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影劍?”夜凡一臉驚喜地一把接過女子遞過來的寶劍,失聲叫道。自從父親把這把劍交給他之后,他幾乎日夜帶在身邊,從來沒有分開過,寶劍被奪之后,夜凡感覺如同時去一位親人一般,失魂落魄。如今蛇影劍失而復得,夜凡撫摸著劍身,就像面對一個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
“看樣子應該是你的!迸涌粗狗驳谋砬檎f道。
“多謝姑娘,感激不盡!币狗舱f道,“敢問姑娘芳名,日后一定登門道謝!
“我叫葉飛雪,”女子說道,“你呢?”
“我也姓夜,不過是夜晚的夜,”夜凡回答道,“我叫夜凡!
“兵器世家夜家?”女子聽后有些吃驚,“你是夜家人?”
“正是!币狗不卮稹
“難怪。”女子說道,“年紀輕輕就有修為在身,還有這樣的神兵利器,又這么有錢,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只有夜家人了!
“這次多虧飛雪姑娘搭救,”夜凡說道,要不然我可能早就被狼蟲虎豹給吃了。”
“這沒什么,”女子說道,“當時我正在山中采藥,采著采著就聽到山上傳來轟鳴聲,緊接著一大塊石頭就滾落下來,我還以為是地動了,正準備下山就聽見撲通一聲,你直接掉落到了我的面前,嚇了我一跳,我還沒緩過神,你這把劍又從天而降,直直地插在了你身邊的石頭上,我廢了好大的勁才將你拖進這個山洞里的。”
這是怎么回事?夜凡聽葉飛雪說完后心中有些想不明白,藍衣人明明已經將蛇影劍搶到手,怎么可能會輕易放棄,難道?夜凡猛然想起自己當時被體內邪氣控制心神時,寒龍護主的事情,這次莫不是也和上次那樣,蛇影劍掙脫了藍衣人?
“葉姑娘救我的時候,沒有看見其他人嗎?”夜凡問道。
“其他人?你是說偷襲你的那個藍衣人?沒有見到。”葉飛雪一邊往火堆上加柴一邊說道。
“哦!币狗不卮稹
“別傻站在那了,”葉飛雪說著站起身,“你把火弄旺一些,我去把東西拿過來!彼贿呎f著一邊轉身向剛才她換衣服的那塊巖石走去。
夜凡聽后應了一聲,坐在了火堆旁,用木棍將火堆撥旺。
一會功夫,葉飛雪就從巖石后面走了出來,她左手拎著兩只野兔,右手抱著一個粗大的竹筒。
“碰見我,算你運氣好,”葉飛雪將兔子和竹筒放下后,坐到了夜凡對面,然后從腳腕處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開始收拾起兔子來,“你的傷我看過了,頭上的是新傷,沒什么大礙,不過從你的脈象來看,你受的內傷可是不輕,要想治好,得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飛雪姑娘說的沒錯,”夜凡說道,“我五臟六腑受寒氣重創(chuàng),已經有好幾天了!
“傷成這樣你怎么不找郎中醫(yī)治,跑到這深山老林來干什么?哦,對了,你說你是要去苗疆?”葉飛雪一邊麻利的給兔子剝皮,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對,我要去苗疆。”夜凡繼續(xù)撥弄火堆。
“那也要先治傷才行啊,”葉飛雪接著說道,“你這傷要是換了常人早就吐血身亡了!
“我趕時間!币狗舱f道。
“有什么天大的事比自己性命還重要!比~飛雪收拾完一只野兔后,拿起了另一只。
“救我妻子。”夜凡回答。
“你妻子?”葉飛雪聽到此處抬頭看了一眼夜凡,手中繼續(xù)忙活,“你妻子怎么了?”
“我妻子被人擄走了。”夜凡說著,心中又開始悲傷起來。
“被人擄走了?”葉飛雪聽到這里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誰膽子這么大,敢和夜家人作對?”
夜凡沒有說話。
“那你去苗疆干什么,”葉飛雪問道,“你們夜家好手眾多,救一個人應該不難吧!
“我已經找到我妻子了,”夜凡說道,“可是她不知道被人施了什么法,已經完全不認得我了,我這次去苗疆就是找一位前輩,請她幫忙,看看能不能讓我妻子恢復記憶!
“有這樣的事?”葉飛雪皺眉問道,“你妻子是什么癥狀?是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嗎?失憶了?”
