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夜凡口中說出的這兩個字后,夫妻二人頓時目瞪口呆,愣在當場。
“邪邪月?”白骨郎君的舌頭開始打起結來,“恩公您您就是就是”
夜凡緩緩點了點頭。
白骨夫婦的反應在他的意料當中。
“亦正亦邪,月白風潔”白骨夫人喃喃自語。
他們夫妻二人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臉戴白玉面具、一頭銀絲華發的年輕人竟然就是當年修為逆天、獨戰六仙的傳奇人物邪月!
“你們以前見過邪月?”夜凡開口白骨夫婦。
這白骨夫婦修行已經八百余年,和當年的邪月正好處在同一個朝代,自己的前世亦正亦邪,妖朋鬼友一大堆,或許和這白骨夫婦見過也說不定。
“恩公真是說笑,”白骨郎君對夜凡拱手說道,“恩公當年修為逆天、叱咤風云,飛天遁地、出幽入冥,端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夫婦何德何能,怎么可能見到恩公您這樣的人物。”
“恩公當年修為之精,可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絕學傲月天章更是獨步古今,無人能及,”白骨夫人補充道,“就連天界真仙都望塵莫及。”
“這些事你們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夜凡皺眉問道。
白骨夫婦相視一笑。
“恩公有所不知,此事在鬼界和妖界早已傳為佳話,”白骨夫人對夜凡說道,“恩公之威名,恐怕就是在天界也是如雷貫耳,盡人皆知。”
“當年的事先不提了,”夜凡對二人擺了擺手,“事不宜遲,趁此時天色未亮,你們二人趕快駕云趕往東瀛,和千妖堂、萬仙樓的人見面,見面之后你們就提我的名字,看在我的薄面上,他們一定會收留你們二人。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和你們一起去。”
“恩公,我們夫妻二人對東瀛不熟悉,怎么才能找到千妖堂和萬仙樓的人?”白骨郎君皺眉問道。
“到了東瀛之后,你二人找一竹竿,挑一白簾,上書聶白二字,”夜凡對二人說道,“到時他們自然會派人來找你們。”
這個辦法是夜凡經過深思熟慮才想出來的。
千妖堂和萬鬼樓耳目眾多,很快就會發現他們夫妻二人。
“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可是恩公,”白骨郎君對夜凡說道,“就算能夠見到千妖堂和萬仙樓的人,我們又怎么證明是恩公您讓我們去的呢?”
“這個簡單,”夜凡一笑,“你們夫妻身上殘存著我的靈力,他們一看便知。”
白骨夫婦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
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有邪月引薦,千妖堂和萬仙樓一定會收留他們二人。
“這回你們放心了?”夜凡笑問。
“謝恩公!”夫妻二人齊聲說著,向夜凡再次行跪拜大禮。
“不必多禮,”夜凡伸手扶住二人,開口說道,“你們夫妻倆加入千妖堂和萬仙樓之后,一定要精進修行,棄惡從善,萬不可再重蹈邪路,否則的話就算我不去找你們,聶青和白升也會對你們嚴加懲戒。他們的規矩想必你們二人比我清楚。”
夜凡此時仍不忘提醒他們二人。
“恩公放心,我二人一定改過自新,不辜負恩公您的期望!”白骨郎君鄭重地對夜凡說道。
“嗯。”夜凡口中應著,伸手對著不遠處的沙漠隔空一吸。
啪!白骨郎君的陰陽風火扇一下子飛回到了夜凡的手中。
“這寶扇你帶在身上,以作防身之用,”夜凡說著將寶扇遞給白骨郎君,“雖然里面的群鬼已經沒有了,但仍不失是一件寶物。”
白骨郎君點了點頭,雙手接過陰陽風火扇。
“事不宜遲,你們趕快動身吧。”夜凡對二人說道。
“恩公,此去東瀛,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恩公您。”白骨郎君眼圈泛紅。
“山水有相逢,他日有緣,自會再見。”夜凡平靜地說道。
“恩公,可否摘下面具讓我們夫妻一見尊容,也讓我們知道恩公您的相貌。”白骨夫人鼓起勇氣說道。
“這”夜凡猶豫起來。
“恩公若是不方便,我們不見便是。”白骨郎君見夜凡有些猶豫,立即說道。
“好吧。”猶豫片刻后,夜凡答應了白骨夫婦的請求。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一伸,取下了臉上的白玉面具。
白骨夫婦一見夜凡面貌,頓時心中暗暗贊嘆。
但見夜凡:面如美玉,鬢若刀裁,齒如白玉堆砌,目似朗星幻彩。清秀儒雅,豐神秀姿。若不是一頭銀發,簡直和畫卷中的神仙一般無二。
