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出手還有些早,再等等。”另一個清朗的聲音隨即響起。
刷
萬丈高空之上,兩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憑空而現,懸浮在虛空之中!
左面一人,身穿青色寬大和服,腳穿褐色櫻木木屐,面容剛毅,棱角分明,強壯的胸肌霸氣外露,石刻一般銳利的鷹目精光四射,靈力流轉。
衣袍獵獵的他環抱雙臂,黑發飄蕩,一柄黑色的戰刀隨意抱在懷中。
與他并肩而立的中年男子,則是一身雪白戰袍,腳踏羊脂玉鞋,此人星目朱唇,豐神俊秀,一襲烏黑長發隨風飄蕩,一雙厲眼冰冷刺骨,寒若冰窖!
他雙手戴著潔白如雪的銀絲手套,一柄顏色純白的精美戰刀握在其中。
“我說宮崎,你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身穿青色寬大和服的中年男子目光撇向白衣男子,冷笑著說道,“對付這么一個家伙,還需要你十衛隊長親自出手?”
“你高橋身為九妖妖王,不也是親自來了嗎?”被稱為宮崎的白衣男子目光看向白云悠悠、靈氣環繞的鳳鳴山,冷冰冰地說道。
“切”身穿青色和服的高大男子面露不屑,冷哼一聲。
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邪天座下九妖十衛中的九妖妖王高橋渡邊,以及十衛衛隊長宮崎石濱衛!
“我們這次是來執行任務的,你我二人的恩怨最好放在一邊。”
見高橋渡邊面露不屑,白衣如雪的宮崎石濱衛側過頭來,用一雙冰冷刺骨的厲眼看向高橋渡邊,冷聲說道。
九妖十衛雖然同為邪天座下,但卻向來不和。
所謂九妖,顧名思義,全都是修為霸道、近乎妖仙的妖物!
他們叱咤東瀛妖界,個個都是擁有數千年的道行的大妖!
而十衛,則全都是由修為逆天的修行人組成!
他們雖為人身,但是實力卻絲毫不遜于九妖!
要知道在他們之中,年紀最小的,也有上千歲!
他們就是那種無限接近于神,但卻因為私心雜念太重而無法飛升的絕頂高手!
一邊是修為近乎妖仙的強大妖物,一邊是實力無限接近于神的修行強者,二者自然相處不來。
十衛看不起九妖是畜生,妖氣橫生,不屑與他們平起平坐九妖則是瞧不起十衛虛偽,陰險狡詐,恨不得一口將他們吞之入腹。
也正因為如此,邪天才會將這些座下高手分為兩隊,分而治之。
一隊為九妖,由九妖之中實力最強的高橋渡邊擔任九妖妖王,統轄另八位大妖一隊為十衛,由十衛之中修為最高的宮崎石濱衛擔任衛隊長,統領另九位高手。
可盡管如此,兩大陣營仍是互相看不順眼。
他們表面上一團和氣,背地里卻是摩擦不斷,互相較勁。
身為兩大陣營的統領,高橋渡邊與宮崎石濱衛自然更是針尖對麥芒,處處作對。
對于此事,邪天則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雙方明爭暗斗,甚至還覺得很有意思。
這十九人個個身懷絕技,修為逆天,若是不讓他們有點事干,肯定會憋壞。
讓他們爭來斗去,正好可以消遣他們多余的精力。
除此之外,兩大陣營的互相較勁還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提高他們的修為,加固他們的忠心。
別看他們都是活了數千年的頂尖高手,從本質上來說,他們與后宮爭寵的那些女子沒什么兩樣。
這一次,為了順利誅殺夜凡,邪天破天荒地派出了九妖妖王高橋渡邊,以及十衛衛隊長宮崎石濱衛!
“你放心,我高橋渡邊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高橋渡邊冷聲說道。
“那就再好不過了。”宮崎石濱衛平靜地說道。
“我看我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高橋渡邊目光看向下方的鳳鳴山,開口說道,“盡快解決掉此人,免得夜長夢多。”
“他現在正在閉關練功,還未到關隘之處,”宮崎石濱衛平靜地說道,“此時動手,并非最佳時機。”
“在對方練功關隘之時痛下殺手,有些卑鄙吧?”高橋渡邊挑眉看向宮崎石濱衛,微笑著說道。
他這是在諷刺宮崎石濱衛行事卑鄙,陰險毒辣。
“我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切磋的,”宮崎石濱衛面無表情地說道,“以最小的代價達到最大的戰果,這才是我們要做的。”
“哼”
聽宮崎石濱衛這么一說,高橋渡邊面露鄙夷,冷哼一聲。
“你哼什么?”宮崎石濱衛轉過頭來看向高橋渡邊,開口問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們人類就是卑鄙,”高橋渡邊冷笑著說道,“趁人之危這種事,我們妖族可干不出來。”
“干不出來?哼,”宮崎石濱衛冷笑一聲,開口反駁道,“你別忘了,仁川大熊是因何而死的。”
宮崎石濱衛話音一落,高橋渡邊的笑容消失了。
“他趁大天狗將對方靈力耗盡之時,背地猛下黑手,這算不算卑鄙?”宮崎石濱衛用鋒利如刀的雙目看向高橋渡邊,冷聲問道。
高橋渡邊沒有說話。
宮崎石濱衛的反問讓他無話可說。
“若不是仁川大熊那個畜生用卑鄙的手段將藤原千子的三魂七魄強行抽走,逼得那個姓夜的瘋狂練功,不管不顧,事情根本到不了今天這種地步。”宮崎石濱衛冷聲說道,“如今這個姓夜的修為逆天,度化天劫,又坐上了魔界之君的寶座,全都拜仁川大熊所賜!”
