幾步,伸手拍拍石隱道:“以后,別再哭了。”一笑,消失在眾人的眼前,消失在這地道的深處,消失……

  無人去阻止,也阻止不了,他那淡淡的語氣,尖銳的眼神,看淡生死的笑意是留在石隱心中的最后禮物。

  黑衣女子靜靜的站在地道里,和墻壁一樣的冰冷,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看錯了他,以為他是一個懦弱的皇帝,以為他象他爹晉懷帝一般,以為……以為什么都不重要了,或許,她只想告訴他:“我,叫段若情。”

  是的,有時候,縱然是敵人之間也會生出感情來,只是她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嘆著,結(jié)局是早已定下了。

  她在心里說著這句話,心中一縷情愫已經(jīng)繞在離去的司馬鄴身上了,只是這縷情絲太短太短,無法纏住司馬鄴的腳步,那一個孤獨的背影,深深的刻在段若情的心上。

  段匹磾和邵續(xù)則是靜靜的看著司馬鄴的離去,手中卻已經(jīng)捏出血痕來了。

  石隱突然伸出手擦干眼淚,毅然說道:“段將軍,我?guī)銈內(nèi)セ柿辍!?br />
  段匹磾猛地抬頭道:“不錯,這是陛下交代我們最后的任務(wù)了。”

  邵續(xù)也跟著站起來,段若情將匕首插進(jìn)鞘中,跟著走了出來,四個人眼神相對,互相凝望著,因為司馬鄴,他們四人的生命已經(jīng)聯(lián)系在了一起,此時的感覺,比那親兄弟還要親。

  石家一脈鎮(zhèn)守的皇陵乃是位于小城之西,外城之內(nèi),由于西晉建國不過五十一年,皇帝不過八位,所以皇陵并不龐大。而高祖宣帝為了皇陵的安全,特設(shè)了守陵一族,賜其“皇陵之匙”,而此時石隱才知道為什么司馬鄴要讓石家一門出城,因為只有他們才知道皇陵之匙的位置,而北劍皇門的人也正因為此目的才要對付石家,他們要尋找的東西必然就是“皇陵之匙”。

  皇陵密道并非一條,石家大院的那條乃是唯一的通向外城之外的通道,但是皇陵密道之龐大卻超過人的想象。

  當(dāng)石隱帶著段匹磾、邵續(xù)和段若情從自家的另一條密道進(jìn)入到皇陵密道之中時,段匹磾一行人都被驚呆了!

  原來眼前的道路竟然是四通八達(dá),猶如一個地下城一般,各路通道高越三米,寬闊深遠(yuǎn),似乎將整個長安城都通了起來。

  石隱看著他們驚訝的神情,笑道:“其實我們石氏一脈表面上負(fù)責(zé)皇陵的守護(hù),其實暗中卻要進(jìn)行整個長安城的盤查工作,城中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逃不過我們的耳目。”

  段匹磾點頭道:“怪不得石氏一家能受到陛下器重,恐怕原因也在此了。”

  石隱笑笑,心里從來不曾想過這個問題吧,事實究竟是否如此,也只有石元才真正知曉了。

  在石隱的帶領(lǐng)下,四人很快的來到地下皇陵群中,只見里面***通明,其龐大的規(guī)模和地上的宮殿一樣,宮群錯綜復(fù)雜,若是沒有石隱的帶領(lǐng)之下,恐怕早就迷路了。

  皇陵之上是一個蒼穹的屋頂,由層層的巨石榫卯相嵌而成,此時地上傳來轟轟的聲響。

  邵續(xù)沉聲道;“不好,李景年看來是要硬闖進(jìn)來了。”

  石隱卻滿有信心的道:“這巨石厚有十米之厚,鑲嵌而成,若是硬闖,就算他們挖個九天九夜也不行,再說他們沒有皇陵之匙在身,要進(jìn)這皇陵更是斷無可能。”

  邵續(xù)疑惑道;“既是如此,陛下叫我們來皇陵守護(hù)龍脈又是何意呢?”

  段匹磾此時說道:“陛下叫我們進(jìn)皇陵,必然有其用意。石兄弟,皇陵之匙在什么地方?”

  石隱一攤手,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皇陵之匙在何地,我相信應(yīng)該早就被我爹藏起來了吧。”

  段匹磾眼神中突然閃出一絲狠毒來,沉聲道:“你也不知道?”

  石隱沒有看到這絲眼色,卻笑道:“不過以我對皇陵的了解,若是龍脈在主皇陵的話還是有進(jìn)去的辦法。”

  段匹磾眼神一變,喜道:“既是如此,石兄弟快帶路。”

  石隱點點頭,尋了個方向,邊走邊說道:“這皇陵我從小到大就生活在這邊,主皇陵之處埋藏著高祖宣帝司馬懿,在他左邊是世宗景帝司馬師,右邊則是太祖文帝司馬昭。雖然主皇陵處墓石極厚,但是仍然有跡可尋,小時候我和我大哥石修在里面玩耍的時候,尋到一個密門,由此便可以進(jìn)到主皇陵中。”

  段匹磾露出一絲喜意來,同時驚道:“這么說你進(jìn)過主皇陵?”

  石隱得意的點點頭,卻又有一絲無奈的道:“我本以為皇陵里金山銀海的,哪知道那里面什么也沒有,一間屋子里空曠得很,連棺材都沒有,只是東面的墻壁上有一個巨大的龍頭,地上有一個大大的血池。”

  邵續(xù)在旁邊也忍不住問道:“就這樣?那的確是高祖的皇陵嗎?不會是被其他人盜過吧?”

