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說話!币狗矊δ贻p人說道。
“謝恩公!惫虻乖诘氐哪贻p人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站起身。
“你到底是什么人?”夜凡開口問到,“和我前世是何關系?”
“恩公有所不知,”身穿青色長衫的年輕人對夜凡拱手施禮,開口說道,“我本是這長白山中的一尾青狐,三百年前,我在山上覓食之時,不巧碰到一匹斑斕猛虎,本以為此命休矣,卻不想偶遇先生來此地辦事,救了小狐一命。”
“你的意思是說,我前世來過這里?還從猛虎口中救下你的性命?”夜凡皺眉問道。
“正是。”青狐拱手彎腰,開口回答道。
“三百年前?”夜凡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陷入了沉思。
據他所知,小昭是他五百年在西藏大雪山前救下的,如果這青狐真的是自己三百年前救下的話,那小昭應該知道此事。
“小昭!币狗捕紫律硇危瑢Π缀f道,“當年我可曾對你說過此事?”
白狐抬頭看向夜凡,微微點了點頭。
當年邪月的確對它說過此事,說是在長白山救了一只它的同類。
至于其他,邪月當年并未對她提起。
見小昭點頭,夜凡放心了。
看來這青狐確實所言非虛。
“你剛才說三百年前你是一只青狐?”夜凡起身問道。
“正是!鼻嗪卮鹨狗病
“我看你靈氣精純,身法高絕,不像是三百年就可以修煉出來的!币狗查_口說道。
他說的沒錯。
以剛才這青狐的身法以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的確不像是三百年能夠修煉出來的,要知道白骨夫婦以人身修煉八百余年,其身法也沒有達到這青狐境界。
這青狐剛才施展的身法完全是由靈氣催動而生,速度極快,一看就是有高人指點過。
“恩公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此事。”青狐恭敬地對夜凡說道,“當年恩公救下小狐之后,曾傳授小狐一道靈氣以及幾句呼吸吐納口訣,數百年來,小狐日日用功,夜夜修煉,這才有了今日境界!
“你是說你的這身靈氣修為是當年我傳授給你的?”夜凡皺眉問道。
青狐的話讓他有些意外。
要說邪月虎口救狐,完全在他意料之內,可是傳授青狐靈氣修為這件事他卻怎么也想不通,要知道就連白狐小昭都沒有得到邪月的靈氣。
“若不是恩公傳我靈氣口訣,哪里會有小狐今天!鼻嗪笆只卮鸬馈
“既然如此,那我問你,”夜凡開口問青狐,“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邪月轉世,又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這青狐雖然修為不淺,但還遠沒有到達能夠推算自己行蹤的境界。
這一點讓夜凡一直感到奇怪。
“恩公說笑了,小狐道行淺薄,怎會有如此神通?”青狐恭敬回答道,“小狐之所以知道恩公轉世以及所在行蹤,正是因為恩公當年曾經交代過小狐,讓小狐今日在此處恭候恩公大駕!
青狐此言一出,頓時驚得夜凡瞬間汗毛直立,冷汗直流!
自己的前世竟然已經提前預知到自己這一世會來到此地!而且時間分毫不差!
上一世自己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境界,連此等細節都推算的如此精細!
一切的一切,全都按部就班地按照邪月的安排在發生著!
換句話說,所有的一切全都在邪月的掌控之中!
夜凡忽然感到了自己的可怕之處。
這種自己被自己掌控的感覺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不僅僅是他,夜凡腳下的白狐此時也是雙目圓睜,滿臉不可思議!
它的震驚程度并不比夜凡少。
“當時我是怎么交代你的?”夜凡定了定神,開口問青狐。
“當念恩公您交代與我,今日會在此地出現,二人一狐,面戴水晶面具者是上月小姐,臉戴白玉面具者便是恩公轉世!鼻嗪鼘σ狗舱f道,“當時恩公您還留下一件東西,吩咐我一定要將此物親手交給您!
面具之下的上月紅姬美目圓睜,一臉震驚。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關于邪月的事她曾聽師父上谷清一提起過。
聽說在數百年前,大宋有一位修為逆天的高手,綽號邪月,此人亦正亦邪,行事做法全憑一己好惡,曾引得修行界正邪兩派全力絞殺,不過最終卻沒有一人在其手下走過兩招!甚至就連天界真仙都對其束手無策!若不是他最后散功自爆,恐怕那幾位天界真仙早就被震散真元,永失仙位!
開始上月紅姬只是把這件事當做一個故事來聽,以為只是人云亦云、虛無縹緲的傳說罷了。
如今一聽青狐所言,她才知道這個傳說是真的。
不過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邪月的修為竟然如此逆天,能將三百多年后的事推算的如此清晰透徹,就連自己也在此人的推算之內,更沒有想到夜凡的前世竟然就是邪月!
