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鬼可真夠狡猾的,自己手握陰陽雙鼎的線索秘而不宣,卻把我知道冀州鼎的消息告訴先生,”南宮傲笑著對夜凡說道,“既得了人情,自己又不會受到天譴,這買賣做得,穩(wěn)賺不賠。”
“南宮前輩有所不知,鬼尊的陰陽雙鼎,已經(jīng)被我得了。”夜凡目光看向南宮傲,平靜說道。
“什么?那老鬼將陰陽雙鼎的位置告訴你了!”聽夜凡這么一說,南宮傲頓時大吃一驚!
夜凡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那老鬼現(xiàn)在怎么樣?”南宮傲急聲追問夜凡。
“鬼尊因?yàn)樾孤读岁庩栯p鼎的位置,已經(jīng)遭受天譴,”夜凡一臉凝重地說道,“他現(xiàn)在除了本命黑蓮之外,靈力已然盡失,我曾用靈力幫他恢復(fù)過,但卻無濟(jì)于事。”
“天譴加身,就算天仙下凡,也是于事無補(bǔ)。”南宮傲聽后,搖頭嘆息道。
夜凡目光一垂,沒有說話。
“那家伙向來孤傲,目空一切,從來沒有什么朋友,這次為何會甘愿承受天罰,將陰陽雙鼎的位置告訴你?”南宮傲皺眉問夜凡,“難道他與你之間,也有前世之約不成?”
“南宮前輩誤會了,我和鬼尊之間,并沒有什么前世之約,”夜凡回答南宮傲道,“只因我僥幸戰(zhàn)敗了鬼尊,與其不打不相識,所以他才會將陰陽雙鼎的位置告訴了晚輩。”
“什么?你和他交手了?而且還打敗了他?”夜凡的話讓南宮傲吃驚不小。
“僥幸而已。”夜凡回答道。
“那老鬼的元神化虛之功和九幽陰火之能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居然贏了他?”南宮傲滿臉不可思議。
“前輩說的沒錯,鬼尊的這兩大絕學(xué)威力之強(qiáng),晚輩前所未見,若不是晚輩運(yùn)氣好,恐怕早已灰飛煙滅了。”夜凡實(shí)打?qū)嵉卣f道。
“先生太謙虛了,光憑運(yùn)氣是勝不了那老鬼的,”南宮傲皺眉說道,“那老鬼的兩大絕學(xué)可以誅仙滅神,斬圣殺凡,縱是大羅金仙下界,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將當(dāng)時對戰(zhàn)的情形告知一二?”
“此事說來話長。”
見南宮傲開口相問,夜凡便將當(dāng)日與鬼玲瓏苦戰(zhàn)的過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南宮傲。
南宮傲聽后,一臉凝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玄天秘要、傲月天章、天魔之力。
三大絕學(xué)同時集于此人一身,那老鬼當(dāng)然不是對手!
更讓南宮傲感到吃驚的,是夜凡的仁慈之心。
能讓鬼玲瓏心服口服的人,從古至今,除了邪月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難怪鬼玲瓏甘冒天譴,也要將陰陽雙鼎的位置告訴他!
“先生修為高絕,宅心仁厚,無愧邪月之名。”南宮傲感慨說道。
“前輩過譽(yù)了。”夜凡拱手對南宮傲說道。
“先生貴為魔界之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何還要在人界苦尋九鼎?”南宮傲問道,“以先生現(xiàn)在的修為,難道還需要上面的秘術(shù)嗎?”
“實(shí)不相瞞,晚輩苦尋九鼎,并非私用,而是為了救人。”夜凡回答道。
“救人?救什么人?”南宮傲問道。
“救我的妻子。”夜凡口中說著,將自己經(jīng)歷的遭遇告訴了南宮傲。
南宮傲聽后眉頭緊鎖,半天沒有說話。
“不瞞南宮前輩,我也是九大守鈴人之一,而且這冀州鼎的鈴鐺也在我的手中,只不過晚輩不敢觸犯禁忌,這才不遠(yuǎn)千里來到此地,請南宮前輩幫忙。”
夜凡一邊說著一邊將懷中的青鈴取了出來,伸手遞給南宮傲。
青鈴古樸精致,青芒環(huán)繞!
“冀州鼎的青鈴!”當(dāng)看到夜凡手中光芒閃耀的青鈴后,南宮傲頓時失聲驚道!
他曾是冀州鼎的守鈴人之一,對于這枚青鈴,自然再熟悉不過!
南宮傲接過青鈴,伸手輕輕撫摸,如同見到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
嗡
青鈴發(fā)出一聲脆鳴,似乎在回應(yīng)著南宮傲。
“你守護(hù)的是哪一尊神鼎?”南宮傲抬頭問夜凡。
“雍州鼎。”夜凡回答道。
“那這枚鈴鐺你是從何得來?冀州鼎的守鈴人呢?”南宮傲急聲追問道。
“那冀州鼎的守護(hù)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義妹,小昭。”夜凡看向上月紅姬懷中的白狐,心疼地說道。
聽夜凡說完之后,南宮傲沉默了。
如今的夜凡已身兼數(shù)責(zé)。
他既要尋找九鼎,參悟秘術(shù),救其愛妻又要守護(hù)自己的雍州鼎,還要替他那有情有義的義妹守護(hù)冀州鼎!
除此之外,他還要獨(dú)自面對勢力強(qiáng)大、來頭不小的松本武吉!
這個年輕人所承受的一切,簡直無法想象!
