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章至尊之劍
“李帝主,無缺,方才我正與牧宗主打賭,你們二人必到此處,看來我賭贏了。這城內劍意無處不在,步步兇險,越深入,劍道威壓越強,如今連我與牧宗主也受劍意所困,步步維艱,再穿過兩條街,你們便能與我們匯合,過來一聚吧。”賢影劍主笑呵呵的聲音從前方不遠處回蕩,由位置辨認,應該與牧云蹤在一塊兒。
“舅舅,賢影師叔,你們莫亂動,我與初三這便過來。”首無缺的心總算踏實,轉身面朝秦浩歉意笑了笑,想起方才虛空呼嘯的帝主劍芒,不由為之心驚肉跳。
“再有下次,我絕不出手。”秦浩冰著臉說道,盡管這句話他自己也不信。
隊伍繼續朝城中深入,路過首無缺身邊,秦浩給了他胸口一拳,首無缺啞聲失笑,老老實實跟在秦浩身后。
順著古道前行,劍城之中,一片荒蕪和死寂,唯有劍意無所不在,仿佛隔空攝進靈魂當中,讓人心頭泛起一股股強烈威脅。而且,危險越來越劇烈。
很快,穿過兩條街后,秦浩見到了劍宗和絕影劍宮隊伍,除此以外,牧云蹤和賢影的前方,另有三批人馬,規模都不小。
前世身為東洲共主,秦浩自然認得,那群身穿甲胄的軍士隸屬西界金濤戰國,圣劍風族不必多說,第三支隊伍若沒認錯,應該來至北界島嶼霸主,天之涯。
與牧云蹤的處境一樣,金濤戰國、風族、天之涯,皆陷在原地不敢繼續前行,似乎受到了劍城鎮壓。
“李帝主,又見面了,有緣吶。”賢影劍主笑道。
“此城劍意沖天,無比強烈,但凡修劍之人,體內劍魂皆能清晰感應此地,自然不會錯過探尋。”秦浩笑著回道,來劍城途中便預料,可能會與兩宗碰面。
“舅舅,張才他們”首無缺眼中流露悲傷。
“唉,因我大意了,未來得及出手保住人。”牧云蹤自責嘆道。
“牧宗主不必過于內疚,城內帝王劍意交織如網、防不勝防,數千道劍主規則飛殺而下,我不一樣沒能護下劍宮弟子周全,這是命啊。”賢影頗為無力的搖搖頭,何止他和牧云蹤,戰國、風族、天之涯死得并不比絕影劍宮人少,在場五名帝主,無一人有能力擋下數千帝主劍意的鎮殺。
秦浩抬頭朝虛空望了一眼,在他視野中,頭頂密密麻麻閃爍的劍芒,其蘊藏的劍意威力達到了真我劍境,因時隔年代久遠,劍意有所衰弱,因此,牧云蹤、賢影以及前方的三大霸主勢力,方能支撐到此。
而從他們遭遇的殺機地點來看,剛好踏進帝主級別,五大勢力門人弟子足有幾百,那么多人同時踏錯位置,引來四方數千帝主劍意垂落,莫說五個帝主,再來五個也肯定擋不住。
“牧叔別自責了,換誰也無能為力,對了,夜宮主和羅帝主呢?”秦浩問道,進界門時,三宗可是聯袂而行。
“受此城劍意吸引,暫時分開了,我不能浪費他們的時間。”牧云蹤解釋說道,羅漢殿修體術,夜羅宮修刺殺之道,這劍城內的劍意極為純粹,總不能為了一宗利益,拖夜凝紅和羅帝一塊兒來,遺跡里至寶繁多,誰不想多尋一些對自身更具有價值的寶物,做人不能太自私。
“原來是這樣。”秦浩感嘆,夜凝紅和羅帝沒來是正確的,否側,又得死不少門人。
“閣下帶人入城,一路到此竟分毫未傷,莫非,能識出城中劍意的位置?”這時,金濤戰國親王金辰,那一雙犀利的眼神,來回打量水瑤圣宮諸帝,秦浩散發帝主氣息,不傷倒可以理解,整支隊伍里無一人掛彩,太不正常。
“實不相瞞,我能預測兇險。”秦浩平靜道。
五大勢力之人同時愣了愣,預測兇險?
占命之道?
