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飄渺輕功
秦思海也是一個懶人,能坐著也不想站著,和慕容流年一樣追求最省事的生活方式。和慕容流年不同的是,他很規矩,他不會施展絕頂輕功不會跑去張大爺那里抽煙筒,要抽也是和哥們幾個一起抽,而且抽的是一根一根的。不過這不代表秦思海是一個普通人,他不普通,因為他是除馬連城之外唯一一個準確發現慕容流年優點的人。別人都覺得慕容流年腦子不正常,但是他覺得慕容流年很有趣,有趣得令他欣賞。所以現在他看著慕容流年,就是欣賞的意思。他看得出來,慕容流年平日里很平凡的一些行為,都有說不出的妙處。正如這一次,他就正好無形中幫了許三多,避免許三多也遭受跑步之苦。更重要的是,在三班,慕容流年是唯一一個和許三多相處融洽的人,這很難得。秦思海認為,慕容流年是一頭扮豬的高手,現在的行為大智若愚,卻是隨時都有把老虎吞了的可能。
今晚是新兵連集體大聚餐,是團部決定的。每屆新兵連總有這么幾次活動,是很正常的事兒。弦繃得緊了,總是要松松的。每次這樣的活動,總是要搞點花樣的,所以場地的布置也極為講究。布置得越是講究就越是需要人,所以七連三班給安排過來了。聽說今年新兵連也征了女兵,平時大家訓練的場地和內容不同,但是為了助興今晚也會出現。秦思海難得的發現,聽到這信息時,慕容流年懶散的眼神剎時間變得有光彩了。原來也是一頭色牲口,竟然欣賞錯了人,秦思海頓時就覺得有了挫敗感。
馬連城倒是不知道,一次隨意的安排還能醞釀出這么好的情緒效果,不然也是要好好研究一番的。
秦思海對發春的牲口是沒有興趣的,可是他對慕容流年嘴里哼著的小調感興趣。秦思海感興趣的原因,是他沒聽過。先不說一般每個地方都有屬于地方特色的小調,世界上音樂這么多,秦思海雖然對音樂有所涉獵,但是沒聽過也不足為奇。可問題的關鍵是秦思海很有信心這首曲子不是地方小調,他不敢斷定是否屬于慕容流年所創,可是他確定這不是在市面上流傳的曲子。慕容流年的音色很特別,給人一種空靈的感覺,配上這歡躍的小調是相得益彰,很悅耳。這么看來慕容流年確實是有點才華的了,秦思海挫敗的心得到些許安慰。
秦思海從兜里取出一根煙叼上,然后拿出一根給慕容流年扔了過去,道:“給。”
慕容流年接住扔過來的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微乎其微的動作卻是沒落在秦思海的眼里。慕容流年隨即微微一笑,道:“煙不錯。”
秦思海眼前一亮,道:“你知道這煙?”
慕容流年的笑容很好看,秦思海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笑容,稱為迷人也不為過。慕容流年依然是隨意的笑著,道:“你抽的煙錯不了。”
原來如此。秦思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馬上搭話。過了一會,他覺得自己的腦子還是很模糊,于是靠著桌子坐來下來看向天空,不準備說話。
慕容流年看了秦思海一眼,便又專注于手中的活。同樣的煙,在慕容流年的口里,卻是噴得比秦思海還有看頭。只可惜秦思海顧著琢磨慕容流年的話,沒能發現。
“今天的天氣不錯。”
醞釀了大半天,秦思海終于是成功組織好了一句話。他看向旁邊,接著四處看了看,沒看見慕容流年。接著他左手夾著煙,右手摸著腦殼,總覺得有個東西塞在哪個地方,想不通。是犯渾了。
秦思海起身拍拍衣服,不再多想,接著噴出一口迷霧般的煙,喃喃道:“那幾個家伙怎么還沒跑完?”
