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馬路上,李青衫和賈南笙肩并肩奔跑著,前進速度非常快。最關鍵的是,此時兩人竟然還是手牽著手。
燦爛的陽光下,李青衫臉上笑容如花兒一樣盛放,充滿了快樂和幸福。而賈南笙的表現,也和剛才截然相反,臉上并沒有出離憤怒或悲傷,反而皺著眉,十足十就是新人私奔時的小糾結。
禮堂內,一干工作人員和群演看著光幕上的影像,頓時又是一陣交頭接耳。
“哈,賈南笙剛才還哭著嚷著,說不是那種關系,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就是!沒繼續看下去的話,還真被他騙了。”
“大家說,他這樣好的演技,要是用在演戲上,不說飛天、金鷹、白玉蘭三大獎項,國劇典盛、華鼎百強至少也能拿個視帝吧?”
“或許人家不愛現,愿意把演技藏起來呢!”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這話真是太扎心了。對演員來講,沒人愿意把演技藏起來。比如說賈南笙,從大一就開始接戲,已經在娛樂圈混了三年,還是只能跑龍套。他顏值并不差,如果演技真那么厲害,也不用熬到現在才被恩主賞了個戲份較重的男配。
而且,別看賈南笙貌似跑得挺歡快的,實際上他也是有苦說不出。原因很簡單,假如有兩個人手拉手高速進行時,忽然有一個人突然停下來,而另一個還繼續前進,這時候會發生什么?
不用想了,停下來的人肯定會跌個半死,然后被拖著繼續前進,臉、手、腳在堅硬的馬路上摩擦,摩擦、摩擦,一步步似魔鬼的步伐,最后血肉模糊的被送進醫院療傷。
李青衫會這樣狠嗎?賈南笙捫心自問,要是換作他,對一個毀了自己名譽和前途的人,報復手段絕對會比李青衫激烈十倍、殘忍十倍以上。
所以賈南笙連嘗試賭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心中懊惱至極,“我真傻,真的!帶了兩年的保鏢,千防萬防,就沒防備這頭倔驢會在片場出現,搞得現在這樣被動!”
現在這種情況,對賈南笙來說,掙脫是不可能掙脫的,同歸于盡更是萬萬不能。
雖說現在的納米醫療技術先進,一般的外科創傷不會留疤。但住院會耽誤拍戲檔期,賈南笙的角色會被搶走的。最重要的是,他怕疼啊。
為今之計,只能先服軟以求脫身。賈南笙盡力調整好呼吸,快速說道:“李青衫,我沒有結婚,只是在拍戲。你這樣做毫無意義,不如先停下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原來是拍戲啊。之前我還覺得對不住新娘子,現在不用愧疚了。至于好好商量?哈哈哈,這是我今天聽到最大的笑話!”
李青衫大笑一聲,覺得還能再加點速度,頓時雙腳邁動頻率又提了一檔。
“我——”賈南笙猝不及防,被扯得差點摔倒,話也被打斷了。但是在痛疼的陰影籠罩下,他竟然發揮出潛力,瞬間穩住腳步,并且跟上了。
賈南笙竭力穩住呼吸,扯著脖子嘶聲道:“李青衫,做人要講道理!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講道理?你還有臉說這些話?”
李青衫怒不可遏,轉頭“呸”地一聲,吐了賈南笙滿臉口水,又大喝道,“兩年前的時候污蔑我的時候,你怎么不這樣想?現在才來跟我說這些活?我告訴你,連想都不要想!”
“倔驢!這家伙就是頭倔驢!這些年沒被人打死,簡直沒天理!”賈南笙心中恨恨不已,腦海再次浮現李青衫的資料。
——李青衫,孤兒,長跑項目特長人才,擁有國家頒發的運動健將稱號,因此被特招進入尚都大學。
——為人固執,不擅長人際關系;性格沖動,兩年前的世界大學生運動會選拔賽之前,因事被強制休學至今。
至于一個運動健將為什么會被強制休學,其中發生了什么事情,賈南笙作為導演者,對此心知肚明。
把當年的事情在心里過一遍后,賈南笙立即放棄服軟的打算。他狠狠憋了一口氣后,開始動用另一套應對辦法。
“李青衫,別以為這樣就能害到我!我現在給邛凱興大導演拍劇,我家還特有錢!”
賈南笙喘了口氣,又惡狠狠地威脅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停下來,我讓你以后都沒法停下來!”
