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軍人意義
林建兵其實也想知道四大天王是怎么牛逼的人物,不過還是清清喉嚨,道:“我想教大家唱。/Www.Qb5、cOm\\以后集合的時候,我們都要唱歌的,大家說好不好?”
于是林建兵教大家唱,一教就是教了一個上午,把基礎(chǔ)訓(xùn)練都給耽誤了。許三多不僅訓(xùn)練比別人笨,就是唱歌也先天營養(yǎng)不良似的,有缺陷。所以林建兵一個字一個字教許三多唱,就花費完了時間。軍人唱歌,其實不求好聽,就求有氣魄。可是許三多不僅氣魄沒唱出來,就是音色也連邊都沒靠著。秦思海不禁有點懷疑,上次許三多怎么能用棍子和瓶子敲出那么好聽的節(jié)奏。有時候他真的很懷疑,許三多是不是和慕容一樣是扮豬吃老虎的高人,所以他們兩個人相處才那么融洽。不過秦思海知道,如果許三多真是那樣的人,那么奧斯卡最佳表演獎許三多也是不屑一顧的了。
許三多傻笑著點頭。
林建兵想讓大家集合,看見余波迫不及待的樣子,于是直接喊道:“解散。”
走去食堂的路上,看見許三多嘴里念念有詞,林建兵于是問道:“三多,在念什么?”
許三多隨即喊道:“報告班長,我在念歌詞。”
林建兵不禁疑惑道:“歌詞?什么歌詞?”
許三多道:“報告班長,我在念”
林建兵突然來了興趣,道:“哦,你背下來啦?”
許三多道:“報告班長,我背下來了。咱當(dāng)兵的人,有啥不一樣,只因為我們都穿著,樸實的軍裝。咱當(dāng)兵的人,有啥不一樣,自從離開家鄉(xiāng),就難見到爹娘。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都是青春的年華,都是熱血兒郎。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一樣的足跡,留給山高水長。咱當(dāng)兵的人,就是不一樣,頭枕著邊關(guān)的冷月,身披著雪雨風(fēng)霜。咱當(dāng)兵的人,就是不一樣,為了國家安寧,我們緊握手中槍。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都在渴望輝煌,都在贏得榮光。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一樣的風(fēng)采在共和國,旗幟上飛揚。咱當(dāng)兵的人,就是這個樣。”念完后,許三多手撓著腦袋,看著班長林建兵笑了。
林建兵從來沒有想,歌也能拿來念的,而且念起來感覺還不錯。林建兵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傻,如果早點讓許三多念就行了,干嘛非得唱呢?看著許三多,林建兵一個激動,又忍不住抱住了許三多。
許三多卻是覺得班長是在安慰他,怕他不開心,可是自己還是沒有學(xué)會唱,又讓班長失望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有人天生下來就是保家衛(wèi)國的,這無疑是騙人的。這樣的言辭,和說李家誠天生下來就是當(dāng)首富的一樣無知可笑。然而,就有那么一種人,他的心里總有一些念頭,覺得自己天生下來就應(yīng)該是怎樣的角色。譬如許三多,在潛意識里,他覺得自己是窮人那么這一輩子就應(yīng)該是窮人了,自己是頭驢,那么就算被溜成了馬也是最差的那一頭。雖然可以認(rèn)為他的這種念頭是覺悟,可是他甘于認(rèn)可命運確是不爭的事實。
下午,在訓(xùn)練場上,許三多突然不干了。他用力的丟下帽子,走到一邊蹲下來,像是一位在賭氣的孩子。其實他只是突然間覺得自己累了,一個正步不管怎么踢都踢不準(zhǔn),自己明明是那么努力的去踢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僅使三班的人愣住了,就連在不遠(yuǎn)處訓(xùn)練的其他班的人員也都嚇著了。
林建兵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他顧不上責(zé)怪許三多,急著臉道:“三多,快,快把帽子撿起來!”
許三多依然是拉聳著腦袋,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林建兵卻是焦急得不得了,想跑去又沒跑,道:“三多,快把帽子給撿起來。許三多,快啊!沒聽見我說的話嗎?你這狗娘養(yǎng)的倒是快啊!”林建兵一急,竟然是急得哭了。
許三多沒想到班長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竟然把他給罵了。心里一難受,也跟著哭了起來。然而,當(dāng)他抬起頭的時候卻是不敢哭了,因為他看見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連長馬連城。
馬連城表情很平靜,看著許三多,平淡道:“好,很好,這就是我的兵。”頓了一會,馬連城突然變了臉,朝許三多跑過去,吼道:“給我滾!馬上給我滾蛋回家!”