高橋渡邊的臉色開始青一陣白一陣。
“還有你座下的那個大天狗,事情到了今天這種地步,他也脫不了干系。”宮崎石濱衛接著說道。
“此事與大天狗有什么關系?”高橋渡邊強壓怒火,厲聲反問宮崎石濱衛。
大天狗是九妖之中實力數一數二絕頂高手,更是他高橋渡邊的愛將,宮崎石濱衛如此發難,當然讓他心生怒火。
“你們九妖之中,除了你高橋渡邊之外,當屬大天狗的修為最強,”雪袍飛舞的宮崎石濱衛繼續發難,“上次他明明可以將夜凡輕易殺死,卻為何要放虎歸山?區區一尊翡翠王座,舍了又能如何?是王座重要,還是邪天大神的宿敵重要?”
“你”高橋渡邊被宮崎石濱衛問的無名火起,肝火大動!
“怎么?我說錯了?”宮崎石濱衛反問高橋渡邊。
“我們九妖不像你們十衛那樣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講道義!”高橋渡邊憤然說道。
“道義?哼,”宮崎石濱衛轉過頭去,冷笑一聲,“道義有什么用?能吃還是能喝?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誰的力量強,誰就是道義!你們九妖講道義,結果呢?九菊純一郎被魔刀夜銘一招降服大天狗為了所謂的承諾放棄誅殺夜凡的絕佳機會三妖眼看要得手,卻被突然冒出的聶青一招重創,五位頂尖好手都沒有取走這姓夜的腦袋,這就是信奉道義的結果!你記住,心不狠,站不穩。做事看的是結果,過程并不重要。若不是看在大天狗是九妖之中難得一見的高手,邪天大神早就治他的罪了,怎么可能會讓他活到今天!”
“治罪?哼,治什么罪?”聽宮崎石濱衛說完之后,環抱雙臂的高橋渡邊冷冷一笑,開口說道,“大天狗去找那姓夜的,奉的并不是邪天大神的命令,而是自行前往,大神怎么可能會因此治他的罪?再者說了,言而有信本就是做人的基本信條,若連自己承諾的話都做不到,還有什么臉面為大神效力?”
“大天狗不是人,而是妖。”宮崎石濱衛目視前方,冷聲說道。
“妖有了人性,便是人,人要是沒有了人性,連妖都不如。”高橋渡邊正色回答道。
“算了,”宮崎石濱衛深吸一口氣,隨后重重吐出,“你我二人話不投機,言語不和,還是不要爭論下去了。”
“我同意。”高橋渡邊說道。
“這次出戰,邪天大神并沒有說明誰為主將,誰為副將,”宮崎石濱衛開口說道,“也就是說,你我二人都有單獨行動的權利,你若覺得我趁人之危,做事卑鄙,那你大可以現在就去取他性命,我絕不會阻攔你。不過我要提醒你,這個姓夜的天劫已過,位居魔君,修為早已今非昔比,你的修為已近萬年,天魔之力的威力有多強,你比我更清楚。你我二人雖然話不投機,但畢竟同為邪天大神效力,孰輕孰重,你要三思而后行。如果這次沒能取了這小子的性命,大神那邊,咱們兩個誰都不好交代。”
宮崎石濱衛是在提醒高橋渡邊,此次任務的重要性。
他們二人一個是九妖妖王,一個是十衛衛隊長,地位舉足輕重,若連他們二人都沒有將夜凡誅殺,那可真就說不過去了。
“我問你,你怎么敢保證此人在練功關隘之時,能力最弱?”
高橋渡邊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宮崎石濱衛。
“任何人在練功關隘期間,都是防御力最弱的階段,這是常識。”宮崎石濱衛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邪月是任何人嗎?”高橋渡邊開口反問宮崎石濱衛,“你可別忘了,除魔大會之上,此人在雙目失明,雙臂盡毀,魔靈被制,靈力被壓的情況下,依然可以逆天而行,度化天劫!如此逆境,尚能一飛沖天,破繭成蝶,更何況你我二人的襲擾?此次若是擾亂不成,反而讓他練成神功,修為更上一層樓,真到了那個時候,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這”
宮崎石濱衛星目一瞇,皺眉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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