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這兩個人,這兩個自己所在乎的,所牽掛的人。
一個自己心動之人。一者自己結拜所認的兄弟,兩人失蹤,他也就難免牽掛了。
聽到孤城問的認真,華芷皺眉細思,爭取回憶記憶里的一點一滴。
見到如此,孤城趕忙住聲,收斂了動作,緊張的看著華芷。
好像生怕她的一點動作,打亂了華芷的思緒,繼而忘了什么關鍵的線索。
過了一會,孤城已經是滿手是汗,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他才聽到華芷吶吶開口,講解道“映鴻雪姑娘走的時候”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這次華芷說話的時候,華胥并沒有打斷。可能是他也感受到了事情重要,或者是察覺了氣氛的壓抑。
半晌之后,孤城臉上露出一抹恍然之色,點了點頭,神情認真的看著華芷說了一句,
“謝謝!”
說這話的時候,孤城滿臉的感激之色。實在是這件事對他太重要了,即使鎮定灑脫如他,也不免鄭重對待,但凡有一點進程,就激動不已。
說完這聲謝謝之后,孤城便急忙低下了頭,靜靜不語,一言不發的開始思考。
來回踱步,腦中卻是腦中思維流轉,思索著方才華芷話語里的信息。
“鴻雪的信息和方才華胥所言沒有什么出入。”
“那想來便是真實。”
“父親,我,練習生?”
呢喃幾聲,孤城皺眉。想了想兩人一路來的交集。
還是洗練前塵時遺患啊!
感嘆一聲,孤城的眉頭不由皺起,過了許久方才緩緩散去。
看來,還是有些小覷了它的影響啊!
不過,如此看來,鴻雪應該是安全的。
一時半會,想來不會出什么事情才是。
“父親,我,練習生!”
又一次低聲呢喃,父親應該便是她的父親,天劍老人了。只是,他已經辭世而去,不該考慮。
留下便只有我和練習生,如今我在這里,無所謂考慮。那么還有練習生,她去找練習生了嗎?
想起練習生,孤城就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煩躁。深吸口氣,強行撫平內心的煩躁,加速了來回踱步的速度。
像是要把內心的煩躁甩出體外一般。
“鴻雪之事暫時無礙,只是天行,你到底又是因為什么?”
想著孤城陷入沉思,身旁清風吹過,長發飄飛,帶起了孤城悠揚的思緒。
一手緊握心悅羅盤,一手背負身后,速度卻是快了又快,還是趕緊把華芷二人送到安全之地,如此也可安然進退,無有掛礙才是。
身旁清風拂過,指尖摩拭流沙,腦中是轉動不停的思緒。思及這一路以來的交談,或者話語中的漏洞。
思維無果,不免便將范圍擴散開來,想著如今臺面上的那些個大觸。
天跡?
地冥?
人覺?
嗯,人覺!
想起人覺,孤城才突兀的回憶起了楚天行的來歷,不由瞳孔緊縮,身形有了一瞬間的晃動,握著羅盤的手勒出一道血紅。
難道他當初告訴了你此事嗎?
所以,眼見血暗結界開啟,你才會急忙趕去。
想著此事,孤城又復想起了他那位深沉如墨的師兄,人覺。
“看來,一場血暗災劫,什么牛鬼蛇神都跳出來了啊!”
孤城眼瞼低垂,語氣卻不負方才的沉重,反有些躍躍欲試在里邊。
前些時日,他與人覺照面。當日,人覺信誓旦旦,一副似要悔改的樣子。不過,看如今楚天行的動作。
孤城搖了搖頭,他現在有些不太信了啊!
由于童年的經歷,他這位師兄,心思總是最為深沉。別看表面看去,地冥執掌殺伐,造成了這偌大的殺劫。
實則,他其實最重感情,對于同門中人,他如何都是下不了手的。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倒是人覺他的心思,能為,以及狠辣。
嘴中呢喃,孤城抬首,悠然的望向遠處高升的皓日。
“不過”
不過也不排除是楚天行自作主張,本來他也沒有這個想法。只是想起,兩人二次照面之時,他對于夸幻之父超脫的掛念。
孤城就只感無語,這不是沒有可能。多日相處,孤城對于楚天行的性格可算了解。
他看上去性格爽朗,豪邁大氣。實則孤高內斂,難以接觸。可是在這一抹孤高深處,又夾雜著一抹最深沉的重情,溫情似水。
看起來,他倒像是一個三重人格一般都存在,際遇如何全看你能靠近他心漣之處的第幾層。
而以孤城的觀測,夸幻之父不知是有意或是無意,甚至是他人之最天命的加持。
他之心意,卻是已經走入了楚天行的第三層心境。如此這般,重情如楚天行,若是放心不下夸幻的安危。自主覺得加入這場強者的盛宴,其實也是可以說的過去的。
“不談這些,天行大概率怕是已經前往血暗結界之處了。如此,不知是好是壞!”
好處,當然是,已經知道目的地,到時候趕去,自然會見到身處期間的楚天行。
壞處卻更加讓人頭疼,畢竟如此大局,天命歷途,每次這般大劫,苦境就不知道要死多少所謂的前輩,豪俠。
貿然參與其中,恐怕結局難料啊!
腦中思量,心思卻不在沉重,好歹算是明晰了兩人現如今還算安全,只要自己即時趕去,想來也不會有什么要緊。
落幕的夕陽之下,天邊卻依舊是一片血紅,遠處紅煙陣陣,殘陽如血,仿佛在預示著這即將掀開的未來大幕。
“華芷姑娘,苦境將有大劫起,我也無暇顧及你們,所以便只能講你二人送到此處。”
“前方,有一高人隱居,他之能為可稱驚世,這是我與他書就的信件。”
“你前去之后,將信給他,想來,看在我的面上,他應會照顧你姐弟二人的。”
說著,孤城將信件遞給華芷。他也有難言之隱,如今大劫起,除非無奈,凡事隱士之人,都在閉頌淺談,不愿涉世。
他若如今前去,恐怕不僅擺脫不了他,連見面都要困難。如此之下,只有出此下策。
看在他的面上,想來,他應會照看幾分。
“孤城公子,你不前往嗎?”
華芷柔柔一笑,喃喃言語。纖瘦的身形微欠,一手放在華胥頭上,摸著他披散的黑發,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被華芷摟在懷中的華胥,臉上也顯出戀戀不舍的神情。
“我嗎?我卻是還需前往找尋天行和鴻雪,所以不能陪同你們前去了。”
孤城臉上顯出幾分歉意,面上認真的說道。已經入劫,又如何還能連累別人呢?
內心呢喃,孤城出神的望著華芷,細細叮嚀。將兩人安撫好了之后,孤城踏步轉身,在兩人依戀的神情中,揮手離去。
“格萬眾之物,致一己之知。誠生民之意,正性命之心。”
踏步之間,詩號響起,圣賢的映像自背間若隱若現,間雜著呢喃,圣音嘹亮。
堅心明智,正天地之心,格物致知,誠生民之念。盡攬紅塵三千年,紫霧繚繞升騰起。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長嘯一聲,孤城揮動衣衫,長袍遮蔽身形。毅然決然向著天邊血紅之地趕去,那里災劫起始,晶塔迤邐。
“孤城哥哥!”
華胥吶吶低語,顯得低沉,依依不舍,陌生之地,又失去了依靠,像是孤獨無所依的孤兒。
“胥兒!”
華芷撫了撫他的額頭,輕聲安慰,只是眼底閃過一抹晶瑩,又強行壓抑,安慰著弟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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