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六峰,哪一名弟子,不想去看看天權(quán)主峰風景,非天權(quán)宮尊傳人,沒資格踏入。
如今,蕭晗可入主峰,令人分外羨慕。
因為秦浩的緣故,初次見面,長玉便送兩瓶皇境筑氣丹,這關系道藏峰弟子嫉妒的眼紅。
東天帶秦浩走后,道藏峰蕩然無存,手段凌厲又霸道。
道藏真君沒有半分不滿,只是望著那三道離開的身影,惋惜嘀咕道:“秦浩小家伙未出極限,一定隱藏了什么手段。
可惜,可惜啊。”
時牧帝意鎮(zhèn)壓看似生猛,實則分寸拿捏很好,東天既然感受出了他的氣息,難道時牧感受不出太微峰傳出的兩股帝力?
時牧是刻意為之,即便最后東天沒趕到,他也不會真正傷到秦浩根基。
“咳咳,師尊,道峰需要修復,時牧也還躺著呢,各峰首席和次席都在。”
圣華提醒道,這一次,時牧臉丟大了。
道藏點頭,神色嚴肅掃過虛空所有弟子,指著下方漆黑天坑道:“都看見了?
這便是根基重要性,無論秦浩和禹輝的戰(zhàn)斗,又或者東天和時牧,踏入大帝之境,根基也起到影響強弱的作用。
為了磨練你們的根基,兩天時間,以元氣凝土石,重新給我造個道峰出來,比之前的還要高一點,體積還要再大一點,最好超過天權(quán)峰。”
“不是吧。”
道藏峰弟子悲哀一片。
“天權(quán)殿的人毀了道峰,為何師尊讓我們做苦力,賬得算東天的頭上。”
封千里義憤填膺道。
“呦呵,你骨氣倒是硬,不如你去把東天喊來,讓他給咱們修道峰?”
道藏看向封千里。
“弟子弟子”“哼,慫了?
不敢去就別吱聲,接下來給你個神圣的任務,跟著你天闕師兄去挖紫巖礦,造道殿需要紫巖精礦混凝,挖夠三萬近再回來。”
道藏朝天闕招招手。
“這位師弟,跟我走吧,玄天殿剛好缺人手,你的樣子看起來很適合挖礦這份工作。”
天闕道,向道藏行禮:“師叔。”
“嗯,天闕啊,把千里帶走磨練磨練。”
“好的師叔。”
“師尊不能啊,我一個人怎么挖得出三萬紫巖礦,放過我吧圣華大師哥,快幫我說句話啊。”
“走你。”
天闕粗臂一卷,逮住封千里消失在玄天峰內(nèi)。
“呵呵,滿口的風涼話,活該。”
周悟道冷笑。
“都還不趕緊給我凝土石。”
道藏突然發(fā)出大聲咆哮,吼聲如雄虎。
“是,師尊。”
一道道身影從虛空飛過,近千弟子落入漆黑天坑之中,望著廣闊巨大的填坑,欲哭無淚,隨后像是群苦力螞蟻,一個個凝土石,填坑筑壘。
這一天,自然是轟動整個神宮,各峰弟子都在議論。
秦浩剛剛?cè)腴T,戰(zhàn)勝道藏峰上界弟子禹輝,皇境二重,擊敗一位生規(guī)則帝意的偽帝強者,何其震撼。
此事在各峰老屆弟子之中,也引起極大波瀾。
更加令人震撼的是,為給秦浩出口氣,東天趕至,暴虐時牧,蕩平了整座道藏峰。
此等粗暴手法,讓剛?cè)腴T的新弟子心里,埋下極大陰影,首先是恐懼東天修為,再者也給眾人提了個醒,神宮惹誰,都不可惹秦浩。
否側(cè)指不定哪天,神宮又會有一座道峰被毀,五位峰主特別給門下弟子開了會,讓他們注意一點。
各峰弟子恐懼東天的修為很正常,各位峰主卻能透過此事,看出更深一層含義。
照東天打時牧的狀態(tài)分析,他的能為已經(jīng)不比七峰峰主弱,基本上,東天也坐實了下任宮尊的位置。
道藏峰風波暫息的第五天,神宮上空,突然降下滾滾帝劫之光,無比浩大,直垂道藏峰而去。
剎那間,一股鋒銳槍氣貫穿虛空,接連擊碎八十一道劫光,禹輝成功入帝,道藏峰為之慶賀。
當然,這是后話。
此時,秦浩回了天權(quán)殿,來到閣樓。
東天和長玉也都跟了進來。
“師弟,時牧不是刻意針對你,而是我與他昔年有些過節(jié),他記恨的人是我,你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更不要對道藏師叔升出不滿。”
東天坐下開口道。
“嗯。”
秦浩點頭:“但師兄毀了道藏殿,是受我連累,師叔哪里,我會找機會道歉。”
“不用這么認真,道藏殿收帝法萬卷,書簡皆有陣法加固,大師兄出手有分寸,不會毀了那些瑰寶。
至于修復道峰,帝境施展術(shù)法,不過片刻之間完成,圣華一個人就可以辦到。”
長玉開口道。
秦浩點點頭,其實道峰毀了,對大帝而言不是件太大的事,頂多面子掛不住,真正令人心疼是那些帝品功法,既然長玉這么說,那就一定沒問題:“我現(xiàn)在倒是很好奇大師兄和時牧師兄的故事了,究竟他為什么那么恨你,應該說是嫉妒你。”
秦浩一臉興致開口道,時牧對東天談不上恨,那情緒有些復雜,最主的心情是嫉妒,這一點能夠感受得出。
“我與時牧是玩伴,從小一起長大,但他事事不如我,到了神宮后,我被師尊收為親傳弟子,而他,被道藏師叔收為親傳弟子,其實七位峰主的修為皆在伯仲之間,并沒有明顯的壓倒優(yōu)勢,師弟應該很清楚,只是他們的修行方向不同罷了。
但時牧并不這么認為,他覺得天權(quán)宮尊,乃神宮第一人。”
“當然,這也沒錯,畢竟師尊乃神宮之主,地位和身份,都凌駕其余峰主之上。
真正令時牧介懷的是,我能在七峰任意修行,而他卻被困與道藏峰之內(nèi),慢慢的,他不平衡的心理越來越嚴重,直到某一件特殊的事情發(fā)生,我跑去道藏殿,當眾打了他一頓,就像今天為你一樣。”
東天說道。
“特殊的事情發(fā)生?”