  石隱搖搖頭道:“肯定是,主皇陵是最為龐大的,不可能看錯,周圍的墻壁非常結(jié)實,里面也是一塵不染的,看樣子沒人進(jìn)去過。”

  段匹磾皺皺眉道:“先進(jìn)去再說吧。”

  石隱卻是突然一拍掌,喜道:“莫非那個龍頭便是龍脈所在不成?”大喜的朝著段匹磾望去,看到的卻是近乎冰冷的眼神,縱然自己煉的也是冰系武學(xué),仍然覺得有點冷。

  石隱還是帶著眾人來到氣派非凡的主皇陵,也果真進(jìn)了那主室了,只見里面果如石隱所說,寬闊是寬闊,約是三十丈長,二十丈寬,只有里面空空如也,只是盡頭的壁上有一個巨大的龍頭,龍頭之下是一個血池,血池不大,里面的池水血色暗紅。

  段匹磾冷冷的環(huán)視四周,最后注視到這龍頭之上,只見這龍頭似乎修建多年,上面已經(jīng)有了斑斑銹跡。

  段匹磾面色越寒,從懷里摸出一錠銀子,拋到池中,只見銀子一接觸到池水立刻化掉,而池水無聲,連漣漪都不起。

  邵續(xù)驚道:“這,這不是化血池嗎?”

  段匹磾點頭道:“不錯,這化血池恐怕是和地底深處的熔巖相接,任何物體入其則化。”說完,眼色一轉(zhuǎn),一轉(zhuǎn)身如奔雷似的一掌拍在邵續(xù)的胸口上。

  邵續(xù)悶哼一聲,往后猛退數(shù)步,捂住胸口,只覺體內(nèi)血液翻江倒海一般的從口中飆出,大口的噴出一口血來,驚訝得不敢相信的道:“段兄,你……”

  而段若情也是一掌劈來,正中石隱胸口。

  石隱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只覺巨力壓在胸口上,不但封好的劍氣亂竄,這一股氣勁也打得七經(jīng)八脈散亂開來,一時間頭暈老漲,腳下一軟,癱到在地,昏死過去。

  段匹磾陰陰的笑道:“事到如今,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主皇陵里竟然什么也沒有。”

  邵續(xù)忍住痛,急道:“段兄,你到底在說什么?”

  段匹磾說道:“你認(rèn)為呢?”

  邵續(xù)猛然驚起道:“莫非段兄你,你的意圖是——”

  段匹磾沉聲道:“不錯,天帝教。我本以為司馬懿的墓里應(yīng)該有所得,天帝教武學(xué)以詭異著稱,若是得其真?zhèn)鳎Q雄天下何其容易。”

  邵續(xù)捂胸長嘆一聲:“原來你竟是如此野心之人,既然如此,又為何救我呢?”

  段匹磾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雖然只是成都王的參軍,可是卻是江湖中打地洞的高手,若不是你那一雙手對于救司馬鄴有利,我又怎會救你?”

  邵續(xù)顫聲道;“你,你竟然直呼陛下名諱!”

  段匹磾冷眼道:“我鮮卑段氏一向只忠于東海王司馬越一族,又怎會和這司馬鄴這種小輩掛上鉤呢?司馬鄴一死,東海一族名正言順的稱帝稱王,豈不快哉,救他出來,不過是想知道如何打開這皇陵罷了。沒想到那小輩還果真托付于我。”說到這里,不禁大笑不已,笑聲震動之間,也將石隱給震醒了。

  石隱醒來,聽到段匹磾?shù)目裥β暎吹蕉稳羟橐荒樀睦溲坪跛麄兊纳蓝己退麄儫o關(guān)一樣,剛才昏死之際隱約聽到他們的談話,憤恨道:這段匹磾也真是太陰毒了,竟然如此欺騙小鄴!

  石隱當(dāng)下氣憤不過,怒道:“段匹磾,你欺人太甚了!”縱然全身經(jīng)脈混亂,重傷在身,石隱也強(qiáng)運兵鋒戰(zhàn)氣,右手猛然一抖,數(shù)十根扇骨幻成凌厲的冰刺從各個方向刺向段匹磾!

  段匹磾冷笑一聲,理也不理,只見段若情腰間彎刀突然出鞘,只見青芒一閃,空中弧光道道,將扇骨紛紛攔下。

  此時石隱的功力本來就不高,再加上重傷在身,使出的招數(sh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威力了。

  但是石隱怒氣在身,掙扎起來,強(qiáng)提真氣,將白玉冰峰扇的力量化到全身骨骼之中,混身發(fā)出螢白色的光芒來。

  段匹磾微微張嘴道:“魂兵,年紀(jì)輕輕,便練成了魂兵,看來留你不得了!”重重的一哼,便要出手!

  段匹磾存心殺人,石隱自是避無可避。

  石隱只覺段匹磾抬手之間,自己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前沖去,邵續(xù)怒叫一聲:“段匹磾,有本事沖著老子來!”雙手一彈,兩把貼在長臂上的短劍朝前一指,朝著段匹磾沖了過來。

  段匹磾冷笑一聲,右手朝前一揮,一陣無形勁氣將沖過來的邵續(xù)凝在半空中動彈不得,左手一提,亦將石隱提到半空之中。隨即雙手一揚,他竟是要將二人拋進(jìn)化血池中不成?

  石隱奮力掙扎,卻早已經(jīng)超過了身體的極限,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而當(dāng)石隱最后一絲清醒還在的時候,聽到的只是段匹磾無盡的狂笑聲,看到的便是滿池的血紅之水,只是他已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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