“見到了?”夜凡說著將白玉面具再次戴好。
“恩公的容貌我們記下了。”白骨夫人說著對夜凡深施一禮。
“好了,你們二人趕快上路吧,記住,萬不可再重蹈覆轍,切記,切記。”夜凡叮囑二人。
“恩公,您多多保重。”白骨郎君說著,拉住身邊的白骨夫人,齊齊給夜凡跪下,連磕三個頭。
這一次,夜凡沒有攔他們。
“恩公,我們走了。”起身后的白骨郎君一邊說著一邊對著腳下一拂。
呼黑云驟起,云霧叢生。
一大團黑云將夫妻二人平地托起,徐徐而上。
“在見到你們的時候,我希望看到的白云。”背著雙手的夜凡抬頭看著漸漸升起的白骨夫婦,開口笑道。
“恩公放心,他日再見之時,我們一定會腳踏祥云。”烏云上的白骨郎君大聲說道。
夜凡一笑,微微點頭。
烏云之上的白骨夫婦在向夜凡鞠躬行禮之后,立即調轉云頭,向天邊疾馳而去
三十里開外的火龍廟外,數千人圍坐在火龍廟周圍,安靜得出奇。
偶爾傳來幾聲嬰兒的啼哭聲,也會被父母立即抱緊,輕輕地搖晃。
今日正是那對邪物給他們的最后期限,所有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發出的動靜將邪物引來。
他們心里明白,能不能活下來就看能不能熬過今晚了。
熬得過今晚,皆大歡喜,福大命大熬不過今晚,恐怕就要死不瞑目、命喪九泉了。
一身白袍、面帶水晶面具的上月紅姬站在遠處的一座巨大沙丘之上,一雙美目不斷地向火龍鎮的方向眺望,急切地等待著夜凡的出現。
額頭一抹朱紅的白狐站在上月紅姬的肩膀上,一對清澈的眸子盯著遠方,一眼不眨。
一人一狐都在等一個人,等著她們心上人,夜凡。
遠處傳來的巨大轟鳴以及上沖天際的黑色光柱讓上月紅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很明顯,那道煞氣纏繞的巨大黑色光柱絕不是夜凡發出來的。
能發出如此巨大的光柱,這白骨夫婦的修為絕非一般!
用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看來夜凡已經陷入了苦戰。
上月紅姬開始急躁起來,不斷地來回踱著步子。
她有心過去幫忙,卻又因為答應過夜凡而無法離開此地。
他們二人有言在先,夜凡負責降妖,她負責火龍鎮百姓的安全,各司其職,各負其責。
既然自己已經作出承諾,那就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她現在能做的只有一個字,等。
終于,巨大的轟鳴聲停了下來,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剛才的寧靜。
可是這讓上月紅姬更加擔心起夜凡的安全。
夜凡現在到底怎么樣了?他有沒有受傷?是不是還活著?那邪物被降服了沒有
無數個問題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來回盤繞。
就在她滿腦子胡思亂想、考慮要不要回火龍鎮去找夜凡的時候,一個巨大的紅色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當中。
“是火蛇!”上月紅姬脫口而出!
她一邊說著一邊施展陸地飛騰之法,朝著火蛇的方向疾速掠去!
她現在擔心的不是那邪物有沒有被降服,而是夜凡是不是還活著,有沒有受傷。
當夜凡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之后,面具下的上月紅姬流淚了。
夜凡的出現讓她那顆惴惴不安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動情的女人就是這樣,難過了要哭,高興了也要哭,難過的哭叫潸然淚下,高興的哭叫喜極而泣。
上月紅姬雖說是修為不淺的絕頂高手,可說到底還是一個女人。
一個情到深處的女人。
蹭!見夜凡出現,迫不及待的白狐一下子從上月紅姬的肩膀上跳了下來,撒歡地朝著夜凡跑了過去!
此時的白狐已經完全吸收了松本武吉送給夜凡的那顆易骨丹,再加上服食了上月紅姬送的極品靈芝、鬼木郎和八木長清送的千年人參,身形靈動至極,絲毫不比上月紅姬慢。
一人一狐,一上一下,向著夜凡疾速而來。
看著迎面而來的白狐和上月紅姬,面具下的夜凡像個孩子一般的笑了。
男人情緒的表達與女人天生就不同。
女人難過了哭,高興了也哭。
而男人的情緒表達剛好與女人完全相反,不是哭,而是笑。高興了就笑,不高興了也要笑。
男人高興了,微微一笑。
男人不高興,搖頭苦笑。
白狐小昭和上月紅姬讓久未和親人團聚的夜凡感到了溫暖的親情。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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