林建兵紅著眼跑上來擋住連長馬連城,差一點沒讓馬連城踢著許三多。許三多嚇得倒坐在地上,害怕得說不出話來,也不敢動。這時,七連其他班的班長也都跑了過來,攔住他們的連長馬連城。
馬連城猶如一頭嗜血的獅子,道:“給我聽清楚了許三多,你馬上給我滾,哪里來滾那里去。你不是我的兵,我沒你這樣的兵,我他媽沒有扔軍帽的兵!”
林建兵邊使勁攔著連長馬連城邊朝許三多道:“三多,快,快走。”看見許三多不敢走,林建兵又朝三班的其他人道,“思海,余波,你們快把許三多拉走。快呀!”
秦思海他們正反應(yīng)過來想拉走許三多,慕容流年卻突然開口了,道:“別動。”接著,他越過所有人走到許三多的面前,語氣平淡,道,“三多,把帽子撿起來。”
許三多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很平常的孩子氣的行為竟然能引起連長這么大的怒氣,就連慕容流年也這么認(rèn)真的看著他。許三多不敢看慕容流年,害怕的撿起帽子,然后又哭出了眼淚來。
羅成終于是趕到了。滿頭大汗的他,看著哭鼻子的許三多還有像獅子發(fā)狂似的馬連城,心里就不是滋味。他心想,許三多你為什么老是不讓人省心呢?不過當(dāng)看到林建兵的時候,羅成嘆了口氣,便朝馬連城那走去。
羅成按住馬連城的肩膀,道:“連城。”
馬連城瞪著羅成,道:“羅成,正好,你給我叫他滾,叫他馬上給我滾!”說著,就要沖上去,是林建兵拼命給攔住了。
羅成無可奈何走到許三多那里,細(xì)聲道:“許三多,起來。沒事的,不要怕,你先回去。”說完,便示意其他人把許三多拉走了。
許三多卻是不會明白,他的這一鬧對七連的影響有多大。在那樣的情況下,扔軍帽的兵,意義著是放棄軍人身份放棄軍隊的兵。不僅把軍隊放棄了把自己身為一個兵的身份放棄了,也把軍人的意義給放棄了。許三多只是覺得,那只是他一時的孩子氣,卻想不到所有的人都把他當(dāng)仇人似的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于是,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陌生,還有惶恐。
當(dāng)天晚上,馬連城就去了團部,這次羅成也跟著去了。林建兵也想跟去的,可是他不能。和上次的不一樣,這一次馬連城去團部,顯得很張揚,一路罵到目的地。
團長見到馬連城,不禁苦笑了一聲,道:“連城呀,你是不是嫌我這老骨頭太閑了,來給我捶捶背的?”
馬連城直接道:“不捶。我要開除個兵,給你通知一聲。”
團長看向羅成,示意他先別急著匯報,又朝馬連城道:“有你這樣和上級說話的嘛。呵呵,說說,這次想開除哪個兵?”
馬連城干脆得很,道:“許三多。”
“許三多?就是那個在聚餐活動上露了臉的兵?”團長皺了皺眉頭,道,“他又犯了什么事?”
羅成笑著道:“也沒什么事,就是鬧了一下小孩子脾氣。”
馬連城瞪了羅成一眼,道:“用不著你給他說好話。什么叫鬧小孩子脾氣?鬧小孩子脾氣能在訓(xùn)練的時間把軍帽給丟地上啦?”
羅成無奈的撒手,把身轉(zhuǎn)過一邊去,不說話。
團長愕然,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兵確實是要不得。團長放下手上的筆,深思了一會,道:“真要開除?”
馬連城把手放到背后,不耐煩道:“開除開除。”
團長是了解馬連城的,便笑著道:“恐怕這不好辦啊。”
馬連城又急了起來,道:“我管他是哪個大人物指名道姓要留下來的,總之就得開除。這樣的兵走出去,不怕丟了連隊的臉我還怕丟我的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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