秦浩興趣更大,追問道:“是什么事?
既然跟我一樣,難道大師也為了另外一個人,才特意跑去打得時牧師兄?”
提到這里,東天和長玉突然面色一變,仿佛內(nèi)心被刺扎了一樣,眼眸有痛苦和一縷悲傷悄然流過。
“不要說了,總之,七天傳道期過后,你一天不人帝境,永遠不能再出天權(quán)殿,我不希望看到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傷的若是別人,無礙。
傷得若還是你”東天情緒有些變化,話沒有說完,繃著臉起身離開。
“我說錯什么了嗎?”
秦浩愣住了,大師哥變臉太快了吧,不入帝境,不得出天權(quán)殿,這是要禁足啊。
“咳咳,你沒說錯什么,大師兄他也是關心你,好了師弟,今天去道藏峰一趟,你應該學到不少東西,留下修行吧,明天再去別峰聽教。”
長玉明顯也有情緒變化,簡單安慰兩句,便是追著東天離開。
“修行?
我怎么修啊,不入帝境,還不準我出天權(quán)殿,再留下點皇境筑氣丹給我啊長玉師兄。”
秦浩急忙起身跑到門口,卻看不到東天和長玉影子。
他目前皇境二重,修至帝境,仍有相當一段距離,起碼再給個十瓶二十瓶的丹藥吧。
“師兄,小師弟是無心的。”
天權(quán)主峰,一處峭壁上,兩道身影迎風而立,面向著滾滾云海,有著解不開的心結(jié)。
“我知道。”
東天道,隔了那么久,都說時間可以磨平所有心里。
可他,始終是忘不掉。
“當年師妹的事,不能全怪時牧,他也不會料到,師妹會歷帝劫。”
長玉道。
“長玉,你修為還有欠缺,若與圣華一戰(zhàn),你會輸。”
東天道。
“我去修行,師兄你一個人靜靜吧,唉”長玉嘆口氣,身形一閃,消失峭壁之上。
當年發(fā)生那樣的事,與今天時牧向秦浩出手有幾分相似,所以大師兄才會發(fā)火。
“妙璃,若你還活著,該有多好,他們都說我乃神宮第一人,可誰曾記得,神宮有過一名少女,天賦不在我之下。
如今,師尊又收個小徒弟,秦浩師弟的天賦跟我們一樣,都乃絕世之才,他今日吃了三瓶的皇境筑氣丹,卻毫無氣息紊亂跡象,比當初你和我,還要強啊。”
東天一個人孤零零站著,嘴角帶著令人心疼的微笑,仿佛面前云海之中,他看到了一位女孩身影。
入夜!秦浩的心,久久無法平靜。
他倒沒有在意和時牧誕生的過節(jié),而是今天師姐與他目光相對時,對方臉上的表情令人覺得奇怪。
就好像,師姐并不知道,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她一樣。
而且,整個道藏峰,確實沒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道藏師叔的修為何其強大,別的不說,全峰六位帝境長老,包括圣華,時牧在內(nèi),都沒發(fā)現(xiàn)師姐,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能見到她的存在?”
秦浩仔細回想著一切。
初次相遇,他去玄天峰,巧遇身穿同款殿服的女子,那女子,無視他的存在,爆發(fā)著極為強橫的帝力,洶涌劃過天際。
第二次,也是同樣,并且就在天權(quán)峰的上空。
而當時,連師尊似乎也沒感受到師姐氣息。
太離奇了,有點像夢一樣不太現(xiàn)實。
就好像她是道幽靈,神宮這方天地,只有秦浩才能看見她。
“莫非跟我的眼睛有關?”
秦浩的手摸了摸眼珠,他肉身乃萬靈所化,對天地元素之氣感應特別靈敏。
當初雙眼被毀,他第二次重塑,融紅蓮火魂,讓雙目擁有了幻瞳之威,可攝入敵人腦海,誕生幻覺,并且,還可看穿世間任意偽裝和陣法。
秦浩的眼睛,與其他武者不同。
“可那股帝力是真實存在的,若師姐是幽靈之身,不,應該稱之為一縷殘念,她是絕對爆發(fā)不出那么強橫的帝力。”
秦浩的分析非常精確。
師姐的帝境氣焰,乃實實在在的元帝級別,與活人無二,不可能是殘念之身。
可是為什么,其他人感受不出她的氣息?
“天權(quán)峰有閣樓五座,除開師尊靜養(yǎng)之地,還有四座,我旁邊那最后一座,難道真是師姐的住所?”
秦浩突然起身,他覺得,很有必要過去查一查,剛好夜黑人靜,兩位師兄和師尊都靜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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