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jié) 義助華欣
蕭重和秀山分手后,沿著大酒樓后面的圍墻往回走。全\本/小\說/網(wǎng)那地方原來有一片水塘和樹林,現(xiàn)在被圍墻圍起來。蕭重走著走著,忽然隱約聽到墻內(nèi)有女子的呵斥聲,聽聲音好像在質(zhì)問一個人。
蕭重好奇心起,扒著墻頭向里看,只見朦朧中一個體態(tài)優(yōu)美的長裙女子扛著一根棍子正在和兩個矮個子中年男人說話。那女子果然在責問兩人,厲聲問:“你們?yōu)槭裁窗盐覌寢屪プ撸俊?br />
一個胖一點的漢子嘿嘿淫笑道:“你媽可不是我們抓走的。她見到公的就想上,沒準是看中了我們那匹公馬才跟我們走的。”
另一個瘦一點的漢子逼近女子,用猥褻的聲調(diào)接話道:“淫婦胯下生淫女。小淫女,你是不是癢癢了?你看我哥倆行不行?”一邊說一邊轉(zhuǎn)到女子身后。
那女子怒喝一聲掄起棍子就打,一棍子就令瘦漢痛叫一聲滾出好遠。那女子跨步轉(zhuǎn)身,棍子順勢打向胖漢。胖漢一個趔趄躲過棍子,迅速退到五米開外。那女子正欲追上,卻忽然停住腳步滿身抓撓起來,而且撓著撓著連棍子也扔掉了。
胖漢淫笑道:“脫啊!脫光就不癢了!”
瘦漢也爬起來叫道:“撓啊!撓胯襠!把手指插進去撓!很解癢!哈哈哈……”
這種情況不用想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那女子好像有點功夫,膽氣可嘉,可是經(jīng)驗太少,看她滿身抓的樣子,顯然是中了暗招,如果沒有人解救,被侮辱是難免的。
蕭重忍不住了,爬上墻,跳進去,向被驚動的兩個男人喝道:“什么人?躲到這里耍流氓!”
胖漢兇狠地喝道:“滾!你找死!”
蕭重毫不在意地靠近他們,邊走邊叫:“這個話得對你們說。滾!滾!”
他還沒說完,忽然覺得身上一涼,仿佛有氣流吹過,接著全身劇癢起來。
這種癢比蚊蟲叮咬后的癢強烈得多,是從里向外癢,令人恨不得把皮膚撕掉。尤其是下腹和股溝,仿佛有無數(shù)蟲子在爬,癢得難以忍受,令人忍不住要去抓撓。
側(cè)頭一看那女子,一手拼命在身上抓,一手伸到裙下,似乎已失去了意志。蕭重大駭,顧不得隱藏,立刻把軟晶調(diào)出護住身體。他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異能人!是缺德的異能人!這么變態(tài)的異能,還用來干下流事!
蕭重怒氣上涌,眼睛瞪圓,一指二人,怒喝一聲“死吧!”兩道軟晶驟然而發(fā),一閃而收。再看兩個家伙,眼神一呆,嘴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怪聲,慢慢軟倒在地。
這次突襲,如閃電迅雷,在兩人還未做出反應前,已射穿了兩人腦門。
兩人一倒,奇癢立止。那女人神志也清明了。她怒叫一聲,奔上前,對著兩個男人的胯下就是一通狠踢猛踩。
看著她那尖尖的高跟鞋,蕭重毛骨悚然。
“他倆完了,別出人命!”他說著,攔住那女子。
那女子仍然恨恨不已,又往躺在地上痙攣的兩個男人身上吐了口唾沫才跟著蕭重離開。
到了墻下,那女子一拍蕭重肩膀說:“借你肩膀用一下。”
蕭重有些驚奇,可還是乖乖蹲下。那女子踩著他的肩膀翻出墻。她抬腿跨墻的動作十分迅捷,但長裙飄起的那一瞬,卻令蕭重的心臟猛然一跳。
來到墻外,借著路燈,蕭重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
那女子二十來歲,面容清秀,短發(fā)齊耳,身材苗條,隨便一站,身上透著一股英氣,只是她軍裝式的長袖上衣和大花長裙顯得不太協(xié)調(diào),而且剛才那一陣抓撓,已經(jīng)使她頭蓬衣亂。她意識到這一點,在整理頭發(fā)衣服。
“小姐,你一個女人家到這里同兩個男人打架,是不是太危險?”蕭重在一側(cè)打量著她說。他說的是“危險”,可心里想說的卻是“魯莽”一詞。
那女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嘴里卻說:“要打架我才不怕他們呢!那兩個壞蛋無惡不作,我找了他們兩年。這次碰到,我不想讓他們跑了。我看他們爬進圍墻想逃走,一急,就跟著跳進去。沒想到他們會用癢術(shù)。”
蕭重奇道:“你為什么追他們?”
那女子恨道:“他們抓走我媽媽。”
“你媽媽呢?找到了嗎?”
“我媽媽被他們抓走又逃回來,前年得病死了。媽媽說,這兩個壞蛋毀了我們一家,所以我要找他們報仇。這次多虧你,謝了!”
說完,她詫異地打量著蕭重,口氣一變說:“你也有異能?你和他們不一樣,你能發(fā)出光線。”
“真的?”蕭重一凜。盡管早就猜測軟晶能放光,可一旦得到證實,還是感到驚懼。可是這女子怎會看到?