“南界道祖伯長知從沉眠中蘇醒,李初三出自道門,八成跟隨道祖修了些皮毛術。”風蓋世冷言冷語,占命之法豈有那么容易?那種逆天之力,并非人人都有占命師的天賦。
但,區區一些皮毛,李初三也能帶人在城里隨意走動而不受傷,足以令風蓋世嫉妒。
“原來師承道祖,不知道友可帶我等同行?”辰親王眼中泛起一絲鋒銳,語氣里并沒有請求秦浩答應的意思,就仿佛,本該帶金濤戰國一樣。
此時,孟涯主、風帝主同樣眼中灼熱,有人可以安全通過劍城,他們便不用承受接下去的風險了,用門人血肉之軀連番試探,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能夠走到這里,但再往前行,辰親王、孟涯主以及風帝主,也受不住那股真我劍意之上的力量,李初三這批人來得的剛剛好。
秦浩看了辰親王一眼,對方那渴求寶物的眼神,能夠很清晰透露內心想法,孟涯主、風帝主也一樣。
“可以。”
三股霸主陣容,不容秦浩輕視,而且辰親王證道之力很強勁,金濤戰國隊伍之中,每一人修為都不弱,規模是在場勢力中最大的,再加上風族以及天之涯,哪怕牧云蹤和賢影站在秦浩一方,他們占不了優勢。
秦浩并非懼怕,而是劍城劍意威脅太大,六方廝殺起來,滿城百萬劍意皆會因此被攪動,那后果,齊小瓜他們根本不能承受。
“多謝。”辰親王抱拳道,眼神散發的鋒芒退去,長長松了口氣,若非家族之人也修劍道,其實他并不想冒險,尤其是,見識劍城威力之后。
“客氣了,諸位隨我前進吧。”秦浩、牧云蹤、賢影對視,用眼神告訴兩位無需動氣,畢竟拼殺起來,對誰也沒好處,而且,金濤戰國陣容確實很強,秦浩沒有吃下他們的把握。
萬靈火瞳閃爍,秦浩一人在前,他身后,六大霸主陣容凝為一股長龍,每個人皆認真踩著身前之人的腳步而行,就這樣花費足足三天時間,大隊才安全穿過半個劍城,而此時,虛空上方以及城內所彌漫的劍意,真正具備了無暇劍帝的恐怖殺傷力。
若不是秦浩帶頭朝前走,連牧云蹤和辰親王五名帝主強者,也不敢輕易踏出半步。
“好恐怖的威壓,這鬼地方,此生再也不愿來第二次。”葉水寒褲腿被汗水侵透,緊捏拳心,指縫間盡是冷汗,望著荒涼死寂、空無一人的城池,他感覺空間里就像站滿了手持利劍的無暇大帝,老大說得沒錯,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夠承受此城一劍,包括金濤戰國的辰親王也不能。
圣宮隊伍之中,千凝、無憂皆受到了極大影響,水瑤圣國男女皆修煉水系術法,天生擁有超強的控水之力,縱然感應不出劍意,卻能體會到無暇帝境的道意壓迫,那壓力,令她們透不過氣,劍城中央之地的空間似隨時能把她們的靈魂碾碎。
南域劍宗、絕影劍宮,圣劍風族,以及戰國和天之涯修煉的人最為難受,耳朵回蕩利劍的呼嘯聲,猶如汪洋一樣席卷,腦子里仿佛涌進了數不清的劍,劍道越純粹體會到的越可怕,隨著時間推移,牧云蹤、賢影、以及風帝主也開始劍心不穩,臉色青白交替,步伐搖晃,仿佛游蕩在神魂崩潰邊緣,隨時會失控。
“撐下去,要到了。”秦浩吐出一道聲音,無暇帝靈暗中夾雜音波里,刺進每一個人的腦海,驅逐劍城劍意對他們的負面影響,令眾人神識清醒了許多。
“沒錯,要到了。”辰親王口中呼出沉重的粗氣,抬頭朝前看去,發現被秦浩帶至一座荒涼的莊園。
這莊園,落于劍城中央區域,面積十分龐大,此時,非常劇烈的劍道壓迫從莊園里傳出,力量異常恐怖,莊園的上空還綻放出璀璨無比的至尊帝器光輝,辰親王他們都很清楚,秦浩沒有帶錯路。
“第一劍,可悲”
莊園圍墻已經坍塌,長滿了雜草,兩扇大門腐朽,一截斷裂的匾額斜垂在房檐之下,無法再辨認出它的真面目,只剩下“第一劍”三個模糊的字型,仿佛向后人訴說莊園之主曾經的光輝。
沒人知道莊園主人是誰,但他敢掛起“第一劍”,無論是劍城第一劍,又或天下第一劍,足以顯示此人生前劍道有多強橫。
只可惜,即使再強的劍,依舊亡在了葬神谷。
進入莊園,建筑格調與外界大同小異,亭臺、走廊、花園、以及龐大的演武場,處處彰顯主人生前風格,當然,現在沒人欣賞它們,由秦浩帶領下,長龍大隊直往正堂而去。
“可以隨意行動了,莊園之內不存在任何威脅。”秦浩一邊走,一邊朝后提醒所有人,此地,不存在任何劍意封鎖,因為莊園本身,是整座劍城最可怕的地方。
“那是”辰親王快步朝前而行,很快越過了秦浩,不僅他,孟涯主、風帝主、風蓋世,三大勢力之人皆都瘋狂朝前涌進,隨即,見到了劍城最可怕、也最吸引人的重寶。
莊園正堂淪為廢墟,殘缺的廢墟半空,懸浮著四柄劍,那肆虐的劍光仿佛能將人眼眸刺瞎,磅礴劍意繚繞,宛若神劍當空,震懾著一方天地。
“至尊之劍。”風蓋世面孔扭曲,不,應該超越了外界的至尊帝器,四柄神劍所散發的恐怖威壓,大概只有傳聞中落日戰神的法寶落日神弓,才可與之相比,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它的力量。
“出手。”
沒有任何遲疑,風族、戰國、天之涯,各有元帝強者踏步凌空,伸手去摘懸在半空的神劍。然而,他們連演武場區域也沒跨出去,陡然間,不知從哪兒迸射三道劍影,幾乎出手的人雙腳剛離地,便被劍影擊穿,整個帝軀憑空蒸發,一滴血液也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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