“不只是失憶那么簡單,”夜凡難過地說道,“幾天不到,就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名字,記憶全都變了。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
“難道被人催眠了?”葉飛雪自言自語起來。
夜凡聽到葉飛雪的話后猛然想起父親曾說過,葉家醫(yī)術獨步天下,素有要命的閻王,救命的葉方之說,想到此處他猛然起身起身問道,完全忘了身上的疼痛,一個箭步走到葉飛雪的面前,一把抓住葉飛雪沾滿兔血的手,“飛雪姑娘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有沒有法子讓我愛妻恢復記憶?葉家醫(yī)術天下聞名,一定有辦法恢復千子的記憶,對不對?”
葉飛雪被夜凡的舉動一下子弄得臉紅到了脖子根,自小到大,還沒有陌生男子碰過她的手。
“你你你你先別著急,”葉飛雪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道,“先先放開我,容我想想。”
夜凡聽后低頭看了看被自己緊緊握住的葉飛雪的手,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連忙松開了葉飛雪的雙手,“對不起,我一時心急,冒犯了葉姑娘。”
葉飛雪摸了摸自己的手,臉色發(fā)紅,“這失憶癥我聽我爹說過,有好幾種情況,一種是頭腦受到撞擊導致的暫時失憶,這種情況一般過個三五天,最多個把月,患者就會慢慢恢復。”
“不是這種情況,”夜凡急忙說道,“第二種呢?”
“這第二種就是患者的經歷太過于痛苦,為了緩解這種痛苦,大腦為解除這種痛苦,會自動消除一些讓患者痛苦的記憶,這種情況雖說比較少見,但也確實有。”葉飛雪說道。
“也不是這種情況,”夜凡搖頭,“我和千子恩愛有加,感情極好,絕對不是這種情況,還有嗎?”
“這第三種情況就是被人催眠了,”葉飛雪說著皺起了眉,“這催眠術我曾聽我爹說起過,這種術法起源于巫術,原本是用來治療癔癥以及那些心理受到極大創(chuàng)傷而導致精神出現(xiàn)問題的病人,后來被一些江湖術士利用,用來招搖撞騙,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催眠術根據施術者的能力不同,隨眠效果也不同。一般的施術者都需要對方配合才行,而且被催眠的時間一般都不長,最多也就個把時辰,然而有一些催眠高手卻是不同,他們無需對方配合,一個動作,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都能讓對方直接進入催眠狀態(tài),甚至對方被自己催眠后依然渾然不知。這種催眠高手極少,但確實是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妻子應該被這種催眠高手給催眠了!
“那她什么時候能夠恢復以前的記憶?”夜凡問道。
“那就要看施術者了!比~飛雪說道,“從你說的情況來看,將你妻子催眠的這位高手不但將你妻子催眠,而且還給她強烈的心理暗示,從而讓她完全忘記自己以前的一切,然后將施術者強加給她的記憶牢牢記住。能做到你所說的那種地步,這個催眠高手絕不簡單。至于要恢復被催眠者的記憶,恐怕還要施術者本身解除催眠或者找一位比施術者更厲害的催眠高手才行!
“那葉姑娘你會這種催眠術嗎?”夜凡問道。
“我?我可不行。”葉飛雪說道,“我爹倒是會一些,不過到底有多厲害我就不得而知了。”
“令尊大人會這種催眠術?”夜凡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那能不能請他幫忙?”
“這好辦,”葉飛雪說道,“回去后我跟我爹說一聲,他對你們夜家印象不錯,一定會出手幫忙的,不過事先聲明啊,我可不敢保證我爹能恢復你妻子的記憶!
“這是自然,”夜凡聽后立刻說道,“無論能不能恢復千子的記憶,我都感激不盡。”
“行了,這是你放心了吧。”葉飛雪說著又開始坐下收拾起那只野兔來,“先吃飽肚子,吃完之后我給你療傷,你這個樣子怎么跟我回去見我爹?我可背不動你!
“葉姑娘說的是,”夜凡說著也忍著疼蹲下身子,折斷兩根樹枝,將已經被葉飛雪收拾好的那只野兔串了起來,架到火上烤。
“對了,你剛才說你的內傷是被寒氣所侵,”葉飛雪一邊忙著一邊問夜凡,“我看你那把劍寒氣就挺重,難不成對手的寒氣比你還要厲害?”