蕭重忙問:“你能看到?你也有異能?”
那女子嘆了口氣說:“我倒想要異能了,可是沒有。我只能感應異能。異能我見過一些,可像你這樣發(fā)光的還是第一次看到。”
“是什么樣的光?”
“淡淡的黃色光,就像是電壓不足的燈絲。”
“是這樣……小姐,那兩個混蛋是什么門派的?叫什么名字?”
“什么門派不知道,他們自己說師傅是神武大師。他倆一個叫常景,一個叫常伍。”
大概是神武門的混蛋!蕭重暗忖。
來到大路上,蕭重問跟在身后的女子:“小姐,你住在哪兒?”
那女子猶豫著答道:“我住在車站旅館。”
“那,我們拜拜!”蕭重向她擺擺手徑直走了。
這女子盡管沒有承認自己是異能人,但是有異能人的感官,應當屬于異能人一類。他對異能人沒有好感,不想和她多打交道,而且他要去姨媽家,與車站旅館方向相反。
可走了幾步,卻聽到那女子的腳步聲跟在身后,蕭重不解,停下問:“你不去車站旅館?”
那女子先扭捏一下,又現(xiàn)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坦然道:“我昨天住的車站旅館。我現(xiàn)在沒有錢,沒有地方住,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收留?”蕭重愣了幾秒鐘,才說:“留你住一晚沒有問題,你敢跟我去?”
那女子眼睛一亮,嘴上卻嘲弄般地說:“怕怕啦!你要是敢欺負我,說不定我能殺了你!我覺得你是好人,才厚臉皮說。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說完,她轉(zhuǎn)身欲走。
蕭重忙叫住她。看這女子的落魄樣子,也許她真的需要幫助。可是他身上沒有帶錢,也不好把個陌生女子帶到姨媽家去,看來只能帶她去旅店。于是,蕭重把她帶到龍仔那里。
在路上,蕭重了解了這個女子的大致情況。
這女子名叫華欣,二十三歲,父母雙亡,只讀到初中。她本來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七年前母親的失蹤,使她的生活發(fā)生了轉(zhuǎn)變。父親因母親的失蹤日益頹廢,整天酗酒,動輒打罵她。她負氣投進一家女子武技館,在館里跟一位教練學了一身武技。
四年后,她父親一病不起。由于家里沒有錢治病,只能在家里苦熬。這時候她媽媽回來了。她追問媽媽去了哪里,可媽媽不說,她責問媽媽為什么拋棄他們父女,媽媽也不說。她和媽媽吵了一架,一生氣離家出走。等一年后她回到家,父親已經(jīng)去世多時,母親也一病不起。母親在彌留之際說了失蹤的原因。原來她是被那兩個男人誘拐的,而那兩個男人做過她家的房客,曾租借她家的房子住過一段時間。
母親死后她就踏上追討那兩個男人的道路,四處漂泊,直到現(xiàn)在。
華欣的遭遇,令蕭重同情,他把華欣領到龍仔的旅店,給她包了一間房,又拿了些快餐食品,還到春萍那里借了一套衣服給她。
華欣吃飯的時候,蕭重問:“你已經(jīng)報仇了,以后去哪兒?”
華欣沉默了一會兒,黯然道:“我沒有職業(yè),居無定所,只能走到哪兒算哪兒。”又開玩笑道:“要是有人能收留我一輩子就好了。”
她的話引起蕭重沉思。趁她去洗澡的時候,蕭重給譚勇打了電話,說了華欣的情況,希望譚勇能錄用她。譚勇聽說華欣能感應異能,立刻就答應了,并要他盡快安排華欣去北京。
華欣從浴室出來,已經(jīng)煥然一新,春萍的連衣裙她穿起來也很合適,腰細細的,從腰到臀的曲線很美,完全沒有一般練武女子的粗壯感覺。她用毛巾擦著**的頭發(fā),表情安詳?shù)孟裨谧约杭依铩?br />
“喂!小小!你這衣服不錯,再去給我找雙鞋子!我原來的衣服鞋子都是撿人家的,不能穿了!”她大大方方地叫道。
蕭重打量著她坦然的樣子,笑嘻嘻地說:“你還真像是女主人,拿我當小弟啦?我說花心呀,我給你聯(lián)系了一個工作,你想不想做?”
華欣坐在梳妝臺鏡子前梳理頭發(fā),回頭瞅了他一眼,不滿道:“你叫我請把發(fā)音說準了,不要花心花心的亂叫,我可不花心。”
蕭重裝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拖著長音說:“花——心——你聽,我發(fā)音沒錯,可能是你聽錯了,是不是?花心,我說的工作你想不想去?”
“什么工作呀?我先聲明,不好的、賺錢少的我可不去。”
“到北京當政府雇員行不行?工資可能不算高,可是工作應當符合你的性格。”
“北京?政府雇員?”華欣來了興致,“你真的給我找了這份工作?”
“不騙你!你去看看,要是合適就做,不合適就算了。我給你寫下地址和電話號碼,你明天就走吧!那邊挺著急。我一會兒把路費給你送來。”
“啊!小小,謝謝你!你真好!看在你對我這么好的份上,我讓你賺點便宜吧!”說著,她探出一條腿,把裙擺拉到大腿根處,把雪白的美腿完全展露出來。
蕭重不由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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