娛樂圈內多狠人,作為收視率之王的邛凱興,就算他不夠狠,背后的金主也肯定夠狠。
賈家,也就是賈不假房產公司是尚都的地頭蛇,三代人幾十年的努力經營,勢力盤根錯節,要為難一般人的話,簡直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所以說,賈南笙的威脅不是空口白牙,是很有威懾力的。這一點,李青衫已經在兩年前親身體會過,否則他也不會被強制休學。
一直蟄伏在李青衫左肩的Kuma,此時也開聲示警了,“哥,十點鐘方向,有七個飛行器在跟蹤我們。另外,距離我們一百米的后方,有四個人在追趕。”
李青衫回頭一看,果然七架無人拍攝機赫然入目,就在頭頂范圍來回盤旋,更遠處四個彪形大漢正往這邊追趕,一切似乎在響應賈南笙的話。
但是,李青衫是誰?他是外號倔驢,又稱鐵頭娃,立志要成為男子漢的人,會被賈南笙威脅到?不可能!
“喲,邛凱興了不起呀?你家有錢了不起呀?”李青衫冷笑一聲,忽然大喝道,“Kuma,告訴賈南笙,咱們老李家的人,處理事情的原則是什么?”
Kuma脆聲應道:“絕對不接受任何威脅,也不接受歪門邪道!”
“老哥我的外號是什么?”
“鐵頭娃!”
“鐵頭娃最不怕啥?”
“鐵頭娃最不怕墻硬!”
“賈南笙,你聽清楚了嗎?還需要我重復一遍嗎?”李青衫一轉頭,再次噴了賈南笙滿臉口水。
噗……這個該死的倔驢!賈南笙抬手擦了擦臉,還是不肯放棄,又威脅道,“李青衫,你就不怕兩年前的事情再來一次?我警告你,下次你可沒那么幸運了!”
“賈南笙,你以為我這兩年沒去找你算賬,是怕了你們家嗎?”
李青衫冷笑一聲,繼續說道,“要不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小爺我早就打上賈家,打得你滿臉桃花開了!現在你主動送到我手上,還想僥幸?我告你,想都別想!”
這個殺千刀的倔驢!賈南笙既無奈又惱怒,惡狠狠的罵道:“李青衫,你要是敢亂來,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李青衫哈哈笑道:“我當了這么多年的鐵頭娃,每次撞得頭破血流還能活下來,靠得就是八個字——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不管什么招,小爺我接了!”
更何況賈不假房產公司之前走了歪門邪道,忽然拆遷第十五初等教育學校,差點害了Kuma,這筆帳都沒算呢。現在李青衫能輕易放過賈南笙?門都沒有!
話雖如此,李青衫也不是傻瓜。頭頂那七架飛行器可以不管,但緊追不舍的四個彪形大漢可不是樣子貨。
那四個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專業保鏢,李青衫對付一個還行,一打四肯定占不了便宜,所以還得按計劃行事,那就是跑跑跑。
李青衫一邊跑,一邊完善謀劃多年的計劃,喊道:“Kuma,把附近地圖給我看一下。”
“好的!”Kuma應了一聲,嘭一下恢復成拳頭大小的熊女娃,穩穩的坐在李青衫左肩。她眼睛一眨,就把附近的地圖展示在李青衫面前。
三岔口——上開橋——三合區……李青衫才看了幾眼,就把計劃補全了,專心拉著賈南笙往前跑。
但拉著人跑,畢竟受到影響,李青衫縱然能跑得再快,也被拖了后腿。不一會兒,已經被四個彪形大漢追到二十米內。
“哈哈,等會兒看你怎么死!”賈南笙暗喜不已,嘴角已經悄悄翹起來。
一群人追追跑跑,此時已經到了一個三岔路口。
右邊是通往富人聚集的右閭區,左邊是通往平民居住的左閭區,中間則是一架上開橋。
李青衫之前已經看過地圖,當下毫不猶豫,扯著賈南笙迅速跑上橋道。
這座上開橋的兩邊都被高圍欄遮住,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斜斜拉起的橋面盡頭處,是個孤懸在半空的斷面,看上去異常危險。
“等等,這家伙想干什么?”賈南笙心中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急問道:“李青衫,你想干什么?”
李青衫并沒有回答,反而以全速沖向橋面斷層,一眨眼便只剩十來米的距離。
“停!快停下!”賈南笙嚇得尖叫起來,眼睛不敢看橋面了,扭頭朝李青衫叫道:“別沖動,有事好好商量。”
李青衫忽然轉過頭,對賈南笙咧嘴一笑,滿口白牙在陽光下寒光閃閃,顯得極為滲人。同時他長眉一挑,怪笑道:“是時候了。Now,I jump,You jump!”
話音方畢,兩人已經帶著強大的慣性沖出斷層,流星般墜落,只留下一聲慘烈的尖叫。
“啊——”賈南笙雙眼死死閉上,小心肝都快爆了。在強烈的失重感影響下,他忽然昏過去,尖叫也戛然而止,
那四名彪形大漢看到保護目標消失在橋面,頓時臉色大變,各自心里直叫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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