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解救
離開了王老二家,眾人的心情各不相同。\\Www、qВ5、cOM/陳老頭是一個勁的埋怨王老二不該這么打自己的媳婦,把一個好端端的漂亮媳婦打的都沒有人模樣了,實在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這老頭到是沒說不打,而是說不應該打的那么狠。
而吳斌這個時候恐怕也看出來這件事情里似乎有些不對了,只是眉頭緊鎖,依舊不出聲,看來還是在猶豫要不要把心中的猜測說出來。
反到是司徒平和徐婷兩人,心頭沉重,越發的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特別是徐婷把一張煙盒里的錫紙交到司徒平手中的時候,原本的蹊蹺就變成了現實。
“她給你的?寫的什么?”司徒平驚訝了,接過那揉成一團的錫紙。
徐婷低聲道:“趁著你們說話的時候給我的,我也不清楚寫什么,太緊張了。”
司徒平點了點頭,忽然轉回頭對陳大爺說道:“陳大叔,我們現在就要回城,您老就不用再跟著了。有空的話不妨和礦上的礦友們好好說說,過段時間礦上重新開工,有想繼續做的到時候就去礦上報名。”
老陳頭驟然聽到這話先是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就不送了。不過兩個城里的白凈孩子以后還是少往礦上跑,不干凈。”
送走了嘮嘮叨叨的老頭子,司徒平就不免長出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吳斌一臉古怪笑容的開口說道:“司徒,看來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吧。要不然你支走老陳干什么?不會是為了剛才的那件事情吧。”
“哦?”司徒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也笑道:“吳叔叔不是也看出點什么了嘛。不過這里面究竟有什么故事。咱們先稍等片刻也不遲說。”說完,就把那個錫紙團拿了出來,在吳斌和徐婷驚訝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拆開。一行草的字跡赫然出現在三個人的眼中。
……
“龐娟?師范大學音樂系的?”看到字條上的姓名,學校班級,以及家里的聯系方式,還有最后那幾個沒有寫完整地字,看起來是求救的了。
這種情況在司徒平三人眼中也不算是什么新鮮事了。電視里新聞里時常出現的拐賣婦女兒童的新聞又不是沒少了聽。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就發生在自己身邊。
徐婷吃驚的說道:“好像是我們上一屆的啊!怎么辦?是不是現在就報警?”
吳斌有些緊張的說道:“肯定要報警了,不過報警后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徐婷疑惑的問道。
吳斌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道:“算了,還是報警吧。”
司徒平臉色很不好看,拿著這張錫紙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忽然之間他腦海中靈光一現,忙掏出手機給蘭宮玉撥打了電話。
電話里地嘟嘟聲過了好久,蘭宮玉這廝終于接通了電話,第一句話就是:“現在上課呢!有什么不能等下課再打電話啊!”
“別廢話!”司徒平連忙打算了蘭宮玉的嘮叨。然后問道:“上次你從派出所撿到的那個學生證還在不在?”
“啊?”電話里蘭宮玉一停頓,察覺出司徒平的語氣不對,就連忙說道:“還在,怎么了?”
“上次你是不是說你那學生證地主人是師大音樂系的?還說前兩月就失蹤下落不明?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上一屆的?”司徒平的問題問的很快,一時之間到是叫蘭宮玉有些緊張起來。但還是回答說:“是啊,叫龐娟,是大二音樂系的。聽說和她一起還有兩個女同學也都失蹤了,似乎是說被民工擄走的。”
司徒平聽到這里不免長出了一口氣,證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然后囑咐他道:“你現在也別上課了。趕快想辦法叫上杜奇偉他們,直接找市委的王秘書長。具體地我會和杜奇偉說,你跟著聽消息就行了。”
說完。掛斷了電話,就對著徐婷和吳斌說道:“這事情十有**后面還跟著大麻煩。報警是肯定的,不過要先等我再打個電話的。”
接著,司徒平就打電話給杜奇偉,把自己這邊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最后說道:“我這邊一動手。你那邊也要爭取說服王秘書長聯系省里的公安機關盡快抓人,要不然一旦打草驚蛇了,這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杜奇偉也蠻緊張的,但還是擔心地問道:“會不
間有誤會?不能夠因為學生證是在拘留室找到的就懷和派出所的警察有關吧?一旦不是那又該如何?”