余波乍聽到跑這個字,神經系統迅速反饋了跑步的信息,一受刺激忍不住倒頭就吐。跑完二十圈,連長說人家三連三班跑完四十圈的時間用的也沒他用的多,于是喊他又跑了二十圈。總之他現在是得了條件反射恐懼癥,和跑有關的東西都能讓他不禁嘔吐。李銘杰、黃鑫看見余波還得跑,沒得到解散的命令也不敢走開,結果馬連城說他們講義氣,很好,那就也一塊跑。他們兩個還好,不至于聽見跑這個字就吐,可是他們也覺得今天跑的路,比以前所有的日子加起來的都多。
李銘杰朝回過頭的秦思海道:“秦思海,給根煙。”這群人都是煙販子,離開了煙生活就不完美,所以誰的兜里總有那么一兩包煙。可是他們還是喜歡抽秦思海的煙,因為抽起來感覺明顯就不同。
秦思海把煙頭彈到地上,拿煙盒出來打開一看,里面還有三根。秦思海看向李銘杰,道:“不給行么?”在部隊里,雖然不至于找不到煙抽,可是他手上的這種煙,想要弄來卻不是容易的事。秦思海很清楚,這里的三根,是自己的全部身家了。不過說歸說,秦思海還是把煙給李銘杰和黃鑫扔了過去,然后走近他們,看著死面如灰的余波,道,“別以為擺出一張咸魚臉我就會慈善的把最后這一根讓給你。”
余波做了一個讓秦思海很意外的動作,他突然跪在地上抓住秦思海的衣服,道:“海哥,我是真的不行了,求您大發慈悲吧。”那模樣,活似一個吸白粉上了癮的家伙,很可憐。
秦思海惡心了余波一眼,無奈把煙盒都放棄了,又踢了余波一腳。余波猛的回光返照,以最快的速度樂滋滋的抽上這根煙。秦思海為自己最后的這根煙分給這樣的人而感到可惜,心理不平衡道:“怎么沒把你給跑死了去。”話一完,余波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嘔吐出來,煙落在穢物中,然后就真的是可惜了。
李銘杰和黃鑫相視一眼,會心一笑,然后專注得抽起煙。對他們而言,吸這煙,不能把100%的味道吸出來,那就是浪費了。
秦思海倒不是真的吝嗇,只是習慣了一種味道突然間沒得享受了,心中難免失落罷了。
雖然現在多了一個競爭對手,但是馬連城的輕功還是一絕的。所以當他悄無聲息的來到秦思海他們背后的時候,秦思海他們依然是渾然不覺。
馬連城很滿意這種效果,背后嚇人,總是很刺激的。他也不用刻意,平常道:“不錯嘛。”
秦思海四人馬上嚇了一跳,而李銘杰和黃鑫更是幾乎嗆死。這么些天,他們的耳里多少聽到一些有關連長的飄渺輕功的神奇,只是等自己親身經歷了,方是深刻了。
秦思海四人急忙敬了個禮,尊敬的喊了一聲連長好。
馬連城撿起掉在李銘杰腳邊的煙,然后吸了一口,道:“不錯,哪弄的?”
秦思海互相看著,最后其余三人把視線齊齊放在秦思海的身上。他們實在是不想再被罰跑了。
秦思海的眼立刻睜大了起來,暗道這三個一副楚楚可憐樣子的小子還真是欠奏,接著敬禮向馬連城道:“報告連長,我的。”
馬連城顧著吸煙,看都沒看秦思海,道:“你的?我明明看見是從李銘杰嘴里掉出來的,怎么說是你的了?今天你可給我說清楚了哈,要不然你也去跑一會再回來。黃鑫你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把煙撿起來,浪費是錯誤,知道不?”
余波比黃鑫快一步撿起自己掉下的煙,恨不得把吐出來的也回收回去。
秦思海對這個連長感到很頭疼,馬連城就和慕容流年一樣,劍走偏鋒,令他琢磨不透。秦思海道:“連長,我是說這煙是我給他們的。”
“哦,你給的?著實不錯,還有沒?”
秦思海心想早知道連長也愛這口,怎么說也不把剛才那根給余波那牲口了,道:“報告連長,沒了。”
馬連城變色龍似的馬上變了臉,惡狠狠道:“真的沒了?”
秦思海冷不防一陣心寒,急忙從懷里揣出一根,遞給馬連城,只是給人家看起來像是被逼良為娼,道:“真是最后一根了。”
馬連城接過來二話不說放到兜里,道:“原來你真有啊,我還想說沒有就算了呢。不過,集合時間抽煙還是得跑的。”馬連城說話那是成本低不怕揮霍,可是秦思海一聽到那是連死的心都有了,賠了夫人還得折兵。余波猛的一吹,卻是給煙熏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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