“你現(xiàn)在找到幾尊神鼎了?”南宮傲打破沉寂,開口問夜凡。
“八尊。”夜凡回答道。
“只差冀州鼎?”南宮傲皺眉問道。
“是。”夜凡答道。
“這或許真的是天意。”南宮傲轉(zhuǎn)過身去,仰望虛空,淡淡地說道。
“請南宮前輩幫幫我。”夜凡跪倒在地,開口對南宮傲說道,“我救出愛妻之后,愿用自己積攢下的功德來報答前輩!”
夜凡一邊說著,一邊對南宮傲俯身叩拜。
“南宮前輩,求您幫幫他吧。”上月紅姬也跟著跪倒在地,為夜凡求情。
“嗚嗚”白狐小昭匍匐在地,對著南宮傲不斷叩拜。
南宮傲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他看了看跪在身前的二人一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青芒四射的青鈴,心中做出了抉擇。
“你們都起來吧。”
南宮傲口中說著,將二人一狐伸手扶起。
“我可以告訴你冀州鼎的所在之地,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南宮傲開口對夜凡說道。
“只要前輩告訴我冀州鼎的所在之地,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夜凡急聲說道。
“我要你兌現(xiàn)三百多年前的那個承諾,認(rèn)認(rèn)真真地與我打上一場,”南宮傲開口說道,“只要你贏了,我就將冀州鼎的所在之地告訴你不過你要是輸了的話,我可就愛莫能助了,你也不必再來找我。”
南宮傲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青鈴遞還給夜凡。
夜凡伸手接過青鈴,眉頭緊皺。
顯然,南宮傲是怕自己故意保存實(shí)力,將這場前世約定的對決應(yīng)付了事。
他之所以提出這個條件,就是為了逼自己使出全力,與其痛痛快快地較量一番!
“怎么樣,先生,”南宮傲開口問夜凡,“你同意這個條件嗎?”
“好,我答應(yīng)前輩就是了。”夜凡緩緩抬起目光,開口說道。
“這場對決,我等了三百多年了,希望先生不要讓我失望。”南宮傲拍了拍夜凡的肩膀,開口笑道。
“前輩想在哪里比試?什么時候比試?”夜凡認(rèn)真地問南宮傲。
“你現(xiàn)在的修為的確很厲害,不過與當(dāng)年的邪月相比,可謂滄海一粟,天淵之別,”南宮傲對夜凡說道,“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準(zhǔn)備,一個月之后,你到**園來找我,你我二人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至于比試的地方,見面便知。”
“好,一個月之后,我再來拜訪前輩。”夜凡拱手對南宮傲說道。
“我恭候先生的大駕。”南宮傲一笑,開口說道
半個時辰之后,夜凡和上月紅姬出現(xiàn)在了高空之上。
二人腳踏祥云,朝著東海的方向飛馳而去。
在高速飛行了半柱香之后,夜凡收回了天羅傘。
祥云已距**園八百余里,此時的二人已完全不用隱蔽身形了。
“對于南宮傲,你有多大把握勝過他?”
云端之上,一身紅衣的上月紅姬開口問夜凡。
“沒有把握。”夜凡目視前方,皺眉說道。
“沒沒有把握?”上月紅姬驚聲反問道!
認(rèn)識這么久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聽夜凡說出這樣的話!
就算面對身居神位的柳生龍之介,夜凡也從沒有過一絲退卻!
而面對南宮傲,夜凡居然會說沒有把握!
若不是親耳所聽,上月紅姬根本不會相信這四個字是出自夜凡之口!
要知道夜凡現(xiàn)在身兼玄天秘要、傲月天章、兩大天劫之力又有遇強(qiáng)則強(qiáng)的天魔之力以及至陰至煞的天煞之力,實(shí)力之強(qiáng),無人可敵!
上月紅姬不明白夜凡為什么會這樣說。
“南宮傲與鬼玲瓏齊名,你能戰(zhàn)勝鬼玲瓏,一定也能戰(zhàn)勝南宮傲!”上月紅姬為夜凡打氣。
“沒你說的那么簡單,”夜凡一臉凝重地?fù)u頭說道,“他的空間穿梭之能可以瞬間到達(dá)任何地方,簡直就是身法中的極致,沒有任何破解之法。身法一輸,整個對決就輸了一半。”
“你可以用你的強(qiáng)大感知能力來探查他的靈力氣息,這樣一來,不就可以追蹤他了嗎?”上月紅姬皺眉問夜凡。
“他可以一瞬間出現(xiàn)在數(shù)千里之外,而我的感知能力就算催動到極致,也只不過數(shù)百里而已,兩者之間,天差地別,讓我如何追蹤?”夜凡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上月紅姬,開口反問道。
上月紅姬美目緊鎖,沉默不語。
“除了身法以外,他的靈力也不在我之下,”夜凡轉(zhuǎn)過頭去,接著說道,“你別忘了,他在數(shù)百年前就已經(jīng)渡過天劫了,這數(shù)百年間,他的修為提升了多少倍,可想而知。”
“既無把握,那你為什么還要赴約?”上月紅姬問夜凡。
“打上一場,或許還有一絲希望若是不打,就連一絲希望也沒有了,我沒有選擇的余地。”夜凡開口說道,“況且我在前世就已答應(yīng)與他切磋,我總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你有沒有應(yīng)對之法?”上月紅姬接著問夜凡。
“現(xiàn)在除了提升靈力之外,別無他法。”夜凡說道,“這一個月之內(nèi),我要竭盡所能,將我的靈力提升到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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