司徒平想了想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總之盡人事吧。”
再次的放下電話,吳斌和徐婷也大概聽出來這中間的轉折,吳斌問道:“這回我們可以報警了吧?”
司徒平點了點頭,又笑道:“大家別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既然人都對上號了,那事情就不會和我們猜想的有什么太大的出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能夠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把人解救出來。”
徐婷挽住司徒平地手臂,低聲道:“司徒。我都聽你的,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司徒平點點頭,然后對吳斌說道:“吳叔叔,縣公安局有熟人嗎?”
……
王老二是在滿腹疑惑的心情中被警察帶走的,不過坐的不是警車,而是醫院的急救車。原因也很簡單,只不過是司徒平這個大老板有感于王老二的生活太過艱辛,連重病在床的妻子的醫藥費都掏不起的情況下,很大方的伸出了援助之手。在承諾了撫恤金的基礎上,進一步的提出要接他妻子去醫院治病。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對王老二來講是憂喜參半。憂的是不相信司徒平這么好心,更何況自己那便宜媳婦身上的傷究竟是為何而來,這妻子又多見不得人,他自己是心知肚明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看出破綻。畢竟他不是傻子。而喜的是,司徒平當場就給了他兩千元的撫恤金,并且承諾后面還有三千。手里拿著摸得著的鈔票,王老二頓時猶豫了。也正是如此,被貪婪蒙蔽了心智的家伙,被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便衣警察帶上了救護車,除了疑惑,沒有半點反抗。就連附近的居民都覺得老天不長眼,怎么叫王老二碰上了這樣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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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下來,急救車沒有去醫院,而是一路開進了關北縣公安局大院。
再之后的事情,就幾乎與司徒平沒有多少關系了。筆錄,落案,進行刑訊調查。而那個叫龐娟的女學生,則是送進了醫院,做全身治療。在和龐娟在公安局分別的時候,司徒平三人看著這個飽受磨難,全身戰栗的女孩子,心里說不出的酸澀。
在看著急救車離去之后,徐婷便對司徒平和吳斌說,說她看到了那個女孩子感激的目光。
“她為什么不逃跑?”這是徐婷的疑問。在徐婷看來,以一個女大學生的智商而言,肯定不會比一個無賴低,可是為什么還會被人拐賣,時間這么長的情況下為什么又不逃?
對于這個問題,司徒平以前也疑惑不解,直到現在,聽到醫院專家的說法,才不免心生感慨。
“這是一種心理疾病,準確的說是心理傷害。就像是美國的大兵在參加完美伊戰爭之后所得的戰爭后期的癥候群疾病是一個原因。初期她也不是沒有逃過,只不過不斷的逃跑,再不斷的被抓回,忍受非人的虐待,對一個處世不深的女學生而言,這無疑是一個極大的心理傷害。時間一長,這種傷害根深蒂固,她也就失去了出逃的勇氣。不過也是因為時間不算太長,最起碼她還有一點寫紙條求救的本能。”
司徒平慢慢說道:“其實這種狀況在西方的報紙雜志上也出現過。說是有一個女人從小被繼父強奸,后來更是被關在地下室里長期的軟禁。到了后來,經過調查,這期間她也不是沒有外出的機會。可即便是把她送出去逛街,行動自由的甚至是去超市,最后還是會回去。這不是她思維多與眾不同,多懦弱。而是心理產生了疾病,被扭曲。”
“那她以后還會好起來嗎?”徐婷擔心的問道。
司徒平想說不知道,但是看到徐婷一副憂慮的神情,就笑著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說道:“一定會好起來的。當然,這也需要她有勇氣面對自己的人生經歷。”
吳斌嘆了一口氣,在一旁說道:“相比之下她還好一些,最起碼被我們救出來了。可是據說還有另外兩個下落不明的,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造孽啊!”
聽到這話,司徒平臉色一變,冷聲說道:“好在現在有了線索,不過接下來,也是到了懲治原兇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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