“東西?什么東西?”夜凡驚問道。
“是一個黃色布包!鼻嗪卮鸬,“至于布包里面是何物,小狐不知!
“布包?此物現在何處?”夜凡接著問道。
他很想知道三百年前的自己會給自己留下什么東西。
“此物現存于我家之中,”青狐對夜凡拱手說道,“還請恩公、小昭姐姐、上月小姐移步寒舍,讓小狐略盡地主之誼!
“你家在何處?”夜凡問青狐。
“距此三四十里!鼻嗪卮。
“好吧,那就打擾了!币狗舱f道。
“恩公,小昭姐、上月小姐,請隨我來。”青狐向夜凡深施一禮,轉身御靈氣騰空而起,離地三尺,向著來時的方向緩緩飛去。
夜凡將白狐抱起,拂袖一擺,御靈氣于腳下,連同上月紅姬一起飄離地面,緊跟青狐飄然而去。
夜凡的身法很快就追上了青狐,與青狐凌空而動,并肩而行。
“當年我還向你交代其他事了嗎?”夜凡一邊催動身法一邊開口問青狐。
“恩公當年只交代我在此等候恩公,將東西交到恩公您手中,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鼻嗪鼘σ狗舱f道。
夜凡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一盞茶功夫過后,一座小木屋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
“恩公,前面那木屋就是我住的地方!鼻嗪鼘σ狗舱f道,“小是小了點,但是還算干凈!
“你在此地等了我三百多年,難為你了!币狗矊η嗪f道。
“恩公說的哪里話,”青狐對夜凡說道,“沒有恩公您,我早就成了虎口之食,怎么可能會有今天,當年恩公對我說過,修行之人要耐得住寂寞,經得住誘惑,三百年也好,三年也罷,其實根本沒有什么區別,只是白駒過隙罷了!
“說得好。”夜凡點頭說道。
當年的邪月不愧是得道高手,三言兩語便點破了修行的法門和關隘。
這幾句話讓夜凡受益匪淺。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凌空飛行,很快就到了木屋之前。
三人將身形緩緩落下。
這是一座十分簡單的木屋,雖然不大,但卻是古樸自然。
木屋除了窗戶之外,幾乎全部長滿青苔,綠意盎然,別有一番情趣。
“恩公,上月小姐,里面請!鼻嗪f著推開門,伸手請夜凡和上月紅姬進去。
夜凡點了點頭,和上月紅姬一前一后走入木屋。
木屋內的陳設簡單而干凈,一張木床,一張木桌,兩把竹椅,一方供桌,僅此而已。
夜凡剛一進屋便立刻被供桌上的牌位吸引住了。
他緩步走到供桌之前,佇立良久。
但見一尺多高的牌位之上,幾個金色古篆筆力蒼勁,力透三分。
牌位之前的香爐中,三柱清香青煙裊裊,緩緩而上。
“恩公葉不凡之神位!鄙显录t姬念著牌位上的金字,自言自語道。
看著眼前的金字牌位,夜凡心中五味雜陳。
夜凡,葉不凡。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此時的夜凡忽然感到有些迷茫。
“這靈位是你立的?”夜凡伸手輕輕撫摸牌位上的金色古篆,開口問青狐。
“是!鼻嗪鸬,“是小狐立的!
“什么時候立的?”夜凡再問。
“恩公出事那年。”青狐回答,“也正是恩公救下小狐的那一年!
“哦?”夜凡聽后眉頭一皺。
這兩件事發生在同一年,一定不是巧合。
“你要給我的東西呢?拿來我看!币狗厕D過身對青狐說道。
“恩公稍后,我這就去取。”青狐向夜凡深施一禮,隨即轉身出門。
夜凡緩步來到木桌旁,坐在了竹椅之上。
“真想不到你的前世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邪月。”上月紅姬說著坐到了夜凡對面的竹椅上,“難怪你讓我叫你不凡君,原來這真是你的名字!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真不知道我的前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币狗哺锌。
“亦正亦邪,月白風潔!鄙显录t姬對夜凡說道,“難怪你喜歡賞月,原來是上一世留下來的習慣。”
“或許吧!币狗部嘈χ卮。
二人正說著,門聲響動,青狐從門外邁步而入,手捧一個半尺大小的黃布包裹。
“恩公,這就是當年您托我轉交給您的東西!鼻嗪f著將手上的包裹雙手遞到夜凡面前。
夜凡單手接過,將其放在木桌之上,伸手將包裹其上的布包打開。
層層黃布被剝開之后,一個造型古樸的木盒映入眾人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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