“說來慚愧,”夜凡苦笑著說道,“我是被自己的寒氣傷的。”
“自己的寒氣?你用寒氣傷自己?”葉飛雪先是一愣,然后問道,“你當時是不是想自盡。俊
“一言難盡。”夜凡說著將當時自己是如何受傷的事情告訴了葉飛雪,葉飛雪聽完之后氣的是咬牙切齒,七竅生煙,她惡狠狠地將匕首插在了地上然后撿起夜凡折斷的那根樹枝用力地穿進了兔肉當中,氣鼓鼓地架在火上烤,“這種無恥之徒就應該和這兔子一樣,剝皮抽筋,然后架在火上烤,一直烤,一直烤,烤糊為止!比~飛雪狠狠地說道。
“也不知道千子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夜凡一邊轉動著烤兔,一邊說道。
“你都這樣了,還擔心她?”葉飛雪氣鼓鼓地說道,“人家現(xiàn)在吃的是珍饈美味,穿的是綾羅綢緞,住的是高屋建瓴,身邊有那個小白臉表哥護著,你呢?你現(xiàn)在重傷在身,摔得半死不活,窩在這么一個山洞里,還趕上這么一個倒霉天氣,官府通緝你,藍衣人傷你,還奪你寶劍,你竟然還有心思想她?要不是她,你會傷成這個樣子?幸好,你身邊還有我這個大美”葉飛雪說到這里頓了一下,“還有我這個好心人陪你,要不然你早就死了。”
“這事不是她的錯,是我的錯!币狗矅@了一口氣說道,“要不是我一時大意,她也不會被人擄走!
“你剛才叫她千子?這是你妻子的名字?”葉飛雪抬頭問道。
“嗯!币狗不卮。
“這名字夠怪的,”葉飛雪一邊轉動著兔子一邊說道。
“他不是漢人,”夜凡解釋道,“她是東瀛人!
“我說呢!比~飛雪說道。
“你不知道,”夜凡說道,“我和她初次見面的時候和現(xiàn)在差不多,也是在山洞里,也是她把我救了,吃的同樣是這烤兔!
“這么巧?”葉飛雪捂嘴笑道。
夜凡點頭,這一切讓他又回憶起了在青云山山洞他和藤原千子獨處的情景。
“你和你妻子感情一定很好吧?”葉飛雪問道。
“嗯。”夜凡回答。
“你妻子長得一定很好看吧?”葉飛雪問道。
夜凡點了點頭,“千子她不僅冰清玉潔,容貌端莊,知書達理,性情賢淑,而且修為不淺,是個難得的奇女子。”
“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女子?”葉飛雪說道,“你可別騙我!
“其實這些都不足以形容她!币狗舱f道,“你見了就知道了!
“有機會的話我可要見識見識,”葉飛雪說道,“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好啊,”夜凡說道,“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你們應該會成為好姐妹的,她的脾氣和你有些相似,嘴上不饒人!
“那我就更要見見她了。”葉飛雪說著將烤兔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后遞給夜凡,“這只烤好了,你嘗嘗看,看看有沒有你的千子烤的好吃。”
“還是葉姑娘你先吃吧,我這只也快好了!币狗舱f道。
“還是我來吧,”葉飛雪一把搶過夜凡手中的那只沒有考好的野兔,轉而把自己已經烤好的那只塞到夜凡手中,“你有傷在身,還是你先吃吧,再說了,我還真怕你把它烤糊了!
夜凡無奈,只好先吃了起來,這野兔被葉飛雪烤的通體金黃,外焦里嫩,香氣撲鼻,可是盡管這樣,夜凡還是只吃了半只,他看到這只烤野兔就想起了藤原千子,根本無心下咽。
“怎么,我烤的不好吃?”葉飛雪開口問道。
“哪有,”夜凡說道,“葉姑娘的手藝非常好,只不過我心中惦記著千子,吃不下。”
“是不是這烤兔讓你想起了你妻子?”葉飛雪冰雪聰明,一眼就看穿了夜凡的心思。
夜凡點了點頭。
“你想不想救你妻子?”葉飛雪頭也不抬地問道。
“當然想。”夜凡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現(xiàn)在身受重傷,又不好好吃東西,”葉飛雪說道,“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么去救你妻子?”
夜凡聽后,沉默不語,他想起了“夜凡”在夢中跟他說的那些話。
“好好吃東西,吃完之后我給你治傷,”葉飛雪接著說道,“等你傷好了,你就跟我回去見我爹,看看我爹有沒有辦法恢復你妻子的記憶。你這么大人了,別和小孩子一樣不懂事!
“葉姑娘說的對,我吃。”夜凡說著拿起剩下的半只野兔,大口的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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